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向醫藥公司開火,他卻迎來爆發期
前兩天,君臨發了一篇《靠他才能成就真正的「中國葯神」》,深入剖析了當下中國創新葯CRO研發外包行業的熱浪。
其實,去年以來,我們就在一直關注這個行業,君臨付費用戶可以通過研報通查閱相關產業鏈公司基本面。
一句話概括就是:
行業觸底反彈、業績爆表、集體上市。
4月20日,泰格醫藥發布2017年業績報告,17年營收16.87億,同比增長43.63%,凈利潤3.01億,同比大增114.01%。
6月29日,剛派的喜糖大家還沒消化完,泰格又拋出了一份中報業績預告,2018年上半年凈利潤1.97-2.33億,同比增長65%-95%。
當然,今年CRO行業最重磅的新聞,無疑是下面這個——
醫藥界的「第一隻獨角獸」葯明康德上市了!
2018年2月6日披露招股書,3月27日火速過會,5月8日正式登陸A股,市值一度突破1000億,僅次於醫藥界霸主恆瑞。
無論是行業景氣度,還是政策支持度,CRO都可以算是當下醫藥板塊的風口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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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君臨的角度來看,這個行業越繁榮越好。
不僅是投資者,還有醫藥界、老百姓、中國人,每一個都將是受益者。
看過電影《我不是葯神》的都會深深嘆息於葯價的昂貴,那麼解決這個頑疾的解藥是什麼呢?
醫保制度的完善、我國醫藥產業的強大、上游研發成本的下降,如此方是正道,而不是依靠於對印度仿製葯的走私。
只有埋頭於研發創新的科學家,致力於降低研發成本的產業界,才是老百姓值得信賴的葯神!
根據塔夫特藥物開發研究中心數據顯示,2005年成功研發一個新分子實體葯,平均需要花費10-15年的時間,累計研發成本達12-13億美元。
到2010年,成功研發一個新分子實體葯的成本已經增長到了20 億美元,且增長趨勢不變。
如此巨額的研發成本,有沒有辦法降低呢?
有的。
首先,我們要明白,研發成本為什麼會越來越貴?
因為研發流程越來越複雜。
為了找到符合疾病治理機制的藥物,科學家需要對成千上萬個化合物進行篩選、評估,找到各方面都符合要求的候選化合物。
這裡面,包含了對化合物的靶點、病理、合成、製劑、葯代動力學性質、安全性等方面的逐一測試。
是的,每一種候選化合物都要經過這數十項測試,然後對成千上萬個候選化合物進行同樣的重複性測試。
這是一件類似於大海撈針的活,成功的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二。
並且,一旦前面的研發方向錯了,就得重新來一遍,而隨著新疾病的出現,試錯的頻率也在不斷增加。
那麼,解決辦法呢?
分工合作。
這是人類生產力得以不斷進步的最大秘密。
於是,專業化的醫藥研發外包行業出現了,他們的出現能夠最大化的降低製藥公司的研發成本。
當一個行業出現之後,這個行業的內部分工合作又將不斷裂變。
就像蘋果將生產端外包給了富士康,富士康又將一系列零部件的製造外包給了更專業的上游公司,不斷的裂變催生了整個行業的繁榮。
也推動了整個行業生產效率的提升,以及成本的下降。
CRO行業也不例外。
如果說,葯明康德是這個領域的富士康的話,那麼,站在富士康上游的立訊精密、歌爾股份、藍思科技、信維通信們,也正在破土而出!
今天,我們要分析的藥石科技(300725),便是此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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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石科技的第三大客戶,正是葯明康德。
那麼,藥石是做什麼的呢?
藥物分子砌塊,這個名詞除了圈中人,估計沒幾個聽過,很正常,因為整個中國也只有藥石一家專註做這個,全世界也還沒有哪個公司是做的比較大的。
你可以這麼理解,所謂砌塊,就是組合。
通過對藥物分子的有機組合,可以降低藥物篩選和測試過程中的時間與經濟成本。
就像你要組裝一部手機,有人幫你把各種零部件都提前從原材料加工成型了,效率上當然大大提升。
說起來挺複雜的,那就直接看圖吧:
可以看到,藥物分子砌塊作為一種新的「醫藥零部件」,幾乎覆蓋了醫藥研發的所有環節,使用範圍非常廣泛。
顯而易見,作為藥物研發行業的上游,這個領域的繁榮取決於醫藥行業研發投資的規模。
過去半個世紀以來,隨著經濟增長、醫療福利制度的普及、人口增長、老齡化社會的出現,全球醫藥行業的支出保持著平穩增長,幾乎沒有經歷過明顯的周期波動。
根據IMS數據,2014年全球藥品銷售規模達到9365.1億美元,2019年將達12249億美元,年複合增速保持在5%左右。
龐大的市場蛋糕,創新葯可觀的利潤,確保了製藥公司有充足的動力去投資成本高昂的藥物研發。
據EvaluatePharma的預測,到2020年,全球醫藥研發支出的規模將達到1598億美元。
其中,30%左右的支出將被用於藥物分子砌塊的購買和外包,據此估算,全球藥物分子砌塊的市場規模到2020 年將達到479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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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門全新的行業,這個領域的競爭一開始就是面向全球的。
目前,藥石的海外銷售佔比超過了70%。
這裡面,包括了世界排名前20葯企中的80%,比如諾華、強生、默克、吉利德、AbbVie、 Inc、Celgene、福泰製藥等。
沒有辦法,醫藥研發是一個典型的強者恆強行業。
到2020年,全球醫藥研發支出前10的公司總研發費用預計達到668億美元,佔全球研發支出的42%,前20名預計佔比達到62%。
如果你拿不到這些行業龍頭們的訂單,就幾乎宣判了你的出局。
而在國內,藥石也跟葯明康德、康龍化成、睿智化學等CRO龍頭們有著緊密的合作關係。
咦,好像有哪裡不對?
