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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盃比拼的從來不只是足球,底蘊決定誰進決賽

莫斯科送走了西班牙,喀山擋住了德國、阿根廷和巴西,聖彼得堡呢?這座70年前讓攜帶12000門火炮的40萬德國軍隊停滯不前近三年的神奇的英雄般的城市,這座還要進行三、四名比賽的城市,會選擇讓誰留下?


聖彼得堡,和世界盃無關

蘇亞雷斯和內馬爾的離開,不僅讓世界盃進入了「歐洲杯」時段,也帶走了大批量熱情的南美球迷。而因為俄羅斯與西歐國家政治上不可描述的原因,本屆世界盃前來觀戰的歐洲球迷本就是少數,甚至還被中國球迷完爆。半決賽,聖彼得堡沒有喧囂,沒有吶喊,甚至連比利時隊抵達比賽所在城市酒店時,圍觀的球迷還不如在場戒備的武裝警察人數多。

當世界盃逐漸回歸平靜,俄羅斯的高冷終於顯露出來。相比東道主賽前發布會大廳被擠滿的火爆場景,法國和比利時之戰的賽前發布會,座位居然沒有被坐滿,而這,是本屆世界盃的常態。

不僅是媒體冷遇,從莫斯科飛往聖彼得堡的航班,也普遍出現了空位情況,這是進入淘汰賽階段以來才出現的情況。而相比6月中旬機場志願者的精神飽滿,如今的聖彼得堡機場到達大廳的世界盃志願者崗台,已經失去了那些紅衣使者的蹤跡。機場外圍的世界盃問詢中心,也只有幾名志願者散漫地靠在一角的沙發上,悠閑地看著手機屏幕。

一切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聖彼得堡的陰冷,冷得絲毫讓人無法察覺這裡是通向盧日尼基冠軍王座的必經之路。

賽前兩小時,法國和比利時幾乎是前後腳抵達聖彼得堡體育場。相比格列茲曼的意氣風發,隊長洛里選擇低調而專註地跟在了後面。洛里可能是進入8強的球隊里,最不受關注的隊長,這是他第二次進入世界盃淘汰賽,90分鐘之後,這個可以說是本屆世界盃淘汰賽最不受關注的隊長,離大力神杯只有最後一個半小時。


一場屬於配角的大戲

只有經歷過生死,才能夠爆發出力量。比利時人在本屆世界盃上經歷過生死,日本人對於節奏的完美把控,一度讓馬丁內斯的球隊陷入了絕境。但他們掙扎地生存了下來,在世界盃上,知道如何求生的球隊並不多。德國不知道,阿根廷不知道,西班牙和巴西也不知道,但法國人知道。

法國人知道該如何隱藏自己的鋒芒,法國人知道該如何不讓對手洞悉自己的弱點。8強戰上的巴西,在賽前熱身就開始演練進攻套路,結果被比利時的反擊在上半場就打出了無法逆轉的優勢。德尚很精明,整個賽前熱身,高盧雄雞的首發11人只做了三件事情,奔跑、搶圈,遠射。僅僅這三個項目,耗時超過30分鐘。馬丁內斯也不單純,比利時人甚至只進行了20分鐘的賽前訓練,比法國人更純粹——跑。沒有強度,沒有目標,只有一個目的——絕不給對手任何窺探的機會。

四年前的半決賽,巴西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打出了1比7。不會有人忘記里約熱內盧的慘案。所以四年後,沒有人會選擇冒險,於是原本的配角成為了主角。費萊尼在開球之前進行了演講,和上一場淘汰巴西賽後一樣,一樣慷慨激昂;一襲藍衣的法國人擺出了一個「一」字,在30米線上,只有格列茲曼在中圈做出了一個投籃的動作。此後的90分鐘里,比利時人用盡了辦法,也沒有突破這個「一」字,而格列茲曼,則為烏姆蒂蒂送出了讓他們進軍莫斯科的致命助攻。

坎特是最忙碌的人。他抬頭,他尋找,他奔跑,然後他貼近了那個紅色衣服的7號——德布勞內。這是德尚給他布置的任務之一。巴西人犯過的錯誤,法國人不會重複。整個上半場,在自己的防區內,坎特和德布勞內的距離沒有超過兩米。這個法國隊陣中個頭最小的球員,正在聖彼得堡體育場發揮最大的作用。法國人願意這樣對子,這正是坎特存在的意義。

