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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墨子江渡年 章美與郎繁曾生爭執

訪墨子江渡年 章美與郎繁曾生爭執

趙不尤別過田況,又去訪江渡年。

墨子江渡年終日以筆墨為伴,是個書痴,以摹寫名家書法著稱。

進了東水門,向南才行了小半程,就見前面雲騎橋上,一個人飛袍盪袖、行步如風,看那野馬一般的行姿,趙不尤一眼就認出,是江渡年。

兩人相視大笑,一起走進街角一家酒樓,隨意點了兩樣小菜,要了兩角酒。

趙不尤又將章美去應天府的事告訴了江渡年,和鄭敦、田況一樣,江渡年也大吃一驚,連聲搖頭,不願相信。

趙不尤勸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查明他二人去應天府的緣由,渡年,你再仔細想想,他們兩人這一向是否有什麼異常?」

「我琢磨了兩天,發覺郎繁和章美那天的確有些異樣。」江渡年大口飲了一盅酒,用手抹了抹髭鬚濃遮的嘴。

「哦?說來聽聽。」

「這兩天,沒事時,我就反覆回想他們兩人寒食那天相聚時的情形。就拿這酒杯來說,喝了酒,兩人的手勢和平時都有些不同。先說郎繁——」

江渡年端起手邊的空酒盅,比劃著繼續道:「郎繁平日不太說話,心裡卻藏著抱負,又一直得不到施展,所以有些鬱鬱寡歡。他平日喝酒,飲過後,放杯時總要頓到桌上,好像是在使氣。寒食那天,他喝過酒,放下杯子時,照舊還是頓下去,不過酒杯放下後,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隨即放開,而是捏著杯子,略停半晌才鬆手。我估計,他恐怕是在留戀什麼,或猶豫什麼。」

趙不尤照著江渡年說的,拿起酒杯也仿做了一遍,仔細體會其間心緒變化。放下酒杯時,重重頓杯,一般有兩種情態,一種是心有鬱氣,無意間借物宣洩;另一種是性情豪爽,處處使力,顯現豪氣。郎繁無疑屬於前者。

於是他問道:「渡年果然好眼力,你說得不錯,握杯不放,應該是留戀和猶豫。那天他頓杯時,和往常有沒有不同?」

「我想想……頓的時候,似乎比往常更用力一些。」

「更用力?這麼說來,他那天頓杯,不是發泄鬱氣,而是表誠明志。他是作了一個重大決斷。」

「什麼決斷?」

「赴死。」

「哦?」江渡年睜大了眼睛。

「你們那天說,寒食聚會上,章美和郎繁爭論孟子『不動心』,郎繁說人怎可不動心?一定是有什麼讓他動了心,即便捨身赴死,也在所不惜。然而,生死事大,再果敢勇決,面對死,也難免躊躇猶疑,他握杯不放,其實是在留戀生。」

「究竟是什麼事?」

「目前我也無從得知。你再說說章美那天的不同。」

江渡年捏著酒杯,低眼回想半晌:「章美為人穩重謹慎,平時放杯不輕不重,放得很穩,但那天,他似乎隨意了一些,放杯子時,時輕時重,還碰翻過一次杯子,杯子翻了之後,他還笑著用中指按住杯沿,讓杯子在指下轉了幾轉——」

「據你看,這是什麼心情?」

「我覺著似乎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

趙不尤又拿起杯子,反覆照著做了幾遍,發覺不對,搖搖頭道:「恐怕不是自暴自棄,章美一向守禮,轉杯,有自嘲的意思,也有些越禮放任的意思。此外,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我估計,他也有什麼心事,心不在焉,因此才會碰翻杯子。」

「對了,平日我們爭論時,他從不輕易動怒,更不嘲罵。但那天,他多喝了兩杯,語氣似乎有些放縱,對簡庄兄都略有不恭。」

「哦?」

趙不尤忽然想出剛才難以揣測的另一種心緒:不滿。

他忙問:「章美和郎繁那天爭論時,可否動怒?」

「沒有,他們兩個很少爭執,那天也只是各陳己見,說過就完了。」

「那天他還和誰爭執過?」

「再沒有。」

「宋齊愈呢?那天沒有爭論新舊法?」趙不尤忽然想起宋齊愈主張新法,其他七子則願守舊法。其中章、宋兩人情誼最深,但也最愛爭執。尤其一旦提到新舊法,兩人勢同冰炭。

「嗯……」江渡年低頭捏著酒杯,搖頭道,「沒有。那天大家興緻都不高,並沒說太多,聚了一會兒就散了。」

「為何?」

「各自都有事吧,尤其簡庄兄,他的學田要被收回,生計堪憂。」

「這一向,其他人可有什麼異常?」

「似乎沒有。」

下期關註:拜訪琴子樂致和,郎繁案發前與人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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