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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喜燭燃香,芙蓉暖帳遮春,她強騎美男身

出差回來,發現丈夫和別的女人偷情,蘇珞有些驚訝於自己的冷靜。

卧房的門微敞著,裡頭的人很忘我,竟全然沒察覺到她的到來。

蘇珞冷眼掃去,香蠟搖曳,很有情調,她定做的中式紅木大床上,女人仰面躺著雙手綁在床架上,男人不時嘶吼出聲,場面火辣。

蘇珞柳眉輕挑,依著門,按了手機,對準大床,慢條斯理地攝著畫面。

「啊!夫……夫人!」

床上的女人終於看到了蘇珞,神情從驚詫到驚恐,再到得意快感,終又換為驚詫,瞪著眼尖叫起來。

蘇珞手機對準女人裸露的身子,也攝清了她嬌媚的臉蛋,她家的小保姆,高鶯鶯呢,真不錯。

男人被驚動,回頭,手機上畫面又定格在男人閃過驚愕和慌亂的俊顏上。

蘇珞按動了兩下,放下手機,依舊依著門,漫不經心地盯著床上的丈夫,清聲道:「怎不繼續?蕭啟言,夫妻多年我竟都不知道你還好這等重口味呢。」

說著她明凈如水的杏眼意有所指地掃了眼床上的鞭子等物,唇角一縷嘲諷蕩漾開來。

蕭啟言只覺蘇珞面上的平靜刺痛了他的心,慌亂的神情驀然平靜了些。

他扯了件衣裳圍在腰上有些狼狽地翻身下床,蹙著眉咳了兩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蘇珞勾唇,直起慵懶嬌軀,邁步進了屋,自梳妝台的抽屜中取出一盒女士香煙,打火機剛音兒一響,她優雅點燃,夾著香煙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瞧著不知所措的蕭啟言吐出一縷煙霧來。

蘇珞的動作從始至終優雅高貴,迷人嫵媚。夫妻三年,蕭啟言竟從不知妻子還有這般蠱惑人心的一面,他愕然間,蘇珞已繞過他行至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不著寸縷的高鶯鶯。

被蘇珞淡漠,甚至含著一絲笑意的眸子盯著,高鶯鶯本得意的眼眸迅速閃過慌亂和懼怕來,她覺得蘇珞那眼神就像在瞧一頭供人圍觀待宰的母豬,她不安地扭了下身子。

蘇珞又吸了兩口煙,煙霧迷濛中高鶯鶯瞧見蘇珞竟笑了起來,道:「小保姆,副市長上起來滋味爽嗎?和別的男人一樣嗎?」

蘇珞言罷,蕭啟言的面色瞬間黑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又青,俊雅的面上再無一絲文氣儒雅。

蘇珞那話讓他覺得自己簡直比供富婆們取樂的牛郎還不如,他拳頭緊握,喉嚨發堵。

高鶯鶯驚惶地瞧向蕭啟言,可他連眼角都沒掃她一眼,只緊緊盯著蘇珞看,好像她的臉上生出了一朵花般。

高鶯鶯尚未言語,蘇珞手中吸的火紅的香煙已往她的臉頰上按去,高鶯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只剩下那一點閃爍的火苗。那火苗一點點靠近,她已感受到了火的灼熱,尖叫著喊了起來。

「啟言!」

蕭啟言聞聲卻蹙眉,沉喝一聲,「閉嘴!」

瞧著高鶯鶯瞬間慘白扭曲,不可置信,痛不欲生的臉,蘇珞咯咯笑了起來,靠近的煙頭移了開來被她隨手丟棄,放肆扔掉了什麼不好的情緒,蘇珞神情平靜舒緩下來,幾乎悲憫的瞧著高鶯鶯,道:「碰你,我怕髒了我的手。你瞧見了,這就是男人,上一刻和你纏綿悱惻,下一刻便能冷若冰霜,你以為你贏了?豈不知這個男人,我已不要了,喜歡你收走好了。」

蕭啟言蹙眉,蘇珞已不看高鶯鶯那張屈辱的臉,直起背,回身瞧向蕭啟言。

蕭啟言忙舒展了眉頭,卻道:「珞珞,你一出差便是兩個多月,我是個正常男人,她勾引我,今日我又喝了些酒,便……珞珞,你相信我,男人逢場作戲都當不得真,這是第一回也是最後一回,我愛你!只愛過你一人,以後萬不會再做這樣的事,這個賤女人在你我眼中又和阿貓阿狗有何區別,給些錢打發了便是。你想怎樣我便將她怎樣,你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蕭啟言的臉上是真摯和歉意,眼中是害怕和懺悔,似蘇珞不原諒他,他下一刻便會萬念俱灰一般。

蘇珞只覺一陣噁心欲嘔,盯著蕭啟言卻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笑著,高鶯鶯卻驚了,喊道:「蕭先生,我……我是真心仰慕您的,您不能這樣對我……」

