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愛情：有一方低到塵埃里
作者：一隻兔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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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就地倒下，撒潑胡鬧。在一則視頻的開端，我看到這樣戲劇的一幕。
女方嫌男方做的飯菜不合口，怒其工作幾年，存款甚微。男方則啞口無言，時不時將「對不起」掛在嘴邊。
一方要車子房子，一方卻沒票子面子。生活把兩個相愛的人，塑造成一對敵人。
不管是生活所迫，還是有意所為，總是當某一方在愛情里佔據高地，就會對自己相約攜手的另一半，惡語相向，甚至拳腳相加。
當你我都走過耳聽愛情的年紀，那山盟海誓早就化作青煙一縷。
要不是經濟實力決定了家庭地位關係，要不就是花花腸子，打碎了愛情擋風的玻璃。
有時候，愛情除了現實之外，還特別卑微。
02
肉肉姐是我們隔壁部門的同事，人如其名，膀大腰圓，又喜多肉綠植，故被稱作「肉肉」。
只要得空，她定會過來串門，一邊囫圇咽下滿嘴的食物，一邊咬牙切齒，吐槽她那在家無所事事的老公。
「他就是個廢物，三十幾歲的人，成天不上班窩在家，孩子放學也不曉得去接，就在家打遊戲睡懶覺。哎，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把他這個龜兒子給淌(遇)到了。」
說起老公，肉肉便像是打開話匣，用最牙尖的地道成都口音揶揄。可每當話題的最後，別人建議她：「乾脆離了算了。」
她又有另一套說辭。「哎呀，不離不離，這麼多年都習慣了，不就多張嘴嘛，就當養條豬了。」
其實，肉肉在愛情里的卑微姿態，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
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全是她一人包辦，買菜接送孩子，她上著班也會擠出時間。而她老公，三十而立，遊手好閒，只會虛度光陰，只會朝她發脾氣。
肉肉總是又氣又好笑的罵咧道：「掙點錢，全拿給狗日的買遊戲裝備了。」
這一場看似鬧劇的家庭關係背後，實則是愛情不太平等的畸形共處。一方一味付出，一方卻不停索求。
到頭來，難免想要說拜拜。
03
忘記是哪首歌里唱道：「美好的愛情，需要經營。」
我們聽過很多愛情的不公平待遇，也看過很多婚姻形同虛設的背景。
多少曾經的如膠似漆，白首不分離，到頭來不過是一張白紙，一聲嘆息。
一位讀者曾向我抱怨，自己與男友異地戀，相愛幾年。可男友卻背著自己，出軌他人，把幾年的愛情，狠狠踩在腳底。
最後，玩夠了的男友又回頭哀求，希望能和好如初。她怨恨，不想輕易原諒，可她也不舍，不願幾年的感情，付之一炬。
她問我怎麼辦？我說，若你心裡還有愛，那就試著原諒，看看自己還能否接受。若難以接受，最好斷舍離，及時止損，儘早退出。
她自怨自艾，想和好，心裡膈應，想分手，又百般不願。我一會安慰，一會鞭策，可她終究優柔寡斷，無法抉擇。
愛情，說到底還是兩個人的事，旁人無法插手。我只是奉勸她，別再做愛情里怯弱的那人，要自信一點，洒脫一些。
她沒再回。我也知道，這白字黑字的道理，終究要你親自去嘗過其中的酸甜苦澀，才知它到底是否和自己胃口。
04
與卑微姿態對立的，是平等尊重，是享受愛情的當下。
電影《時空戀旅人》中有一幕，我很是喜歡。新婚之日，遭遇雷雨天氣，可心照不宣的一對新人，卻極其享受這樣特殊的「婚禮饋贈」。
他們冒雨行進，或跳腳在某個檐下躲雨，或淋著大雨，緊握彼此的手，走過低洼之地。
美好的愛情，大抵如此。就算狂風暴雨，雷聲轟鳴，在真正享受愛情的兩人眼中，又會把它看作是另一種風景。
那失敗的愛情，它的卑微之處不在人，在心。
當你明知無愛可尋，卻還要一味挽救，就算留住一時，又如何挽留一世？
愛情，既能在明媚之時，深情相擁，也就能在分道揚鑣之日，坦然接受。
木心的詩，曾這樣形容愛情：「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比起實物，愛更像是一種感覺，彷彿連空氣都慢下來的奇趣。
我們不必去安排或者設計愛情這件事，它來了就好好接住，充分享受，它要走，就開門迎送，放手好過糾纏。
愛情的美好與卑微，不過一念之間。
05
前段時間，我和Mannie兩人看了一部愛情電影，看完之後她便稍有埋怨，說我好久不曾表達愛意了。
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裡。我這人呢，記性不太好，老是話到嘴邊，稍不注意便忘的一乾二淨。
某天中午，我睡醒之後，突然想起這事。找來紙和筆，寫下一行字：
「待會兒下班回家，要記得說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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