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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恐怖中的宇宙主義

你所見過的、聽過的、熟悉的一切科幻與恐怖,都有洛夫克拉夫特和克蘇魯神話的影子。

克蘇魯的哲學觀是一種宇宙法則,凌駕於一切物理法則之上。任何自詡萬物之靈和抱著人定勝天念頭的人類,在真正的恐懼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克蘇魯的神和人類是絕對差距。普通的人類僅是看到他的樣貌就會陷入無盡的瘋狂,直接清零人類的理智值。

宇宙是無意義的,混亂的。

「人類最古老而又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而最古老又最強烈的恐懼是未知。」—洛夫克拉夫特。

美國人把作者洛夫克拉夫特稱為磕了葯的莎士比亞。

21世紀的一切都是克蘇魯

「你所見過的、聽過的、熟悉的一切科幻與恐怖,都有洛夫克拉夫特和克蘇魯神話的影子。」

這是美國愛好者對克蘇魯神話的概括,雖然聽上去像「天下武功出少林」般傲慢與自負,但是不得不承認,歐美百年來科幻和恐怖作品都或多或少借用了克蘇魯神話的一部分概念。

DC當家系列作品《蝙蝠俠》里關押超級罪犯的「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阿卡姆瘋人院,關著所有超級反派:「貝恩」、「企鵝人」、「雙面人」、「稻草人」、「毒藤女」、「急凍先生」、「泥臉」、「瘋帽匠」、「小丑」和「哈莉·奎茵」。

這個瘋狂與罪惡的集合地就是來源於克蘇魯神話。

阿卡姆(Arkham)這個名稱被認為取自於克蘇魯神話作品《印斯茅斯的陰影》中的小鎮。而《印斯茅斯》這部作品也和《瘋狂山脈》、《克蘇魯的呼喚》並稱為20世紀最偉大的恐怖小說。

斯蒂芬·金稱洛夫克拉夫特是「20世紀最偉大的古典恐怖故事作家。」他的許多作品也受洛氏恐怖風格的印象。繼承了洛氏文學常用的調查員、信奉邪惡宗教的瘋狂信徒、含混不清的線索交代、模糊隱晦的結局這一結構。

「在後面的故事裡,你會遇見各色晝伏夜出的生靈:吸血鬼、魔鬼情人、躲在衣櫥里的傢伙,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鬼怪。這些都不是真的。那個躲在我床下,伺機抓我腳踝的生物也不是真的。我心裡清楚。我也知道,如果我小心地把腳藏在被子下面,它永遠也無法得逞。」——斯蒂芬·金 《守夜》序言

翻拍的電影一般怪物襲擊人類的鏡頭屈指可數,而是在壓抑的氣氛中表現人類在面對遠超自己認知的事物時,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崩潰的。

《迷霧》中怪物的造型更是充分借鑒了克蘇魯神話對邪神外貌的描述:多足以及布滿觸角的軀幹,混沌龐大的身軀...

《閃靈》作為心理恐怖必修必看作品之一,同樣能捕捉到克蘇魯神話的影子,在封閉壓抑的環境中,Jack被惡魔的耳語逐漸逼瘋...雖然庫布里克因為《閃靈》還被金酸莓獎提名最差導演,但是不可否認,這部作品在今天成為了最具影響力的恐怖片。

2014年HBO神劇《真探(True Detective)》被艾美獎提名多項大獎,知名洛夫克拉夫特/克蘇魯文化研究網誌《The LoveCraft EZine》指責該劇剽竊了托馬斯·里戈蒂(Thomas Ligotti)的著作《反人類的陰謀》,托馬斯·里戈蒂被認為是克蘇魯神話體系的作家之一。劇中還直接出現了克蘇魯神話中的黃衣王——舊日支配者哈斯塔。

長篇恐怖美劇《邪惡力量》中出現了洛夫克拉夫特筆下的小鎮「印斯茅斯」,克蘇魯神話中的舊日支配者猶格·索托斯在該劇中化名「猶格斯」,第七季提到的「小說家」正是指洛夫克拉夫特,Ben在卧室中讀的書也是洛氏的著作《克蘇魯的呼喚》(Call of Cthulhu)。