聽到她的叫聲,蕭啟言面露惱色,他幾步上前扯落了白布條,沉喝一聲,「閉嘴!滾!」

高鶯鶯不敢再吭聲,忙尋了衣物蔽體,怯怯的站著,眼中蘊淚,一副小百花的可憐模樣。

蘇珞緩緩止住了笑,目光在她和蕭啟言的身上掃了兩下,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翹腿抱胸,歪著頭道:「蕭啟言,眼光不錯嘛,你們兩個才是絕配的一對,你要表深情似乎找錯了對象。」

蕭啟言眉頭蹙的更緊,見他還欲言,蘇珞卻沒了耐性,搖晃了兩下手機,道:「你的那聲我愛你,我聽多了,耳朵都起繭了,不願也噁心再聽到。蕭啟言,是你現在就帶著你的女人凈身出戶呢,還是等我找了律師幫你滾出去?」

蘇珞的語氣沒有一絲商量和妥協,蕭啟言驀然僵住,不置信地盯著蘇珞,對於妻子的決絕和淡漠,他竟覺得傷痛和憤恨。

和蘇珞戀愛一年,結婚三年,他對她不可謂不好,可卻也從不聞她說愛他。知她一向冷情,他以為她只是不善於表達感情,心裡卻還是愛著他的,沒想到……她這樣的反應分明就是沒將他放在心上!

蕭啟言面上燒起怒火來,他欲吼,可蘇珞已搶先一步開了口,淡淡地道:「蕭啟言,現在是你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你。你已被提名市長候選人,有望成為最年輕的市長,倘若不想之前的努力,擁有的名望地位都付諸一炬,你大可繼續滿口噴糞,不然現在、馬上、立刻,帶著你的女人給我滾蛋!」

她說著又搖了下手機,蕭啟言滿腔的話堵在喉嚨口,俊面猙獰起來,半響他終是咬牙,道:「我走!」

蘇珞滿意一笑,見他不動只盯著她手機瞧,便道:「你凈身出戶,擬好了離婚協議,簽上字明日一早我便要在我的辦公桌上看到它。」

聽到蘇珞的條件,蕭啟言不過又咬了下牙便恨聲道:「我知道了。」

蘇珞這才將手機扔了過去,蕭啟言當著蘇珞的面拆出卡,憤恨地掰斷,捏在掌心,神情又愛又恨,複雜異常地盯了蘇珞一眼,轉身大步出屋。

見他身影到了門口,蘇珞揚聲,「蕭啟言,忘了告訴你,剛才那錄像我傳出去一份,倘若離婚協議你叫我不滿,或是晚送到一分鐘,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將它傳地滿世界皆知。我蘇珞一介商人,不怕丟臉,也不介意博取些社會同情。」

蕭啟言身子一僵,回頭緊盯蘇珞,恨聲道:「你便那麼急著和我脫離關係?你到底可曾愛過我?」

他吼罷見蘇珞不回答,只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他,到底沒了氣力,轉身而去,身影有些蕭索頹敗。那一直瑟瑟站著的高鶯鶯也忙跟著溜出了屋。

房中恢復寧靜,蘇珞目光移向床頭掛著的婚紗照,男子儒雅如玉,挺拔英俊,女子溫婉可人,端方利落,一個是年僅二十六便升任副市長,英俊倜儻令多少女人為之瘋狂的政壇新星,一個是名門之後,蘇氏集團的嬌俏掌門,金玉姻緣,羨煞無數人,聚焦多少目光,如今不過一個初中畢業的小保姆便敲碎了這一切。

蘇珞摸了摸心窩,竟發現那裡有些悲傷疼痛,隨即她自嘲一笑,「蘇珞,為這種男人,你真TM犯賤!」

言罷她起身,點燃打火機,火苗一竄扔到了床上,床單被罩迅速燃燒,煙霧騰起。她的東西,別人碰了,便毀掉,蘇珞行事一向如此。

望著一點點被火焰吞噬的床被,蘇珞唇角扯出一抹倔強的笑靨來,卻突覺小腹一陣抽疼的緊縮,有微熱的黏稠液體從身下滑出,像是生命也隨之在流逝,她眼前一陣發黑,雙腿發虛,茫然低頭去瞧,眼前一片猩紅之色已沿著小腿蜿蜒在地板上。她蹙眉扶住床欄,顫抖著手指撥動了手機……

一個月後,裝潢古樸雅緻,卻又不失豪華簡約的辦公室,蘇珞慵懶地依在沙發上,手中晃著紅酒,目光落在前方電視屏幕上。

「近期,我省展開了一場力度前所未有的肅貪風暴。數十名縣處級以上官員紛紛落馬。今日上午十點十三分,時任XX市副市長的蕭啟言被紀委雙規,據悉,其在勝任XX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為他人謀取利益……」

主持人的聲音平板無波,畫面上蕭啟言正在施政講話,卻被打斷請出,面色鐵青,目光驚慌,身影狼狽。

蘇珞沒有繼續看,關掉電視,閉上了眼眸,手指撫上平坦的小腹,清秀眉宇間閃過一絲楚痛。

一日夫妻百日恩,原本她只意在離婚,並不想將事情做絕的,一個不知操守為何物的丈夫她蘇珞看不上,還丟得起!

