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地方是此行南非的目的

Amistad - Dry Your Tears, Afrika
Music of John Williams
John Towner Willi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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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第四天,是時候離開hazyview前往約翰內斯堡。
沒出發前在網路上看到各國旅者提到南非的安全問題,尤其是約翰內斯堡尤其突出,各種盜竊、搶劫、群毆的事例比比皆是,很多人在南非的旅行計劃都講約翰內斯堡排除在外。隻身一人旅行的我因此思前想後,但是最終都將約翰內斯堡列為我的目的地之一,除了他是國際旅行者前往克魯格國家公園的必經地之外,還因為這裡有一座種族隔離博物館以及納爾遜·曼德拉的故居。
我們旅行的目的,從來不是個地理名詞,而是為了習得一個看事情的新角度——亨利·米勒(語文老師教的,寫作文一定要引用名人名言)。
遊覽約翰內斯堡的種族隔離博物館(Apartheid Museum)應該也會如此。
南非位於非洲大陸的南端,但是對很多人而言南非給他們的感覺並不是一個非洲的國家。首先這裡生活的黑人就不像其他非洲國家一樣多,更不用說街頭不會看到頭頂著大陶罐的黑人或者如原始部落穿著的人了。被英國殖民多年(當然還被荷蘭殖民過)又是金磚國家的南非,經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裡的生活方式可以說還是很西化的,與大家心中的非洲大相徑庭。英國在1910年全面殖民統治南非,在1948年開始全國實行種族隔離制度。所謂種族隔離制度,第一層面就是物理隔絕。在約翰內斯堡所開的城中心和北郊也是當年隔絕的地方。北郊是白人居住區域,除非有當局頒發的許可證否則有色人種是不得進入。有色人種就是所有非白人的人,因此無論你是黃種人、馬來人還是印度人、黑人,你都沒有資格在當時和白人同處一個階層。
居住區域被隔開是不足夠的,同一個工種白人的待遇永遠都比有色人種要好,有色人種沒有資格和白人在同一所學校上課、去同一個教堂禱告,去同一家醫院看病,就連死了,也不能葬在同一塊地方。更勿論混「色」通婚了。
那是一個沒有色彩的年代,而這種不公平的制度到了1991年才正式被廢除。1991年,看到此篇遊記的很多朋友應該已經出生了吧。
為了讓種族隔離博物館的遊客身臨其境,博物館的門票是隨機出票的,或者和我一樣獲得「非白人」的門票,或者和我通行的墨西哥小哥一樣獲得「白人」的門票。照片後方的兩個小門就是博物館的入口,手持「非白人」的門票就沒有資格從「白人」的門口進去。
記得tvb的記者方東升說:感同身受,不身受,又怎麼感同呢?一張白人還是非白人的門票究竟能給我們多少關於平等的思考呢?
博物館的導覽冊很貼心地提供了一小時或者兩小時的遊覽路線。
博物館裡不讓拍照,只能大概地記得裡面大部分是當時種族隔離制度實施期間的回憶以及人民反抗的記錄。裡面有個廣場是很多遭受過種族隔離的有色人種後代的相片鏡子,應該是有以史為鏡之意吧。
前往種族隔離博物館之前去了曼德拉位於Soweto的故居。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只在門口拍張照片以示到此一游就走了。(主要是為了趕飛機)
當時正是南非前總統祖瑪被控100多項貪污罪名被彈劾之際,神奇的是即使證據確鑿他卻還是一名國家總統。在panorama route做嚮導的老爺子說他正支持一個由非黑人國民組織的政黨DA(一個被認為是南非最大的白人政黨),希望這個政黨能夠在這個國家發揮越來越重要的力量。而在我沒有離開的南非之時祖瑪就正式下台了(那時我在開普敦),但南非並沒有改變執政黨。此前我問遇到的南非人,祖瑪的政黨這麼腐敗你們會考慮支持DA嗎?有一個南非人和我說,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支持DA,因為那是白人的政黨。
曼德拉說過:「我反抗白人專制,我也反抗黑人專制。我抱有民主和自由社會的理想,希望大家在這樣的社會裡和睦地生活在一起,享有平等的機會。我希望為這個理想而生活,並努力把它變為現實。如果需要,我願意為了這個理想而犧牲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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