科幻巔峰之一《異形》的前傳《普羅米修斯》也與克蘇魯神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雖然主創團隊從未公開表示致敬克蘇魯神話,但是在《普羅米修斯》開拍前,本來《瘋狂山脈》(克蘇魯神話經典著作之一)計劃由墨西哥導演吉爾莫·德爾·托羅(潘神的迷宮、水形物語、環太平洋導演)拍成電影,但是後來他發現《瘋狂山脈》與雷德利·斯科特老爺子的《普羅米修斯》「簡直是同一個背景設置,相似的場景和故事」,以至於無限延期。

伊藤潤二作為日本最具影響力的恐怖漫畫家,創作了諸如《旋渦》、《富江系列》等知名作品。其中《地獄星》被認為借鑒了克蘇魯神話中舊日支配者「格赫羅斯」的形象,格赫羅斯擁有如行星一般的外觀與大小,由氣體、灰燼與炙熱的液態鐵構成。

它通常以銹紅色的巨大球體出現,外殼上遍布斷層與裂谷,並時常會以其下廣闊的液態鐵海洋形成一隻巨眼。

《地獄星》描述了一顆長有巨眼和巨口,遍布致命毒氣的星球在宇宙中不斷飄蕩,直至接近地球,沿途所經的行星都被這顆詭異星球吞噬。

除了世界觀借鑒克蘇魯神話的作品,形象上致敬的則更多。

加勒比海盜中的章魚怪大衛·瓊斯就長了一張克蘇魯臉。

星球大戰中的「巨噬蠕蟲」,這些身長數百米、全身覆滿粘液還不斷侵蝕地下的巨大蠕蟲最早出現在克蘇魯神話中的《穿越銀匙之門》(1934 年發表)中,其原型參考了蚯蚓與沙蟲。

除了《迷霧》《普羅米修斯》,很少有影視作品能夠深刻反應克蘇魯神話的世界觀,但是在遊戲產業中克蘇魯神話滲透在大量知名大作中。

《血源詛咒》系列是克蘇魯神話的忠實擁戴者,除了怪物形象的設定外,更是直接引入了「洞察值(insight)」這個概念,在遊戲中,玩家的洞察值越高,就越能觀測到世界本來的面貌。這一點設定與克蘇魯神話的設定非常相似。

第一款3D實時演算射擊遊戲《雷神之錘》中,用克蘇魯神話當中最重要的神袛之一莎布尼古拉斯作為最終BOSS。同時它還是日本獵奇galgame《沙耶之歌》中的沙耶原型。

《輻射》系列遊戲的開發、發行公司Bethesda對克蘇魯神話情有獨鍾,除了完全使用克蘇魯神話世界觀設定開發的《邪神的呼喚:地球黑暗角落》之外,Bethesda購買了洛夫克拉夫特所有小說的版權以便在作品中使用。《輻射3》「望海涯」DLC更是一部完全致敬克蘇魯神話的拓展內容。這部分內容也被玩家一度評為「最好玩DLC」。

在《輻射4》的DLC「港灣驚魂」也是隱藏在探案任務下的致敬克蘇魯梗。

集換式卡牌遊戲《萬智牌》的《奧扎奇再臨》版本中,直接以克蘇魯神話中的上古邪神為原型創造了「萬世創傷伊莫庫」、「無盡輪迴鎢拉莫」、和「真理屠夫寇基雷」。該版本也被萬智牌玩家稱為「大哥」的版本,充分展現了克蘇魯神話的與眾不同。

《魔獸世界》中,以克蘇魯外神為原型創造了上古之神「尤格·薩隆」、「恩佐斯」、「克蘇恩」、「亞煞極」、「薩拉塔斯(未出場)」。它們於上古時期從宇宙降臨艾澤拉斯大陸,腐化本土生物便於奴役和吸收,後被泰坦諸神封印,這部分劇情充分致敬了克蘇魯神話體系中「舊日支配者」與「舊神」作戰的橋段。

