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美人：尋訪民國第一才女林徽因的出生地

民國第一才女林徽因，大家都曉得徐志摩和她的人間四月天愛情故事。西湖蘇堤花港觀魚處立有林徽因鏤空像，並配有徐志摩的文字，在魚水之歡的西湖景點，見證一對有情人未能成眷屬的遺憾之美。世事難料，惟有真愛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過彼此，留下難以揮去的印跡。即便徐志摩在空中解體化成灰燼，也是天上獨一無二的雲朵。我相信林徽因是喜歡仰望天空的，在一個人待人接物的浩瀚一生，見過越多的人，越覺得有些人註定是不可替代的。

右為徐志摩和林徽因

林徽因來自福建福州，生於杭州，後移植上海，經過一番海外遊歷，最終定居北京。我在杭州，不妨去探看她出生的地方。可以想像當年一名女嬰的降臨，幾聲普通的啼哭過後卻如何成為民國青年才俊的夢中情人?我最喜歡杭州這一點的好，只要跟人文沾得上邊的人，大多能在這裡溯源，這裡的湖光山色滋養的不是國家，而是個體：人。中國改朝換代的事多了去，換了就換了，人們也懶得記，只有那些才華橫溢的人能穿越朝代，繼續活在人們的心中。直到今天，仍有很多人惦記著，還會像我一樣來尋找她的出生地。

右一為林徽因

吃過午飯，便去了吳山廣場，然後從著名的西湖八號公館前往左拐，沿著四宜路一直向上行走，沒走多遠，便到了蔡官巷。林徽因出生在陸官巷，在這裡度過八年的兒童時光。以前陸官巷和蔡官巷是緊挨在一起的，經過拆遷改造後，現在只剩下蔡官巷了，路邊小區也造得很有特色，好一處清幽家園。陸官巷的位置大致是現在的吳庄，吳庄的西湖海事局門口種了兩簇荷花，含苞待放。這多像是童年的林徽因，冥冥之中似乎是天意，讓我的尋找之旅又多了一些莫名地巧合。

我把蔡官巷從頭到尾走了一趟，想像當年林徽因在這些小巷裡溜達的模樣。此處抬頭一望，正對著吳山城隍閣，身後緊臨西湖清波門，是一處藏龍卧虎的隱居地。雖然只有短短的八年光陰，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林徽因是喝杭州的水長大的。都說杭州的水能養人，滋養出一代美女也就算了，還滋養出了曠世才華。杭州的人文積澱的確讓其他城市羨慕，上哪找像杭州這樣的城市，隨便摸塊磚都能牽出一段歷史傳說來。這裡也順便說點題外話，杭州的言情作家可是出了名的多，她們都是年輕的女孩，也有不少是養在深閨無人知的美女。從古至今，杭州都是出美女的好地方，才女也不少。林徽因和杭州結緣，也是天作之合。

蔡官巷邊上有郭婆井，這裡共有十口古井。距離林徽因當年的住所也只有數步之遙，想必林徽因也是喝這井水長大的。只是八歲以前的事，太過遙遠，連林徽因自己也記不牢。忘了就忘了吧，反正喝過的水已經長在身體里，無論一個人去哪裡，都會攜帶著它的養分。我只是來這裡看看，駐足，莫名地在路口張望什麼，似乎有所期待，可能是在等一場微風，從遠處緩緩吹來。

我繼續往山上走，登積義亭，又折回過滴水觀音，往寶成寺而去，去解人面桃花。想必林徽因童年是去過近在咫尺的吳越古剎寶成寺的，作為書香門第的家族，一定有長輩跟她講過人面桃花的故事，林徽因年紀小聽得懵懵懂懂，猶在雲霧，只是嘴裡輕吟：「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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