只是蕭啟言不該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那個不知何時到來的孩子,甚至尚未成型便離開了她!粘稠溫熱的血沿著雙腿往下淌,那種痛徹心扉的恐懼感如跗骨之蛆纏繞著她,那是任何一個母親失去孩子都走不出的夢魘,叫她如何不恨!

蘇珞眉宇間閃過一抹楚痛,狠狠閉上了眼睛。

「聽說了嗎,蕭副市長落馬都是被蘇珞背後捅了刀子,這妖女真夠狠的!」

「本來蕭啟言是最有可能升任市長的,如今到便宜了趙市長。要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哪個男人能不偷腥,蘇珞確實狠了點。」

「蘇珞年紀輕輕,不僅撐起了家族企業,還自創了兩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哪裡都吃得開,被媒體贊為最美麗優雅的創二代,能沒點手腕?瞧瞧,玩的蕭啟言落馬,人家半點事兒沒,事業還更上一層樓了。」

蘇珞站在養生會館的走廊上將大廳中幾個標榜名門閨秀的議論聲聽的清楚,見一旁會館經理緊張地瞧著自己,她勾唇一笑,繼續邁步。她蘇珞行事,人若犯我,十倍償之!愛評論便評論去吧。

大廳中所有聲音戛然而止,蘇珞只淡淡瞥了幾個神情尷尬的女人們一眼,笑著道:「我倒不知幾位平日背地裡如此關心我,不過這庸人身上無是非,誰叫我蘇珞這麼高富美,高大上呢,招人眼也是難免的,只是,這到底是公眾場合,幾位還是莫太聒噪的好……」

蘇珞說著,邁步出了會館,身後幾女面色赤紅,神情各一卻莫敢再言。

坐上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蘇珞瞧去,是蘇陽打來的。她蹙了下眉,接了電話就聽那邊傳來弟弟焦慮擔憂的聲音。

「姐,你離婚這麼大的事怎不告訴我,那混蛋竟敢欺負姐姐,我這就回國……」

蘇珞側頭避了下,打斷他,「姐沒覺得這事兒很大,所以才沒告訴你,為那種男人姐姐不願多費心思和功夫。」不待弟弟再言,蘇珞便又道,「乖,姐來電話了,先掛了哦。」

新打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趙市長,蘇珞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為何拒絕我的約會,不能給個機會嗎?我是真心傾慕於你……」

聽到真心傾慕,蘇珞忍不住撇了下嘴,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溫雅含笑,「多謝青睞,可聽聞趙市長風流倜儻,從不乏紅顏知己,趙市長不怕成為第二個蕭啟言?」

電話那邊片刻靜默,很快又響起了低沉的笑,「罷了,你這樣的女人我確實駕馭不了,蕭啟言的事謝謝了。」

「我報私仇,無需你謝。」蘇珞言罷便直接掛了電話,發動車子往公司駛去。

她停好車,剛下車卻有一個面上蒙著絲巾的女人突然從一旁的柱後沖了出來,一面揮著一個瓶子撲向她,一面尖聲叫著。

「蘇珞,我弄死你給啟言報仇!你這個蛇蠍賤女人,根本不配做啟言的妻子,我才是真愛,我才是真正愛啟言的!你去死!」

那女人衝來,絲巾掉落,神情猙獰赫然便是高鶯鶯,她瞬間到了近前,拔掉瓶蓋便往蘇珞臉上潑。

蘇珞目光一凜,閃身直接迎上,電光間她身子已欺近高鶯鶯,雙手抓住她握著瓶子的手腕,用力一掰,毫不猶豫地狠力一甩,那瓶中液體盡數往高鶯鶯面上潑去。

伴著高鶯鶯的慘叫聲,卻也有一把刀呲的一聲沒入了蘇珞的心窩,蘇珞低頭,只見高鶯鶯另一隻手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把匕首。

她萬沒想到高鶯鶯為了蕭啟言竟能做到這一步,兩手準備,非置她於死地!她一直覺得女人不必為難女人,男人出軌,小三固然可恨,歸根結底在於男人可惡。她的驕傲使她不屑對付高鶯鶯,卻不想竟錯的徹底。

蘇珞眼前迷濛起來,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猛地拔出身上的匕首踉蹌著送進高鶯鶯的身體。

意識陷入黑暗前蘇珞不由地想:TMD,平生最厭聖母,原來你蘇珞才丫最大一聖母!若有來世,願化身鬼厲,欺我者,老弱婦孺必還之,負我者,不擇手段送地獄!