不斷的貼近,坎特能夠感受到德布勞內的呼吸,同時他也能感受到對手的不安和厭煩。坎特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對德布勞內的每一次接近,坎特都很平靜,沒有慌亂。即便偶爾被德布勞內的假動作騙過,他也能很快再貼上去。這是他的工作,他喜歡這種工作。坎特面對過無數這樣的中場球員,德布勞內絕對是最頂級的之一。他尊重德布勞內,卻不能放過德布勞內;他可以讓德布勞內擁有展示能力的機會,卻不會讓後者的能力決定比賽。對於足球,這是一個矛盾的工作;對於德尚,這是一個必須使用的殺招。

沒有一個核心愿意在這樣的環境下進行比賽,阿扎爾肯定知道,他不會忘了曼聯的埃雷拉。即便比利時人賽前沒有像法國人一樣齊整地高唱《馬賽曲》,但正如德布勞內賽前發布會上所說:「我們擁有了團結,擁有了信念。我們不再曾是單獨的個體,現在我們彼此之間擁有了信任和默契。」他們經歷過生死,他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於是,阿扎爾挺身而出。他開始用單點爆發來打擊法國人。一個,兩個,三個……阿扎爾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包圍圈。不斷的身體碰撞之後,他摔倒了,皮球被搶走。深呼吸一口,抬起頭。他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還是坎特。這是坎特的另一個任務。


一次國家實力的碾壓

坎特不喜歡主導比賽,他總是把皮球交給離自己最安全的隊友,然後靜靜地後退,專註地感受比賽,捕捉即將到來的危險,並試圖將這些危險化解在遠離球門的地方。馬丁內斯沒有這樣的球員,但在世界盃半決賽這樣級別的比賽里,他需要這樣的球員。於是,他使用了登貝萊,一個能夠打及格分的球員。只是在決定進入世界盃決賽的賽場上,及格分遠遠不夠。

登貝萊沒有犯太多錯誤,失球和他的關係並不大。他傳丟過球,有幾次甚至是在數分鐘之內的短時間段內,他的隊友又把球搶了回來。皮球搶回來了,但消逝的時間和流失的體力再也回不來了。每一次失誤,比利時人都需要加倍奔跑,去彌補隊友犯下的錯誤。登貝萊會犯錯,坎特也會犯錯,只不過坎特犯錯的次數,遠比登貝萊少。每少犯一次錯誤,法國人就比對手更接近盧日尼基一點。所以,終場哨響的時候,歡呼的是法國人。

世界盃,是足球的饕餮盛宴,考量的卻從來不僅僅是單純的競技足球。從1930年到2018年的半決賽,一共20屆世界盃,卻只產生過8個世界冠軍國家。世界盃考量的,是一個國家足球的綜合能力。從草根足球的數量到青訓供血的能力,從業餘聯賽的完整到頂級聯賽的競爭力,從主帥執教能力到足球理念的體現,從本土造血能力到足球人才輸出能力的反應,無一不是決定世界盃賽場獲勝,乃至決定世界盃冠軍獎盃歸屬的重要因素。於是,法國人可以在擁有德尚的同時,將亨利給了比利時,而比利時只能在威爾莫茨的失敗之後,選擇西班牙人馬丁內斯。聖彼得堡體育場,是坎特對登貝萊,對維特塞爾的勝利,是法國隊的勝利,是法國足球資源豐富的勝利。

西班牙人馬丁內斯站足了97分鐘,卻無法讓比利時人獲得最後的突破。90分鐘的搏殺,比利時人並沒有落於太多的下風,甚至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控制了皮球。阿扎爾曾一度將法國人的左路突得風聲鶴唳,德布勞內也曾輕鬆將坎特晃倒在地,奧德韋爾德的轉身射門甚至逼迫洛里做出了驚艷全場的飛身撲救。在足球最頂端的比拼中,他們沒有被落下,只是在更為廣闊意義的足球里,他們輸給了法國。

下半場比賽開始之前,烏姆蒂蒂走過比利時替補席,和亨利交流著。不會有人糾結於亨利對自己的同胞說了什麼,幾分鐘之後,世界記住了烏姆蒂蒂那個頭槌。比利時人等了超過20年,等來了自己的又一個黃金時代。他們和法國人一樣,歷經三次大賽的打磨;他們和法國人一樣,效力於世界上最好的聯賽中;他們甚至請來了西班牙人和法國人擔任了主帥和助教,但這是他們和法國人最大的不同。

世界盃,足球論輸贏,比拼的,卻從來不只是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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