DOTA里被玩家戲稱為「大根」的達貢之神力也是由克蘇魯神話中舊日支配者「Dagon」而來,西班牙還拍了一部同名克蘇魯題材電影,中文名為《異魔禁區》。

不可名狀的起源

克蘇魯神話與希臘神話、蘇美爾神話、古埃及神話的概念完全不同。它不是人類臆想出來的精神歸宿和信仰,也不用來解釋未知,更不是控制人心的政治手段。它不吸收信徒,不接受膜拜,不施予恩惠或懲罰。克蘇魯神話中的神明以一種人類不可理解的方式存在於這個宇宙,「生命」這個概念幾乎也不能定義他們。

《克蘇魯的呼喚》是美國恐怖小說家洛夫克拉夫特最知名的短篇小說之一,該作品寫於1926年夏季,至1928年二月發表於雜誌「驚奇故事」上。

《克蘇魯的呼喚》的結構十分簡單,以主角的認知心理為線索,從熟悉的世界為起點,在隱晦的線索中逐漸發現異常,慢慢地揭露掉表面平凡的正常的表象,隨著調查不斷深入,認知的不斷加深,開始注意到潛伏在正常表面之下的扭曲怪異的本質,直至最後發現了自身所身處的世界其實充滿了扭曲和瘋狂。在這個認知過程中,異化的情緒潛移默化的開始蔓延,同時孤獨感和不斷探知帶來的對於未知的不安不斷地加劇。

有趣的是洛夫克拉夫特筆下的主角往往是受過高等教育、具備一定科學素養的無神論者或理智型人物,一開始對於調查顯現的有關上古神話或邪惡儀式往往報以懷疑的態度,但是隨著調查深入,一切常識都會被打破,這種摧毀「理智者」的做法也讓他的小說更具戲劇衝突。

雖然以克蘇魯命名,但是克蘇魯並不是該神話體系中最強大個體。洛夫克拉夫特本人對這個形象十分滿意,對其描寫最為豐富,加上在他的版權繼承者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對克蘇魯神話體系進行歸納和修改,最終確定了「Cthulhu Mythos」這一稱謂。

「克蘇魯神話」原型為「洛夫克拉夫特式恐怖」,作者本人生前沒有使用過「克蘇魯神話」這個稱謂,也沒有對自己作品中的世界觀做完整歸納,而是稱它們為「阿卡姆故事集」。

雖然叫「神話」,但是並沒有一個等級森嚴的神力排名,核心的構成部分被統稱為「舊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s)。它們是恐怖的、擁有偉大力量的古老存在,在上古時代曾經統治地球,但現在卻在如死亡般的睡夢中安眠。它們之中最有名的就是克蘇魯,它沉睡在南太平洋的海底都市拉萊耶。當「繁星的位置正確之時」,拉萊耶將從海底浮上,克蘇魯將醒來,為地球帶來浩劫。

希臘神話存在嚴謹的譜系,這與洛夫克拉夫特創造的宇宙體系並不相符。

洛夫克拉夫特並沒有完整梳理故事中出現的神祇,經由包括德雷斯和其他克蘇魯文學創作者歸納,可將這些高等存在分為以下幾類:(注意是「高等存在」不是「高等生物」,因為有些神靈更接近自然規律或法則,生命這一概念並不嚴謹)

舊日支配者:舊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 正如其名,舊日支配者曾在遠古時代統治宇宙、但在古神手中敗北後,就被禁錮在宇宙各處,除奈亞拉托提普以外,都無法自由行動。舊日支配者是宇宙中強大而古老的存在,其存在多數都是由遠超凡間的不明物質組成。普通的人類只要看到其一眼就會陷入瘋狂。後來又被洛氏的繼承人分為水、火、風、地四個陣營。其中敵對概念又與常識相悖,水和風對立、火和地對立,不是「水克火」這種常識。

洛夫克拉夫特親筆克蘇魯形象手稿。

從海底之城拉萊耶蘇醒的克蘇魯,普通的人類僅是看到他的樣貌就會陷入無盡的瘋狂(克蘇魯概念遊戲或影視作品中常賦予人類理智值/SAN值這一屬性,你可以把它理解成精神能量值,直面上古邪神直接會把理智值清零)。即便在沉睡狀態,依然可以通過「精神投射」反應讓人類從夢境中察覺到自己的存在,進而將他們逼瘋。