她沒有看到一道微藍的光倏忽從她右手腕掛著的手鏈中散出,一瞬間光芒閃爍籠罩了她和高鶯鶯所在之處,接著那光又倏地一下被吸了回去,人聲鼎沸向這邊而來,那鏈子卻再無一絲動靜。

大豐天璽十一年初夏,京都洛城,定安侯蘇府。

清晨陽光剛剛普照大地,已有了暖洋洋的熱度,定安侯府被修剪的精緻蔥翠的花木映了陽光一片生機勃勃,令人望之賞心悅目,心情愉悅。

本是美麗的一日,可府中卻充斥著一股陰鬱氣息,下人們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開始一天的忙碌,不時往晚風院的方向望上一眼。

晚風院中,二三十個丫鬟婆子面色慘白地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她們都是伺候三小姐的,前天落日後三小姐不慎落水,夏初落日後的湖水還冰冷刺骨,三小姐被撈出來雖是沒溺死,可當下便病倒了,到現在已發熱暈迷了一日兩夜,早上太醫搖著頭嘆息著離開後,屋子裡便一直傳出大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們都知道,三小姐只怕是不成了。

三小姐是大夫人頭一個孩子,也是定安侯世子的嫡長女,自小就備受寵愛,是侯夫人捧在手心裡的嬌嬌兒,世子爺和大夫人的掌珠。如今她不慎落水身亡,只怕她們這些伺候著的下人都要跟著陪葬了。

以前侯府的奴才們都羨慕晚風院當差的,只道三姑娘身份尊貴,又親和良善,打賞豐厚,爭著搶著往晚風院,哪怕當個粗使奴才。

如今晚風院當差的婆子丫頭們卻成了同情的對象,個個面如死灰,瑟瑟發抖。卻在此時,織錦繡花開富貴的門帘被猛地拉開,大夫人白氏鬢髮散亂,滿臉淚痕的沖了出來,怒聲指著一院子跪著的下人道:「還留著這些沒用的廢物幹什麼,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打,一人五十板子,叫了人牙子統統發賣出去!」

五十板子那身體弱一些的,當場就要被打死,即便是身子好扛了過去,賣出了府,缺醫少葯也是九死一生。就算是命大,那犯了錯被主子發賣的奴才也沒有好去處,一輩子都要暗無天日,生不如死。

登時院子里跪著的丫頭婆子們哭聲,求饒聲一片,有那膽小的已小便失禁,不堪打擊地暈厥了過去。

「夫人饒命!三姑娘落水真和奴婢們沒有關係啊!夫人……」

哭喊聲震天響起,大夫人面冷如霜,雙眼通紅地盯視著院中下人,狠聲道:「疏忽職守還有臉哭求,還愣著幹什麼,統統堵了嘴給我拖出去打!」

院中垂首侍立的下人們見大夫人怒不可遏,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長嘆一聲,也不敢再求情,利索地上前拖人,一時間院中亂成一團。

就在此時,一個穿水紅色比甲的大丫頭衝出了屋子,滿臉驚喜地沖大夫人喊道:「夫人,夫人快進來看看,三姑娘又活過來了,三姑娘睜開眼活過來了!」

大夫人一愣,轉瞬恍然過來,驚叫一聲便往屋中衝去。

三姑娘從昨日夜裡起便喂不進湯藥了,聽聞早上請太醫那陣已沒了氣息,怎麼這會又睜開眼了?!

院中登時一片沉寂,眾人都驚呆了,接著那些要受罰的丫頭婆子們才紛紛驚喜地跪地磕頭感謝起菩薩佛祖來。

「老天保佑,三姑娘醒過來了,咱們的命保住了!」

內室,拔步床上一個面色蒼白,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女躺在床上,正睜著迷濛的眼睛茫然地望著四周,正是三姑娘蘇瑛鶯,大夫人跌跌撞撞奔進屋中,一眼果見沒了氣息的女兒醒了過來,哭喊著便撲了過去,一把便將其抱在了懷裡。

「我的兒,你可算醒了過來,我狠心的兒!」

大夫人哭的傷心,而被大夫人抱著的蘇瑛鶯卻猛然推開了大夫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尖叫著,「啊!我的臉,我的臉!」

大夫人被女兒推開,看著尖叫著捂住臉的女兒一陣驚愕,片刻才恍過神來,忙忙安慰著道:「沒事,沒事,你的臉沒事,不過是落進荷塘時被石頭划了兩道,很快就能好,不會留下疤痕的,鶯兒還是我們定安侯府最漂亮的姑娘,別怕,別怕。」

手觸在臉上,光滑而柔膩,且只左臉頰處有微微的刺痛感。她不是被蘇珞反手潑了一臉的硫酸嗎,可這張臉明明還是好好的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這滿屋子的古裝女人,這古色古香,奢華富貴的屋子是怎麼回事?眼前這個自稱母親的美婦人又是誰,她說什麼?定安侯府?最漂亮的小姐?

