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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女王的千面人生

「我只是碰巧成為我的模特,我想要表現的是任何一個人。」

「我不喜歡繪畫,那種自以為是的高雅藝術。」

什麼原因使得一張既不色情也不賞心悅目的照片賣出了約390萬美元的價格?故事,就要從她的創造者也就是照片中的那個「橙色少女」——美國著名女攝影家辛迪·舍曼說起。

「我恨攝影技術,討厭一些人對此糾纏不休……攝影家關心的是從選材到印刷,都要循規蹈矩、不可逾越。這正是我對攝影術的厭惡之處。我不能忍受街頭攝影師們挎著相機拍攝雷同的風景和樹木。」導演、演員、攝影師,辛迪·舍曼身兼數職於一身,而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自拍」所服務。舍曼拋棄掉傳統的肖像攝影,轉而通過先鋒概念藝術的自拍方式將攝影成功推向了藝術領域。以致於先前那些繼承她的、模仿她的、反叛她的,最後都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向她致敬。

1954年出生的辛迪·舍曼是解構主義、後現代主義、女性主義評論家心中的女皇。在大學剛剛畢業時,舍曼便憑藉《無題電影劇照》系列在藝術圈展露頭角。1999年,舍曼被美國《藝術新聞》雜誌評選為「20世紀最有影響的25位藝術家」之一,躋身於杜尚、波伊斯、沃霍爾、勞森伯格等藝術巨人之列。

2011年5月11日,在佳士得拍賣會上,舍曼的攝影作品《無題96號》以389.05萬美元成交,創造了攝影作品交易的最高紀錄。此後,舍曼又先後獲得了包括美國國家藝術獎、古根海姆紀念獎、哈蘇國際攝影大獎等在內的很多重大獎項,成為現代藝術中深有影響的人物。

我只是碰巧成為了自己的模特

「辛迪·舍曼的照片都在說謊,但它們卻聚焦、嘲諷了那些存在並操控我們的東西,甚至讓這種揭示飆出了不平常的強音。」德國評論家芭拉·M·亨克曾說道。舍曼的照片最不真實,而又最真實,因為表面的荒唐與誇張的扮演背後其實是對很多女人生活的最真實寫照。

時尚的犧牲品、藝術史上的偶像、在海灘公路上逃跑的妓女、悲劇的貴婦人、狂躁的小丑、比華利山家庭婦女、好萊塢電影海報里的明星等各種風情的女性形象以及口罩、假髮、假肢等信手拈來的玩具,都被舍曼重新拼接再置放在各種誇張、恐怖、詭異、諷刺的場景里再造出一些舍曼式的社會批評味道。

雖然在大多數的作品裡,只有藝術家獨自一人出現,但這並不等同於「水仙花情結」泛濫的自拍照。舍曼說:「我只是碰巧成為我的模特,我想要表現的是任何一個人。」但與此同時,舍曼的個人身份又貫穿在創作始末,她一人肩負起一個創作團隊的工作,身兼選題、攝影師、模特、化妝、髮型、造型、道具、美術指導、後期處理數職——這令她的作品更加值得玩味——她使用了兩種不同的語言來與觀眾對話,一種是她選用的人物形象,另一種是潛藏在形象之後的她本人的藝術語言。

評論人朱迪絲·威廉森認為「觀眾在意識到他們的岑靜而忽略了對婦女的形象和認同:正如一套性感的黑色服裝會讓你看起來象個蕩婦,然而蕩婦只是一個想像,它需要觀眾的參與方能完成。」而舍曼則試圖通過這些作品去引導觀眾思考:是什麼造成了這些人的差異和她們完全不同的人生?面對她們的寂寞、孤獨、掙扎,被動等待和積極進取,社會該如何面對?事實上,這些形象只是突兀地,連續地,集中地出現在她的作品中,而在電影中,這種「刻板成見」的印象隨處可見。舍曼說:我用這種形象是為了表達我對性的曖昧態度——我們就是在這樣一些女性形象的陪伴下成長的,電影中也大量充斥著這樣的角色,而人們反倒希望你成為一個良家女子。

舍曼的作品一直很「舍曼」

舍曼認為自己的怪異品味與生俱來:「小時候鄰裡間常常開化裝派對。同齡的小女孩兒喜歡扮作小公主、小精靈或者漂亮的女巫什麼的,但我鍾愛的角色是又老又丑的巫婆和怪物。」舍曼出生於美國新澤西州,並在長島郊區長大。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學校老師,她是五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把母親和祖母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個人在鏡子前玩耍。童年時的很多美好時光都沉浸在電影、電視影像氛圍之中。

1972年,舍曼進入紐約州立大學布法羅學院就讀期間對視覺藝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短暫的繪畫學習之後,她放下畫筆,改用攝影作為自己的表達方式。「我不喜歡繪畫,那種自以為是的高雅藝術,」舍曼說,「比起一筆一畫地臨摹別人的作品,相機能直接地表達我的想法。」但作品顯示,她並未對攝影抱有任何程度的謙卑,反而用一種極為個人化的激烈態度與傳統的攝影美學對峙。她說:「我鏡頭下的人物與傳統攝影中追求的人物形象完全不同,她們十分忠於自己的怪異之處。這樣的人對我來說是神秘的,難以征服的。」

也就是在大學期間,舍曼遇到了後來的男友羅伯特 · 朗格(當代藝術家)。因為當時布法羅紐約州立大學側對面是奧爾布賴持-諾克斯(Albright-Knox)藝術畫廊,是當時美國重要的先鋒藝術畫廊,展出了許多歐美的當代藝術作品。舍曼就跟著朗格接觸到了當代藝術,並且還跟同學一起在大學裡創辦了一個藝術家小藝廊「廳牆」。

1975年,舍曼拍攝了《無題A-E》,通過化妝和不同樣式的帽子塑造了5個不同的人物形象,比如《無題A》中小丑、《無題D》中的小女孩。她非常迷戀於改變自己的身份,所以經常去逛便宜的商店,挑選一些舊衣服和舊首飾。「我買的和收集來的東西越來越來越多,然後,我所設想的人物形象一下子就成形了,這些東西能給予了我足夠的靈感。」

1975年創作的「公車乘客」系列中,她將自己化裝成不同社會身份的男人或女人,以站、坐、蹲等姿態在一面白牆前的椅子上扮演等待公車的乘客。而在「謀殺疑雲」系列中,藝術家則化身為不同人物,假裝在一起謀殺案後接受調查。這兩組作品代表著她早期對社會身份的探索,直到2000年才首次與觀眾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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