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教父:獄中梟雄,剷除異己兇狠狡猾,隨後的越獄計劃更囂張
第三代教父庫托洛的傳奇還在繼續,今天奉上第十三集。
一場不戰而勝的決鬥讓庫托洛走進了波焦雷亞萊監獄的「榮譽」囚室。這間「榮譽」囚室儼如一間講究的會客室,體面人需要的東西這裡全有,當然,最重要的這裡有庫托洛夢寐已久的權勢和指日可待的未來。
坐在「榮譽」囚室的皮沙發里,庫托洛沒有讓自鳴得意持續太長的時間,因為他知道,未來還瀰漫著薄霧,薄霧中還隱藏著勢不兩立的敵人。
就像「卡莫拉」一詞的來源一樣——老闆和那不勒斯的街頭賭博,想成為「卡莫拉」這一地下組織真正的老闆,那就要把命賭到底,或者說要讓還敢上賭桌的人把命徹底輸完。
消失在決鬥前的鼠輩斯帕沃內到底藏在哪裡?這是一個問題。他代表的諾瓦·法米利亞家族何時會展開瘋狂報復?這同樣是一個問題。
總之,庫托洛絕不會讓輕易取勝變成一劑致命的麻醉劑。
因此,剿殺異己的行動必須即刻展開。
與傳統黑幫首領上來就向仇敵扣動扳機不同,擁有教授尊稱、享有聖人榮譽的庫托洛乾的第一件事不是掏槍,而是再為自己戴一副面具,一副開明首領的面具。凡是站在他這邊的「卡莫拉」成員從即日起不再受陳舊而讓人絕望的戒律驅使,新的「卡莫拉」戒律將讓每一個「卡莫拉」成員得到更多的子彈、金錢、女人、自由以及希望——
當然,實現這一切必須有一個前提,剷除由鼠輩組成的持槍異己。
崛起靠的是佔領制高點,殺戮靠的還是佔領制高點。
這就是「教授」和「惡棍」的區別。
就這樣,一場為了捍衛前途的組織內惡戰被庫托洛成功發動了。
在隨後的幾年時間裡,「卡莫拉」內戰無一日不瘋狂而殘酷,槍殺、焚燒、窒息、開膛破肚乃至肢解,無所不用其極,那不勒斯的大街小巷如同一具凶獸的血管,黑血橫流——
然而在如何對待「榮譽」囚室原主人,鼠輩斯帕沃內這一問題上,庫托洛卻顯得很「紳士」,教授告訴自己的信徒,不要殺死他,那有辱我們的美德!讓他殘破不堪就行了,我們有資格這麼做。
庫托洛的話音剛落,斯帕沃內的鼻子沒了,耳朵少了一隻,嘴巴被削去了半邊——嚴懲結束後,庫托洛給斯帕沃內捎來了口信,斯帕沃內先生,這總比決鬥付出的代價少。
這時候,斯帕沃內由衷地說了一句話,與教授先生為敵太愚蠢,請允許我離開這裡。
庫托洛仁慈地答應了。
據說,斯帕沃內後來逃去了美國,臉上鑲嵌了三十幾塊塑料。
持續近六年的內部廝殺結束後,庫托洛毫無爭議地成了新「卡莫拉」的領袖,雖然舊「卡莫拉」依舊存在,但對庫托洛在那不勒斯呼風喚雨再也無法構成實質威脅。
一統內部江山後,還沒到四十歲的庫托洛顯得很是意氣風發,雖然身處獄中,但他的權勢和野心卻從未被困住。
1976年4月的一天,波焦雷亞萊監獄發生了一次蓄謀已久的暴動,這是庫托洛向當局彰顯他黑幫力量的一次表演,也是他即將越獄的一次綵排。
這一天,沒有任何徵兆,很多犯人以不要命的姿態集體沖向了監獄屋頂。在屋頂上,他們抗議當局將他們長期關押卻始終不進行審判。教授總是這麼高明,他授予犯人的暴動借口很難讓當局拿出開槍的勇氣。雙方僵持不下,最終只能請出庫托洛。
庫托洛爬上屋頂,一番氣場很足的演說後,結束暴動的條件順理成章地就讓他提了出來,為了儘早平息事端,當局只能當場答應。
在屋頂犯人集體歡呼聲中,庫托洛像一位英雄般從屋頂下來。第二天,義大利的電台和報紙紛紛報道了這一幕,庫托洛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自己的大名響徹了整個義大利。
更重要的是,庫托洛通過媒體向當局施壓,幾天之後,一批犯人因證據不足居然真的被無罪釋放了。
獄中聖人的美譽就這樣再次紮根進了眾信徒的心中。
以極其文明的方式讓一批信徒成功「越獄」後,庫托洛隨即開始實施自己的越獄計劃。
庫托洛的整個越獄計劃幾乎就是對當局的一次羞辱。
1977年5月12日,「卡莫拉」通過上層關係強迫那不勒斯法院作出了如下判決:庫托洛精神不正常,他是個瘋子,必須即刻轉入瘋人院進行治療,治療時間必須保證五年以上。
三天後,庫托洛果真被送入了那不勒斯的聖埃弗拉莫司法瘋人院。一進瘋人院,庫托洛隨即受到了瘋人院院長全家人的熱情歡迎和盛情款待。
據說,在初入瘋人院的時候,庫托洛詩興大發(在獄中,庫托洛經常作詩,常以筆名在義大利的報刊上發表大作,為此,卡莫拉信徒稱呼他們的領袖為魔鬼詩人。)他在詩中寫道——
