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杉的水彩旅行】義大利文藝之旅
帶了個大畫本一路水彩寫生，
義大利的冬季下午五點就天黑，
晚上有充足的時間在房間里上色完善，
一路竟然畫了十幾幅旅行寫生畫，
回來以後又畫了幾張旅行明信片。
對於三年前才拿起畫筆的我來說，
如今能帶著畫本走天下
這是多麼大的喜悅。
能在那些曠世的建筑前凝神描摹、
用一次排隊等候的時間
抓住陽光在屋頂上的嬉戲，
用水和色留住一段雨後的街景，
這正是人生妙不可言之處。
◆ ◆ ◆ ◆
2017年11月，我們一行從北京飛米蘭，劉老師余老師留在米蘭附近的阿奎參加第27屆世界元老杯國際象棋比賽，我們仨——梨杉、珍、萌則從阿奎出發，五漁村——比薩——羅馬——阿西西——弗洛倫薩——威尼斯——維羅納，最後回到米蘭與兩位老師匯合一同回國，全部行程共14天。臨行前我畫了一張行程圖，義大利國土像一隻踏入地中海的靴子，我們只在靴筒上走了一圈，一路尋找義大利文藝復興的印跡。
【Day1】北京—阿奎泰爾梅
凌晨一點半從北京起飛，早上5:30抵達米蘭機場，隨後過關前往阿奎泰爾梅溫泉小鎮。米蘭細雨霏霏，一路秋景如畫，絢麗的遠山近樹、金黃色的田野、小巧古樸的建築風格，彷彿一幅幅歐洲經典油畫就在眼前。
阿奎小鎮距離米蘭一個小時車程，遊客罕至，十分幽靜美麗。我們訂的民宿在山上小村，女主人叫伊麗莎，非常好溝通。下午五點天就黑了，三個人一路沿著公路狂走下山到酒店吃晚飯，這是第27屆世界元老杯國際象棋比賽會場，酒店已經有不少選手入住，個個鬢髮斑白、溫文爾雅。
阿奎五人組
【Day2】阿奎
一夜深山酣睡，早上在伊麗莎的露西村24號吃了她親手做的麵包，然後就下山陪劉老師比賽賽場。雨中的阿奎小鎮如詩如畫，黃葉閃耀著金秋的色彩，穿行在街道上，水果店、報刊亭、咖啡廳都小巧精緻，城中心的書店古色古香，可惜書店老闆聽不懂英語無法交流。中午在羅馬皇家酒店午餐，午後回到山上，其他人休息，我獨自在冷雨中畫山頂民宿的水彩寫生。伊麗莎的民宿色彩艷麗，處處是可愛的花花草草，她一個人打理房間、做早餐、接送孩子上下學，還義務地多次送我們去山下，讓人感受到義大利人的熱情和溫暖。
伊莉莎做的早餐
【Day3】拉斯佩齊亞—五漁村
早上九點告別伊麗莎的山頂民宿，我們仨正式出發，沿著海岸奔向海濱城市拉斯佩琪亞，入住後去看著名的五漁村，直到夜幕降臨在第五村吃了晚飯才坐火車返回。這些漁村建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很多是經歷過二戰創傷的義大利人在戰後辛苦建立，在海邊的峭壁之上，這些色彩繽紛的小房子像壘在石壁上的魔方，富有濃郁的地中海風情。這一天依然陰雨綿綿，天氣寒冷。在第四村看到了地中海落日之光，可惜手機無法拍出那靈光乍現的美麗。行走在雨中的漁村石板路上，教堂的鐘聲悠揚傳送，海濤陣陣，海鳥鳴叫，一艘艘小船停泊在各家門前，如各家的停車位一樣，是另一種夢想和起航。建築總是能留下時代之夢，供後世之人懷想。
【Day4】詩人灣—比薩斜塔
早上從拉斯佩齊亞出來，沿海岸線抵達「詩人海灣」（Golfo dei poeti） 。當年， 拜倫住在海灣西面的Portovenere， 他酷愛游泳。1822年的某個夏日，拜倫想念住在海灣對岸的Lerici小鎮附近的好朋友雪萊， 他跳到海里橫渡整個海灣！ 現在每年八月這裡都要舉辦名為「拜倫杯」的橫渡海灣比賽， 選手們要游7.5公里的距離向拜倫致敬。雪萊不會游泳，就在拜倫橫渡而來不久，他駕著自製的小船從托斯卡納返回Lerici， 小船的名字叫「唐璜」， 那正是拜倫最著名長詩的名字。不幸， 那天風暴突起， 雪萊與他的小船一起沉入海底。
