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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照片捕捉了你不曾知道的 Alexander Mc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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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攝影師同時也是 Lee 摯友的 Ann Ray 用近四萬張照片記錄了傳奇 Alexander Mcqueen 的悲傷、痛苦和魔力。

1996年,法國攝影師Ann Ray認識了英國設計師Alexander McQueen,彼時他剛剛被任命為Givenchy的藝術總監。在1998年到2010年他去世的這13年間,她拍攝了他為Givenchy還有自己的品牌在工作室中設計、準備每場秀的樣子。他們兩個都熱愛 Kubrick 電影,認為Richard AvedonIrving Penn是攝影界的試金石。Ray 累計的將近4萬張照片都不是數碼的。有些甚至使用了19到20世紀前期的技術,像油渲和樹膠重鉻酸鹽印相法,創造出格外夢幻的效果。

在展出於法國南部舉辦的年度攝影節Rencontres d』Arles(阿爾勒國際攝影節)的「The Unfinished Lee McQueen」中,Ray 使用大小不同的形式檢視這位設計師傳奇般的創作,從他精細優美的手工技術到他以鳥和天使為基礎的戲劇化主題。如果 McQueen 是一位夢想家,Ray 的視角便是記錄他理想的方式。在巴黎的一家咖啡館裡,她和我們討論了重合的地域、懷念逝者,還有最重要的創造力。

你是如何開始攝影的?你來自創意業背景嗎?

我沒有創意業背景。我媽媽撫養了四個孩子,而我爸是一個航海商隊的船長。真是個浪漫的工作!他有著讓人著迷的環遊世界的故事。我自己則是學習學術的,非常法國——我上的是法國大學。我大概20年前開始接觸攝影,就在我認識 Lee 不久前,在95年。我一直都有很多藝術家朋友,我2003年開始為巴黎劇院工作直到現在。我為他們拍各種東西:人像、綵排、海報。2007年開始,我也為紐約的大都會劇院拍攝。我喜歡長期的工作。

你和 Lee 是如何變得親近的?

我們的生活十分同步。我住在日本的時候認識了Lee;97年四月的時候,Givenchy 不知道為什麼讓他去東京待了三到四周。我們很快就熟悉起來。我拍過他走在東京街頭、看著和服的照片——這些照片不在展覽里,但很有意思。他那時候還很年輕……還是 Baby Lee。

在97年夏天,為了我丈夫的工作,我們搬家到倫敦。Lee 請我為他工作,我們幾乎每周,有時每兩周見一次。然後我搬去了巴黎。那也正是他離開 Givenchy,開始在巴黎做秀的時候。

我們並不會說很多話,但我們有著非常強烈的聯繫。他總是對我十分溫柔。他知道他可以信任我。我為他拍攝過幾次人像。拍完差不多10張照片,他就會問:「拍完了嗎?!」他並不喜歡自己。他會說:「我能對這張臉做什麼呢?讓我變美吧。」他不是很自信,害羞又內斂。但除此之外,他總是在挑釁所有人。我十分享受這樣的過程。秀場後台對攝影師來說是噩夢。那裡黑漆漆的,明暗對比太強烈,擠滿了人,到處都是東西。我會和他說:「這裡有點光線,你能站在這兒2秒鐘嗎?」他會笑著回答:「我不——你先抓到我再說。」

你有那麼多相片——你怎麼從中選擇?

一共大概有4萬張相片,很不可思議吧。這些相片都是實體的:負片放在盒子里仔細地保存著。我還沒有電子化它們——那得是個全職工作了,而我是唯一一個管理這些照片的人。我可沒辦法記住4萬張照片!有些我牢記在心,但你總能在邊邊角角里發現一張新照片;這是一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受。有一些不受時間影響,非常有氣氛、有詩意的照片。當我想起這張Erin O』Connor戴著這個木頭翅膀在走在倫敦街頭的照片,我還記得看著它在藥水里顯像的樣子。Lee 愛死那張照片了,Erin 也很喜歡。有些照片一拍出來就十分標誌性,而這一點不會隨著時間改變。另一些照片更像是報道性質的:Lee 在工作中、他和朋友們談笑。這些照片涵蓋很多不同的範疇。雖然這樣說可能有點奇怪,他設計的服裝很重要,但並不是最重要的。他對我來說遠遠不止是一位時尚設計師,在我看來他是一個表達自己的藝術家。時尚只是一種媒介,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一點。

這次展出了將近170張照片。你是如何把範圍縮小到這些照片的呢?