外國藝術家所繪製拉萊耶城,根據原作設定,拉萊耶城是一座「非歐幾里得幾何」城市。

在永恆的宅邸,拉萊耶中,長眠的克蘇魯侯汝入夢。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

外神:外神在整個克蘇魯神話系統中可以說是最為重要的存在,但洛夫克拉夫特本人並無具體的使用過外神這樣的稱呼。只是在一些作品中用到了「Other gods」這個詞。舊日支配者與外神時常無法很明確的區分,在中日兩地的克蘇魯圈子中也常直接將外神歸類在舊日支配者中。可以理解為,外神其實就是比較強大的舊日支配者。一般來說,外神可說是宇宙運行力量的具體化,可能是自然法則,可能是宇宙的真理,人類物理概念完全不能理解的存在,其能力遠超舊日支配者。

阿撒托斯(Azathoth):「盲目痴愚之神」,洛夫克拉夫特只在他發表於《詭麗幻譚》(Weird Tales)上的一個同名短篇小說里提到過它,他逝世之後,才由別的作者進一步完善了它的形象。

阿撒托斯是舊日支配者和外神們的領袖,又叫「盲目之神」(The Blind Idiot God)、「痴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源核(Seething Nuclear Chaos)」或「魔神之首」(the Daemon Sultan),有時也被稱為「萬物之主」(Lord of All Things)。洛氏文學中撒達·赫格拉(Xada-Hgla)是它的化身。它的形象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變形蟲,一張長著綠色眼睛的人臉從體內向外窺視著。

阿撒托斯被描述為一個完全憑本能運行的神。它的形象為黑暗、混沌的巨大不定形團塊,置身於宇宙中央的宮殿之內,瘋狂地敲打著無形的巨鼓,吹著只會發出令人作嘔的、單調的音色的長笛,身邊伴隨著舊日支配者們瘋狂的嚎叫。作為它的信使,奈亞拉托提普(Nyarlathotep)在宇宙中執行它的命令,遵照它的意志行事。

奈亞拉托提普 by Satibalzane @ deviantart.

奈亞拉托提普(Nyarlathotep):它是美國小說家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創造的克蘇魯神話中的一位外神。在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為克蘇魯神話構建的體系中,奈亞拉托提普象徵著地屬性。它也是在以克蘇魯神話為背景的小說中經常出現的一個角色。

在各種不同的作品裡,奈亞拉托提普有著許許多多的化身(Avatar)和稱號。

在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的體系中與其它被舊神禁錮的外來神不同,奈亞拉托提普是外來神中唯一可以在這個空間不會被削弱力量的一個,同時也是外來神中極少數表現出人類可理解的理性者。

奈亞拉托提普的人類化身通常是一個皮膚黝黑,身形瘦高,面帶爽朗笑容的男子。

奈亞拉托提普是外神們在地上的信使和代言人,它尤其服從於阿撒托斯;亦不同於大多數對人類不感興趣的外神,奈亞拉托提普總是熱衷於欺騙、誘惑人類,並以使人類陷入恐怖與絕望為其最高的喜悅。

在羅伯特·A·布洛克(Robert Albert Bloch)的短篇小說《尖塔幽靈》中,甚至暗示是奈亞拉托提普唆使人類造出了核武器。

莎布·尼古拉絲(Shub-Niggurath):它是萬物之源阿撒托斯生出的三柱原神(黑暗、無名之霧和混沌)之一,也是一位外神,擁有超強生殖力。

在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為克蘇魯神話構建的體系中,它是象徵「地」的存在之一。其形象為黑雲般的巨大肉塊,有著許多觸手,以及滴著黏液的大嘴。

它最早出現在洛夫克拉夫特寫於1927年的小說《最後測試》(The Last Test)中。它的名字頻繁地在許多作品中的咒語里被提起,「耶!莎布·尼古拉絲!那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洛夫克拉夫特,《暗夜呢喃》

但它的外貌從未被洛夫克拉夫特本人真正地描述過,直到後來的作家才對它進行了描述。

猶格·索托斯(Yog-Sothoth):形象為聚集著的億萬光輝球體。三柱原神之一時間和空間的支配者。

「這是一個由無限存在與自我組成的事物,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於所有一切之中——那並非僅僅只存在於一個時空連續體里某個東西,而是與一切存在那無邊無際的範圍中賦予一切生機的終極本源相聯在一起——最終,這是一個沒有限制,同時也超越了一切奇想與數學邏輯等等的絕對範圍。」——H·P·洛夫克拉夫特 & E·霍夫曼·普萊斯,《穿越銀匙之門》

