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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者》:跳出民族主義與全球主義的巢臼

一直以來,民族主義和全球主義似乎都是非此即彼的對立關係。2018年6月13日,英國政治周刊《旁觀者》雜誌美國版刊登了美國知名全球事務專家萊昂·哈達爾(Leon Hadar)的文章,指出我們應該超越民族主義與全球主義這種二分法,成為全球民族主義者。

《旁觀者》:跳出民族主義與全球主義的巢臼

作者 |曉舟/編譯

圖片 |網路

哈佛大學歷史學教授尼爾·弗格森在其所著的基辛格傳記《基辛格:理想主義者》後記里提到,他曾問耶魯大學教授約翰·劉易斯·加迪斯是否認同他將基辛格博士稱為一位外交政策「理想主義者」的說法。加迪斯委婉回應,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不等同於正負電荷,不是非此即彼的關係,而是需要隨情況行事的光譜兩端。

實際上,很難把任何一位政治家歸類為理想主義者或現實主義者,底線要視情況而定。在冷戰的大部分時間裡,被專家們所接受的美國外交敘事認為,美國外交政策是被稱為「鷹派」的現實主義者與被稱為「鴿派」的理想主義者之間無休止鬥爭的結果。

現在,在冷戰後的全球化時代,我們似乎再一次陷入這種非此即彼的智力陷阱。現在,美國的全球政策辯論似乎是在「民族主義者」和「全球主義者」之間進行的,華盛頓所做出的決定反映了這兩種對立勢力之間的權力平衡。根據這種敘事,特朗普主義和歐洲的民粹主義運動是民族主義者反擊國際貿易和移民的一部分,他們對全球主義者所捍衛的自由國際秩序提出了挑戰。

這種敘事假定存在著民族主義者與全球主義者的二分。然而這是錯誤的,實際情況是,認為全球化的各種經濟勢力將最終戰勝民族主義以及種族與宗教衝突的這一想法,只是一種幻想。

人類希望保持個人身份並獲得經濟自由,但他們也想屬於某個群體並保持一種集體認同感。當兩種相互碰撞的需求出現不平衡時,為了實現新平衡,政治上的反彈變得不可避免。從這種角度來看,特朗普主義並不是一種旨在消滅自由市場、國際貿易和移民的全球性趨勢的一部分。他們的目標是要實現全球化勢力與民族主義勢力之間的新平衡。它們並不代表一種革命運動,而是代表一種旨在恢復在20世紀90年代全球化突飛猛進之前就存在的,自由國際秩序某些基礎的嘗試。

為了理解特朗普所做出的政策選擇,我們必須找出導致特朗普主義興起的各種政治以及經濟變化的根源。特朗普的支持者並不是一群反對全球商業一體化和移民的排外者。接受這類變化也並不等於完全相信保護主義、本土主義或者種族主義。這似乎是特朗普對支持他的選民們所做出的一種明智回應,而且表明特朗普在未來幾年裡可以選擇的不會只限於民族主義或全球化這兩種政策選項。

以往美歐之間的貿易紛爭一度引發人們對全球貿易戰爆發和二戰後建立的西方聯盟瓦解的擔憂。然而,1945年後的國際秩序仍在運作,而且在特朗普總統任期里可能倖存下來。從這種角度來看,所謂民族主義的興起反映了一些國家公民群體如下的看法,即他們所在國家的政府和精英們回到了原先1945年後的戰略。現在,我們都是全球民族主義者。

文章原載於社會科學報第1615期第7版,未經允許禁止轉載,文中內容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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