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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撩美男,但男主只能有一個,要不你倆先劃個拳?

01

「璃雪,我愛你!」

低沉,磁性的男聲,聽的人心底發冷,明明是句曖昧的情話,卻仿若帶了巨毒,讓心蝕骨的疼。

無邊痛苦帶著濃烈的怨恨直衝腦海,沈璃雪猛然睜開了眼睛,卻被映入眼帘的情形,驚的一愣。

衰草連天,一望無際,冷冽的風刮過,枯草搖搖曳曳形成道道波浪,天空灰暗、陰沉,彷彿正在醞釀著一場聲勢浩大的暴雨。

這是什麼地方?

沈璃雪皺起眉頭,自己明明躺在風景優美的夏威夷沙灘上曬暖暖的太陽,怎麼一覺睡醒,到了這荒無人煙的貧瘠荒原?

一股陌生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與她原本的記憶迅速融合,沈璃雪皺起眉頭,儘管她十分不願相信,卻不得不承認,她魂穿了。

身體的主人也叫沈璃雪,從小與體弱多病的母親相依為命,兩個月前,母親病逝,她在最信任的鄰家哥哥穆正南幫助下,準備進京尋父,哪曾想起程的前晚,穆正南騙開了她的房門,深情的說著我愛你,手中白綾卻緊緊勒住了她纖細的脖頸,冷眼看著她在痛苦中停止呼吸……

呵呵,穆正南,你的愛就是親手勒死自己喜歡的人么?

「咚咚咚!」平穩的地面突然震動起來,沈璃雪胸口疼痛,頭腦一陣暈眩,怎麼回事?要地震了?

快速站起身,沈璃雪四下環顧,天地接壤的地方,一排跳躍著的灰色線條,快速向她移來。

灰色線條越來越近,沈璃雪看的越發清析,那是一群穿著古裝的人,有強壯的男子,也有老弱婦孺,他們共同的特點是蓬頭垢面,不顧一切的向前瘋跑,邊跑邊哭,在他們身後,奔跑著大批野豬,野牛以及許多叫不上名字的野獸,彷彿發怒般,圓瞪著眼睛,徑直向前沖,鐵蹄踏的狼煙四起,地面震動。

這是怎麼回事?

沈璃雪疑惑間,一名老婦人不慎摔倒在地,隨後追上的野牛一腳踏在了老婦人頭上,頓時,鮮血飛濺,老婦人的頭被踩扁,殘破的身軀瞬間淹沒在滾滾的野獸群中……

「別關城門……等一等啊……」凄厲的高呼驚醒了震驚的沈璃雪,沈璃雪回頭望去,不遠處,兩扇古樸的城門快速向一起靠攏。

可惡,守城的人想幹什麼?將百姓關在門外,被野獸活活踩死嗎?

一道鐵蹄聲在身後重重落下,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後背上,沈璃雪一驚,糟糕,有野獸。

快速轉身,避過野牛攻擊的同時,沈璃雪抓著牛角翻身上了牛背,雙足輕點牛頭,纖細的身體快速向城門躍去,只要進了城,自己就安全了!

「砰!」沈璃雪落地的瞬間,兩扇厚實的大門重重合在一起,隔絕了她望向城內的視線,也粉碎了眾人生存的希望,沈璃雪氣的咬牙切齒:可惡,自己距離城門只有幾步之遙了……

空蕩蕩的城牆上,瞬間湧出數不清的士兵,身穿戰甲,滿目肅殺,手持古樸的弓箭,箭尖所指的,自然是城牆下的野獸群。

城門上方,一名年輕男子斜躺在貴妃椅上,半眯著眼睛,悠哉游哉的享受著三位美人的捶腿,揉肩,喂水果服務,神情慵懶,對城牆下慘絕人寰的踩踏,視若無睹。

「啊啊啊……」陣陣慘叫聲接連響起,沈璃雪回頭望去,野獸追上了奔跑的人群,不時有人被活活踩死,鐵蹄上掛著手臂等殘肢斷體,隨著它們的奔跑,在地上跌撞波動。

「開城門……快開城門……」百姓瘋狂,絕望的吼叫著,城牆上的將士們充耳不聞,手中弓箭拉的更滿。

「身為將士,理應保護百姓安全,可如今,百姓被野獸踩踏,命懸一線,你們不但無動於衷的站在城牆上觀看,還緊閉著城門,見死不救,若是被皇上知曉,可是殺頭的死罪,你們擔待的起嗎?」