高鶯鶯慢慢放下捂在臉上的手,整個人都驚呆了,心裡模糊地有個念頭閃動著,因這個念頭她整個人都驚喜地微微顫抖起來。

穿越?難道老天開眼,憐惜她真讓她重生穿越了?!那只有電視劇和小說裡頭才有的事情,真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高鶯鶯急切地轉動著眼珠,又觀察了幾遍周圍,雙手狠狠地篡了篡拳頭,感受到指甲扎進肉里的銳痛,這才壓抑著滿腔的興奮和驚喜盯著大夫人,顫抖著道:「母……母親,我的頭好痛,我怎麼什麼都記不清楚了,母親,我這是怎麼了,我要鏡子,我要看鏡子。」

大夫人眼見女兒張口,一臉急切,忙拉著她的手安撫著,「沒事,沒事,你吃了涼水又發燒了一日兩夜,如今剛醒來,腦子一時糊塗著也是有的,別怕,快,去請太醫回來,魏紫,給三小姐拿鏡子來!」

侍立在床邊穿水紅色馬甲的丫頭魏紫忙應了一聲很快便拿著一面靶鏡雙手呈給坐在床上的三姑娘。

高鶯鶯一把奪過靶鏡,借著清晨明亮的陽光,只間那銅鏡中映出一張小小卻清麗異常的臉孔來,眉目如畫,瓊鼻櫻口,鮮嫩漂亮的亦如一朵初露的新荷,清雅高潔,雖不似前世那般狐媚相,但卻比前世美麗了豈止十倍,簡直就是大婦們眼中最愛的那種清麗絕俗的端莊樣貌。

前世蘇珞就以端莊清麗,氣質出眾而飽受讚譽,如今自己這張臉簡直比蘇珞好了數倍,不,好了百倍不止!

高鶯鶯忍不住露出得意歡喜的笑容來,大夫人見之鬆了一口氣,笑著道:「我的兒,母親怎麼會騙你,你的臉是當真無事,還是那樣國色天香,花容月貌。」

高鶯鶯放下靶鏡,嬌嗔著拉起來大夫人的手,轉動著眼珠,嘟嘴道:「母親,你又取笑女兒了!女兒才受了驚嚇醒過來,你就這般,女兒可不依!」

她說著投進大夫人的懷裡撒嬌起來,平日這個女兒最是端莊穩重,被太夫人教導的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何曾這般撒嬌過。大夫人一愣,隨機心下一陣高興,哈哈笑著,道:「這病了一場倒是知道親近母親了,好,好!」

一旁魏紫見大夫人高興起來,猶豫了下,笑著道:「夫人,如今三姑娘也醒了過來,您看外頭的下人們是不是……」

大夫人聞言蹙起了眉,臉上浮起一層怒氣來,道:「我將三小姐交給這些奴才,她們竟敢玩忽職守,致使我的兒落水差點沒命,如今三小姐雖是醒了過來,但死罪難免!」

高鶯鶯聞言一愣,心下一動,問詢地看向魏紫,問道:「怎麼了?」

三姑娘平日最是和善,一下子發落這麼多的下人,到底太傷陰德,如今三姑娘醒了過來,勸大夫人兩句,大夫人一準便也消了氣,那些下人們雖說該罰,但也不至於一死,重懲打個二十板子也就罷了,畢竟三姑娘是自己貪看景緻,不小心落湖的,說起來也怨不得下人。

魏紫想著便笑著福了福身,道:「三姑娘掉進池塘里,被救上來後就一直暈迷不醒,今日早上有些不大好,夫人傷心不已,方才已經下令要將魏媽媽,竹葉還有這晚風院里伺候三姑娘的丫頭婆子們都發落了去……」

高鶯鶯聞言垂下了眸子,聽說古時候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有奶媽媽,還有貼身伺候著的一群丫頭什麼的,想來這魏紫提的的什麼魏媽媽和竹葉就是這類人。

她不是這什麼定安侯府的三姑娘,甚至連三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對這個府邸更是一無所知,這會兒還能靠著病情糊弄一二,可難保不被人識破身份。尤其是這些貼身伺候的奴才們最熟悉三姑娘,萬一識破了她……古人最是迷信,她好不容易重生了,可不想被當成什麼妖孽燒死,最好是能換上一批新人貼身伺候著。

再說,那個三姑娘確實是死了,這些下人們要被發落也是應該,可不管自己的事,自己憑什麼要給她們求情?

這般轉念一想,高鶯鶯便打了個哆嗦,咬著唇,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往大夫人的懷中藏了藏,道:「女兒暈迷著一直做噩夢,夢到一片白茫茫,怎麼也找不到母親……女兒落進冷冰冰的湖水裡,喊破了嗓子,一直掙扎都沒有人來救我,母親,女兒……女兒差點就死掉了……」

高鶯鶯說著已是落了淚,大夫人心疼不已,忙將其摟進懷裡,怒目瞪著魏紫道:「我兒醒了過來,那是我兒命大,這些下人伺候的不好,咱們再換。別怕!去,都拖下去,按我吩咐的統統發落了!」

