搖滾,就是拒絕泯然眾人地活著
Rock N』Roll
YangHan
當你的生命在燃燒得到最炙熱時化為灰燼,世人記住的就是你縱情燃燒的樣子,你將永遠停留在最鼎盛的時期、最巔峰的狀態。
那就是搖滾樂。
搖滾就是活著叛逆與憤怒//
1986年5月9日,北京工人體育館。
一場名為《讓世界充滿愛》的演唱會,一個名叫「崔健」的人,一曲《一無所有》,一聲帶著粗糲的氣質的嘶吼「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標誌著中國搖滾樂原創時代的到來。
圖為崔健演出現場|
彼時,經濟的改革、社會的發展,新鮮的事物一股腦湧入生活,都在猛烈衝擊固化的一切。
在物質和精神上頓感「一無所有」的人們,與這首歌一拍即合,他們也極度渴望能立刻從這種狀態中獲得重生。他們渴望和力求重新定位自我,重新追求自我的理想。
「一無所有」的走紅,代表了屬於那時候的、屬於城市的、屬於個體的所有吶喊聲。
圖為「一無所有」演唱現場|
搖滾,以「侵略性的唱腔和富有表現力的失真吉他」為標誌,這就決定了它的內涵和情感表達是猛烈的、直接的和宣洩的。
最粗暴、最簡單的表達方式,是我們活著的發聲,把人類最原始的七情六慾用幾近嘶吼的方式發泄出來,不給平庸而枯燥的生活留一絲餘地。
愛搖滾的人,一定也愛慘了那時候搖滾每字每句的那股狠勁兒 ——義無反顧的叛逆與不可遏制的憤怒。
搖滾就是慾望挑剔與佼佼//
誠如崔健所說:「不是我不明白,是時代變得太快」。
不得不承認的是,「搖滾」的到來,確實猝不及防,也直戳人心。
但是那聲「一無所有」的吶喊太過短暫,短暫到還沒來得及跟著呼喊幾嗓,搖滾之魂的聲音就弱了下去。而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五味雜陳。
圖為崔健的演出合集|
中國的搖滾,始終就像一個未成形的巨型嬰兒,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到現在,已經走了太久,看似逐漸成熟,卻始終在之後的三四十年里原地踏步,跌跌撞撞、搖搖晃晃、不成體系。
加之,隨著當代「隨遇而安」、「與世無爭」、「安貧樂道」的生活態度愈發興起,因此而帶來的心理上的疲倦,抹平了催生搖滾的憤怒、也扼殺了承載搖滾的叛逆,搖滾之路越走越艱辛,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停滯。
圖為崔健演出現場|
因為,在我們生活的數字時代,音樂的獲取方式太過便、獲取途徑太過寬廣,創作、上傳、下載、抄襲、擴散、關注,都太過隨意,逐漸地丟失了對音樂、對原創的尊崇。
現在的音樂,更多的是作為工作之餘的一种放松方式,亦或是一份大眾娛樂的快遞,而不是一種信仰和靈魂寄託。
懶得爭搶也無可宣洩的我們,不再有放肆地造作的那股狠勁兒,也沒有力氣把自己捲入搖滾風暴並享受它的衝擊力,最終失去了對音樂的挑剔。
圖為崔健演出現場|
搖滾,是否還擁有叛逆精神或憤怒的情緒,是否還能代表當代人的情緒,早就不再是大眾欣賞音樂的注意力制高點。
大眾只需要那種普遍意義上的「好聽」 —— 絕大多數都是旋律上的「悅耳」,其他的,沒人會在乎。
但是,搖滾,究其本質,不僅僅是音樂,更是一種生活態度 ——缺氧乖張、貪得無厭;不屈服、不妥協;拒絕泯然眾人、拒絕平庸無奇、堅持自己的個性,一個人能活出的最精彩的一生也莫過於此。
搖滾就是不老不死之魂//
在今天的中國,情緒的宣洩出口太多,搖滾已不再是那麼突兀,就像各種先鋒文學、電影、美術,都失去了曾經的銳度。
不論是多麼大膽的實驗,既不會讓人感到驚喜,也不會讓人感到欣慰。或許問題並不在於作品本身,而在於時代的變化。
為了迎合大眾對流行音樂的消費趨向,現在的樂手少有需求變得熱血,搖滾所需的叛逆和個性,更多地張揚在外表,而沒有深入音樂其內涵。
當代人越是「循規蹈矩」、「安分守己」,想要聽到純正的搖滾越是奢侈。
所以維楨社七月初特此舉辦一場小型搖滾樂分享會。
就在7月7日(本周六),下午2:30至4:15,帶你領略真正的搖滾!讓更多的人知道,還是有這樣的熱血之人在堅持搖滾!
楊韓老師,98年學習吉他,06開始隨樂隊參加各種高校巡演以及音樂節的演出,舉辦過多次個人專場演奏會。
他從事吉他教學工作十幾年,熱愛音樂的80後大叔,與主唱婧婧合作多年,這次現場演繹兩首原創歌曲。
圖為楊韓老師維楨社助演現場|
崔健說,「如果我們的80年代只能用來懷念,那麼我們的80年代就是恥辱的。」
八九十年代中國出現了很多很棒的文化藝術,那是陽光燦爛的日子。但是,我們如今就是當年二三十歲的他們,正活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
我們還能更好一點!搖滾會老但是不會死!
圖為楊韓老師現場演出畫面|
他們經歷人生數十載紛紛擾擾的凡塵瑣事,依舊有著初到人世間的赤誠和果敢,這就是搖滾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搖滾,不僅僅是一個時代的符號,更是一種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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