單純的呼救打動不了這些鐵石心腸的將士,古代是皇權至上,沈璃雪便劍走偏鋒,拿皇帝來押人,讓他們有所顧及,打開城門。

將士們有些動容,卻沒有行動,詢問的目光齊齊望向悠然飲酒的妖孽男子,殺頭死罪他們不想擔,但他們只是士兵,凡事都要聽從將領的命令,不能自作主張。

「正因為我們要保護百姓安全,更加不能開城門!」推開美人,年輕男子慵懶的直起身子:有人給他安了罪名,他當然要有所回應。

男子二十歲左右,面如冠玉,膚色白皙,一襲華貴的錦緞長袍,包裹著他修長挺拔的身軀,更顯高貴優雅,風華飄逸。

荒原的天氣很冷,他居然輕搖著一柄摺扇,嘴角輕揚,似笑非笑的望著沈璃雪,妖孽的容顏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說出口的話卻如寒風般冷酷無情。

「野獸的速度比人快,就算開了城門,也救不了你們,反倒會讓野獸趁機闖進來,野獸發狂,見人就傷,如果它們進了城,城內幾千百姓都將性命不保,到時,我們才是真的犯了殺頭死罪……」

言外之意,並非他鐵石心腸,見死不救,而是為了城內百姓安危,他必須犧牲城外的沈璃雪等人,她們這幾十人的性命,相對城內幾千百姓,根本不值一提。

「姑娘深明大義,定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置城內上千百姓於不顧,更不會逼迫我們去犯殺頭死罪吧!」年輕男子摺扇輕搖,妖孽的臉上帶著欠扁的笑。

沈璃雪冷哼一聲,真是伶牙俐齒,能言善辯,短短几句話,不但解了圍,還將罪責推到了自己身上,如果自己再逼他開城門,就成了貪生怕死,為活命不惜犧牲上千百姓的無恥小人,會受盡萬人嘲諷,唾罵……

野獸群滾滾而來,將奔跑的人群淹沒,兩者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人,哪是獸,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全都拉滿了弓,蓄事待發,沈璃雪縴手緊緊握起,指甲嵌入肉里:戰事一起,自己就算不被野獸踩死,也會被弓箭射死!難道自己真要命喪於此!

急思間,沈璃雪望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沈璃雪飛身上前摘下一片樹葉,快速拂去上面的沙塵,放入唇間,清靈美妙的樂聲悠悠響起。

「咚咚咚!」兇猛的野獸近在咫尺,眼看著就要踩到她了,沈璃雪視若無睹,含著樹葉急促的吹奏,樂聲陡然間比剛才高了好幾個音調。

「咚!」野牛對著沈璃雪沖了過去,妖孽男子嘴角輕揚,搖著摺扇,冷眼旁觀。

野牛抬起前蹄,對著沈璃雪重重踩下,卻在觸到她的衣服時突然停了下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慢慢放下前蹄,悄然後退幾步。

妖孽男子望著沈璃雪,利眸微眯,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搖著,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呵呵,真是個有趣的人!

野牛退去,沈璃雪暗暗鬆了口氣,顧不得擦拭額頭的冷汗,繼續吹奏,樂聲如清泉叮咚,又如小溪潺潺,讓人如置山林間,清新自然,野獸們眸底的暴虐氣息漸漸散去,安靜的站在草地上,輕搖尾巴……

「放箭!」妖孽男子一聲令下,數不清的黑色羽箭越過沈璃雪,撲天蓋地的射向野獸們,一隻只兇狠的龐然大物頃刻間被射成刺蝟,倒地死亡……

羽箭的破風聲由強變弱,直至無聲,沈璃雪知曉屠殺結束,停止了吹奏,抬頭,正對上年輕男子妖孽的俊顏:「你剛才吹的是什麼曲子?」

「清心曲!」身為百年世家接班人,吹奏清心曲對沈璃雪來是小事一樁。

話不投機半句多,野獸和人群都已死亡,沈璃雪沒心情和姦詐狡猾的妖孽男子多說,轉身欲走:「吧嗒!」一隻木牌和一塊玉佩自袖中掉出,沈璃雪還未俯身,妖孽男子已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你叫沈璃雪?」把玩著玉佩和木牌,妖孽男子望著沈璃雪,似笑非笑。

「你怎麼知道?」沈璃雪有些驚訝,初入異世,她沒向任何人提過自己的名字,妖孽男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這上面寫著呢!」妖孽男子將木牌遞向沈璃雪,居然是一塊銘牌,上好的柳木十分光滑,上書『亡母沈氏林青竹』,右下角一行小字:女沈璃雪立!