法庭突然變得寂靜
庭長就像穿錯衣服的奴僕
我親愛的律師辯護說
庫托洛是一個瘋子
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
嚴肅到眾人必須接受
五年的治療時間相對自由不算多
匪首庫托洛在榮譽中與眾人告別
他是一個無罪的病人
進入聖埃弗拉莫司法瘋人院後,庫托洛一刻沒有閑著,院長和看守成了他的僕人和跟班,他頻繁召見「卡莫拉」組織成員,抽空甚至和哥倫比亞的毒販做了幾筆數目可觀的大買賣。
雖然如同出獄,但畢竟不是出獄。所以,庫托洛還有行動。
1978年2月5日清晨,一聲巨響打破了瘋人院的沉寂,瘋人院的圍牆被炸出了一個大口子,可就在看守向缺口涌去的時候,庫托洛已坐進接應他的轎車金蟬脫殼了。
越出瘋人院後,庫托洛在距那不勒斯100公里的南方小鎮埃博利待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庫托洛多次召開「卡莫拉」組織成員會議,對組織的各個方面作了很多他認為必要的改革。
隨後,庫托洛回到了闊別十五年的老家屋大維鎮。在屋大維鎮,他強迫鎮長為他買下了一座有三百六十五個房間的貴族莊園。庫托洛聲稱,卸甲歸田後,他要回到這裡,每天晚上睡不同的房間,一年輪一次。
衣錦還鄉的夙願完成後,庫托洛沒有停下腳步。利用一張假護照,他帶著情人拉迪亞飛去了美國。在紐約,他會見了紐約黑手黨的重要頭目,並藉此將自己的威名放大了一圈。
作為一名逃犯,庫托洛從未對自己的前程表示過憂慮,在遇到憲兵檢查的時候,他甚至會自報家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囂張從未讓他遇到麻煩,為此,庫托洛說,正直的人越少,我們越自由。
從美國回來後,庫托洛將注意力放在了毒品生意上。在那不勒斯,他和西西里黑手黨頭目弗朗哥斯·圖拉泰洛談成了一筆毒品大買賣,這不僅讓他開出了一條生財之道,更讓他成了眾多黑手黨組織的握手對象。
然而,在潛逃十五個月之後,庫托洛在阿爾巴內拉不幸被警方逮捕了。
現實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荒誕,在當局眼中,如庫托洛這樣的人可以在獄中執掌乾坤,但默契不能長久打破,打破久了,當局必須再送庫托洛一副嶄新的手銬。
再次回到波焦雷亞萊監獄,庫托洛受到了英雄般的「禮遇」。在監獄中,他活的像一位國王,清潔工、工作秘書、生活秘書、保鏢一應俱全——
頂禮膜拜、虔誠孝敬的人絡繹不絕,每個到獄中向庫托洛尋求保護的人出手至少都在十億里拉以上。
1980年9月,即庫托洛再次被捕後十四個月,那不勒斯法庭對這位「教授」再次進行了公開審判。這次審判轟動了全義大利,法庭旁聽的門票竟被炒到了五千萬里拉一張。
半場庭審下來,世人給庫托洛下了個結論——他真像一位年輕而成熟的教授。
更誇張的是,在法庭辯論休息時,羅馬阿韋利諾足球俱樂部主席、房地產老闆安東尼奧·西比利亞竟然讓著名球星朱亞里走到了被告席,這位球星代表自己的老闆向庫托洛贈送了一枚伊爾皮足球的金質獎牌外加一個簽名足球。那金牌的正面是一隻狼,背面是致敬二字。
因為這一幕,整個法庭沸騰了,庫托洛佩戴金牌,雙手高捧足球,擺足了架勢讓記者拍照,完全就是一個出現在公共場合的名流。
審判就這樣成了庫托洛出盡風頭的個人表演——
依舊如昔日的審判一樣,這樣的法庭終究是無法對這個黑手黨領袖作出判決的。
可當再次將庫托洛投入獄中後,「卡莫拉」的信徒們不幹了。他們告訴庫托洛,請放心!很快,法庭將再次把您判定成一名瘋子。
然而,這一次庫托洛卻以微笑拒絕了,他的理由很領袖,這麼干不僅不新鮮,而且有損他的榮譽。
可庫托洛轉身剛離開,一個天賜良機卻突然出現了,波焦雷亞萊監獄所在地區突然發生了六級大地震。監獄的圍牆和牢房全塌了,犯人趁著混亂紛紛越獄了,但庫托洛卻再次拒絕了這個越獄機會。
他的理由依舊那麼領袖,這樣出去有損榮譽,我要體面地走出監獄大門!
他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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