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一直說「原始讓人快樂」的人
(圖文無關)
· 自然村後記
不同於問所有人相同問題的採訪,去年夏天在「輪到你了」平台完成的一次對話是更加私人的。
鈁丹(採訪者)有花一定的時間瀏覽公眾號的內容,並隨之散發出一些針對性的提問。其中有聊到拍攝的初衷,專註的事物,以及個人的細碎思考。
總之,三年了,原始依舊讓人快樂。
L: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拍照的,關於開始攝影有沒有特殊的故事或者人可以分享?
C:如果說最早接觸拍照這事,應該是在十四歲的時候。當時我拿著我娘的滑蓋手機,凌晨四點跑到大橋上拍日出。在此之前我還從來沒有拍過照片。但真正意義上接觸攝影,應該是在十七歲的時候。當時身邊有個朋友把自己剛做的暗房實驗拿來和我分享,受他的影響我才開始思考攝影術。
L:你的作品很多是拍於廢舊的房屋,是帶著個人的特殊感情嗎?
C:我也問過自己為什麼會對廢墟之類的地方有很多好奇心。這可能和我從小生活的環境有關。是在一個村莊里,村裡的路和牆,以及田地都是布滿風塵的。這些蒙著灰的畫面一直沉在我的心裡,所以我對廢墟的執著算是某種破舊的延續吧。當然廢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有時間的痕迹,相比起光鮮的地方,我能在這裡找到很多有趣的東西。
· 自然村後記
L:出去拍照會事先確定好主題嗎?
C:絕大多數時候是沒那麼明確的。但我也不是什麼都拍,因為腦子裡活著自己會去專註的東西,它們是一直活著的,這確保我的快門能吝嗇給相似的事物,從而會產生一些主題。
L:你的作品中有很多生命的痕迹,其中我對末日魚落那組印象比較深刻,想聽一聽你對自己影像里生命的理解。
C:很多關於生命的想法會來自於一條翻肚皮的魚,一株被踩扁的植物,甚至一灘地上的雨水等等,我把這種聯繫看作是情感的擬人化,它也許是與現實背離的。這裡有一個生命度的概念,在這個概念里人是最高級,其次是動物植物,再是石頭沙塵。我只是把較低生命度的事物拉到和人同樣的層次,但最終關心的其實還是人自己。有時候會覺得這種想法幼稚,可我始終覺得這是類似小孩子的視角去看這個世界,有溫度。
· 自然村後記
L:你的公眾號里有音頻,聽了之後容易讓人代入到當時的環境里去,對你個人來說,音頻是對影像的一種補充嗎?
C:音頻於我而言,也是生活的切片,和拍攝所關注的事物是差不多的,只不過用了不同的感受方式,聽覺。而且和單薄的圖像相比,它有一條時間線,我能在這條線上布置靈感。
L:你的作品會關注到很多細節之處,生活中也是一個很細膩的人嗎?
C: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喜歡觀察周遭才選擇了攝影,所以走的也是偏紀實的路。這些年我一直在提升自己觀看事物的方式,這是在很多觀念衝撞下始終沒有改變的初衷。
我應該算是一個細膩的人吧。
採訪者:李鈁丹
內容轉載自公眾平台: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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