沈璃雪柳眉微挑:想不到沈璃雪時時帶著這塊銘牌!

「我想,我知道沈小姐的身份了!」

沈璃雪心中一動:「什麼身份?」

「青焰國丞相府嫡出長女!」碧綠的玉佩懸於沈璃雪面前,妖孽男子笑容璀璨:「這是沈氏家傳玉佩,世間只此一塊!」並且,沈明輝的原配夫人,就叫林青竹。

沈璃雪眼睛一亮,想不到沈璃雪消失多年的父親居然是丞相,身份倒是不錯,自己不必再留在這裡受野獸踩踏了:「這裡距離青焰京城有多遠?」

妖孽男子輕聲道:「一千多里吧!」

這麼遠!沈璃雪皺眉:古代的代步工具是馬車,可馬奔跑的速度比不上現代的飛機,火車,什麼時候才能到京城?

「郡王妃不必著急,這裡的野獸之災已經解決,我正好也要回京向皇上復命,可以同行!」彷彿看出沈璃雪心中所想,妖孽男子微笑著寬慰。

「郡王妃?」沈璃雪一驚,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具身體明明沒有結婚啊,難道記憶出錯了?

「相府嫡長女與安郡王十五年前訂下婚約,整個京城人盡皆知,我稱呼你為郡王妃,也沒錯……」妖孽男子輕聲解釋。

原來是這樣!沈璃雪暗暗鬆了口氣: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她還真無法適應這麼小就結婚。

還有這名妖孽男子,剛才那般冷心絕情,視人命如草芥,如今卻大獻殷勤,要帶自己回京,怕是沒安什麼好心,無妨,她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妖孽男子敢對她不利,她絕不會讓他好過!

「在下南宮嘯,沈大小姐可以稱我為世子或嘯!」南宮嘯微笑著向沈璃雪自我介紹,與剛才那個冷心絕情,見死不救的他判若兩人:「沈小姐與令堂失蹤十五年,沈丞相非常傷心,如今你活著回來,他肯定非常高興!」

沈丞相以為沈璃雪死了,正準備讓二小姐嫁給安郡王,如今沈璃雪歸來,想必是用不著二小姐了,可那二小姐對安郡王痴心一片,斷不會輕易讓沈璃雪搶了她郡王妃的位子,呵呵,丞相府有好戲看了!

02

沈璃雪安然無恙的回到丞相府,滿府震驚!

丞相沈明輝望望沈璃雪那張與林青竹六、七分像的臉,再看看手中細潤如水,晶瑩剔透的沈氏家傳玉佩,喜悅的眸底閃現絲絲驚訝。

沈璃雪看的真切,沈明輝見到她,驚訝遠遠多於喜悅!

失蹤多年的親生女兒回來,不是應該喜悅多於驚訝嗎?沈明輝怎麼和別人恰恰相反?

丞相夫人滿面笑意卻未達眼底:「老爺,當年的滔天大火將整個正屋燒毀,璃雪能生還,定是上蒼保佑!」

猛然聽上去,丞相夫人是在為沈璃雪平安歸來高興,但細細一琢磨,她分別是在懷疑,沈璃雪不可能在那場大火中活下來。

沈璃雪無聲冷笑,十五年前,莫名其妙著了一場大火,導致沈璃雪、林青竹與沈明輝失散。

多年的警覺生活,讓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正準備找個機會旁敲側擊一下,沒想到丞相夫人主動送上門來了,倒省了她一番手腳:「無緣無故怎麼會著火?」十五年前,沈璃雪剛出世,對起火的原因,她自然是不知道。

