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比我還老的老頭出現了
黃永玉
這三個字滑過舌尖——
就算你真的未曾細細品過他的畫,
讀過他的書,
你也一定會驀然咂摸出幾分似曾相識的熟悉味道。
原因無他——
這個人太富盛名而又碩果累累,
從為人,到作品,
無一不精湛妙極,無一不經典稱絕。
董卿是在一個和風旭日的下午,
見到黃老的。
那天董卿遠遠地就看到,
老爺子帶著他著名的鴨舌帽,
捏著大煙斗,時不時抽一口,
在院門口笑眯眯地迎著。
九十四歲的黃老利索地招呼著董卿,
怡然大方,鶴髮矍鑠。
這是《朗讀者》二季以來,
第一次離開演播室;
這也是《朗讀者》節目組從第一季開始,
三請黃老,
才得到的訪談機會;
這也是董卿第一次,
為了理解一個嘉賓,
為了感同他藝術長河滌盪百年的源頭,
為了身受他十二歲離家時拂面的風和水露,
遠赴他八十年前短暫生活過的舊鄉。
在見到這位老人時,
看到黃老終於出現在了《朗讀者》的節目里時,
董卿不禁長吁一口氣——
那個「比我還老的老頭」終於出現了。
黃老說,
他小時候在湘西的山窪里,
守護鳳凰城的精緻的石頭城牆,
卻讓他產生出一種奔赴他鄉的強烈渴望。
曾連續留級五年,
不愛讀書、綽號「黃逃學」的黃永玉,
在十二三時背著小包袱,
終於順著家鄉的水,
穿過洞庭——
為的是去看一本更大的、小鎮學堂沒有的書。
接著,就是一個世紀的洞察,
半個中國的親歷,
八十春秋的遊子生活,
等身之多的著作——
這些很難讓人對黃永玉毫無記憶。
黃老設計的猴票,1980年2月15日發行
你也許沒有去過黃老的畫展,
但你一定見過他的畫——
那些會讓你記憶深刻卻唯獨忘了作者、
一經提醒便不禁猛拍大腿的插畫;
比如黃老畫過一隻鸚鵡,
精神的很,結果配字:
鳥是好鳥,就是話多。
他還在蛇年畫過「應景」的圖。
結果,
畫完了以後畫上沒蛇,
只有一株蘋果樹,
和光著身子的一男一女。
黃老洋洋洒洒地配字:
夏娃問亞當,蛇到哪裡去了,亞當說讓廣東佬偷去泡了酒。
你也許沒有買過黃老的書,
但你一定讀過他的文字——
在隨手翻閱的「文摘」里,
在老師推薦的「名家作品選集」里,
在不得不研磨的「高中語文閱讀理解」里;
就算你不看畫,不看書,
但你仍然會在新聞里聽到一耳朵黃老的軼事趣聞,
在刷微博時讀到博主總結的黃老的連珠金句——
你也不想一想,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你他媽又吹
我丑,但我媽喜歡
人罵我我亦罵人
黃永玉很多時候像個老頑童,
搞怪又犀利,時不時來個語驚四座——
「你們都太正經,我只好老不正經。」
黃永玉90歲那年,
舉辦了《黃永玉90畫展》,
有記者採訪他:「來參加的男人需要打領結不?女士是否要穿晚禮服?」
黃永玉還是那副叼著煙斗,
怡然自得的樣子:
都不必了,最好裸體。
有人見了黃老,叫他黃大師,
黃永玉就說:「畢加索、吳道子才算大師,我算什麼大師。
今天教授滿街走,大師多如狗。」
黃永玉又是個哲人——
一個思考了快一百年的人,
還有什麼是他不懂的呢?
世界長大了,我他媽也老了
黃老說:
躺在地上過日子,
貼著土地過日子,
有個好處就是,
摔也摔不到哪兒去。
別輕蔑年少時感動過的東西。
黃老畢生結交四海好友,
他講:
很多時候人們難忘一座城,
往往是和那座城市裡的人有關;
黃老評價自己:
我自己一直都很勤奮,
但其實,
勤奮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啊!
主要是看你的產品作品質量高不高;
黃老在八十歲的時候
陪著沈從文先生回到湘西鳳凰老家,
黃永玉陪同沈從文 重逢兩人的母校—文昌閣小學
在沈老先生病故後,
題了石碑:
一個戰士要不戰死殺場,便是回到故鄉;
董卿在文昌閣小學
黃老對於自己的要求就是:
人活著就要有意思一點。
在本期的《朗讀者》里,
黃老依舊保持了「批量生產」高質量金句的訪談風格。
黃老對董卿說,
自己已經寫好遺囑了,
很簡潔:
骨灰不要了,跟孤魂野鬼在一起,
自由得多,想我的話就看看天,看看雲。
想來黃老這一輩子,
一定是把自己喜歡的事情都做了個遍,
才能有這種視離世若重逢、視死神如老友的大氣魄吧。
如果你都沒看過,
卻仍然覺得「黃永玉」這三個字熟悉不已,
那可能是在某節通識課上,
這個名字在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述中悄然沉澱了下來。
而你記得它,把它和它主人的朋友——
錢鍾書,沈從文,曹禺,汪曾祺,李可染,金庸的名字一起,
自然地歸到了「大師」的行列里。
畢竟,
這個時代能稱得上是大師的人,
真不多了;
而黃永玉,算得上一位。
而對黃老仍不熟悉的你,
相信在本期《朗讀者》節目中,
你可以了解這位真正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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