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詩人李賀的這首詩，想像奇特瑰麗為仙語，李白恐怕也要自嘆不如

夢天

李賀

老兔寒蟾泣天色，雲樓半開壁斜白。

玉輪軋露濕團光，鸞佩相逢桂香陌。

黃塵清水三山下，更變千年如走馬。

遙望齊州九點煙，一泓海水杯中瀉。

【注釋】

老兔寒蟾：神話中月宮裡的兔子和蝦蟆（má）。軋：輾（niǎn）過。陌：田間小路。三山：神話中的三座東海仙山，為蓬萊、方丈和瀛（yíng）洲。齊州：指中國。

【簡析】

月宮凄涼，好似玉兔寒蟾正在哭泣。高樓半開，雲影之中露出白色牆壁。月輪輾過露水，月暈朦朦朧朧。仙女系帶鸞佩，相逢桂香路上。月中俯瞰（fǔkàn），仙山之下，滄海桑田，令人感嘆，千年的時光變動，快如駿馬賓士。遠遠望去，浩大中國小如九點煙塵，遼闊大海不過清水一杯。李賀在這首詩里，通過夢遊月宮，描寫天上仙境，以排遣個人苦悶。天上眾多仙女在清幽的環境中，你來我往，過著一種寧靜的生活。而俯視人間，時間是那樣短促，空間是那樣渺小，寄寓了詩人對人事滄桑的深沉感慨，表現出冷眼看待現實的態度。全詩想像奇特瑰麗，描寫細膩逼真，不愧是一篇浪漫主義佳作。

難怪黃淳耀、黎簡在《李長吉集》提到：黎簡：論長吉每道是鬼才，而其為仙語，乃李白所不及。九州二句妙有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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