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邊關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戀愛」
來源:解放軍報客戶端 作者:張裕懷
曾經
只能在書本上閱讀邊關
因為感動而嚮往
後來
成為一名軍校學員
便有了駐守邊關的機會
而今
十年的風雨駐守
如同一場戀愛在我腦海回蕩……
成為邊關衛士純屬機緣巧合。十年前軍校畢業分配,沒有過多的選擇,就是兩個字——「服從」。
懷揣著心中的詩和遠方,從省會城市到地級市、從地級市到縣城、從縣城到村屯,一路向東、向東、再向東,便來到了祖國東極。在密林深處的小哨所,站在高高的哨塔上,第一次看到了滾滾的黑龍江。在黑龍江和烏蘇里江主航道交匯處的黑瞎子島上,我開始了常年站崗執勤的生活。
「適應邊關是戍守邊關的第一課,也是有效履行衛國戍邊的必備本領。」這是當初政治處主任告誡我們的第一句話。兵要地誌、執勤常識、軍事訓練等內容一個個接踵而至,在嚴格的集訓考核摸爬滾打中,我漸漸了解了她——我的邊關。
東北短暫的春秋兩季,是我們比較清閑的時候,不過此時蚊蟲也最是活躍。站崗巡邏即使紮緊褲腿、擦上防蚊蟲藥膏,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咬得渾身紅腫。常常是蚊子、蝦蜢、小咬三班倒,飯菜更是別具特色,小咬拌飯、蝦蜢燉菜、蚊子沾醬都是家常菜。窗門無論怎麼緊閉,蚊子總能找到法子鑽進來,戰士們晚上經常睡不踏實。2012年底,在小河子哨所擔任哨長的時候,由於黑烏兩江的交匯衝擊,地下水沒有足夠的岩層過濾,含沙量極高,即使把水煮開也有一層淡黃色的水銹,用這樣的水洗澡不但一身粘膩,而且易引發瘙癢。那時候我是多麼渴望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邊關給我最刻骨銘心的記憶當然是執勤了。用雙腳丈量邊防線、在高高的哨塔上持槍巡視界江一草一木、乘艇馳騁在寬闊的江面上、摩托雪橇的飛馳電馳……正是在這一次次的執勤中,我有了對邊關不一樣的理解:「我們的腳下是祖國!」這也是一次央視春節採訪時,我們齊聲的吶喊。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帶領七人巡邏組,迎著新年的第一縷朝陽,踏著厚厚的積雪巡查著界江。趟著沒膝的積雪,最前面的軍犬扎西一個勁亂竄,七名同志手牽手,雖然是在走,但更像是在爬,衣帽上掛滿冰霜,在陽光的映襯下泛著晶瑩,彷彿發光的燈塔,照向遠方……
東極的寒冬,氣溫達到零下三十多攝氏度,雪大,風更大。冬天我們做的最多的運動是「清雪運動」,雪已經堆積得很厚,就算是艷陽高照,在大風的呼嘯下,道路上也會不時堆滿積雪,如不及時清理,大雪封路,官兵的生活物資補給將面臨重大挑戰。2014年冬天,大雪接連下了一個星期,一米多厚的雪,將我們哨所徹底與世隔絕。望著還在咆哮的大雪,大家在「大煙炮」中挖雪鑿冰開道,在冰天雪地中苦戰3晝夜,硬是將封凍的雪道打通,使得島上補給暢通,巡邏執勤可以正常開展,完成任務後,我們攢成一團啃著壓縮餅乾,內心卻是美滋滋的。
歲月就這樣一天天流走,如滑落的輕沙,過隙的白馬。當接到要調到機關的命令時,我一晚上沒有睡,心裡絲毫沒有「逃離苦海」的喜悅,記憶里沒有面對苦累的煎熬。忘不了邊關的日出日落引領著我們站崗執勤;忘不了可愛的戰士在除夕為我這個來自南方的幹部做米線的感動;忘不了與好兄弟們一起用腳反覆丈量巡邏路時的默契……
在邊防連隊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幹部和戰士,每次老兵一走,營區里就空落落的,倍感寂寞啊!而今自己成了被送別的對象,我在營區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內心卻倍感不舍,原來我的邊關這樣美,我也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
東極的官兵們每天把第一縷陽光迎進祖國,這裡的每一縷陽光都是那樣純潔、那般堅毅,又是那等溫暖,溫暖著這裡的官兵,陽光也帶著官兵們衛國戍邊的熱情普撒萬里山河,溫暖著每一寸土地。
不是每個人都有參軍的機會
也不是每個軍人都有戍邊的機會
戍邊的機會難得
戍邊的經歷讓軍旅無憾
面向邊關
我仍將繼續前行……


※一封寄給維和士兵的家書:看完就讀懂了深沉的父愛
※震撼!這是一組真實的西藏邊防軍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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