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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師對你性騷擾,請勇敢地站出來

我們需要勇敢者,需要更多的勇敢者,靠一次次自揭傷疤的發聲和行動,才能踩出一條正義之徑。

文 | 南都周刊評論員 陳凌

又一次有女大學生實名舉報——網易人間的文章《她曾以為自己能逃開教授的手》,曝光了多名女生遭遇中山大學教授張鵬性騷擾的隱秘而傷痛的遭遇。這是繼陳小武事件、瀋陽事件之後,高校教授對女學生的性騷擾事件又一次刷屏。

曾經採訪過遭受老師性侵或性騷擾的女孩,真切知道那些帶淚的壓抑過往,帶給她們怎樣的驚慌,又裹挾著怎樣的摧毀年輕學生信心和未來的力量。

她們揣著沒有訴諸於口的被騷擾過往,有人分不清這是老師的過分還是習慣,有人不知道找誰訴說哪裡舉報,有人擔心告不倒老師,卻使自己成為被圍觀的倒霉者……能站出來的第一個女孩是勇敢的,給予她支援,說出「我也是」的同樣勇敢,每多一個人出聲,都能分去前面人的一點心理重壓。

我們很難衡量,來自師者但超出師生界限的一次摟肩、一次強迫性擁抱、一次猥瑣的性索取,會給學生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在接受媒體採訪的講述中,她們有的噩夢纏身,夢見騷擾加劇,夢見死亡威脅,還有的在現實中,放棄了自己的學業深造的選擇,甚至在若干年後,混合著屈辱和苦澀的記憶仍然無法清除,難以開啟正常的生活……

截斷心理重壓、釋放洶湧洪流的一條途徑是站出來。可站出來需要一種莫大的勇氣,受害人將直面個人信息泄露,將遭遇同事朋友親人異樣的目光,將面對無數次重複的講述和追問,以及來自校方和老師的質疑和壓力……

2017年一份有效調查數達6500多份的《中國大學生在校和畢業生遭遇性騷擾狀況調查》(以下簡稱《調查》)顯示,有12.4%的人感到嚴重影響了人際關係和交往,1.9%有過自殘或者自殺的傾向或行動……

這樣的調查數據並非危言聳聽,並且不時以個案的形式向公眾展示結局的殘酷,就在6月剛剛發生的慶陽女孩跳樓事件中,焦點直指老師對學生的騷擾(請注意,最終司法機關無法定罪,因為缺乏性侵的實際證據)。

畢竟,如今在太多的學校,沒有一個保護舉報者的環境,尤其是對性騷擾舉報者的制度性保護,甚至,都沒有一個明確清晰的舉報路徑和接收窗口。

我們需要勇敢者,需要更多的勇敢者,靠一次次自揭傷疤的發聲和行動,才能踩出一條正義之徑。如果沒有被騷擾者一次次勇敢地站出來,反性騷擾的保護和相關的立法就沒法加速和建設。

南都周刊呼籲在保護舉報者隱私、核定事實的前提下,高校、媒體和社會都以不寬容的態度,來懲罰依仗教師身份的權力,對大學女生下手的行為,因為太多事實和研究表明,性騷擾並非針對單一對象的個案行為,加害者往往縱跨多個年級,橫向涉及他的助手、同事和學生。我們必須認識到,性騷擾不會自愈,唯有依靠環境的嚴苛防護和發現一個嚴懲一個的問責處理。

事實上,現實的情況既殘酷,又無力,根據公益媒體的統計,從2014年到2018年,四年內曝出的13起高校教師性騷擾事件,1/3查無後續。

與這個數據相對應的,則是性騷擾的無孔不入,上述《調查》揭示一個驚人事實——每4名女生中就有3人遭遇過性騷擾。

自從2014年後,每一個性侵事件被推到輿論聚焦點上,都會帶來社會對性騷擾認知的緩慢提升,2018年春節之前,94所高校的8000多名學生,向自己的學校提出,建立反性騷擾機制的建議。

反性騷擾,需要個體勇敢站出來發聲,更需要一套有預防、有教育和有途徑的反饋渠道。

幾乎在所有建議中,無一例外都會要求設置一個接受性騷擾的舉報投訴的渠道,包括信箱、郵箱或電話,明確一個受理性騷擾行為投訴的的部門,以及一個負責人。

也許只是走廊盡頭拐角處的一個郵箱,也是只是一串@間隔的字元,也許是一個帶有姓名和11位數字的通道,就會抓住那些伸向學生的咸豬手,就會找到校園騷擾事件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來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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