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為什麼搞藝術的年輕人扎堆往菜市場沖

最新 07-12

（文末有互動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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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得整整齊齊的青菜、堆得高高的土豆山丘、零零碎碎放在旁邊的蔥姜蒜，此起彼伏的吆喝、斤斤計較的砍價聲、空氣中久久難以散去的肉腥味，以及滿地被往來的人踩得烏黑的髒水。菜市場是俗氣的，但也是真實的。只要走進菜市場，就能感受到腳踏實地的存在感。

有人說，迅速融入一個城市的最好辦法，就是逛遍那裡各種各樣的菜市場。因為菜市場里呈現的是千千萬萬個普通家庭生活的原貌。當藝術與菜市場產生碰撞的時候，又會產生怎樣的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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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不是美術館」公共區域藝術推廣計劃中有一個項目——「菜市場藝術展」，通過各種形式和手段讓北京三源里菜市場成為一個大的藝術作品，讓菜市場中購買食材的普通人與藝術自然邂逅，發現平日里不易察覺的美。

策展人員還給這次藝術展取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吃了嗎？」，遠比你好親切的三個字，帶著自然而然的熟稔，也是北京人使用頻率最高的打招呼方式。藝術和生活本就是密不可分的，這樣一個名字，無疑讓這個藝術展又多了一份簡單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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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美術館」團隊第一次去到位於朝陽區三源里菜場的時候感到很驚訝。這裡各國的蔬菜、水果、肉類、調料應有盡有，你可以看到本地人在這兒吆喝，也看得到外來務工人員來這兒賣蔬菜瓜果，還能遇到美國人來練攤，法國人在裡面賣乳酪。由於緊鄰使館區，經常會有各國使館人員以及名人光顧，那裡的攤主個個都是英語高手，每一個攤位都可以刷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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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個攤位中，很多人都是在建立菜市場之初就已經在那裡工作了，從他們身上可以看到中國老百姓最樸實無華的一面，同時也有時代留給他們的烙印，所以在記錄他們的同時，也想給他們自己留一個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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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決定要在這麼酷的一個菜市場開展這個項目時，「不是美術館」整個團隊都有點找不著北，如何真正把藝術展放進去，讓它既不影響攤主正常生意，又能讓顧客發現其中的奧妙，確實是個問題。他們一連在市場里晃蕩了好幾天，才鼓起勇氣跟攤主說明來意。意外的是，絕大多數人都樂意參與。他們結識了新的朋友，也收穫了許多故事。有人賣了15年的菜換了一套北京二環內的房子，還有退役的越戰老兵現在改行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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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團隊還在菜市場收集人們不要的廢物，如獲至寶地記錄著市場的變遷。其中一個印著紅雙喜的破搪瓷盆被後來展覽當成了主要的視覺形象，斑駁的質感，無數磕碰掉的搪瓷刻錄著攤主們生活經歷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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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開創了先河的藝術展，立即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它把人們常掛在嘴邊的「藝術源於生活」表現得淋漓盡致。2015年9月25-26日，「不是美術館」在三源里菜市場舉辦了第二屆「吃了嗎」菜市場藝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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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展覽做起來就得心應手的多。「不是美術館」在色彩上做了變化，還讓人物離開菜攤，不穿工作服，穿自己喜歡的衣服站在背景布前，把他們自己變藝術品。

連續兩屆參與「吃了嗎」藝術展的攝影師廖尚勇，對一位參加過越戰的大哥印象十分深刻。「拍攝前我去與他交談，他那種驕傲的回憶狀態正是我們想要在作品裡呈現出的個人背後的故事。那次拍攝我沒讓他拿刀，很自然地坐在那裡，依然霸氣側漏，拍出來效果特別棒，照片做了我們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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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嗎」菜市場藝術展，打破了藝術與普通人中間相隔的那面牆，越來越多的人願意去思考藝術是否真的遙不可及。也開始有更多的團隊，用同樣的方式，讓藝術離每個人都更近一點。

