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葯神》原型當事人:我們不該等窮病發作
一述
願你黑夜有燈,照你前行。
願你炎熱有風,撩你新生。
願你孤獨有我,一述光明。
去電影院看《我不是葯神》之前,有幸在知乎上認識一位是當年一位慢粒病友,電影原型陸勇慢粒白血病QQ群原始成員,從他口中有幸得知十幾年前的一些真實情況。
當事人本著希望能鼓勵到病友的心態同意我們將他的經歷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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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圖片已徵得當事人同意,請勿轉載作他用。
由於事隔十幾年,當事人表述當時具體情況時思緒也有些混亂。但看得出來當時的情況有多複雜。
其實有些問題也許大家像這位知友一樣都不太理解藥價為何能差這麼多,「救命葯」的價值到底該定義在哪個高度?
1
葯價為何如此昂貴
電影《我不是葯神》中,慢粒白血病人呂受益經賓館老闆介紹想尋求男主程勇走私藥物「格列寧」時說到了藥物「格列寧」的正規售價和印度仿藥廠的售價後我的第一縷頭緒是:這仿葯肯定是假冒偽劣產品,一個救命葯怎麼可能這麼便宜。
隨著劇情的發展我們才看出來印度仿藥廠所生產的藥物療效確實如正規藥品的療效相同時,我想大多數人首先想到的是為何該藥物的正規藥廠會定如此高昂的價格來阻礙大多數窮人得到生命的延續。
《我不是葯神》中的「格列寧」的原型「抗癌神葯格列衛」,作為當時格列衛的生產商瑞士諾華公司認為自己花了50年時間研發,整個投資超過 50 億美元,前後有5 位美國科學院院士參與,過程中還誕生了兩項獲得拉斯克醫學獎的重大發現。
知識產權的保護期也僅僅不過幾十年,當研究藥物花費數十年後,所生產出來的藥物知識產權保護期剩餘也不過幾年,在這短短几年的保護期內就不得不考慮該如何定價來最大限度進行投資回收。
就算瑞士諾華公司出於良心將凈資產收益率歸零,在前期投資財力和人力巨大的情況下,葯價也依然不會出現大幅度的降低。
而作為仿藥廠的印度公司,他們生產該藥物的成本僅僅是研究正規藥物的成分將其主要成分在所控制的成本內複製出具有相同療效的藥物。
印度公司所耗費的相關資源必然遠遠少於瑞士諾華公司,必然其生產出來的具有同等療效的藥物售價將大幅度降低。
印度仿藥廠的行為無疑在侵犯瑞士諾華公司的藥品專利,從宏觀角度來看的話,如果不對印度仿藥廠的行為進行遏制,面臨的局面將是瑞士諾華公司的「格列衛」銷量大大降低。從而瑞士公司前期所耗費的人力財力將不再可能得到回收。對於下一批新藥物研發也將擱置。
如此惡性循環,在不久的將來危機的將不僅僅是窮人的生命,而是全人類的生命。知識成果的保護減弱,必然科技的創新會懈怠,可新型疾病並不會懈怠。我們除了無奈,能做的還有很多。
2
有錢可以續命
《我不是葯神》中感觸最深的還是老人說的那段話:「我病了三年,四萬塊錢的一瓶葯,我吃了三年後房子吃沒了,家人被我吃垮了,誰家能不遇上個病人,你就能保證你這一輩子不生病嗎?你把他抓走了,我們都得等死。我不想死,我想活著。行嗎?」
是呀,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生病嗎?從老人的話里我們都聽得出來老人對生的渴望,每個人都是極度渴望活下來的。
也許錢治不好很多絕症,但是錢能在絕大部分的疾病面前給你續命。
電影中程勇本就不是白血病患者,他並不需要藥物來延續生命。當他通過走私藥物的錢財來讓生活走上正軌後,毅然脫手。
後來在得知張長林被抓後,病人再無廉價葯可吃才鋌而走險繼續充當救世主。如果說之前的程勇有非法走私盈利成分,那這次鋌而走險之後的他真的是純純粹粹的希望患者們有葯可吃。
這一刻程勇當之無愧的成為了患者們心中的「葯神」,一個能帶給他們活路的「葯神」。
可現實告訴我們的是,當疾病來臨的時候除了樂觀對待外,我們能做的就只剩下我們得有足夠的錢去獲得被拯救的權利。
3
我們不該等窮病發作
我走齣電影院的時候依然在想張長林說的話:賣葯這麼多年發現,這世上只有一種病「窮病」,這種病你是沒法治啊!
富人通過正規手段購買昂貴的藥物來獲得生命的延續,真如字面來看,這樣其實對窮人是不公平的。
可我們一個成年人來講,這個社會沒有通過捷徑而獲得的財富,富人們用來購買藥材所支付的金錢也是他們辛苦賺來的。他們付出對等的體力和智慧來獲取財富,從而用財富來獲取更優質的生存條件和環境也並沒有錯。
電影的最終走向也算圓滿,國家在幾年後根絕出台相關政策讓更多的窮人做到了有病可醫。國家政策固然是好的,就像程勇在審判時說過的話:我相信今後會越來越好的,希望這一天能早一點到吧。我們的國家也在不斷的完善,這一天到來之前,我們不能把生命交給無奈二字,我們應該通過不斷的努力將生命儘可能的握在自己手中。
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不勞而獲的財富,也許我們的努力在下一刻並不能得到體現,但請你相信未來的某一天,我們所付出的努力,終將會在我們渴望活下來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答覆。
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我們必須不斷的從命運口中奪回一些籌碼。
我們終將都會離開,但我希望離開的時候我們的眼裡是釋然,而不是滿盡無奈。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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