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晏嬰是齊景公的諫臣, 梁丘據就是齊景公的寵臣
原標題:如果說晏嬰是齊景公的諫臣, 梁丘據就是齊景公的寵臣
晏嬰是齊景公的諫臣
晏嬰除了勤儉節約,還有名的就是善於勸諫,齊國君主做什麼事情晏嬰都要勸導,就是往傳統意義上的合規上靠。而梁丘據則是善於揣度君主的聰明人,很會迎合君主的喜好。如果說晏嬰是齊景公的諫臣, 梁丘據就是齊景公的寵臣。不同政見的兩個人,同朝為官時並沒有太多的矛盾,相反兩人可能還在某種程度上有著默契,即管理的事情交給晏嬰,愉悅君王的事情就交給梁丘劇。
梁丘劇這個人對齊景公非常忠誠,即便是做小事情也會堅持不懈,而且對齊景公往往是言聽計從,梁丘劇對齊景公的吩咐,總是要認真貫徹落實,甚至要舉一反三,反正就是始終和國君保持相同的思路。齊景公晚年之時很喜歡飲酒至深夜,有的時候喝得多了就不理朝政,大半夜的還驅車前往晏嬰家中想要邀請共同飲酒,而晏嬰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看到國君深夜到訪,還以為有重要敵情,非常緊張的穿好朝見國君的服裝,等到發現齊景公原來是來邀請自己喝酒的時候,心中的MMP估計一萬遍的過。
國君登門造訪
在晏嬰家受到拒絕的齊景公,便又驅車前往梁丘劇的家中來,梁丘劇聞聽國君登門造訪,心中歡喜無比,操琴鼓瑟,開始在家中大辦夜宴之事,齊景公對此非常滿意,酒桌上杯盤交錯,就興奮的說:「晏子幫我治理國家,梁丘據陪我玩,何樂不為?」齊景公也算是齊國國君中頗懂得享樂之主,其幸運之處在於文臣武將兼具,寵臣也不缺乏,該管的政事有人幫忙,該玩的生活有人陪伴。
齊景公曾經說:"吾有喜於玩好,有司未能我具也,則據以其所有共我,是以知其忠也。每有風雨,暮夜求,必存吾,是以知其愛也。」但晏嬰卻說梁丘據忠於齊景公是聚斂私財來迎合君主,是忠臣其外奸臣其中,不應該得到齊景公的重用。史書中有說齊景公復興霸業,而晏嬰在當時就認為齊景公跟梁丘據這樣的臣子為伍,頂多也做得到國家穩定,等到其人駕崩而後,齊國的衰亡也就在旦夕之間。
但晏嬰之深謀遠慮,不過是站在身為臣子的角度,終其一生都沒有找到徹底解決的辦法,齊國的權臣之戰雖在齊景公時代有所收斂,可是不過隱藏到了深深湖底,暗潮洶湧,隨時都可能發生驚濤駭浪。晏嬰晚年對田氏專權已經有所預見,對梁丘據等寵臣的擔心也日漸強烈,臨死之前將爵位和家產全盤捐回給齊景公,也就是為保全晏氏家族而已。
梁丘據
作為齊國具有最大權力的相國,卻擁有著不同任何權臣的廉潔和公正態度,即雖出淤泥卻不與淤泥同流合污,這種人生態度對晏嬰而言不過是保全其賢臣名聲,但對齊國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晏嬰這樣的人,在那個時代就是異類,其後晏嬰死,齊景公更是縱容自我的慾望,齊國的內政之事,徹底淪陷為權臣的掌中物。
梁丘據對晏嬰之認識,也是非常尊崇的,曾經說「吾至死不及夫子矣」,就是對晏嬰的最高評價,晏嬰的回復則是只要堅持不懈,認真努力,總會取得成功的。在春秋戰國時代,晏嬰這樣的觀點,如果遇到了懂點兒事理的君主,或許還有機會。若要是遇到昏君暴君,晏嬰多半會死於亂局之中。可惜的是,齊景公是屬於中間者,於是晏嬰的終極命運便有了兩種極端的可能,晏嬰才會選擇裸捐家產,這可能本身也是對時局無可奈何的決定,就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晏嬰不相信齊國的未來,但也相信自己只要主動讓出權位,那些篡奪齊國權力的朝臣們,最終可能會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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