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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寫,一邊笑,一邊同情(司馬懿 一個能忍的牛人)

一邊寫,一邊笑,一邊同情(司馬懿 一個能忍的牛人)

知名作家涼月滿天 又一力作!

作家 涼月滿天

在人們的印象中,司馬懿幾乎是一個無法翻身的黑存在。任何人一想到他,就想到他的狡詐陰狠,想到他的子孫謀朝篡位。

一想到他被諸葛亮壓著打,就覺得大快人心。就和京劇臉譜一樣,在人們固化的印象中,他實在是一個妥妥的大白臉奸臣。

但是,歷史上真實的司馬懿,又豈是一個平面就能描畫得詳盡的?

他是個妻管嚴,老婆和他生氣絕食,他也給老婆服軟。

他疼愛他的兒子,因為老婆絕食,兒子們也不肯吃飯;所以給老婆服軟的時候,他還要給自己找個借口,說:「我是怕餓壞我的好兒子們。」

他侍奉過曹家三代主君,對哪一個都是傾心輔佐,但是在哪一任主君面前,他都又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面對戰場上的敵人,他無上的兇狠;面對他官場上的敵人,他腹黑得不行。

他每走一步路,都是先戰戰兢兢地自保,再小心翼翼地擴張。他的處世哲學,只有兩個字:一個是忍,一個是狠。

「忍字心上一把刀,遇事不忍把禍招。若是忍得心頭怒,到頭方知忍字高。」

面對敵人的時候,他會咬牙苦忍,所以諸葛亮給了送女人衣服,他怒,但是把怒含起來,化成毒水,噴出去,腐蝕斷送了諸葛亮的性命。

面對政敵的時候,他也會咬牙苦忍,所以面對喋喋不休的曹爽,他把荊棘吞進肚裡,躺在床上,裝出一副死樣,為的是致命一擊,暴起殺人。

他把「忍」字方針發揮到了極致:和他同一朝代的人,一個個都化了灰煙;只有他,那麼低著頭,老老實實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兒,一步一步朝前蹭,居然蹭到了高壽,蹭到了極致的尊榮。

他活到最末了兒,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黑心還是紅心。

在這本《一個能忍的牛人:司馬懿》里,我抓住的就是司馬懿性格特徵里這一個鮮明的「忍」字,因為這是他一輩子做人處世的重點和中心。

他不光能忍,更能狠。狠到了殺人如麻,狠到了壘頭成塔。

他在造反的遼東大開殺戒:

司馬懿入襄平,點召遼東公卿百官、被俘的將官及十五歲以上參戰的士兵,一聲令下,開始了大屠殺。

……一番血洗,司馬懿命人把屍體碼在一起,用土封上,謂之「京觀」,供人一覽,慎誡其心,讓他們不敢謀反。

他對他的政敵大開殺戒:

「曹爽、何晏、鄧颺、丁謐、李勝、桓范、畢軌、張當……一字排開,身後是被他們牽連的人。行刑人員依次將他們驗明正身。

寒風撲面,霜雪連天。頭頂的太陽散發不出一絲熱力,曹爽哆嗦得穩不住自己的身子。恍然間,他似乎看到刀刃映著太陽發出的紅光,下一刻,天旋地轉,頭顱落地。

三百多人。

三百多顆頭顱。

三百多具無頭屍。

血流成河,風聲尖利。」

奇怪的是,在寫司馬懿的時候,是無法從頭到尾都用正兒八經的語調描述他的,總是會在一本正經的敘述中時不常地歡脫一下,好像皮這一下,我的筆會很開心。

但是,明明歡脫著,冷不丁地又會下筆狠狠地扎一下自己的心。好像他這個人就具備這樣的特徵:莊重和諧謔之間的無縫轉換,像極了他反覆無常的命運。

這樣的行文方式,真是見了鬼了,簡直是對司馬懿一生真偽無人知的同情與暗諷。

就像這段話:

「司馬懿最不肯乾的事就是找死。

這個人永遠不會硬碰硬,他的字典里基本上也找不見「風骨」二字。

他唯一一次顯示風骨,裝病卧床七年,最後還是乖乖去給曹操當差;為曹丕服務,從不直觸曹丕逆鱗。到了曹叡這一代,面對小一號的秦皇漢武,他更是團團緊縮,收斂自己。

這樣陰深的心思,如同驕陽下一蓬綠蔭,綠蔭里長著星星點點不起眼的小花小葉。面對諸葛亮強到爆炸的氣派,他仍舊像以前那樣,收起來,縮起來;像烏龜一樣,縮進去,蓋上蓋。」

寫的時候,它就這樣像泉水一樣從地底下冒出來。並不是主動採取什麼樣的寫作方式,而是這樣的寫作方式,正合了他這樣一個人。

越寫,越覺得司馬懿是不能被臉譜化的,這樣太不公正。

老天爺厚待他,他韜光養晦,竟然養出一個當代宰輔,萬人之上的美好結局。

老天爺又薄待他,他生時美譽無限,死後成了戲檯子上,再也翻不了身的白臉大奸臣。

他不值得我們為他拚命地平反,但是他也沒必要讓我們一味地咒罵。

設身處地,假如是你站在司馬懿的位置上,處在司馬懿所處的時代,想想看,你會不會比司馬懿做得更出色,活得更平安?

要解開司馬懿的命運密碼,大約只有遍觀他的一生,最後也許才能得出一個略近於客觀事實的結論:

司馬懿一生長壽,是他的性格;一生榮耀,則是他的命運。

他的一生中,有一個詞像一盞燈,那就是:鈍感力。

一種遲鈍的力量。

這種力量,是司馬懿能夠當人生贏家的關鍵。

在殘酷的生活環境中,司馬懿不敏感,始終保持著一種「鈍感力」。日本作家渡邊淳一把鈍感力描述成「遲鈍的力量」,就是從容面對生活中的挫折和傷痛,堅定地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的一種能力。

這種能力,司馬懿不缺。

不是替他洗白,凡是有所成就的人,其實對生活都保持著一種鈍感。如若見花落淚,見月驚心,能不能活得長都是問題,怎麼還能做一番事情出來。」

所以他殺人的時候,會狠;被壓制的時候,會忍。哪怕是光榮返鄉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天地開闢,日月重光。遭遇際會,畢力遐方。將掃群穢,還過故鄉。肅清萬里,總齊八荒。告成歸老,待罪舞陽。」

真是,對這個人,實在是一言難盡。

一邊寫,一邊笑,一邊同情。讀者想來也會是一邊讀,一邊笑,一邊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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