勞倫斯與弗里達私奔到義大利後，在Lerici附近的Tellaro小村住了九個月，如今Tellaro有一條路被命名D.H.勞倫斯路。
漫步在如此傳奇的詩人海灣，看見不少裝束優雅的老紳士遛狗、散步，據說這裡至今隱居著不少詩人文學家畫家，所謂文藝浪漫之地不過如此吧。
下午抵達比薩城，在一家古樸的小店吃到了木柴烤出的美味披薩。
比薩斜塔從拱門露出真容時，還是忍不住震驚了一下～斜啊！！
更加震驚的是奇蹟廣場上和斜塔同期的教堂和洗禮堂，三棟大理石建築物彼此呼應，可是如果不是有斜塔，這些宏大的古建築只能埋沒在義大利鄉間，不為世人所知吧。我們爬上了斜塔，高45米，站在塔頂俯瞰比薩城，紅色屋頂的房子與自然和諧共存。
從奇蹟廣場出來，我們遭遇了小偷驚魂，珍珍的背包差點被拉開，還好她立刻警覺，讓我們感受到了義大利小偷之猖狂。
黃昏時我們驅車到盧卡市的維亞雷焦海灘，冬季的沙灘寂寥無人，幾個當地人帶著小狗在海灘上散步。我們懶散地在沙灘上走走，聽聽地中海千年的濤聲。這晚住在比薩火車站對面的酒店，火車站一帶嘈雜混亂，滿眼深色人種，我們躲進酒店不敢出門，一夜無夢。
【Day5】比薩—羅馬
上午從比薩城出發，驅車四個小時到羅馬。條條大路通羅馬，我們終於到了！君士坦丁凱旋門、羅馬古競技場、威尼斯廣場，冬雨綿綿的羅馬像一個充滿記憶的老人，每一個街角都有歷史的印記。雨中的羅馬街頭路人行色匆匆，有畫家在街邊賣畫，有情人在雨中擁吻，都匆匆而去。
【Day6】梵蒂岡·羅馬
早上八點半，難得一見的陽光照在梵蒂岡的穹頂，排隊半小時過安檢，這還是淡季，夏天來的遊客要在烈日的廣場上等很久吧。但這是梵蒂岡，沒有人抱怨，站在世界的心臟地帶，正好可以仔細體會神聖之光照耀身上和心間。電視劇《年輕的教宗》里教宗就是站在梵蒂岡樓頂的陽台發表演講，此刻那陽台就在眼前。
梵蒂岡的大教堂是巴洛克風格，宏偉的圓頂彷彿直達天堂，教堂內外的雕塑生動優美。
排隊等候的人很多是年長的教徒，他們衣著打扮舉止言談素雅有度。我在教堂里做了禱告，希望將梵蒂岡永留心底，感謝這個美好時刻，聽到了世界的心臟跳動的脈搏。
在梵蒂岡博物館裡待了幾個小時，收藏的藝術品豐富珍貴，那麼多在教科書上看到的圖畫終於展現在眼前，而實物的美和圖片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古羅馬帝國至今的雕塑藝術讓人嘆為觀止，西斯庭教堂里拉斐爾和米開朗琪羅的壁畫是最珍貴的藝術瑰寶。米開朗琪羅的壁畫在教堂頂上，看得人頸椎痛，還不許說話不許拍照，雖然看得頭暈依然不捨得離開，這裡是真正的藝術殿堂。
1953年由赫本和派克主演的電影《羅馬假日》，使得羅馬成為無數粉絲的夢想。我們終於抵達羅馬的西班牙台階，就是電影中赫本吃冰淇淋的地方，只見台階上坐滿了各種膚色年齡胖瘦的人，西班牙廣場上的破船也圍滿了人。台階旁邊就是雪萊紀念館，這裡很少遊客來，因為珍珍事先做了功課所以帶我們找了進去。雪萊故居非常古樸簡單，記錄了他才華橫溢卻短暫的一生。
沿著羅馬古色古香的街道漫步，處處是古迹。許願池同樣因《羅馬假日》而有名，人潮湧涌根本無法靠近。走到萬神殿，天已經黑了，我們只能進去仰望禱告一番就離開。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家大書店，買了三本書帶回。
