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爾德遇到約翰·列儂,搖滾被吟唱成一首詩
「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隨著「披頭士」樂隊主唱約翰·列儂的代表曲目《Imagine》最後一個音符深情落下,話劇《認真的重要性》在北京的演出落下了一個段落。這部由王爾德同名劇作改編的小劇場喜劇由一群年輕的90後團隊打造,在原作基礎上加入腦洞大開的創意,讓這部距離我們一百多年的戲劇煥發出新的色彩。
1895年,王爾德寫下了《認真的重要性》
1971年,約翰列儂發布了專輯《Imagine》
他們都是敏感、浪漫而勇敢的藝術家,又同是理想主義者,嚮往著有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他們都看到社會上的醜惡與虛偽,只不過王爾德選擇沉溺於美,以超脫之勢來諷刺;而列儂選擇構建一個理想的世界,仍對世界充滿希望。
青年導演張肖將王爾德的最後一部劇作《認真的重要性》(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搬上戲劇舞台。其中,「Earnest」一語雙關,既是認真、真誠的意思,又是劇中一個被虛構出來的荒誕人物的「名字」。
在1890的英國,兩名年輕紳士希望為沉悶的生活注入朝氣,決定 「搞搞新意思」。約翰沃辛謊稱自己有個名為「Earnest」的哥哥,藉此離開這個沉悶城市出外闖一番,邂逅了上流小姐格溫多琳。阿爾傑農又利用這個假名到英國大莊園探訪美女賽西莉。後來兩個「Earnest」相遇,險些兒扼殺了兩人的美妙戀情……
於此同時,誤入時空隧道的約翰列儂,正冥思苦想著如何重新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但是更多的時候是與王爾德筆下形態各異、鮮活生動的人物打成了一片。
極致的完美主義者約翰·列儂被導演張肖作為另一個「王爾德」放入他的作品中,跨越時空與自己創作的角色對話,在這部劇中,列儂不僅是一個穿越者,也是整部劇的配樂者。每當王爾德筆下的角色結束了一場荒誕的鬧劇,列儂和阿卡貝拉樂團便登台,用音樂緩衝緊張和諷刺。不如說,這部劇里,王爾德是現實的戳穿者,列儂則是現實的撫慰者。
青年導演 張肖
如何在當代語境下用詼諧有趣的方式去演繹這部距今100多年歷史的經典作品,對於導演張肖和他年輕的團隊來說,竟是毫不費力的。擅長開腦洞和奇妙創意的張肖最拿手的就是令老舊的作品煥發新意,在台詞和服裝上回歸維多利亞時期的戲劇傳統,精緻復古的服飾、犀利冗長的台詞。而新加入的阿卡貝拉純人聲樂隊現場伴奏、飛機和舞美燈光的現代感設計,讓原有的戲劇節奏變得張弛有度,趣味中透著荒誕。導演張肖在傳統與創新中找到一個令人舒適的平衡,是這部戲最精彩的部分。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攛掇小夥伴追著村子外面來的小汽車、大卡車跑,躺在麥場里看飛機從天空滑過。「車子會開去哪裡,飛機會飛到哪裡?」
演出結尾,列儂和小學徒萊斯乘著飛機飛入空中,上流社會的小姐和先生在地上不停的爭論著。劇本里的小萊斯,心中也會想,我造出來的這個飛機會飛到哪裡?
嘻嘻哈哈,喜歡說俏皮話,樂天派是現在的張肖給人的第一感覺。少年時期卻因為遭遇校園冷暴力,曾幾度想翻牆逃離學校,和王爾德被嘲諷、被冷落的遭遇如出一轍,那時候的張肖是孤獨和自閉的。電影成了他那時通向自由的通路,如今,他的創作中充滿解構、重塑,他用戲劇為自己築了一個現實世界之外的烏托邦。
在張肖看來,戲劇本身是我們精神世界的一個儀式。多數戲劇作品的存在,是為了影響人、影響生活、影響社會,若喪失了承載個人思想,或者揭露社會問題的功能,也就是喪失了靈魂。
美國當代詩人文德爾·貝瑞曾寫道:我伸手去摸頭頂上耀眼如白晝的星星,它們正光芒萬丈地等待著。有那麼一會兒,我棲息於天地間的從容,自由了。
張肖大概就是在鄉間觸摸星星的那個人,也正是在那裡,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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