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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的能量,困擾達芬奇一生的難題

繼續翻譯克拉克爵士的書《觀看繪畫》,今天介紹達·芬奇《聖母子與聖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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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有被熟悉的主題遮住眼睛,這幅畫一定會給你某種奇異的印象。它就像加速生長的蔬菜圖像,或是某種極其複雜的機器,這機器是用來旋轉的,而且放在一個旋轉平台上。所有構成元素都為此種運動服務,而且彼此之間有著極為微妙而複雜的關係。有那麼幾秒鐘,我追隨這些複雜性,而且沉浸其中,無視作品主題;我的心智欣喜異常,就像一個演奏精心創作的賦格樂曲的音樂家。但很快,我的注意力就放在了整個畫面體系的中樞——聖安妮的頭部,她微笑著,撤在一邊。她的內心活動難以捉摸,但是是怎麼跟整組人彼此相對的活動聯繫在一起的?我相信,在陌生感、美和精心設計的構圖之間,絕對有某種關聯關係。當我第一眼看到達·芬奇的《聖母子與聖安妮》,這三者同時打動了我。但是這樣的關聯性是如何建立起來的?

我暫時還不想去面對這個難題,於是眼光向遠景流動,在冷峻的、月球般景色中漫遊。但是這種阿爾卑斯山式的探索並沒有解答我的問題,因為我覺得,這些景色也屬於同一個難解之謎。達·芬奇觀看世界的方式,就像是從他設計的飛行機器上往下看一樣,似乎在思考世界存在了多久,還有它對人類生命的終極敵意。毫無疑問,用單純無知的眼睛去檢視達·芬奇的畫沒什麼用處。他的藝術中的一切,都會讓人思考他的生活,和他永不停息的聰慧頭腦。

身為藝術家的達·芬奇,要遠遠早於身為科學家的達·芬奇。實際上,直到1483年,他過了三十歲之後,才開始提出問題,然後寫下關於答案的筆記。但在他最早的素描中,他的心靈已經開始思考佔據他一生的難題之一,我稱之為「壓抑的能量(pent-up energy)」。它首先出現在一系列讓人陶醉的素描習作中,它們快速完成,而且明顯是自發之作,畫的是一個母親,孩子在她膝蓋上,努力想要抱一隻貓。三個生命朝向不同方向,但都統合在一個簡單的造型中,這樣一來,整組就能加以造型處理,並且來迴轉動,就像一座雕像。從相對簡單的角度而言,這就是這幅《聖母子與聖安妮》的一個奇妙之處。

那麼她那克制的微笑呢?這也能在達·芬奇早期的作品中發現,而且主要源於他創作的第一個人物,似乎來自他的想像力深處,這就是盧浮宮《岩邊聖母》中的天使。

他與十五世紀繪畫中順從、裝飾性的天使完全不同,似乎知道某個秘密,這讓他微笑,充滿溫柔,幾乎與聖安妮有同樣的人性表現,但又有某種似乎是串通起來的氛圍。這樣的親密關係讓我想起,達·芬奇像布萊克一樣,對於天使有某種特別的想法,不單單將他們視為守護者,更承擔某種媒介作用,為了警告人類有限的理性,他站在人類旁邊,提出沒有答案的謎題。

《聖安妮速寫》by 達·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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