這天晚上的驚喜還有一瓶白葡萄酒一頓海鮮火鍋，吃飽喝足在羅馬城酣然入睡。不是公主但有美好的假期，這是生活的犒賞。
【Day7】羅馬—阿西西
早上離開羅馬之前，到羅馬假日中的真理之嘴處打了個卡，這個景點沒啥意思，在等待開門時的十分鐘到附近的波圖努斯神廟前畫了一幅鋼筆速寫。隨後離開羅馬驅車北上，中午抵達阿西西城，這個位於蘇巴修山上的古堡城市給了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阿西西是一座中世紀的古堡，是聖方濟各的出生地。在聖方濟各大教堂，來自世界各地的天主教徒們一隊隊到來，安靜地禱告、懺悔，又安靜地離開。1997年教堂在地震中拱頂坍塌，義大利人用了五年的時間修復教堂，把喬托的壁畫傑作重新拼了回去。
從大教堂走到市中心行政大樓，一路的小店、民居古樸典雅，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天空，這時教堂的燈亮了、鐘聲響起，這雲中小城如世外仙境，籠罩在一片美麗的雲霞之中。
夕陽下的父女
【Day8】弗洛倫薩
從飛機上開始一直看電視劇《美第奇家族》，弗洛倫薩的興盛與這個家族有著重要的關係。這個經商致富的新貴族家族熱愛藝術，夢想把弗洛倫薩建成地上的天堂，招募大量詩人、畫家、建築師、雕刻家聚集至此，裝點宮殿、興建教堂，收藏和創作雕塑作品，並帶動整個歐洲宮廷的藝術風潮，開創了歐洲的文藝復興。
當車開進弗洛倫薩時，一棟棟宏偉的教堂進入視野，標誌性的聖母百花大教堂令人瞠目結舌。
下午我們一頭扎進了烏菲茲美術館，波提切利的《維納斯的誕生》，達芬奇的《天使報喜堂》，米開朗琪羅的《聖家族》，提香的《烏爾比諾的維納斯》，拉斐爾的《帶金瑩的聖母》，這些完美的藝術傑作讓人感受到人類生活之深厚豐富細膩和精美。晚上在酒店又看了一次電影《但丁密碼》，電影大量在烏菲茲美術館取景，曾經身臨其境再看電影感覺確實不同。今夜在此城中安睡，好像與萬世之美人同城共居，何等榮耀。
【Day9】弗洛倫薩
早上八點多在清晨的微雨中步行三十分鐘，沿著阿爾諾河前往碧提宮。這裡是美第奇家族的宅邸，有他們家族的收藏品，可惜碧提宮因裝修一直到十一月底都不開放，只好又沿河岸走回去。這一路來回穿過老橋，又在河邊長途散步的過程十分爛漫，空氣清冽，河水清澈，磚黃色的弗洛倫薩帶著古樸又浪漫的氣息，像一隻沉睡的雄獅蟄伏在阿爾諾河邊。
雨越下越大，氣溫降到6度，我們在風雨中來到米開朗琪羅廣場，大衛的裸體銅雕像暴露在寒風冷雨中，藍綠色的身影孤獨地眺望著弗洛倫薩全城，渾身雨淋淋感覺煞是可憐。
站在廣場上，弗洛倫薩這富有藝術氣質的城市就在眼前。來義大利後第一次安排了購物活動，去城外的名牌街逛了逛，返回市內到國家圖書館門口走了一圈，天氣實在太冷，我們吃了美味的弗洛倫薩冰淇淋就竄回了酒店。
【Day10】威尼斯
威尼斯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夢幻城堡，棄車登船穿過亞得里亞海灣踏上威尼斯的土地，即使行走在地面上依然有種漂浮感，彷彿整個城市都在隨著海浪飄搖。穿過狹窄的街道，跨越一座座小橋到達聖馬可廣場，聖馬可教堂的金頂和鐘樓都在艷陽下閃耀光芒。
威尼斯處在北緯45度，和中國的哈爾濱差不多，汽車從弗洛倫薩開來的路上看到路面積雪還沒融化，原野上白雪覆蓋，原以為會看到一個白色的威尼斯，沒想到運氣那麼好，威尼斯竟然艷陽高照，海鷗在廣場上飛舞。