猶格·索托斯是為三柱原神之一時間和空間的支配者。別名「門之鑰」或「一生萬物,萬物歸一者」。經常被視為僅次於阿撒托斯的至高存在。全知全視,並且與所有時間和時空連為一體。猶格·索托斯居於時空連續體之外,一般認為它不存在於這個宇宙和這個維度中,也不受時間和空間束縛。

根據洛夫克拉夫特在其617號信件中繪製的「阿撒托斯家譜」。猶格·索托斯由「無名之霧(The Nameless Mist)」產生。

古神:古神(Elder gods)概念由德雷斯創作,多為在地球上被人類崇拜過的神,如上帝、宙斯等「土著神」),常被翻譯錯誤或歸類錯誤(克蘇魯文學作者也經常寫錯)。與舊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敵對,驅逐或封印了除奈亞拉托提普(Nyarlathotep)外的一眾舊日支配者。協助人類對抗舊日支配者(此觀點在克蘇魯愛好者中存在長期爭議,「原教旨主義」愛好者不承認善惡二元論,也有人認為協助人類僅是巧合和結果,古神和舊神的真實意圖並不可知)

古神——巴斯特(Bast):它是美國小說家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創造的克蘇魯神話中虛構的一位神祇(他本人並未對巴斯特冠以「古神Elder gods」這一稱謂),最早出現在他的長篇小說《夢尋秘境卡達斯》(The Dream-Quest of Unknown Kadath)中。

美麗,沉著,高貴,自持,擁有哲學般的寧靜卻又不失野性——除了貓,還有哪一種生物能如此典則俊雅,超凡脫俗?——H. P. 洛夫克拉夫特 《貓與狗》

貓之女神巴斯特,又名巴斯提特 (Bastet)、烏巴斯提 (Ubasti) ,在克蘇魯神話的重要神祗中佔據一席之位。 通常她有兩種形態:或是貓,或為長著貓頭的女性人形。 在古埃及,她通常被描繪為左手持鑲有獅子腦袋的盾,右手持叉鈴(sistrum),左肩頭挎著一張小口袋的女神。 巴斯特僅統治地球和其幻夢境內的貓與貓科動物,而自土星幻夢境中而來的貓則公開與地球的貓為敵。

舊神:舊神(Old god)在克蘇魯神話系統中是最強大存在,遠遠超過了人類「善惡」之類的道德觀,它的意志也不可被理解。曾在遠古時代與舊日支配者作戰,將它們封印、放逐。它在獵戶座守護封印舊日支配者的大門,以人類看來,它表現為純粹的發光體。

舊神大概就長這樣。

必須一提的是,「原教旨主義」克蘇魯愛好者對舊神這一概念的正當性給予了堅決地駁斥。更不認為舊神能夠戰勝阿撒托斯等一系列外神。

為更好地讓你們理解這四種「神」的概念,可以粗糙地用外神和舊日支配者陣營對抗舊神與古神來解釋,其中舊日支配者之間四大陣營也有衝突,儘管這並不嚴謹,而且在克蘇魯愛好者中該觀點爭議很大。

盲目痴愚的發展

克蘇魯神話這個概念是由原作者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繼承人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完善整理的。

H.P.洛夫克拉夫特(H.P.Lovecraft,1890-1937),因長期營養不良而患小腸癌,同年3月去世。直到死前,他還用冷靜客觀地記錄自己每天的病情。圖為Sam Shearon繪製的洛夫克拉夫特肖像畫。

洛夫克拉夫特生前從未用過「克蘇魯神話」這個說法,甚至直到他去世前幾年才開始在新創作的故事中引用、融合進早期作品的設定,當時幻想小說作家之間經常互通書信交換主題與靈感,並且在寫作中相互協助。洛夫克拉夫特容許和鼓勵其他作者以自己小說的體系為背景進行創作,其中便有自己的筆友德雷斯。

