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收藏家：為私慾「授權」職業竊賊盜畫，不少寶藏至今無蹤影

2010 年5 月發生在巴黎現代藝術博物館的「世紀大案」為巴黎這個重災區再次蒙上了一層陰影。估值1.23 億美元的5 幅畫作失竊，它們分別是：1. 畢加索《鴿子與豌豆》 2. 喬治· 布拉克《埃斯塔克旁的橄欖樹》 3. 馬蒂斯《田園曲》4.費爾南· 萊熱《 靜物與吊燈》 5.莫迪里阿尼《持扇的女人》，畫作至今下落不明

文｜李崇寒

一直以來歐洲都是博物館盜竊案的「主戰場」，2010年5月發生在巴黎現代藝術博物館的「世紀大案」為巴黎這個重災區再次蒙上了一層「陰影」。估值1.23億美元的5幅畫作失竊，它們分別是：費爾南·萊熱《靜物與吊燈》、畢加索《鴿子與豌豆》、馬蒂斯《田園曲》、莫迪里阿尼《持扇的女人》和喬治·布拉克《埃斯塔克旁的橄欖樹》。當時巴黎市政府給出的估值是保守估計，放到現在，看看畢加索和莫迪里阿尼創造出的天價拍賣紀錄（均在1億美元以上，當然馬蒂斯也沒差，最貴拍品8000萬美元），你就知道巴黎現代藝術博物館的損失有多大了。

雖說是「驚天大案」，犯案的人也沒使出什麼「驚天手段」，慣犯托米奇只是在19日夜間剪斷掛鎖，打碎窗戶，小心翼翼地把畫作從畫框里拿了出來。他本來受一位古董商科爾韋所託，目標只有萊熱的《靜物與吊燈》，當他發現館內報警系統「悄然無聲」時（彼時，3名保安都在打瞌睡），又按自己喜好拿走了其他4幅作品。博物館工作人員直到20日早上才有所發現。7年後，托米奇及同夥落網，被判處8年徒刑並處罰款20萬歐元，古董商科爾韋也面臨7年牢獄之災和15萬歐元的罰款。因為被盜畫作依舊下落不明，他們還被判處賠償失竊畫作所有者，即巴黎市政府1.04億歐元。

收藏家總是無法遏制自己對收藏物品的衝動，為滿足私慾，有時甚至不惜僱用職業小偷。1999年12月31日夜，英國牛津阿什莫林博物館藏塞尚《瓦茲河畔歐韋的風景》被盜，懸掛於此畫附近還有更值錢的作品，卻安然無事，警方懷疑，「是英國或者英國以外的某位藝術品愛好者想要把這幅畫加入他的藝術品收藏，所以就專門僱用了職業竊賊來盜取它。」

收藏家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是自己多年來積累的心血被別人偷走，有數據顯示，藝術犯罪里更常見的不是博物館被盜案，而是盜賊闖入私人住宅里犯罪，為了降低失竊率，藏家們要不要考慮將藏品送到博物館、教堂等公共領域展覽？以荷蘭鹿特丹當代美術館（Kunsthal Museum）經驗來看，還是不要的好。

2012年為慶祝建館20周年，鹿特丹當代美術館向崔頓基金會借來一大批私人藏品進行公開展覽，一位已過世的荷蘭收藏家的藏品成為盜賊們覬覦的目標，其中包括莫奈《查令十字橋》《滑鐵盧橋》、畢加索《小丑泰德》、馬蒂斯《穿白黃上衣的讀書女孩》、高更《窗口前的女孩》和盧西安·弗洛伊德的《閉眼女子》。竊賊們將時間選擇在10月16日的凌晨3點，美術館使用的是自動安保系統，故現場沒有安排安保人員。事後從現場監控錄像看，他們從美術館側門進入館內，不到兩分鐘，就滿載「勝利品」（7件名畫）在引發報警系統、警方趕到現場前成功逃離。

有人分析認為，這可能又是一起藏家「授權」作案。儘管罪犯拉杜·多加魯和尤金·戴爾2013年落網，但人們最不願面對的，是那些畫作最後的命運。拉杜母親因為害怕兒子出事，聲稱用爐子焚燒了所有作品，毀滅證據，調查人員前往其住宅進行搜證時，確實發現了燒灰、畫布和碎片，考慮到她後來又否認了上述證詞，這些傑作是否尚存仍無定論。不知那些被偷走的博物館寶藏，有一天能否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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