從產業鏈的角度來說,諾華、羅氏、輝瑞是做藥物研發的,相當於蘋果、三星;
葯明康德是做研發代工的,相當於富士康;
他們兩者是上下游的關係。
按道理來說,藥石做的東西是最上游的,那直接跟中游打交道就好了,為什麼又會同時跟下游開展合作呢?
這裡面的差異就在於,手機行業的外包分工已經高度發達,代工行業能夠把下游所有的活都承包了,而且做的又快又好。
而醫藥研發的外包分工,還處於早期階段,下游製藥公司只是把一部分相對低端、重複性高的工作外包出去。
這就導致了一個有趣的結果。
CRO企業,比如葯明康德,其實他們也是可以生產分子砌塊的,只不過從專業效率上,沒有藥石這樣的專業選手效率高、成本低而已。
另外,CRO企業提供的是研發外包服務,這是一種服務產品,知識產權是歸屬於下遊客戶的。
你不能拿了我的訂單,收了我的錢,又去轉賣給第三方。
但藥石可以。
因為藥石生產的是產品,這裡面包括3萬多種藥物分子砌塊,誰想買都可以。
也就是說,藥石是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可以重複賣給第三家、第四家、第N家。
結果就是,藥石獲得了比他下游的CRO企業們都更高的利潤率。
2017年上半年,藥石的毛利率達到66.75%,而CRO/CMO行業的平均只有40%左右,這就是一個賣獨家產品的和賣勞動力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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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今天的成就,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藥石選擇了一條聰明的發展道路。
藥石的核心管理層,包括董事長楊民民、總經理董海軍、董事(原首席技術官)吳希罕、首席科學官趙樹海,全部來自瑞士羅氏製藥。
其中,
董事長楊民民,47歲,美國奧本大學有機化學博士,入選中組部「千人計劃」,發表80篇文章和專利,其中16篇國際專利;
總經理董海軍,55歲,華盛頓大學化學博士,江蘇省「雙創人才」,發表各類論文30餘篇,包括10多項國內外專利。
有趣的是,當年創業的時候,楊民民和董海軍,選擇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2006年,楊民民離開羅氏,創立了藥石,選擇藥物分子砌塊這一個細分領域起步,做起了葯企巨頭們的上游賣鏟人。
同期,董海軍也出來創業,做的卻是研發創新葯,跟葯企巨頭們同台競爭。
最終的結果,只有萬分之一二成功希望的董海軍,毫無意外的失敗了,而楊民民卻憑藉著創新的商業模式活了下來,並越做越紅火。
2015年,董海軍加入藥石,賣鏟子的把挖金子的招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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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藥石發布的18年一季報,凈利潤2008萬,同比增長59.32%,扣非凈利潤1813萬,同比增長39.88%。
2013年起,藥石一直保持高速增長,營收從0.59億做到了2016年1.88億,複合增速47.5%,扣非凈利從0.18億做到0.36億,複合增速26%。
凈利潤和營收、扣非的增速差異,來自於前兩年公司實行的股權激勵計提所致。
近兩年,藥石的產能擴張非常迅速,特別是2016年1月收購山東諦愛,整體產能翻了一倍。
南京本部主要負責克級、千克級產品;
山東諦愛主要負責百千克級、噸級產品合成,是藥石從事新葯原料葯的關鍵起始物料、中間體的中試放大和商業化生產的平台;
海門華祥在2017年1月已經被藥石賣掉了,不再持有股權。
目前,南京本部基本滿產,山東諦愛雖然產能利用率只有60%左右,但這是藥石為未來進軍新葯生產環節的中間體和原料做準備的。
藥石和全球頂尖葯企Agios有一個合作項目,該公司研發的抗腫瘤新葯已經在申請上市,一旦通過FDA的審批,前景巨大。
而該項目所需要的規模化藥物分子原料和中間體,均將由藥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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