德雷斯受洛夫克拉夫特影響頗深,為了讓洛夫克拉夫特的名字不被遺忘付出了異常多的心血。在洛夫克拉夫特去世後,德雷斯在其遺著管理者的協助下,搜集了洛夫克拉夫特大量的原稿和書信,補完了作品,並將其命名為「克蘇魯神話」嘗試付諸出版。因為當時出版社反應冷淡,德雷斯甚至搭上了自己家裡為蓋新房而從銀行借的貸款成立並維持了出版社「阿卡姆之屋」,以此出版洛夫克拉夫特以及其他作者模仿洛夫克拉夫特寫作的作品。

《The Outsider and Others》

德雷斯自費出版了由自己整理的洛夫克拉夫遺作,《異鄉人與其他故事(The Outsider and Others)》。雖然售價只要5美元,卻只賣出了一百五十本,導致出版社入不敷出。為了改變這一局面,德雷斯決定進一步完善「克蘇魯神話」的體系,使它更易被人接受,還邀請了其他作者參與創作。

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

必須強調的是,古神和舊神並不是洛夫克拉夫特創造的概念,是德雷斯再創作和整理過程中添加的。與此同時也把本無善惡之分的洛氏恐怖體系變成了——克蘇魯神話體系。

如果沒有德雷斯可能克蘇魯神話就要和美國村頭廁紙一起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任何偉大的、險些被埋沒的作者都需要一個腦殘粉,洛夫克拉夫特和德雷斯的關係就像馬克思和恩格斯。

「有人把他看做新教的教皇,有人把他當做可惡的異端。」

在洛夫克拉夫特眼中,人類千年積蓄的智慧與文明或許不具備任何意義,生命的存在也是偶然且無意義的,任何自詡萬物之靈和抱著人定勝天念頭的人類,在真正的恐懼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洛夫克拉夫特逝世後,作為其作品版權的繼承者,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進一步完善了克蘇魯神話的體系,並構築了一個大致的框架。但德雷斯在這一建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將他自己的基督徒價值觀和善惡二元論融入其中;取代洛夫克拉夫特筆下那無意義且混亂的宇宙,他給予這個宇宙以善惡鬥爭的主題。批評者認為這是將洛氏恐怖拉回了地面。

有很多洛夫克拉夫特的愛好者對德雷斯的世界觀抱著強烈的蔑視態度,認為它違背了洛夫克拉夫特的本意,把一個奔放且充滿想像力的恐怖世界變成了庸俗的「只會羅列神話名詞的」現代奇幻冒險故事的舞台;這種爭議甚至導致了愛好者間派別的對立,在有些極端「原教旨主義分子」眼裡,甚至完全不將非洛夫克拉夫特的創作納入克蘇魯神話的範疇。

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德雷斯及其他創作者,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必將被埋沒。德雷斯在日後創建了名為「阿卡姆之屋」的出版社,不遺餘力地推廣洛氏的作品,雖然他添加了許多有悖於洛氏本人的概念,但是這一行為也讓原本晦澀難以被大眾接受的洛氏文學廣為傳播。

宇宙主義:未知的恐懼

洛氏恐怖的核心主題就是「宇宙主義」,即人類有限的心智無法理解生命的本質,宇宙之於人類是殘酷且陌生的。人類的存在本身只是一種自然現象,與傳統宗教中的神創人、或者新思潮中的人乃萬物之靈、天賦人權有著極大的衝突。

人類就像水面上的漣漪、山頂滾落的石頭一樣,並不存在意義,只是一種「現象」。人在宇宙中並沒有任何價值,任何對神秘未知的探求都會招致災難的結局。甚至連求知慾本身都是原罪。

洛氏的作品中,上古邪神更偏向於一個需要讀者進行無限想像和腦補的概念,洛氏本人並不希望讀者關心邪神的樣貌與能力,他那極為誇張又隱晦的寫作風格旨在渲染「未知的恐懼」這一氛圍。

洛夫克拉夫特所著的小說中,主角通常以「調查員」的身份進入一個閉塞、神秘、未知的世界,調查上古的遺迹或者隱秘邪教,隨著調查的深入,愈接近事件的真相,主角的精神狀態越發崩潰,理智值(SAN值)下降,直至最終完全走向崩潰瘋掉或死亡。

