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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玉潤其人,涓流其文

汪曾祺:玉潤其人,涓流其文

掃葉山僧

汪老的一生,都在懷念。他懷念那個有雨,有樹,有木香花,有「火炭」楊梅,有宣威火腿,有曲靖韭菜花,有各種菌子,有雞樅,有西南聯大,有沈從文,有朱自清,有林斤瀾,有朱德熙……的雲南;他懷念有草原,有莜麥,有馬鈴薯研究所,有口蘑,有牛糞,有羊舍,有葡萄園,有七里茶坊……的壩上;他懷念那個有安樂居,有大酒缸,有「四大名山」,有雲致秋,有老舍,有玉淵潭,有「五味神」……的北京。還有他懷念了一輩子的,有大運河,有臭河,有大淖,有保全堂,有燙乾絲,有「一壺三點」,有雙黃紅心鴨蛋,有薺菜肉末冬筍餡兒的餛飩,有熏燒攤子,有晚飯花,有薛大娘,有季匋民,有葉三,有陳泥鰍,有戴車匠,有荸薺庵,有小明子,有小英子,有侉奶奶……的故鄉。他這樣懷念著,寫著,我們愛上了他。

汪老晚年文字愈加歸於平淡,卻更獲盛名。以至於到現在,依然有很多寫手,明裡暗裡都在學習他的文字。我曾看過不少書店裡賣的書,都在封面上印著這樣那樣的「汪曾祺」字樣,可是翻開一看,差之千里。有人說他是「最後一位士大夫」,我想這不僅是因為他出身書香門第,更是因為他的文字里平淡中的清韻。他來自南方,文字里也透著那麼一股溫潤的氣息,那樣的感覺,彷彿手裡握著羊脂玉,臉上吹過楊柳風,心裡淌著剛化凍的小河。

汪老的文章,涉及面很廣,文體也很多樣。他年輕時便各地求學,後被打為「右派」,去壩上呆了很長時間。「摘帽」以後,久居北京。他年輕時也頗寫過一些意識流的東西,《小學校的鐘聲》、《邂逅》…… 他還改寫過《聊齋志異》的一些篇目;《復仇》則更多帶有佛家放下的意味。《金冬心》一上來就是一大串名、字、號,結尾又藉由金農自己罵出「斯文敗類」,而陳聾子的疑問:他這是罵誰呢?更是將尖刻的諷刺更上一個高度。可這些,畢竟是少數。汪老的文章,更多的是故鄉的風土,西南的生活,壩上的勞動,北京的變遷。曾有人說:汪老的《安樂居》最見功力,已是化境。他曾經給自己做過一個類似註解一樣的評價:「我要的是和諧,而不是深刻。」可這樣的和諧,卻讓我們記得那麼深刻。

我對雲南的了解,竟大多來自於他。他描寫的雲南的雲雨,那些草木,那些好吃的菌子,以及那所所有中國知識分子都嚮往的、硬體簡陋卻有著無數大師的西南聯大。有意思的是,汪老自己曾在文章中寫:自己高考前生了大病,差點死去,等到稍微恢復,能夠喝一碗蛋花湯就去考了大學,而他之所以去中文系,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沈從文先生,後來,他做了沈從文先生的弟子。

沈從文先生去世後,他曾撰文《赤子其人,星斗其文》來緬懷老師。有幸拜讀過此文,也想擬八個字緬懷汪老,思來想去,只得:

「玉潤其人,涓流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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