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中國當代傑出詩人作家作品精選

中國當代傑出詩人作家作品精選

【作者簡介】徐斌,男,作家,詩人。出版文學作品集數部,獲國家級文學大賽獎18次。

懷念哈哥

文/徐斌

剌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樓,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莽莽,

風吹草低見牛羊!

去年冬天

患了十多年絕症的哈哥

留下一部《哭嫁》

和一本病榻上起草的詩集

戀戀不捨地和親朋好友

一一道別

其實哈哥早有預感

他是辭行的

這是訣別

訣別就是永遠

沒想到哈哥真的走了

不留憾恨和愧疚

他走的堅定

一把火燒掉他全部身家

他不把任何不快

留給家人

清江母親河

興奮地接納了他

文壇瘋子

長陽文化人

宜昌乃至湖北都知曉的

陳哈林

我的懷念不用筆墨

節約一點時間

不浪費感情

道一聲哈哥我想你

你在天堂過得好么

2017.7.7長陽

懷念一個人

文/徐斌

讀他的作品,往往是書剛出版,他給我送了,來不急認真讀,所謂的文學青年就借走了,一借永不還。我只能上網搜索,或百度,這一上網就下不來了,有時上著網眼就花了,眼淚就連串地掉下來了。人啊,你為什麼生前不珍惜,死了還要人去讀你的書,寫些狗屁的評論文章。他死了我就不看他的書,不像牛牤,死盯著那點腐屍蒼蠅似地瞎哄哄,牛逼似地,也忘了自己的斤兩。

俗話說,活人不記死人過。記得最早認識他,是在有一個大池塘的木板屋校舍,你可以很文藝范地稱它爬滿青藤的木屋,也可以盡情發揮你的想像,讓那片地充滿詩情畫意。可那就是一所普通高級中學,比我的母校長陽一中條件好不到那裡去。那是八十年代中期的津洋口五中,那裡有我亦師亦友的老朋友,劉貞勇,向祖文夫妻,趙久芹,梅菊花把飯做熟了,菜都上了桌,向祖文也下了課,梅讓他洗手吃飯,我們幾個就圍桌而坐,開始就著炕洋芋吃中飯。他是最後來的,也是剛下課,手上還有殘留的粉筆灰,我說到這裡,讀者肯定明白我這篇記念文章是寫誰了,對,他叫陳哈林。

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哈哥是五峰人,他的第一學歷是五峰師範,更準確地說,是原來的五峰縣教師進修學校,其實是為解決山區民辦教師和代課教師提高資質學歷培訓和明確教師資格身份的中等師範學校。哈哥從五峰師範畢業,隨父親到了長陽,他的父親陳滋松是長陽公安局一名普通民警,後因工作能力強,黨性強,被提拔擔任縣公安局黨委委員,龍舟坪水陸派出所所長。哈哥隨父到長陽後,在津洋口五中任英語教員。我說的故事就是在津洋口五中發生的。

哈哥那次下課後一起吃飯,開始的態度很不友好。他以為我是生人,有一種我的地盤我做主,你是何方神聖的傲慢。後來知道他不是針對我的,他當時是病中,又把兩個年幼的弟弟帶到學校附近,有一個就在五中讀書。我是從向祖文那裡了解哈哥的,他本質上是個好人,是個讀書人,在當時的五中青年教師中顯得有些另類。我的兩個女學員也證實了這一點,沒做聲,只是吃吃地笑著,請徐老師包涵,條件真的有些對不起人。我的師兄劉貞勇是湖大數學系畢業的高才生,他抱起吉他為我們助興。他彈的曲子一下讓我回到大學校園,那沙湖邊上每天清晨播放的晨曲。我說貞勇離開湖大時我給他說過一句話,兄弟別哭,後會有期。那時的貞勇是決定留校的,一個同級的武漢姑娘一直粘他,直到趕到長陽,貞勇的父親劉大一是老武師的留校教師,回長陽當了分管文教的副縣長。這個話題扯遠了,還是回到哈哥這裡來。哈哥第一本文集出版,他送了一本給我,有張合影就是三個人,穿長布衫的陳哈林,著西服的劉貞勇,一身中山裝的向祖文。對月成三人,這本來就很要好的三兄弟,一個教語文,一個教數學,還有一個講英文。