魏紫只覺今日的三姑娘和平日極為不一樣,但見大夫人滿面歡喜,也不敢深究,更不敢再勸,只詫異地望了藏在大夫人懷中的高鶯鶯一眼,才又猶豫著道:「是,夫人。還有竹枝……她將三姑娘從湖裡救上來也病倒了,方才小丫頭稟報,竹枝今早也有些不大好,如今還暈睡著,夫人看要不要給竹枝請大夫?」

魏紫話音剛落,躲在大夫人懷中的高鶯鶯便猛地抬起頭來,面色發白,滿臉緊張,死死盯著魏紫道:「竹枝是和我一起落水的?她說是她救了我嗎?她到如今還暈迷不醒?她還說什麼了?她是不是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魏紫被高鶯鶯急切的追問弄的一怔,一時無話,倒是大夫人拍著高鶯鶯的手,道:「是婆子們聽到湖邊有聲音跑過去看,就瞧見竹枝拖著你上了岸,竹枝沒賣身時,家在渭河邊兒,會水性,自是她救你上岸的。竹枝一上岸也暈了過去,到這會兒也沒醒來,她是你的大丫頭,這回雖然你落水她也脫不了疏忽之責,到底也算有些功勞,將功折罪了。母親知道你最是良善心軟,對身邊的丫頭們也寬和,要是不捨得竹枝,母親便扔叫她留在你身邊伺候著,你別急,母親現在就給竹枝請大夫,你剛剛醒來……」

「母親!」

大夫人白氏的話尚未說完便被高鶯鶯一聲打斷,她望去,只見平日溫婉端莊的女兒面上滿是驚疑不安,焦躁怨恨之色,顯得極為猙獰,白氏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高鶯鶯此刻心裡也如面上神情一般翻江倒海起來,那個什麼叫竹枝的丫頭是和這具身體的主人一起落水,一起暈迷的,而自己是和蘇珞那個賤人同歸於盡的,如今自己在這具三小姐的身體裡面重生了,那麼蘇珞呢,她會不會也來到了這裡,會不會是重生在了那個叫竹枝的丫頭身體裡面?一定是這樣!

蘇珞,蘇珞,這簡直就是高鶯鶯的夢魘,她如今好不容易重生了,托生了一個富貴命,可以重新開始,她絕對不能容許任何人破壞掉這一切,尤其是蘇珞那個賤人!

高鶯鶯的拳頭握了起來,面上猙獰之色更甚,她燒紅著眼睛盯向大夫人,尖聲道:「母親,女兒想起來了,是竹枝,是她將女兒推進水裡去的,她要女兒的命,母親!」

大夫人聞言大驚失色,魏紫幾個伺候在屋中的丫頭們也都面露驚異地看著坐在床上正一臉猙獰的三姑娘。

竹枝是三姑娘的貼身大丫鬟,從六歲到三姑娘身邊伺候,如今已經有八年了,平日對三姑娘最是忠心,怎麼可能推三姑娘下水,更何況若是三姑娘說的這樣,竹枝又怎麼會跳進水裡施救,這三姑娘怎麼從醒來後就古里古怪的。

丫鬟們心中驚異,大夫人卻愛女心切,一聽高鶯鶯的話便面色大變,恨聲道:「真是竹枝這個賤婢做的?她為何要這般!」

高鶯鶯心念急轉,道:「母親不知道,竹枝她喜歡上了外頭一個男人,那人根本就是個酒徒賭徒,女兒知道這事一直勸說竹枝,可她……她不僅不聽勸,還偷著拿女兒的私房銀子出去接濟那人,女兒一直不敢告訴母親這事,更不敢讓任何人發現此事,那日女兒會去湖邊也是想著避開人再勸解下竹枝,誰知道竟和她發生了爭執,竹枝一氣之下,竟然就喪心病狂地將女兒推進了湖裡去,至於她後來救女兒上岸,不過是她覺著女兒已經救不活了,這才為了脫罪拉女兒上岸罷了。母親,像這樣的奴婢,不立刻打死,以後任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女兒頭上了,母親女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包庇這樣的下人了,母親這回無論如何都要為女兒做主,女兒再也不想看到竹枝!」

大夫人聽的雙眼冒火,尖叫著道:「去!把那個賤婢給我拖過來!」

大夫人話音剛落,高鶯鶯便顫抖了起來,叫著道:「我怕,母親我怕,我不要再看見她那張臉,母親不知道我在湖裡頭沉浮,看見她那張冷漠的臉有多害怕,母親,快快打殺了她,快打殺了她,不要多問了,我不想再聽她狡辯!母親!」

大夫人見女兒抖如篩糠,忙將高鶯鶯抱進懷中安撫,哪裡有什麼不答應的,當下便怒聲道:「還不快去,將竹枝拉出去直接打死!去!」

魏紫等幾個丫頭婆子早已聽的目瞪口呆,此刻被大夫人厲聲呵斥這才反應過來,也顧不得多想,忙忙應著奔了出去。

片刻院子里便響起了一陣喧嘩聲,似有女子尖利的叫聲,很快就有消弭無聲了,過了一會兒,魏紫匆匆進了屋,福了福身,稟道:「回夫人的話,竹枝受了二十來杖,沒能受過去,已經去了,竹枝是外頭買來的,也沒家人,這屍身……」