「天乾物燥,調皮的小孩子不小心點著了火……」沈明輝說的是十五年前府衙調查的失火原因。

沈璃雪沉下眼瞼:「大火撲滅後,你們找到屍體了嗎?」

沈明輝搖搖頭,輕嘆一聲:「沒有!」

「既然沒找到屍體,為何確定我和母親死了?」沈璃雪目光閃閃,似笑非笑,沒見到屍體,就宣布人死亡,這未免太過武斷。

「當時風很大,火很旺,整個房屋都燒成了一片廢墟,我以為你們母女被燒成灰了。」沈明輝彷彿想起了當年的慘事,語氣低沉:「傷心絕望著,我第三天就離開了老宅,去邊關上任。」短短几句話,很好的解釋了他急急離開青州的原因。

「既然風大,火大,為何只燒了我和母親的房子,其他的房屋卻安然無恙?」不是沈璃雪多心,而是事情真的很怪異。

「當時,咱們住在青州老家的三合院,你和你母親住在正房,刮的是正北風,風再大,也燒不到東,西兩邊的偏房……」沈明輝如實相告。

「十幾年來,您怎麼都不去老宅祭拜?母親死後,我孤身一人住在青州,若非遇到南宮世子,我都不知道您在京城。」沈璃雪拭拭眼角莫須有的眼淚,她醒來時,鬧野獸災的貧瘠荒原就是青州,沈璃雪,林青竹一直等在那裡,沈明輝居然一次都沒回去。

沈明輝眼底浮上幾分愧疚:「京城事情多,我一直脫不開身去青州,不過,我每年都讓雅容(丞相夫人的名字)去青州老宅祭拜你們母女……」

丞相夫人雷氏笑容和藹,附和著沈明輝的話:「十五年來,我年年都去青州,從不間斷……」

「那真是怪了,我和娘一直住在咱們老宅的對面,怎麼從沒見過夫人?」沈璃雪說的都是實話,老宅被燒,林青竹母女留在青州等沈明輝,沒有搬遠。

「娘親身體不好,天天躺在床上,透過窗子望老宅,如果夫人去了,娘親肯定能看到,就算娘親不認識你,見到有人在宅前祭奠,她也一定會好奇的上前詢問,斷不會像現在這般,和父親錯過十五年……」

沈璃雪語氣悲傷,悄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勉強擠出幾滴淚水,不經意間側目,發現南宮嘯正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望著她:南宮嘯怎麼一副看戲的模樣,難道他來相府不是為送自己,而是來看熱鬧的?

沈璃雪和雷氏的衝突在南宮嘯的意料之中,事情也一直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嘴角輕勾起一抹悠美的弧度:沈璃雪很聰明,相府的其他女人也很狡猾,她能算計兇狠的野獸,卻未必贏得了詭計多端的人,連番較量下來,誰輸誰贏,猶未可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相府的好戲,一定會越來越精彩。

「咳咳咳!」丞相夫人不自然的輕咳幾聲:「我怕觸景傷情,每次都是遠遠祭拜姐姐……」

沈璃雪眨眨眼睛,明知故問:「夫人是我爹的妾室,和我們一起在老宅里住過?」

雷氏眸底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她是沈明輝明媒正娶的正妻,豈是那由妾扶正的低微妻室所能比的,礙於貴夫人的儀態,沒有發作:「沒有,大火後,老爺來到京城,我才嫁給他。」

「既然您沒在老宅住過,那您去老宅祭拜怎麼會觸景傷情?」沈璃雪百分百確定,雷氏根本就沒去過青州老宅,她每年離京的那些天去了哪裡,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老爺時常向我講述姐姐的事情,我已暗暗將姐姐引為知已,自是不願見到她喪命之處,徒增傷心……」雷氏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到絲毫破綻。

沈璃雪微笑:不愧是丞相夫人,能言善辯!

「爹,娘!」伴隨著清脆美妙的女聲,一道窈窕的倩影走進客廳,一襲淡青色的湘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形,裙子上綉著清新的水仙花,益發顯得她的身材纖如柔柳,小巧精緻的墮馬髻,僅用一隻琉璃玉簪輕輕挽起,有一種清新而淡雅的自然之美,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沈璃雪揚唇淡笑,京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迷醉人心,牽引著無數人的視線。

一路上,南宮嘯喋喋不休的向沈璃雪講述了京城的諸多美人,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名相府千金,聰明,美麗,溫柔,嫻雅,他幾乎將所有的讚美詞都用到了她身上,別說是男人,就連沈璃雪這名女子都對她有了幾分好奇。

