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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我誤會了原著,所以拍了這部電影

據說姜文喜歡文學、愛讀小說,他的好幾部電影作品,都是根據當代作家的小說改編的。那麼,姜文讀到這些小說時,是如何獲取電影靈感的呢。

1.《陽光燦爛的日子》與《動物兇猛》

《陽光燦爛的日子》劇照

▍姜文談王朔《動物兇猛》

「王朔是1991年年底給我的《動物兇猛》。他很不在意的,好像是在說別的事,順帶給我的。他說:『這樣得了,你就拿去看吧。』我也很不在意地拿了過來,還繼續跟他談別的事。回家已經很晚,大約兩、三點鐘吧。臨睡前總想看點什麼,順便拿起王朔給的小說,一看就沒放下。看到什麼時候?好像天都亮了。我當時就覺得這應該拍電影。於是問自己:王朔為什麼不直說呢?說你就拿這個拍電影呢?」

「看了這部小說,我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涌動。王朔的小說像針管插進我的皮膚,血『滋"地一下冒了出來。我不能判斷他的文學價值,我總是把文字變成畫面,我自覺不自覺總是把小說翻譯成電影。我一看到這部小說,就聞到了味兒,就出現了音樂……在《動物兇猛》中,我找到了我當時自己認為的一種真實,這種真實還是主觀的……我一再強調我的迷戀,我的欲罷不能……我是摸著我的心來寫、來拍的,而我覺得王朔的小說也是這樣一篇小說。」

如同姜文所說,姜文是在突然之間,甚至有點鬼使神差、命中注定地與王朔的小說《動物兇猛》相遇。姜文立刻喜歡上了《動物兇猛》。並想把《動物兇猛》拍成電影。於是,姜文請王朔擔任編劇。王朔不肯。

「記得很長一段時間,我鼓勵他,讓他改,他不肯改,為什麼不改,他說得很模糊,只說幫我推薦別人。過了一段時間,他乾脆說:『我也別推薦別人了,我就推薦你吧。』在這之前,我和他談過對小說的看法以及我想拍的東西。可能這讓他感覺到:『我改還不如你改。"這個時候,我還沒有想自己改,我不相信自己能改,後來是被逼無奈,我也沒錢請別人,王朔又不願意改,就只好自己做了。」

2.《鬼子來了》與《生存》

《鬼子來了》劇照

▍姜文談尤鳳偉《生存》

「我曾經選了好幾個關於中日戰爭的題材,其中有《生存》。我看中的就是《生存》中的這一點——一個本來沒有介入戰爭的村莊,突然來了一個日本兵和一個翻譯,他們怎樣互相面對?而由於這個翻譯的作用,本來善良的老百姓不能正確地認識對面的敵人,以至於自大、膨脹,使用了錯誤的手段。這其中有殘暴敵人的問題,更有翻譯官因為私慾而誤導的問題,於是事情開始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故事的這個核是我非常看好的。」

《生存》刊載於《當代》1996年第1期

3.《太陽照常升起》與《天鵝絨》

《太陽照常升起》劇照

▍姜文談葉彌《天鵝絨》

「《天鵝絨》看完以後我覺得就是有一個紅色的拖拉機,為什麼有個紅色拖拉機?不知道。人家說小說里有這紅色拖拉機嗎?我說我也忘了有沒有,但我看了以後就記得有紅色拖拉機,那孩子跟這紅色拖拉機有關係,這拖拉機是在霧裡面開的,還有一些特別大的樹,地應該是紅的,從這地裡面會漸漸顯現出一些人吧,然後他們又走了。這是給我的印象,我要找這樣的一個地方。人家說那這你怎麼找啊,我說慢慢找,能找著。最早我有一個故事的版本,十年前我跟哥兒幾個在我另外一個工作室,一邊喝著酒一邊就講起來,講了跟電影差不多長的時間。他們說這不就可以啦,你就拍吧不用寫啦,我說還不行,味道、氣氛是有了,但你具體拍什麼、把機器擱哪兒還沒東西啊,所以大家老有個錯覺,從可以拍到能拍中間還有很長的路。」

4.《讓子彈飛》與《盜官記》

《讓子彈飛》海報

▍姜文談馬識途《盜官記》

「最早有人跟我說這個小說(《盜官記》)的時候,我有點不以為然。我聽說拍過《響馬縣長》,那會有什麼意思?後來呢,就拿來看看。不瞞你說,我有一毛病,我看東西會有很大的誤讀,我經常會把字兒念反,因為我在一個字一個字看的過程中,就開始想像了,這個想像往往就把整頁紙想像成別的了。」

「這哥們(指小說中的張牧之)去當縣長,超了周期了,在他預想的那個周期完不成這件事。這事兒比較觸動我,你說拍電影經常超周期超預算,他這一土匪去當縣長,也要超周期超預算,什麼原因呢?這個出發點比較有意思,同時看到這的時候我又想,其實生活中幾乎沒有什麼事是按周期預算完成的,朝鮮戰爭他們說感恩節結束,沒有完,越南戰爭也說有個什麼時候結束,也沒有結束,伊拉克現在還沒有撤完呢。超周期超預算,反正這個東西給我一個很有意思的觸動,可能這個跟我做導演有關係。當然也有很多人認為我是一個超周期超預算的導演,只會開機不會停機,我當然知道我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是我也不方便告訴你,其實不賴我,說這也沒有意思,我就想看看這張牧之是因為什麼事兒超了周期超了預算。可能是一個最不著調的起因。」

5.《邪不壓正》與《俠隱》

《邪不壓正》海報

▍姜文談張北海《俠隱》

早在十年前,拍完《太陽照常升起》那會兒,姜文第一次讀到張北海的武俠小說《俠隱》。

他想拍。只不過沒想好怎麼拍。

「張北海寫得特別有滋味,吃啊,喝啊,吃喝玩樂。但是故事上,如果要做成一個電影的話,需要重新解構。」

「我在創作中可以觸摸到一些荒誕的東西,這不是可笑,是接近本質的東西,《陽光燦爛的日子》《一步之遙》《邪不壓正》里都有。無論戰爭時期還是非戰爭時期,荒誕都存在於整個人世間,如果注意到這點,就有可能觸及或探索到人的真正內心。說白了,我四年拍一部戲,也是在不斷找這個,如果不是這樣,我一年可以拍四部戲,不難。」

張北海說:「 希望他不要中規中矩。電影是他的,小說是我的,一定要從書裡面得到一個他看出的東西,那個東西是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去問。然後他就放膽去拍,那樣才能把小說變成電影。他敢冒險,我就放心了。」

插圖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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