大夫人回過頭來,冷聲道:「簽了死契的丫頭,沒就沒了,去官府報一聲,這般害主的賤婢,屍身就該曝嗮三日,難不成還想主子賞一副薄棺?我們家是積善之家,暴屍就算了,屍體丟到城外亂墳崗。」

言罷,大夫人回頭又抱著瑟瑟發抖的三姑娘安撫起來,「別怕,別怕,都過去了,那賤婢已經死了。」

高鶯鶯躲在大夫人懷中,不由露出了鬆快得逞,陰毒舒心的笑意來。從此她再也不是那個卑微地只求做個小三的小保姆,她也有了傲人的身份,更有了可以輕賤別人的資本!

蘇珞,那個狠辣的女兒,你不是驕傲嗎,不是能耐嗎,但願你到了陰曹地府,永世不得翻身!

與此同時,離京城千里之外的穗州知府蘇府,一座破舊的小院落中,當蘇珞第三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依舊是頭頂那灰撲撲的鵝黃紗帳時,她不由悵然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是無神主義者,尼瑪,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蘇珞蹬了蹬綿軟的雙腿,再次悵然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轉了轉脖頸,身下躺著的是雕花鳥魚蟲圖案的龐大拔步床,雖有些地方已經脫了漆皮,很陳舊,但卻也更見古色古香,且蘇珞一眼便認出這床是極名貴的酸枝木所制。

目光穿過屋中擺設簡陋卻古樸講究的八仙桌,春凳和妝台,落到糊著窗紙的菱花格子窗上,蘇珞很清楚眼前這一切都貨真價實,並非劇組演古裝戲的道具。

更何況,她還記得,意識陷入黑沉前那把插在自己心窩的刀,然而她現在除了喉嚨有些發乾,身子發熱,感覺極度虛弱外,心房卻完好無損。再瞧著自己明顯縮水的身子,蘇珞恍然接受了借屍還魂的荒謬事實。

這麼說方才她意識半清半昏時那些充斥在她頭腦中浮光掠影般的訊息都是這身體殘留的記憶?

這般想著,腦中便適時蹦出些訊息來。她是穗州知府蘇家的庶出女兒,在家中依齒輪排第三,芳齡十四,閨名取的是瓔珞二字。

蘇瓔珞,只比蘇珞多了一個字,這是否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蘇珞不適應地抬起虛軟的手臂,這身體的手比她前世要粗糙的多,可也白皙芊芊的多,皓腕上掛著質地一般的玉手鐲,她恍惚地想著:

蘇珞,蘇瓔珞……她的字典里從沒有傷春悲秋,無病呻吟這些負面的詞,不管為何她會穿越至此,從今以後,她會成為蘇瓔珞,在這個異世像前世一般遇人殺人,逢鬼誅鬼,佛阻弒佛,不想委屈求全,那便必得殺出一片天地來,唯我獨尊!

卻於此時,屋外傳來一陣拉扯聲,接著一道哀求聲打斷了蘇珞的沉思,那聲音入耳,蘇珞……不,蘇瓔珞當即便得到了身體殘存記憶的提示,是她的乳娘雲媽媽。

「勞媽媽好歹將我們姑娘病了的消息通報夫人一聲,如今姑娘已病的人事不知,兩日水米不盡了,這若是再不給請個大夫來,姑娘只怕……媽媽最是慈善,就看在我們姑娘原就命苦,從小沒姨娘生母可依靠的份兒上行行好,奴婢給媽媽磕頭……」

咚咚的磕頭聲傳來,接著是一個含笑的聲音生生截斷了雲媽媽未完的話,只那笑卻是譏笑,說出的話更是冰冷刺人,沒半點悲憫人性。

「別介啊,我要你給我磕頭有什麼用?一不能當飯吃,二不能當衣穿。裡頭那位不過是個外室生養的,連著府中婢生的庶女都不如,夫人心慈憐惜,給她說得好親事,非但不領情,還好死不死要和夫人叫囂,不過一個破落戶還真將自己個兒當成那金尊玉貴的大小姐不成?

呸,還痴心妄想跑去勾引表少爺,蘇家的顏面都被她丟盡了。夫人沒縊死她已是仁慈,夫人好心,讓她嫁去做官太太,她倒好,還演起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來了,狐媚子生的騷蹄子裝貞潔烈女,也不怕平白笑掉人家大牙!如今夫人賞你們在這兒住著已是菩薩心腸,還想到府外去請大夫?也不灑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夠不夠格兒。今兒夫人做壽,你們趁早知趣兒點,找大夫?沒得晦氣!」

「奴婢沒有守好三姑娘讓姑娘衝撞了世子爺,奴婢該死,姑娘她已經知錯了,媽媽,好歹姑娘也是老爺的血脈,便這麼病沒了,於夫人面兒上也不好看啊,傳出去要是壞了夫人嫡母的名聲……」

「啪!啪!」

下一刻,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雲媽媽的話戛然而止,躺著的蘇瓔珞眯了下眼,兩汪秋水眸子似雪落浮冰,銳芒一閃。

「好一對黑心腸的主僕,不說自己拎不清身份,貪得無厭,自取其辱,倒賴夫人不慈!當初夫人就不該同意你們這對姦猾的主僕進府,放任你們在府外自生自滅才對!