「盈雪!」望著款款前來的沈盈雪,沈明輝眸底閃爍著濃濃的自豪與寵溺。

沈璃雪瞬間明白,難怪她回到相府,沈明輝不冷不熱的,有沈盈雪這麼優秀的女兒,他當然不可能再對平凡的自己重視。

「見過南宮世子!」沈盈雪盈盈行禮,聲音如同黃鶯歌唱,美妙動聽。

「沈小姐不必多禮!」南宮嘯輕抿杯中茶水,悄悄望望沈璃雪和沈盈雪,眸底閃爍著戲謔笑意:又有好戲看了。

03

「盈雪,這是你姐姐璃雪!」望著最引以為傲的女兒,沈明輝和藹的眸底滿是笑意。

「爹,青竹夫人和姐姐十五年前命喪火海,您忘了嗎?」

沈盈雪微笑著望向沈璃雪,神情微傲,高高在上,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漂亮的眼瞳凝成兩個小小的黑色漩渦,濃烈的涙氣瀰漫眼底,似要將人吸食進去。

沈璃雪眯起了眼晴:好濃的敵意,自己剛來相府,沒得罪過沈盈雪吧……

沈明輝不自然的輕咳幾聲:「盈雪啊,璃雪帶著咱們沈氏家傳玉佩,相貌也與青竹非常相似,為父已經確認……」

「爹,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莫說是相似,即便是一模一樣的人,也能找得出,咱們沈氏傳家玉雖罕見,卻並非舉世無雙,仿照一塊,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沈盈雪溫柔淺笑,說出的話字字鏗鏘,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若是細聽便會發現,她言語之中隱藏著濃濃的憤恨。

「這……」若是別人這麼說,沈明輝會不置可否的一笑了之,但沈盈雪是他最得意,最聰明的女兒,她的話,無論好壞,他都會聽上一聽。

手中玉佩觸手溫潤,絲絲暖意滲入肌膚,沁人心弦,就如同二十年前,他初次拿到玉佩時那般,沈明輝非常肯定,這塊玉佩,就是沈氏家傳玉!

望望清新出塵的沈璃雪,再看看優雅從容的沈盈雪,沈明輝到了嘴邊的肯定之言又咽了回去,沈盈雪是他看著長大的,他豈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沈小姐的意思我明白,沈氏血脈,茲事體大,相府千金,斷不可輕易確認。」沈璃雪接下了沈盈雪未說完的話,隨後,話鋒突然一轉:「我獨自前來,沈小姐可以這般懷疑,但我是南宮世子送來相府的,在此之前,南宮世子已經確認了我的身份,沈小姐此舉,可是在懷疑南宮世子了……」

南宮嘯進了客廳後,就沒說過幾句話,一直優雅的坐在紅木椅上,杯蓋輕觸著茶葉,悠哉游哉的喝茶看戲到現在。

沈璃雪搬出他,不是要尋求幫助,而是想拉他下水:相府的主人們在場中斗的天翻地覆,你南宮嘯又怎能獨善其身的坐在一旁悠然看戲,一起進到這混水中爭鬥吧!

沈明輝望了南宮嘯一眼,沉聲道:「盈雪!」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飽含了無限的關懷,暗示沈盈雪:南宮嘯是雲王世子,懷疑、痛斥他可是大罪!

沈盈雪不慌不忙,笑容迷人:「沈姑娘,世子別誤會,我沒有懷疑你們的意思,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不吐不快,沈姑娘大人大量,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沈璃雪淺笑,沈盈雪給自己戴了頂高帽,如果自己說在意,就是心胸狹小,若是順著她的話說不在意,就是吃了一個小小的虧,沈盈雪真是不簡單。

「當然,你也可能就是爹的女兒,但我覺得,事關相府和沈姑娘的名譽,認親一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定會惹人閑言蜚語,多方查探後再下定論不遲……」

沈璃雪皺眉,沈盈雪說了這麼多,原來是在設陷阱,如果自己不跳進去,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片苦心:「那依沈小姐的意思,如何證明我的身份,才能服眾?」

沈盈雪淡笑,笑意滲入眼底,透過瞳孔向外綻放:「很簡單,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沈明輝一驚,嘴唇動了動,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變了內容:「南宮世子……」

滴血認親是對沈璃雪的不信任,沈璃雪是南宮嘯送來的,懷疑她,就是在懷疑南宮嘯,沈明輝有所顧及……

沈璃雪冷笑,她知道沈明輝不喜歡她這個憑空冒出的女兒,卻沒料到她那麼多證明身份的證據,都抵不過沈盈雪聊聊幾句的懷疑,沈明輝那麼寵溺沈盈雪,肯定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但他沒有阻止,還一手促成了她的心愿。

甚至於,為了幫沈盈雪達成願望,不惜犧牲她,她也是沈明輝的親生女兒,為何沈明輝這般偏心?