2017年11月，藝術西區聯合廈門大學、集美大學、廈門工藝美術學院三所高校的在校大學生，為了讓大家體驗到更多極具野趣和充滿實驗性質的購物方式，一起腦洞大開地改造了大學路夏商菜市場。無論是室內裝潢還是各種主題風格的專屬招牌、甚至是店家的圍裙和用來包裝的紙質購物袋，都充滿著設計感和年輕態。這一改造項目當時還吸引了廈門衛視等多家媒體的關注與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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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2018年4月，李宇春也發起了一場名為「流行實驗室之菜市場」的當代藝術跨界項目。其延續了李宇春長久以來對「流行」的思考，也包含著她希望公眾對「流行」這個話題所進行的開放性討論：流行文化如何對人們的生活產生更加緊密而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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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需要跳出小眾圈層，在社會化的層面它需要以流行和日常化的角度呈現，更多地被大眾所感知，讓藝術真正流行起來。李宇春團隊希望通過這次展覽能向大家傳遞一個訊息——藝術是屬於所有人的，在這樣的消費時代中，以藝術為媒介，如何能讓美成為整個社會的共識與覺知也是值得每個人思考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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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之所以選擇將菜市場作為藝術表達的載體，去向普羅大眾傳達一種藝術的親近感，是因為菜市場既普遍而又特殊，它密佈於每個城市，隨著房子的落成而誕生。這裡是方言俚語的集中地，鄰里關係的八卦場，它也是遊客旅人的落腳處，存在於任何地方，都不會讓人覺得突兀。菜市場開放並且接納，不會因為身份不同而歧視或者優待。它永遠具有新鮮感，但卻不會讓你感受到遙遠與難以接近。這樣的一個俗氣的地方，與藝術相遇時所產生的化學反應，怎能讓人不期待呢？

當然，除了這些讓藝術家玩得很開心的菜市場，世界上還有很多本就可以稱之為藝術品的菜市場。

西班牙巴塞羅那

博蓋利亞集市

Mercat de Boque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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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西班牙第二大城市，巴塞羅那就像是一座被藝術家幻想出的城市。除了令人稱奇的高迪建築和黃金海岸的美景，就連這裡的集市都令人驚艷。博蓋利亞集市坐落於巴塞羅那蘭布拉大道（流浪者大街）上，地處鬧市中心，每天吸引著無數的遊客慕名而至。新鮮的海鮮、多彩的水果、豐富的香料、還有各式小餐館，這裡不僅是巴塞羅那最古老，最地道的美食集市，也是整個歐洲最美的「菜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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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曼谷

美功鐵道市場

Maeklong Mar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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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國曼谷的近郊有個小鎮叫做美功鎮，鎮上有個堪稱「世界最危險刺激的市場」，這個市場就是聞名遐邇的美功鐵路市場。平常市場里頂棚覆蓋，攤販雲集，但一到火車經過的時候，攤販們就要快速收起遮陽棚、遮陽傘以及他們的貨物，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讓火車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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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

築地市場

Tsukiji Fish Mar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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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是一個海鮮之國，而在東京每一個餐廳吃到的海鮮料理，幾乎都是來自日本最大的魚市場——築地市場。其位於東京都中央區築地的公營批發市場，臨近繁華的銀座地區。由於這裡擁有世界上最棒的金槍魚，每天清早的金槍魚拍賣引得全球遊人趨之若鶩。想要觀看一場金槍魚拍賣，就必須要在凌晨2、3點就要前往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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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

巴羅市場

Borough Mar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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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羅市場是倫敦最大的美食市場，位於諾丁山地區。是這裡最古老的果蔬市場，也是世界上最好的果蔬市場之一。巴羅市場提供熟食和生鮮，眾多的熟食包括麵包、西班牙火腿、鮮榨果汁、芝士、義大利面、乳酪、蜂蜜、咖喱香料、以及多種生鮮。巴羅市場對於吃貨來說簡直是一個美食天堂，整個市場都是露天的，據說每個商販都是食物專家，能給你提供最好的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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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鹿特丹

Markthal菜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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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thal菜市場是由荷蘭建築造景專家用10年時間，花費12億，讓這個最不像菜市場的殿堂級菜市場在2014年誕生了，為了這個市場還特地舉辦了開幕式，由荷蘭女王Máxima主持。10000平米的空間，有近百家的蔬菜瓜果攤位，牆面內壁拼貼超過4000種不同顏色和品種的食物鮮花組成的壁畫，被稱為「豐饒之角」，是至今荷蘭最大的藝術品，而這些東西都是市場可以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