後來的事估計都清楚和略知一二了。我為了照顧家庭,於1988年底發商調函,1989年2月回長陽,棄教從政。我回長陽後,一直在長陽人大辦從事文字工作,我和哈哥的兄弟情,就一直保持到他二次大手術,直到他2017年3月去世。

結尾收筆太快,是因為思路斷了,突然停電,家裡有事。也不想在辦公場所和公共場所過多流露,暴出個人信息和隱私,那對哈哥不公,也對自已不利。

2018.7.7

玉蘭花開

文/徐斌

機關辦公樓搬遷到東門巷的政府禮堂內,縣裡的決策人物已經定下了建一棟四大家綜合辦公樓的方案,隨著綜合樓規劃的有序進行,人大機關辦公地點將繼續遷址。以前的人大機關辦公樓現在變成了文化體育局的辦公樓,縣裡有名的文化人都在文體局和文聯院子里進進出出。

我就想念起在原先的院子和辦公樓上班時的時光。坐在辦公室伏案工作,累了,便站起身,走到走廊上,看院子里的花草樹木。有兩株白玉蘭,是我和同事們親手栽下的。過了十年,竟長成大樹,一到春季,玉蘭花便開了,潔白無瑕,美得世界一片潔凈,人的心兒就隨著視線變得透明,不自覺地想起童年和少年的時光,那些無憂無慮的美好歲月。有一天,有位領導走到我的辦公室里,說:「曉習,你看院子里的玉蘭花開了。」我抬頭一看,競看得痴了。那是一樹多麼美麗自然的玉蘭花啊,象白雪一般清純潔白,似一位美妙的女子亭亭玉立,什麼也不說然而什麼都說了。

我記得上大學時曾讀過叢維熙的一個中篇小說,題目是《大牆裡的白玉蘭》。說來真是湊巧,去年十月我到山西開會,在蒲坂古城的永濟市新華書店,發現了這本叢維熙的《男兒山女兒河》。因為是散文集,沒有收入他早期創作的那個中篇。作者代序中,有這麼幾段文字:

什麼是散文?散文是文學品類中的自由落體。它是詩的姐妹,聽命於心靈情感的呼喚。

風花雪月是散文,落紅流水是散文,藍天白雲是散文;凝重哲理是散文,金戈鐵馬是散文,人生詠嘆是散文——只要是以一支有情之筆,將其真實感受編織成為一個方圓。

散文中的精品,都不是文字的堆積物,而是無管之樂,無弦之琴;其內在音韻有時壯若大山回聲,有時又靜若遊絲無語;在無聲與有聲之中,讓人血涌心扉,或讓人久久痴醉。

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我逼使自己靜下心來讀叢維熙的那些巍峨如峰,令人高山仰止的代表散文真正品格的散文。秋賦,尋瀑,觀雞二題,蟹趣二題,冬韻,男兒山,女兒河,待嫁的「新娘」,雲海行舟如歌,夢中的河,失落的圖騰,海中聽海,還有「流杯池」弔古和學一回蘇東坡等等。叢維熙無疑是文學前輩,對於我們這些青年作家來說,他的右派經歷和人生閱歷以及文學成就本身就是一本耐讀的書。我不去想那個名叫《大牆裡的白玉蘭》的中篇了,現實的玉蘭樹到了開花時節,在院子里散發陣陣幽香。

我的思緒飄向了那個年代,文筆精美的散文構成一篇篇美麗的畫面。而我自己又開始自責起來,現在提筆文章是越寫越長了,竟有那麼多時間去寫或看那些無病呻吟的文字。隨著辦公地點的不斷搬遷,我已經處理了那些廢舊的書報,加上搬家的頻繁,一狠心連同大學的文科教材也賣給了收破爛的,按一斤兩角伍分的價格,幾麻袋的舊書報和讀書筆記賣了35元。處理完後,心裡一片空落,又有幾分解脫,說不出的悵然。

再進文聯和文體局的院子,已經不見了白玉蘭樹、茵茵的綠草坪代替了黃楊樹、桃樹、杏樹和玉蘭樹。心裡的玉蘭樹到了開花季節,朵朵白玉蘭,那麼美麗純凈,似歌如畫,也許是一種精神寄託罷了。

下方讚賞將按平台公布稿費標準

七天後支付給本期作者【徐斌】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閑人文學 的精彩文章:

TAG:閑人文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