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聖祥：普速列車要禁煙，那「腳臭」怎麼禁？

作者：舒聖祥

去年6月9日，剛剛考入大學的小李乘坐K1301次列車（北京站至天津站），在車廂內聞到了刺鼻煙味。雖然乘客是在抽煙區吸煙，但小李還是將列車運營方哈爾濱市鐵路局告上了法庭。此案被稱為「國內公共場所無煙訴訟第一案」。（6月26日 澎湃新聞）

高鐵動車全列禁煙，已經是人人皆知的常識；反過來，普速列車可以在連接處吸煙，也算是歷來的慣例和共識。現在，法院一審支持了普列設置吸煙區違法的主張，似乎正在打破這一慣例和共識。所有列車，不分普列動車，一律禁煙的時代，貌似正在走來。那普列該不該取消吸煙區？

眾所周知，動車之所以要全列禁煙，是因為它是全封閉車體，吸煙產生的煙霧會引發車輛自動反應，甚至帶來安全事故。而且，動車速度快，站與站之間用時短。很多老煙槍在停站時，會跑到站台上吸幾口。普速列車情況不同，一是吸煙區均在車廂連接處，相對較為通風，對車廂影響較小；二是普列速度較慢，吸煙者可能熬不住，加之吸煙也不會導致車輛自動反應，要想落實禁煙恐怕不易。

所以，因為動車禁煙，普列也要禁煙，這個質疑邏輯其實是有問題的，因為情況並不相同。這裡有一個群己邊界的問題。如果一味強調自己有被動吸二手煙的可能，要求徹底廢除煙民吸煙的權利，其實已經超過合理的限度，侵犯了煙民權利。對鐵總來說，在普列設置吸煙區，可以說是人性化的管理，其實也有利益的考量。

火車不讓抽煙，對生意的影響，也許難以計算；換成一個小飯店，空間是自己的產權，卻無權決定是否允許吸煙，影響就比較明顯了。就算你以公共空間的名義一律禁止，也沒法落實。我們應該相信市場是理性的，假以時日，如果多數消費者都反感抽煙，老闆為了自己的生意，肯定會主動禁煙，用不著政府強制。反過來，如果不禁煙對經營有好處，紙上禁令也禁不了，監管成本會很大。

回頭再說普列。如今還坐這種車的人，大概有幾種，一種是高鐵沒通沒辦法，另一種是圖便宜的低收入人群。前者煙民比例與正常人群相當，而後者的煙民比例顯然更高。這是必須考慮和正視的現實，相比僅僅滿足於如何規定，我們更該關注現實的控煙效果。

事實上，普列車廂真正濃重的氣味，根本不是煙味，而是以腳臭為主，夾雜著速食麵等很多氣味在一起的，非常難聞的臭味。就算你花很大的成本，雇很多的列車員，把禁煙的問題解決了，這些氣味也是禁不掉的。普列該不該禁煙，禁煙是否重要問題，只有經常去坐這種車，感受感受滿車廂臭味與怪味，才能真正有所體會。否則，無非博個眼球而已。

【聲明：本文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齊魯網立場，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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