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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大將與一小紅軍聊了幾句,上馬去後突然大喊:不好,我上當了

1903年出生在於湖南湘鄉的陳賡大將,13歲時即投筆從戎,參加湘軍魯滌平部。先後參加討伐吳佩孚,驅逐張敬堯、越恆惕,和反對段祺瑞非法解散國會的「護法」戰爭。

1921年,陳賡從岳陽脫離軍隊到長沙。在其後的一段時間裡,陳賡在長沙、武漢、上海等地奔波,他目睹了下層勞苦大眾的悲慘生活,尤其是少年兒童的悲慘生活,心中觸動很大。這也是他走上革命道路的主要原因。

加入中國共產黨兩年後,陳賡於1924年5月考入黃埔軍官學校第1期,再度從軍。1926年3月,留校任教的陳賡,出任黃埔軍校第4期步科7連連長。同年7月廣東國民革命軍開始北伐,陳賡參加北伐誓師。「四一二」事變後,陳賡參加八一南昌起義,其後,在賀龍部任營長。在一次戰鬥中腿部負傷,經香港轉往上海治傷。傷好後,留在上海中共中央機關,同國民黨反動派進行隱蔽鬥爭。

1931年9月,陳賡被派往鄂豫皖紅色區域,先後任紅軍團長、師長。1932年9月調任紅四方面軍參謀長,在新集西北胡山寨戰鬥中再度負傷。在赴上海治傷期間被捕。逃出國民黨監獄後,被派往中央紅色區域,任紅軍第1步兵學校即彭楊步兵學校校長。

1934年10月,中央紅軍離開中央蘇區革命根據地,開始長征。陳賡時任紅軍幹部團團長,參加長征。

在漫漫長征路上,大部隊已經過了草地。時值冬季,北風獵獵,大地飛雪,曾兩度腿部負傷的陳賡,雖然有瘦馬相伴,仍是疲倦不堪。漸漸地,在便掉在了部隊的後邊。他走在茫茫群山溝壑之中舉目遠望,真可謂天蒼蒼,地茫茫,天地一色。這時,他突然看見一個小紅軍戰士,從其面相看,只有十二三歲。在寒風如刀的冬天裡,這個小紅軍戰士腳上只穿著一雙草鞋,臉凍得又紅又青。如他一樣,這個小戰士也被落在了後面。

陳賡時年32歲,這個小戰士只有十二三歲,他們倆既是革命同志、紅軍戰友,也是階級兄弟,是兄長與小弟,或者父輩與晚輩。畢竟,兩人相差20歲,是整整一代人的年齡。陳賡把馬拉到這個小戰士身邊,對他說:「小鬼,過來騎一會兒。」

小戰士並沒有順從,而是打起精神,直視著陳賡,滿有激情地說:「老同志,我的體力比你強多了,趕快騎上吧。」 看看,這個小同志也把32歲的陳賡當老同志了。陳賡不同意,以老對少地命令道:「上去,騎一段再說吧!」 小戰士仍然 「精神滿滿」 地憋著勁兒說:「那我就和你的馬比賽。」

小戰士邊說邊挺腰攥拳,作出準備賽跑前沖的姿勢。看著這個可愛而又活潑的小戰士,陳賡也不再強求他上馬,爽朗一笑說:「那咱們一起走吧。」 「你先走吧,我還等我的同伴呢。」 沒想到,這小戰士不願和他一起走。陳賡無奈,卻也不能再強求。牽馬走前,他轉了一下身,從腰間取出一小包青稞面,遞給小戰士道:「你把它吃了。」小戰士搖頭,馬上把身上的乾糧袋拉向陳賡一邊,示意給他看,又輕輕拍了拍說:「鼓的,比你的還多!」陳賡還能說什麼呢,他看了一眼小戰士,自言自語道:「哈,可愛的小戰士!」只好上馬獨自走去。

不知怎麼了,陳賡離開這小戰士後,心情總是平靜不下來,他腦子裡又閃現出過去那一幕幕,他曾經看到的童年身影,那是在上海灘、在廣州沿街、在長沙江邊、在武漢三鎮、在香港碼頭。在那些地方,陳賡和與這位小紅軍戰士一樣年紀的孩子們打過交道,和他們說過話,問過他們事情,和他們談過理想與人生。這些孩子的身影再次在陳賡的頭腦中放大,讓他欲罷不能……想到這裡,陳庚突然大喊一聲:「不好,我上當了。」

陳賡勒馬轉頭,奔回原路。這小紅軍戰士沒有追他,而是呆在原地。等陳庚趕到時,已經晚了,小戰士已經犧牲了。陳賡撫摸著小戰士冰涼的臉,整理一下小戰士的衣服,小戰士的乾糧口袋掉了下來。乾糧口袋裡,只不過是一塊燒得發黑的牛膝骨,上面還留著幾道白白的牙印。這白白的牙印,分明是這位小戰士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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