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葯神:願國人患上的「窮病」徹底被治癒
《我不是葯神》宣傳主題曲,詞曲/朴樹 演唱/徐崢 王傳君 譚卓 章宇
撰文|Adam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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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也以此文,紀念我的初中同學麗,一個清秀乖巧的女孩,於25歲去世,死於白血病。聽說她之前正在談婚論嫁,卻最終沒能穿上婚紗。
姜昆老師的經典劇目《虎口脫險》中有一個橋段,主人公掉到了虎山下,在嘗試了各種救援途徑都以失敗告終後,他得知了最後一個解決辦法:自救。這本是人類在面對老虎無可奈何的黑色幽默,可到了現實中,絕症病患的困境比野獸來得更加讓人絕望,心涼。
病患的「自救」現象不單局限在某個國家,也不單單出現在影片中的上海,它可以出現在美國,可以出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
說起《葯神》就不得不提《達拉斯買傢俱樂部》,在多年前《葯神》還沒被徐崢提到日程時,《葯神》中程勇的原型人物陸勇的故事中涉及的「法與情」、「死亡與活著」就已經開始在互聯網上引起熱烈探討,在電影還沒有形成一個字的劇本時,知悉陸勇故事的人就稱其為中國版的達拉斯買傢俱樂部。
陸勇的自救途中充滿著無數困境,他需要與生命賽跑,需要規避規則制度,需要幫助一樣與他沒有放棄希望的病友和家人,他的葯俠之路於一次印度購藥行後一發不可收拾。透過無數雙絕望白血病患者等著被救贖的雙眼,一絲希望讓他決定走下去。
在多年後《葯神》上映的今天,陸勇接受採訪時只是淡淡地說:我只是一個慢粒白血病患者,我不是什麼英雄。這正如影片的初衷——我不是葯神,影片中徐崢飾演的程勇僅僅是一個社會底層的小人物,他的情感隨著生命的離去和堅持不斷升華和超越,沒有人是天生的「神」,也很少有人天生就帶有「普世」的情結,我們透過影片看到了中國少有的紀實電影中有血有肉的人物,有靈魂的執法者,有底線的「壞人」,不墨守成規的牧師,和敢於說「不」的群眾。一切不再是虛假而空洞,不再有影片開始時本能般使命感的出現,不再有結束時完成使命而煽情的自白,每個人都是簡單的、複雜的、具有生的尊嚴和拒絕死亡的卑微。
像影片中老奶奶那段刷爆朋友圈的話:我病了三年,四萬塊錢一瓶的正版葯,我吃了三年。房子被我吃沒了,家人被我吃垮了,誰家還沒個病人。我不想死,我想活著。片中徐崢飾演的程勇因父親的病踏入當時這被神靈丟棄的怪圈,患者的「窮」似乎沒有錯,規則似乎沒有錯,醫藥企業高昂的研發成本而帶來的價格似乎沒有錯,當這一條線上捆綁的可憐患病群眾摘下口罩的一瞬間,兩手空空的他因「救父」帶來的使命猶如一個賭徒,一頭扎進了這個沒有答案的怪圈。
在電影發布會上陸勇略帶不滿地問徐崢,為何開始把他塑造成一個利欲熏心的商人?徐崢解釋說,那只是電影的加工處理為了變得戲劇,小人物的部分是徐崢的,英雄的故事才是陸勇的。陸勇在採訪中也坦言,現實中的慢粒白血病比電影中實際要殘酷得多。
當然這還是一部電影,一個沒有人生來就是天使的故事,從兩手空空到倒賣仿製葯一夜暴富,中間除了財富的積累還有人性中「善」的堆砌。在酒吧中他拉回了本該上台跳鋼管舞的思慧,在幾沓鈔票砸向領班的那一刻,他要用錢贏得她的尊嚴,而後房間中本該發生的「那事兒」他用逃跑,來給予了她一份尊重。「賭」為他帶來財富,同時他也體會了恐懼,當得知販賣假藥將會面臨8-15年監禁時,他想到了退路。
是的,程勇還能退。他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人,他的父親活了下來,他的兒子還需要他照顧,在最後一次散夥飯中他提到了「退」。飯吃到一半為他運貨的「黃毛」走了,充當翻譯的牧師老劉走了,舞女思慧走了,第一個入伙的老呂也走了,程勇又回到了一個人。他的賭暫時告一段落,他的事業被一個真正利欲熏心的商人「張院士」接手。可笑的是,這個賣了十年撲熱息痛加麵粉的假藥都沒事兒的人,居然不久就被通緝了。賣假藥沒事兒,賣真的仿製葯就出事兒了?這未免有些太難理解了。
影片中一年後的程勇已經小有所成,開了一家紡織廠,開上了屬於那個年代的豪車。賣葯那檔子事兒彷彿成了原始積累的一場夢,他本該朝著資本家前進的路途上拼搏的故事,卻在老呂撕心裂肺的喊叫和離世後宣告結束。他放棄了一條看似光明的路,卻衝進了一條左右擁擠病患中一條窄窄的小徑,程勇低著頭刻意迴避著他們的目光,他不能讓更多的人成為老呂,他需要讓他們活下來。
黃毛剝開的橘子,沒有一點點金錢的味道,摒棄了銅臭,僅剩下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道義。
她問:再次賣仿製葯我們賣多少錢?程勇回答:500。
於是無數疊加的道義將葯企推到了罪惡的角色,醫藥代表的冷漠撕開了冰山一角里最寒冷的地帶,它彷彿催發了蝴蝶效應,在翅膀揮動的一瞬間形成的颶風吹到了印度,將仿製葯的大門徹底凍結。在批量仿製葯途徑被徹底摧毀後,程勇只能選擇從印度的藥店以零售價格2000一瓶回購,並輾轉運回國內,這一次他的「賭」壓上了一切籌碼,他的自由,他積累的財富和未來:就當是還給他們了。
法庭上,程勇是平靜的。他平靜的陳述讓觀眾有些意外和難以理解,他仍然不承認他的英雄所為。沒有波瀾壯闊的音樂,沒有催人淚下的豪言壯語。他累了,累得不想去思考那些他不知道的答案,他只知道這些患者需要活著。
警車緩緩開動,空氣中人性迸發的溫情讓路邊的白血病患者一個個摘下了口罩,為他進行道別。他看到了老呂,看到了黃毛,看到了以活著為本的可貴,他的賭注終於贏了。
有什麼能比活著更重要呢?
這部電影要感謝在陸勇身上發生的故事,也感謝徐崢讓更多的觀眾得知這一切,感謝有一部能夠像《熔爐》一樣的電影,在這娛樂至死的時代拷問心靈,去推動一個規則的改寫。希望世界到了那一天,任何絕症都像治療感冒一樣,有三十塊錢一盒的口服液,也有一塊錢一板的速效膠囊。
這部電影本來該叫葯神,後來可能是陸勇的關係又改為我不是葯神。或許他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沒有經過電影戲劇化的人物,可往往真實的故事更加悲傷。他是什麼或不是什麼,對他本人來說或許真的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曾給予患者們生存的勇氣和希望。
願這世界未來安好,給更多絕症患者選擇的權利,生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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