登上了慕名已久的剛朵拉，在條紋裝船夫的推送下水上穿梭，近距離接觸這座著名的水城。回到聖馬可廣場正是夕陽西下，此時已經寒風陣陣，坐在遊人如織的碼頭旁邊畫了一幅速寫。酒店就在廣場附近，太陽一落下去外面就冷得不能待，只能躲進有暖氣的酒店房間枕著飄搖的海浪入夢。
【Day11】威尼斯
清晨出了酒店想去聖馬可廣場轉轉，卻發現廣場四周都進了水。威尼斯就是這樣，昨天晚上還露出地面的地方，今天早上海水漲潮房子就半截泡在水裡。上午按計劃先到威尼斯研究院美術館，此地收藏了大量的油畫佳作，著名的是提香和貝利尼的作品，那些整面牆壁一樣大的油畫，卻細緻得每個細小處都精緻微妙。再往前經過達芬奇博物館，裡面有各種根據達芬奇的手稿製作的模型。第三站是聖母榮耀大教堂，主祭壇上是提香的畫作耶穌升天圖，而提香本人就葬在這裡，提香的紀念碑成為新的風景。
下午回到聖馬可廣場，這裡永遠遊人如織，剛朵拉來回穿梭。威尼斯不能行車，我們這一天都是乘坐公交船往返，本想去一趟彩色島，結果因為是淡季船的排期太少沒有去成，卻意外地在亞得里亞海灣看到了絢麗奪目的落日。
義大利盛產葡萄酒，連續幾個晚上買了酒回酒店3人慢慢品酌，這世界充滿目不暇接的美好，人生無法窮盡無法停留也無法抓住，只能在這一杯酒中品味收藏，因為，明日又隔天涯。
【Day12】西爾米奧內—維羅納
在陽光燦爛的早晨離開威尼斯水城，上岸時看見大批遊客涌到，八成是咱國人。一路向北先到加爾達湖邊上的度假小鎮sirmione - 西爾米奧內。這個小鎮有城堡、修道院，是義大利人夏季的度假勝地，天鵝在湖上慢悠悠地遊動，清澈的湖水裡大魚小魚自在漫遊，這裡人與自然和諧共存。我們在一家花叢中的小店吃了飯，體會這個地中海邊的假期帶來的悠閑愜意。
下午抵達維羅納，這座有著古老的圓形劇場、古堡、教堂的城市，就是羅密歐與朱麗葉愛情故事的發源地，受到全世界遊客的追捧。朱麗葉家的院子里擠滿了嚮往愛情的遊客，聽說夏天的時候遊客更多，還有那著名的約會陽台。經過蔬菜廣場、民主廣場，我們在擁擠的貨攤中找到了落寞的但丁雕像，這位詩人在被弗洛倫薩流放期間曾經在維羅納受到禮遇。
夕陽西下時，坐在阿迪傑河畔的古堡旁看著河水與城堡閃耀著溫暖的金色光芒。這一天過得輕鬆，不趕行程不搶景點不學知識，只是漫無目的地看天看地看行人。
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陽台
【Day13】米蘭
米蘭，世界有名的時尚之都，親眼所見的感覺並不強烈，城市堆滿了厚重的歐式建築，既不高也不新，米蘭更像一個典雅的老紳士。米蘭之行的必到之處是到聖瑪利亞感恩教堂道明會修道院，看達芬奇《最後的晚餐》真跡。事先已經預約好，到了時間跟著專業講解員過了三道鐵柵門才進入教堂里。
解說員介紹，《最後的晚餐》經歷了多次戰爭和二戰炮火的衝擊，也多次修補，如今的修道院大廳完全與外界隔絕，所有的門窗都用鋁合金和玻璃罩住，恆溫、恆濕、全封閉。參觀者要經過三道玻璃門才能來到入口處，每一道門都必須在前一道門完全關閉之後才開啟。
當古樸的大門開啟後，進入一座空曠昏暗靜謐的大廳，存有壁畫的牆在防紫外線燈照射下顯現。講解員仔細講解壁畫製作的過程，並逐一解釋畫中每個人物的名字，及油畫的構圖、光線，手法。
在講解員的帶領下退到大廳的另一端遠觀壁畫，《最後的晚餐》展現出如三維立體畫一般的神奇效果，透視和明暗將人物推到前排，後方景物則延伸出去，非現場觀看不能體會那種瞠目結舌的震撼和感動。
