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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民間故事)

一片繁華喧鬧的城市中,一位老師騎著他的小破車,拐進了一個小巷,推開一扇虛掩的木門。房間里燭光微晃,給人一種祥和安靜的感覺。但他知道,這裡是整座城市最危險的地方。

「這是最後一次接委託了,希望你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那麼,這次要我做什麼?」老師對黑暗中的人說。是的,老師只是他表面的身份,實際上,他是這幾年殺手界里赫赫有名的大殺手,極其擅長各種偽裝術,殺人於無形中。

三年前的威脅

三年前,他因失手被人拍下了殺人的現場證據,他以為自己很快會被通緝,便做好了逃走的準備,但意外的是一連幾個星期都沒有什麼消息。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一條簡訊。

「你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還能逍遙法外嗎?來平安街第三個小巷那裡找我吧。」

他的心緊張了起來。「是誰?」懷著問題,他帶上自己最常用的匕首和手槍,隻身來到那條小巷。

他推開門,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一根蠟燭在慢慢燃燒著。他一進門,一股危險的感覺的就油然升起。作為一名職業殺手,他知道黑暗中至少有幾支槍在對著他,只要他一輕舉妄動,子彈就毫不猶豫得穿過他的腦袋。

他強作淡定,「我來了,誰要找我?」

黑暗中,一個穿著黑袍的老年人慢慢走進燭光照亮的範圍,那位老年人滿頭白髮,行動緩慢,臉上刻滿了滄桑,但雙眼卻像鷹一樣銳利。

老年人擺擺手,他立即感覺房間里對著他的槍收回去了,他呼了一口氣,「是你要找我嗎?」

老年人拿出手機,並出示了一些相片給他看,這正是他殺人的現場證據。

經驗豐富的他一下便知道,這是老年人用來威脅他的籌碼。他自然不敢明搶。於是他問道:「你要我做什麼才把相片給我?」

「呵呵,真是聰明人,這樣吧,你幫我做10件事,完成之後,我不僅能把照片給你,還能讓你下輩子不用過這種每天在生死間徘徊的日子,怎麼樣?」老年人緩聲說道,聲音里透露著沉穩和老到。

就這樣,在老年人的威脅下,三年來,他得知老年人是當地最大地下交易所的老闆,他幫老年人完成了9件事,殺了許多生意上的敵人,老年人的地下生意如魚得水,卻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的神秘感讓他在殺手界名氣越來越大。

最後的委託

黑暗中的人正是那老年人。「這次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很不幸,這個人的跟你一樣,真實面貌在殺手界里是個迷,知道他面貌的人寥寥無幾。但我掌握可靠信息,他下星期一將會出現在市中心大廈旁邊的一棟廢棄出租屋裡,狙擊一位白道重要人物。我希望,你能在他動手之後解決他。」老年人盯著他說道,那目光讓他感覺自己就像被盯住的獵物一樣。

他點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接受了委託後,他回到住所,倒在了床上,三年生死拼搏,沒有一次不在死亡邊緣徘徊,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這是最後一次,幹完我就…」話未說完,一則電視新聞便打斷了他:下周一,省里將有高官來本市開會,主要討論關於本市一些孤兒和窮困學生的教育資助問題。

看到這裡,他便明白,老年人說的白道重要人物便是這位省里來的大官。「不行,不能讓他動手,不然窮困孩子的資助費用怎麼辦……」想到這裡,他苦笑不已「呵呵,你說你一個殺手,有什麼資格去關心孩子的長……」他低下了頭,想起了一段往事。

他曾經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在她女兒15歲生日那天,他因為任務而放棄與女兒過生日,結果那天仇家找上門,他剛好不在,女兒和妻子都被殘忍地殺死了。

想著想著,他似乎在心裡作出了一個決定。

暗殺

轉眼,星期一到了。他換上一身西裝,把匕首收在衣服里,早早便出了門。他知道,無論如何,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工作。

他找到了老年人所說的出租屋,這裡視野開闊,整棟市中心大廈都清楚地呈現在他面前,的確是狙擊的好地方。觀察完這裡的環境,他便在一旁的舊沙發底開了個洞,自己鑽了進去,靜待目標的到來。

「到底是誰?」他心裡一直有著疑問。憑著他在殺手界混跡多年的經驗,他不可能沒有聽過一個跟他一樣,能夠熟練運用偽裝術的人的事情。「而且事情也很不清晰,為什麼確定他一定會在這裡進行狙擊?雖說這裡的確是適合狙擊,但周圍也不乏完美的狙擊地點。」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看看手錶,知道大官就要來開會了,也就是說,殺手快到了。他強行冷靜下來,「無論成不成功,今天都要結束了。」

「噶唧。」門被推開了。「來了來了。」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一個用衛衣套著頭的人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長盒子。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隱約有點眼熟。那人走到窗前用望遠鏡張望了一陣子,便打開手中的盒子。「是狙擊槍!」他看到盒子的東西。一個狙擊手最集中精神的時候就是瞄準的時候,他決定在那人瞄準的時候動手。

那人緩緩從盒子里拿出狙擊槍,架在了窗口。他手心滿是汗,不知道為什麼,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緊張。他握著匕首的手越來越使勁,快了,現在離動手不遠了。

那人已裝好了瞄準鏡,在調整角度。而他作為一名殺手,懸著的心馬上就放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那人把手扣在扳機上,眼睛緊緊盯著狙擊鏡里的一切。可那人沒有想到,正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突然從沙發底里暴起,手中匕首狠狠地插入他的喉嚨,他連掙扎都來不及,就被結果了性命。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殺手的臉,頓時一驚,這個人是經常跟在老年人身邊的手下之一!為什麼……他思緒一片混亂,忽然一聲槍響,他被人開槍打中了小腿,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臉色發白。他強忍劇痛,坐了起來,這時,一個人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老年人,手裡拿著一把冒著煙的槍。

「那高官這樣做,很多窮困的學生就能免費讀書,這樣一來,在我這借高利貸的人就變少了。所以不能讓那高官活著。」老年人用槍對著他,緩緩說道。

「所以我派了人來狙擊那位高官,狙擊完成後,他一定會被追捕,這樣就有可能供認出是我的指使,為保險起見,我就叫你來殺他。可惜啊,你提前動手了。」

「我想你也猜到了,那個我描述中跟你一樣的,具有高超偽裝術的人根本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三年來,你一直幫我做事,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你以為我會讓你功成身退嗎?」

老年人說完,把槍懟在他的頭上,「再見了。」他閉上了雙眼。

「砰!」槍聲響起。

老年人應聲倒地,他坐在地上,睜開雙眼,看著不遠處開槍的警察,微微笑了,暈倒在地上。

尾聲

是的,從他看到那則新聞起,他就決定改過自新,拒絕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在他行動前,他就已經報警自首,祈求警察讓他保護完那位高官後再拘捕他。沒想到,竟引出幕後的大老闆,併當場擊斃。

他沒有被判死刑,出乎意外的只判了20年。別人問他出來之後想做什麼。

他說笑著說:做人民教師,真的人民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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