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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朝聖者」的信仰、時間和舞蹈

甘孜州稻城縣的旅遊宣傳口號是「藍色星球上最後一片凈土」,還沒修機場前,從成都到稻城需要坐2天大巴,即便攝影師鏡頭下的美景讓人心羨,但因為路途太遠,早些年到這裡的人大多是攝影愛好者和背包客,加上冬季的稻城大雪封山,所以去的人並不多,直到2013年稻城亞丁機場修好後,遊客量逐年增加,去年去稻城的遊客中還有一部分受到電影《岡仁波齊》的影響。

由益呷參與主創的《亞丁-三怙主》正在稻城亞丁景區隆重上演,去年去過稻城的人應該很難錯過這場表演。劇目上演半年,益呷就在稻城呆了數月。年初開始策劃時,電影《岡仁波齊》還未上映,作品本身跟電影沒有關係,但能趕上這波電影熱潮,這是益呷沒有想到的。讓益呷高興的是能再一次將藏文化推向觀眾。

站在雪山前

仙乃日、央邁雍、夏納多吉這三座亞丁雪山代表劇目的三個篇章——慈悲,慧民,力民。這三個篇章分別的寓意為藏民族崇敬菩薩,普度眾生;世間萬物是需要保護的;真善美是藏族人民的精神法則。她反覆向我強調,一定要把這台劇目的三個核心意義轉達給讀者,讓沒有看過的人能多少知道一些她們對於精神與自然的情懷,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為藏文化宣傳的機會。「中國演藝市場太大,而藏族的演藝市場受到一定局限,除了在藏區和大型文藝晚會上,其他民族對藏民族的了解太有限」。雖然去年上映的電影《岡仁波齊》更加深刻地表達了「朝聖」這一主題,讓更多人的目光強烈且短暫地注視到藏地,但益呷堅信,心中不曾見雪山,就無法真正感知它的靈力,雪山是藏民心中所向。

《亞丁-三怙主》是她參與編創生涯三十年來第八部大型歌舞劇目。她坦言,相比上一部《康定情歌》,她的擔子要輕鬆許多。

無論從演員配置、舞台要求,還是從服裝,音樂劇《康定情歌》都承載了比一般大型劇目更重的承載量。前年剛接到通知的時候,益呷所在的甘孜州歌舞團就一致認定,這台劇必須由他們來做,做自己的本土文化,是理所應當然的,他們有信心能最快最好地呈現這部劇,但是,第一次開會討論時這一想法就被推翻。《康定情歌》是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項目,不僅要承載藏民族的文化,更是漢民族與藏民族文化交流的紐帶,《康定情歌》更需要國際性的舞台打造,「大家對《康定情歌》都太熟悉了,10個人有10個人的理解」,要得到國際舞台的認可,歌舞團感到壓力很大。經討論決定,整個劇目打造需要從民族特性來突破以前劇目打造的模式。隨即,作為該項目負責人的益呷開始開展基地調研的工作,與團隊下到各個藏區走訪,了解甘孜州和茶馬古道輝煌的歷史,請教業內老師,選演員,創建團隊,策劃劇本,前期籌備就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跨界賦予了音樂劇《康定情歌》全新的生命。對於演員來講也是個全新挑戰,出演《康定情歌》的兩位主演,聘請了具有一定音樂劇演出經驗的演員,要求本團舞蹈演員要唱歌,歌手要跳舞,最後將《康定情歌》做成了一部內容豐富、色彩繽紛的音樂劇,經過兩個月的封閉式排練,在蓉城順利完成了首演。有了《康定情歌》的經驗,《亞丁-三怙主》自然顯得有序得多。

這幾年,益呷也在嘗試各種跨界,現代文化怎樣與藏民族的本土文化結合,能讓更多的人了解藏民族,在創作的時候,益呷需要將這些問題融入進去,拋開對歌舞本身的設計,她身上還肩負著更為重要的責任。

太陽,月亮,星辰,都曾看見我們

她掏出手機給我看她為《康定情歌》設計的服裝和飾品。在現有的200多種藏族服飾類型中,不論男女,從頭到腳都有不同色彩、不同形狀以及不同圖案的裝飾品,由金、銀、銅、瑪瑙、翡翠、珊瑚、松耳石等精工細緻製作而成,益呷需要根據每個人的角色特點和舞台美感進行取捨,大到長裙、束腰、手環,小到項鏈配飾的細節符號,都經過她們的更改和特別設計。「像《康定情歌》這樣大型的舞台,80多個人往上面一站,對藏服的要求應該是多而不亂」。益呷找來外地的工作室一起合作定製,融合漢文化和現代文化,將藏族配飾和符號與現代審美做嫁接,為了讓演員穿著舒服,她將服飾做了輕便處理。她還告訴我,手鐲上的太陽、月亮、象牙等元素是藏民族的秘語。這美麗的語言來源於她生活的地方——甘孜州石渠縣。

益呷的老家在海拔4200米以上的石渠縣,石渠北起巴顏喀拉山南麓,南抵沙魯里山脈的莫拉山段,西北部與青海玉樹州接壤。每年7、8月份,山野爛漫,陽光灑滿無盡的草原,人們在藍色與綠色混成的天地間策馬揮鞭,像雄鷹一樣馳騁,自在歌舞。那裡生活著白唇鹿、雪豹、藏羚羊、黑頸鶴這樣的純凈生物,是甘孜州最偏遠的地區。冬季平均溫度低至零下30多度,等到水面結冰後,小孩們會用牛皮做成類似磕長頭的手柄綁在手上滑冰。童年時的益呷放牛,扔石子,踢毽子,騎著小牛玩兒,那個時候趕牛群的道具是娛樂的工具,現在則成了她舞蹈里表演的道具。女孩子都會摔跤,跳舞,唱歌。她們舞姿奔放,山歌嘹亮,能和天空對話,「那裡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太陽,月亮,星辰,都曾看見我們」。

磕長頭,是一種自然的生活形態,早上起床,早放牛,餐後,都會進行這樣的動作。晚飯後,一家人在一起磕長頭,掃去一天的疲倦。有時候母親會給孩子們念格薩爾傳,「我們從小就聽他的英雄故事,那個時候感覺很多詞語聽不懂,只知道他是我們的精神領袖」。格薩爾王在藏族的傳說里是蓮花生大師的化身,一生戎馬,揚善抑惡,弘揚佛法,傳播文化,是藏族人民引以為自豪的曠世英雄。家裡有4個孩子,一個哥哥、兩個姐姐,益呷最小。益呷從小就被教育要心善,豁達,心懷崇敬,懂得感恩,知因果靈魂。藏族人對待生命和時間的淡然,與其說是被教導,不如說是一種民族精神的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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