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霓虹與風的遊戲

24HOURS｜HAWAII

有海的地方大概都與浪漫有關，滿眼蔚藍，天地之間的風綿延不斷，目之所及好像可以望到海平面最遠處。內陸的孩子喜歡海，從小到大逮住機會就去看海，想收集自己的《海景系列》，喜歡那些深深淺淺的色彩，模糊或清晰的天際線，溫柔或瘋狂的風。

說到浪漫，夏威夷也許是個例外。它在我記憶中更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也許是因為海底蠢蠢欲動的火山，也許是因為天空流動著棉花糖一樣的雲，或者是捉弄人的天氣，迎著風的霓虹，夜空中的流星。

1.

茂宜島 - Maui

夏威夷有很多海域適合衝浪，四季氣溫適宜。衝浪愛好者們從此起彼伏的浪花中掙脫、駕馭，也是一種引人入勝。

茂宜島上哈納之路距離起點不遠有一處衝浪勝地，Pe"ahi Jaws Surf Break。海浪洶湧，只是遠遠看著就心生敬畏。任由風捲起海水撲面而來，人也被吹得東倒西歪，目光搜索著奮力划水的人，等待一場精彩的表演。

這裡也有寧靜的海，夏天的海。

Kihei小鎮上，我住在街對面的公寓里，每個下午可以背著沙灘椅穿過馬路，找一處陰涼，帶一本書，只要風和日麗。

拉海納附近有一片細膩的沙灘，周圍有高爾夫球場與昂貴的社區，從購物區穿過就是海灘。這是最傳統意義上的度假沙灘，玩拖傘、練瑜伽、踩踩浪也好，一心就只想暴露在太陽下。

當地有一種慶典活動叫Luau，是夏威夷傳統的宴會。在土著的帶領下享受音樂、美食和草裙舞。喜歡這裡的雞尾酒，用菠蘿汁調，甜到心裡。

哈納之路曲曲折折，植被太過茂密，如雨林般溫潤。如果不花過多時間在徒步小徑上，一天的時間剛好。走到最後還是偏愛黑沙灘，雖然這裡的浪打濕了我的鞋子和褲腳，又愛又恨。黑色沙灘襯得植物生長得極致飽滿，油綠油綠地散發著生命力。

兩點半出發，去Haleakalā國家公園的山頂看日出。帶上食物和所有保暖的衣服，一路摸黑上山。隨著海拔上升，空氣也變得冰冷，站一會兒就哆哆嗦嗦。在等待的過程中，冷不丁掉落下來的流星勾起好奇心，這是我第一次數著流星到天亮，捨不得眨眼，怕錯過最後一顆。

天色的變化每一秒都不同，眼前的畫面像是延時攝影。直到耀眼的光佔據了一切，星空退去，銀河也消失不見。香檳色的暖陽下，人們相擁、流淚、歡呼、喜悅，情緒都徹底釋放。

在這些面前，我能感受到每一秒的時間都是公平的，從未來到過去，沿著唯一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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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歐胡島 - O"ahu

檀香山所在的歐胡島，是往來夏威夷必經之處。除了市中心那一小塊的摩天大樓，大部分地方還是被自然包裹。

南部的海岸線之外是無盡的太平洋，逆光的遠方混沌一片。

來到最東邊徒步小徑Makapu『u Point Lighthouse Trail，不過三四十分鐘的路程，盡頭是紅頂燈塔。

從這裡往北望，同一片海洋的晶瑩剔透盡在眼裡，白浪翻滾，記憶中沒有另一片與之相似。

Waikiki的海灘大概最容易到達，也滿足沙灘該有的一切。初學者們可以在這裡找到帥帥的衝浪教練。只是要小心遠處漂浮的雲，沒一會兒就可能帶來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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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可愛島 - Kauai

去Wailua Falls的時候，有一小段路十分喜歡，路不寬，兩旁的雜草用力生長，透出好看的天空。開著車，像在樹籬迷宮裡飛馳。

Shrimp Station烹飪各式醬料的蝦，配個椰子更可口。

Waimea Canyon讓暴風雨都沉默了，雲也觸手可及，一會兒工夫就四散開來。只有站在懸崖邊感受風的洗禮，彩虹才更耀眼好看。

Kokee Rd盡頭處的Kalalau Lookout展望台，風夾著雨點溫柔地吹散霧氣，海面愈發清晰，陽光再也藏不住。

南岸的沙灘倒是一點不受影響，無論北邊山谷如何狂風暴雨，這裡只有閃閃發光的海面。

傍晚，看得見風景的窗邊位置早早坐滿。服務生挨個點燃蠟燭，等夕陽掉落海中，再心滿意足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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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大島 - Island of Hawai"i

為了它的火山而來，一個個旅行者充滿了冒險精神。

住在了Volcano小鎮上，離火山公園最近的居住地。很多時間這片區域都霧氣蒸騰，能見度不足十米。

大島南邊的綠沙灘，像抹茶一般誘人。只不過來到這裡十分艱辛，坐皮卡趟過泥坑水窪，堅持下來沒被甩一身泥巴才算是幸運。

島的最南端是South Point Cliff Dive，也是美國國境的最南端，彷彿一眼可以望到南極。

巨浪拍打著懸崖，往下看有一種吞噬一切的吸引力。不乏有勇敢者從這跳海，投入迷人的深邃藍色。

大島南岸也有一處黑沙灘，Punalu"u Black Sand Beach。火山活動造就了這一片油亮的黑沙。

綠海龜棲息於此，撥慢時鐘一起曬太陽發獃。

岩漿徒步大概5個小時，每一步都伴著踩碎玻璃的聲響。腳下是熔岩流過凝固的痕迹，不規則的褶皺、擠壓、變形。

岩漿的活動一直在繼續，高溫瀰漫，近處的空氣都變得模糊。炙熱的紅色是一種警示，危險而迷人。

活躍的火山時刻足以吞沒小鎮。若這是自然的暴力，人類在它面前宛如塵埃。可是每個驚人或平凡的瞬間又讓人徹底沉陷，恐懼與好奇驅使著追逐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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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哪一副模樣可以讓人在腦海里雕刻它的樣子。

也許是有點脾氣的倔強少年，任性地闖禍，也會可愛地撒嬌。

不如別想像它的樣子，讓一切不可思議的可能盡量發生。

撰文&拍攝｜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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