我告訴你,三姑娘和劉大人的婚事已板上釘釘,只要三姑娘還有口氣兒在,就算是抬也要進劉府的門咽氣兒,你還是趁早叫三姑娘認命正經,莫說裝死,便是真死了也是沒用!」

「我們姑娘是真的病重了,求求媽媽行行好……」

雲媽媽又哭了起來,乞求聲不斷傳來,屋中蘇瓔珞卻閉了眼睛,努力從記憶中理清頭緒。

原來這蘇瓔珞是穗州知府蘇定文外室生養的女兒,四歲時,生母因生弟弟血崩過世,這才和弟弟一道被老爺領回了蘇府。

蘇定文竟置有外室,而且還是青樓妓女出身,且孩子都養這麼大了才帶回家來,其夫人蘇宋氏自然心恨難抑。礙於婦德,她不得不允了這一雙兒女進門,可想而知,蘇瓔珞姐弟進府自然被宋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蘇瓔珞進府十年,宋氏費盡心思不僅將她養的怯弱怕事,無能愚蠢,最是糊塗的性子,並且一閑暇下來,就變著法兒地以折磨蘇瓔珞為消遣娛樂。

蘇瓔珞不敢反抗,每日打掉牙往肚裡吞,熬著日子。如今她眼見就及笄了,嫡母卻一點給她議親的意思都沒有,看樣子竟是要生生誤了她。

蘇瓔珞原本能忍著受著,不過是奢望有一日長大了出嫁了,哪怕是說個貧寒門戶,也算有了自己的家,熬到了頭。可如今才知到底是她太單純,將嫡母想的太心善了。

奢望成了泡影,年幼的弟弟也依靠不了,以後真要這麼暗無天日地過下去,連個頭兒都看不到,蘇瓔珞慌了,日日地以淚洗面。

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也咬人。見實在沒了活路,蘇瓔珞和乳母雲媽媽才動起反抗的心思來,倒真被這對軟弱的主僕想到了一個法子。

卻原來宋氏出自京城的定遠伯宋府,其家中嫡親的大姐嫁進了平邑侯府,做了侯夫人,其嫡長子平邑侯世子喬恩岷奉母親之命前來穗州府給姨母宋氏賀壽,如今正客居在蘇府望春院中。

聽聞這個平邑侯世子很是溫文爾雅,丰神俊朗,文采斐然,可謂青年才俊的代名詞,而宋氏也對這個侄子非常寵愛。

蘇瓔珞人雖怯弱沒用,一副皮囊卻肖似生母,其生母曾是名動江南的花魁,容貌自是頂頂好的。雲媽媽便想著,倘若蘇瓔珞能得平邑侯世子青睞,給喬恩岷當個妾室也是好的。

想必喬恩岷求到宋氏面前,宋氏也不會拂侄子和平邑侯府面子的,到時候她即便不願就此放過蘇瓔珞也得放手。蘇瓔珞真要進了平邑侯府,對其弟蘇景華也是個助力。

蘇瓔珞是個沒主意的,聽雲媽媽一提,左右已走投無路,想了想便一咬牙拼了!

許是這對主僕平日實在不頂用,宋氏根本沒防備兩人會突然反抗,竟就真讓蘇瓔珞尋機接近了喬恩岷。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後喬恩岷給姨母請安時,便試探般向宋氏提了下蘇瓔珞,宋氏一聽臉就黑了,敷衍過喬恩岷,沒兩日便給蘇瓔珞說了一門親。

卻是給蘇老爺的上峰通政使劉望山當繼室。這劉大人今年五十又八,比蘇瓔珞的父親蘇定文還要年長二十歲!

蘇瓔珞花一樣的年紀,怎能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當夜便乾脆一根白綾上了吊,好在被雲媽媽發現的及時搶救了回來,卻以忤逆嫡母之罪被扔到了荒院閉門思過。

蘇瓔珞本就萬念俱灰,這下子更是發起高燒來,其結果便是正牌的蘇瓔珞熬了兩日香消玉殞,再睜開眼那軀體中已是來自現代的強悍靈魂——蘇珞。

憶及這些事來,重生的蘇瓔珞有些暴躁,沒想到她前世被小三所害,重生後竟變成了小三的產物,這還不說,本尊居然是因立志要做小三不成,絕望自戕的主兒……

老天爺啊,有你這麼玩人的嗎!

「啊!」瓔珞正理著思路,突聞外頭傳來一聲慘叫,正是雲媽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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