我很果斷地決定:先完全不考慮服裝來選擇照片。因為服裝總是會出現在一些照片里的!我真正想要傳達的,是我看到的,他的作品的本質。可以是一張人像、一個細節、一位穿著他創作的衣服的女士。他會向模特們解釋,他的概念其實是他們的肢體語言、他們的姿勢。他一向非常精確。

用他創作的服飾你可以拍攝出最非同尋常的照片,但我想要的是伴隨著一位創造者進行創作,在他創作的那一刻,像是創世紀。這正是這個展覽的主題,當然他本人也是。他的體重、髮型、風格都隨著時間有所變化。像世界上每一個有創造力的人,他有他的不安全感和脆弱之處,但同時也無比堅強。你改變你的外貌——外貌雖然不是面具,但很類似。我認為展示出這一點很重要。真正的問題是,對於我們做的,Lee 會喜歡嗎?這很難回答,我無法為他代言,但我們可以努力試試。

你捕捉了一個對創作來說很特殊的時代,但同時那個時代的成像技術和接觸渠道和現在完全不同。

人生中有這樣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時間。如果你在一場時裝秀中,你只能等待。女性們在做頭髮、試衣時等待。有忙碌的時刻,但期間還有很多其他時刻。作為一個攝影師,你可以觀察時間這樣脆弱而美麗的東西。時間在不斷消逝:像在臉上經過的想法,不知不覺。最近我去了一個秀的後台,每個人都在看他們的手機。我當時想:Wow。混亂的氣氛下那些內在時刻——它們永遠逝去了。我認為手機是對人類的詛咒。

所以你也為 McQueen 之外的時裝品牌做過後台拍攝?

我去過Schiaparelli的秀。我愛 Elsa Schiaparelli 的故事——想想那些和她合作過的藝術家,太厲害了,像 Cocteau、畢加索、達利。她有著傳奇的一生!The House 非常迷人。Place Vend?me(旺多姆廣場)棒極了。他們的創意總監Bertrand Guyon是我從 Givenchy 時代起的好友。一月份我去了他們上次的時裝秀。我就是在那兒看到那些 iPhone 的,手機奪走了後台原有的一部分魔力。大家雖然在一起,但他們仍然是依然是獨自一人:「我在和男朋友發簡訊。」、「我在看我下一個工作的郵件。」、「雖然我人在這兒,我的心並不在。」放鬆點吧!

你和這些照片的關係是否隨著時間發生了變化?

2012年我出了第一本相片集。那些作品十分原始、直接。我和 Lee 既有藝術上的關係,也有私人關係,而我需要在這兩者中權衡。那本合集像一聲痛苦的喊叫,伴隨著想要紀念我的朋友的願望。圖片是按時間排列的:一場秀接著另一場秀,不存在思考性的內容,因為我還沒準備好那麼做。我必須控制我的悲痛之情。那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但時間讓你學會處理。一般人只是偶爾看看相片,從九月起我每天花15個小時看我的相片。我每天看著他的臉,想著這個男人是我的朋友,而他殺死了自己。我很高興這個過程結束了。我並不想抱怨——我知道這是一種特權,但這也十分沉重。

展覽現場(@annray2046)

這個展覽的主題是關於過去曾發生過的事,關於90年代後期的倫敦,那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時代。這就像是一種終結。關於 Lee 的傳奇可以說是他的悲傷、痛苦和魔力。這些說法都沒錯,但實際上他是一場革命。我們有過那麼多樂趣,那麼多快樂的時間。誠然,最後的結尾是個悲劇,但故事本身是如此明亮、充滿活力。

「The Unfinished — Lee McQueen」 已於阿爾勒國際攝影節展出,並持續至9月23日。

展覽現場(@annray2046)

Credits:

作者:Sarah Moroz

翻譯:zose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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