整個講解將近20分鐘，隨後保安員就趕大家出去。這是稀世珍寶，採取嚴格措施保護完全可以理解。同行的許多老者風度翩翩、儒雅經典，每個人臉上露出無比敬仰之情。《最後的晚餐》應該是此次義大利之旅最有價值的行程，也將成為永生難忘的經歷。
藏有最後的晚餐的教堂
中午三個人到米蘭的唐人街旺角飯店吃了毛血旺，而且完全不貴哦。午後直奔米蘭大教堂，當尖頂出現在視野里，我們忍不住叫起來，是啊，這正是全世界第二大教堂、最典型的哥特式建築。米蘭大教堂在宗教界的地位極其重要，著名的《米蘭赦令》就從這裡頒布，使得基督教合法化成為羅馬帝國國教。拿破崙曾在這裡加冕，達芬奇為這座建築發明了電梯。始建於1386年，1500年完成拱頂，1774年中央塔上的鍍金聖母瑪麗亞雕像就位，1813年大部分建築完工，至1965年教堂正面最後一座銅門被安裝，才算全部竣工。
教堂全由白色大理石築成，尖拱、壁柱、花窗欞，有135個尖塔，像濃密的塔林刺向天空，每個塔尖上有神的雕像。教堂的外部總共有2000多個雕像，加上內部雕像總共有6000多個雕像。我們進入教堂內部，驚嘆這建築史上的奇蹟。
米蘭的冬天夜晚彷彿是瞬間降臨，我在廣場上待了兩個小時，儘力用鋼筆淡彩描畫出她的身影。珍珍去逛書店，萌萌去看品牌店，廣場上人來人往，晚上亮如白晝。我坐在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的騎馬銅像下，勾線、上水彩，周圍人來人往沒有受到任何打擾，只是凍得發抖。
晚上8點我們一起來到斯卡拉歌劇院聽歌劇，劇名是《我聽到，我感覺，我迷失》。斯卡拉歌劇院聲名顯赫，英國詩人拜倫和法國名作家司湯達在米蘭期間曾每天晚上在斯卡拉度過。我們沖著這樣的期盼進入歌劇院，只見本地觀眾盛裝入場，老太太抹著口紅帶著貴重的項鏈顯得華貴莊重。我們也隆重地坐下，場內座位八成滿，放眼望去全是俊男靚女。一切都很美好，可惜的是一句都聽不懂，雖然有英文字幕但可能是實驗性歌劇，沒有明確的故事主線，看得雲里霧裡完全迷失。我們到歐洲看一場歌劇的夢想就這樣實現然後非常尷尬地破滅了。
【Day14】米蘭，再見！
旅行的最後一天，早上八點多就去米蘭的斯福爾扎城堡公園散步。斯福爾扎城堡14世紀時由斯福爾扎伯爵建造，整個城堡呈方形平面，周圍被高牆環繞。城堡旁邊的公園秋色濃郁，跑步的米蘭大叔裝備很有范，陽光溫暖，樹葉金黃，在公園漫步的這個早晨如此寧靜，彷彿是靜下心來與此次旅行做最後的告別。
斯福爾扎城堡公園
義大利藝術之旅的最後一站是波爾迪·佩佐利（Poldi Pezzoli）的私宅，1879年捐給米蘭市政府。佩佐利請到當時所有大名頭的藝術家做設計和裝飾，房間的壁毯、雕像、傢具，從巴洛克風到洛可可風原樣保存。繪畫收藏豐富，在二樓的房間里從15世紀到19世紀一個個房間地陳列下來。波拉依維羅（A.Pollaiuolo）的《女性的肖像》是鎮館之寶，波提切利（Botticelli）的《聖母子》柔和溫婉。更為難得的是這家博物館有中文解說器可以租，且沒有多少遊客，拿著解說器一幅幅仔細近距離觀察名畫，可以不受干擾地盡情欣賞。
旅行的最後一天當然少不了買買買，陪著隊友在名牌街上轉得暈頭轉向，到了名牌店才知道自己窮啊，一次旅行的錢買不了兩個包包，最後大家都收穫滿滿，到米蘭大教堂二樓的咖啡廳，眺望廣場夜色下洶湧的遊人，一起乾杯結束這次美好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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