「璃雪小姐雖然是我送來府中,但她是相府千金,用何種方法證明她的身份是你們相府的家務事,我不會插手……」南宮嘯將事情推的一乾二淨,他原本就是來看戲的,哪會摻和進去。

「世子,在青州,我只知道自己的父親叫沈明輝,是你告訴我,我爹是丞相,我是相府千金……」沈璃雪眼神幽怨,語氣凄慘,間接提醒別人,她是被南宮嘯鼓動,才來相府認親的,南宮嘯體想再繼續置身事外,喝茶看戲。

南宮嘯嘴角抽了抽:「我只是看到你的玉佩,青竹夫人的銘牌,覺得你可能是沈丞相的千金,方才帶你來相府……」他是看戲人,拉他下水,妄想。

南宮嘯不反對滴血認親,沈明輝暗暗鬆了口氣:「璃雪,這是為了封住悠悠之口的權益之計,你放心,滴血認親不會破壞咱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只會讓咱們的父女情更深……」

望著沈璃雪清冷,嘲諷,彷彿洞察一切的目光,沈明輝莫名的一陣心虛,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沈璃雪冷冷一笑,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甩袖離開固然瀟洒,但別人會覺得她是心虛,再悲慘一些,沈明輝會以冒充相府千金的罪名將她抓起來,下半輩子,她會在牢獄中度過。

從進入相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無論發生什麼事,她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客隨主便!」

沈明輝不自然的輕咳幾聲:「璃雪,這是你的家,你是主人,不是客人!」

沈璃雪眸底嘲諷更濃,如果自己是相府主人,哪還用得著滴血認親!

沈明輝擺擺手,溫聲吩咐著:「來人,準備滴血認親!」

相府下人的速度很快,半盞茶後,一碗清水,一根長長的細針擺在托盤上,端到了沈璃雪面前。

沈璃雪面無表情的拿起白色錦緞上的細針,在眾人的注視下,輕輕刺破中指,一滴鮮紅的血滴入清水,濺起一點兒小小的水花。

「老爺!」沈明輝是丞相,取血不必自己動手,一名嬤嬤拿著細針,小心翼翼的刺破他手指,滴落一滴血。

托盤托著水碗,放至房間中央的圓桌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碗中那兩滴鮮血……

兩滴鮮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穩穩的立於水中,如同楚河漢界一般,久久遙遙相望,絲毫都沒有靠近的意思。

滴血認親的結果,顯而易見。

「血沒融!」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客廳響起陣陣嘲諷的竊竊私語聲。

「她不是相爺的女兒,血當然不會相融……」

「那她還言詞鑿鑿的跑來認親……」

「不要臉……」

眾人的議論聲不大,卻足夠客廳里的人聽清楚,沈盈雪微微笑著,禮貌得體,漂亮的眸底閃爍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沈姑娘,滴血認親已經有了結果……」

沈璃雪對眾人的嘲諷充耳不聞,靜靜的立於窗前,清冷的目光透過半開的窗子望向遠方,明媚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淺藍色湘裙隨風飄揚,朦朦朧朧,說不出的美感:血不融呢!

喝茶看戲的南宮嘯沒有了品茶的心思:沈璃雪怎麼一言不發?被血不融之事打擊到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幫她度過眼前的難關,不然相府就沒好戲可看了……

放下茶杯,南宮嘯正欲開口,一道怒吼突兀的響起:「沈姑娘,請你給我個解釋!」沈明輝的大手悄然握緊,輕輕顫抖著,陰沉的眸底怒火翻騰:血居然不融!

沈璃雪回過神,望望水中毫不相干的兩滴血,輕輕笑了起來,明媚的笑容宛若春花開放,嬌艷欲滴:沈明輝向她要解釋,好,她就給他個最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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