他在作品中往往會布置各種耐人尋味的線索,這些線索不同於柯南·道爾偵探推理的小說那麼清晰可見。洛氏恐怖文學作品中的蛛絲馬跡不具備強邏輯性,通篇都是通過渲染環境還有感官描述來塑造神秘的氣氛,結局也常以近乎癲狂的描述來收尾,給讀者留下不知所云的蒼白無力感。

「他做了一個夢,前所未有地夢見了一些巨大的城市,到處都是巨型的石塊和頂天立地的石柱,上面還糊滿了綠色的軟泥,透著兇險、嚇人的樣子。牆上、柱子上都刻滿了象形文字,從地底下的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一種不能算是聲音的聲音,那是一種很亂的感覺,只有靠想像力才能找到聲音的感覺,他從這種感覺中勉強抓到了幾個模模糊糊的音,拼湊出「克蘇魯-富坦」這兩個詞。 」

咒語「克蘇魯—富坦」也被戲稱為「克總發糖」。

這種模糊到只能靠想像力腦補的描寫充斥著洛夫克拉夫特的每一部作品,這也難怪美國人把洛氏成為「磕了葯的莎士比亞」了。(洛夫克拉夫特和莎士比亞一樣,喜歡用冗長的句子,堆疊大量的形容詞、冠詞、定語來增加語言的氣勢)

「為什麼你們要以科幻小說的名義刊登像洛夫克拉夫特的『瘋人山』那樣的東西?難道你們真的困難到了如此地步,非登這種廢話連篇的東西不可嗎?……如果諸如此類的故事——像是兩個人看著某個古代廢墟中的石刻把自己嚇個半死,或是什麼人被連作者本人也描述不清的什麼東西追逐著,或是誰嘰嘰咕咕地述說著諸如沒有窗戶的五維密室、約-梭托等等無可名狀的恐懼,等等——就是未來的探險故事《詭麗幻譚》的構成的話,那就只能盼老天爺來援手科幻小說了。」

這是1936年《詭麗幻譚》讀者來信對洛氏小說的評價,諸如此類的抱怨和惡評在當時不絕於耳。《詭麗幻譚》也是當時不入流的怪奇小說雜誌。

洛夫克拉夫特筆下的恐怖世界是一個不能用人類現有知識儲備去理解的世界。你能想像出一個你想像不出的事物嗎?這話聽上去像我在耍你,但是這就是理解洛氏恐怖的基礎。

「人類最古老而又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而最古老又最強烈的恐懼是未知。」—洛夫克拉夫特。

尋常所認知的恐懼,都是建立在固有觀念上的,不論是東方白衣長發女鬼,還是西方血漿異形怪物,這些恐怖都是堆砌人類已知的概念。而洛夫克拉夫特認為,真正的恐懼是超越想像之外的未知。

洛氏恐怖大概就是凝視這三張圖的感受,再放大無數倍。

「我認為,人的思維缺乏將已知事物聯繫起來的能力,這是世上最仁慈的事了。人類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個名為無知的小島上,這海洋浩淼無垠、蘊藏無窮秘密,但我們並不應該航行過遠,探究太深。」 ——洛夫克拉夫特,《克蘇魯的呼喚》

所以克蘇魯神話體系並不是一種新神學,而是飽含科學邏輯的推測和對宇宙的預言,洛夫克拉夫特指出了宇宙的殘酷和不可知,同時悲觀地面繪出了一幅「人類悲慘戲畫」。

1930年阿姆斯特朗登上月球,全美國沉浸在進入太空時代的自豪感中,全美上下沉浸在一種「宇宙大征服」的氛圍中。

「人可以讓地球服、海洋降,強迫宇宙吐寶藏。」

洛夫克拉夫特這時就像一個討厭鬼,跳出來狠狠給了美國人一耳光,告訴他們:嘿,你知道嗎,你是一坨shit。

作家最大的悲哀就是生在不屬於他的時代,好在歷史沒有埋沒他的著作,如今「賽博朋克」文化不斷反思著科技對人類的影響,克蘇魯神話體系也被廣泛接受。

物理學家路易斯·托馬斯說了這樣一句話,20世紀最偉大的科學成就就是發現了人類的愚昧與無知。

有趣的是霍金生前也反覆警告人類不要主動接觸外星生物,這個地球上最聰明的人類到底在畏懼什麼?或許有些危機是頂級智者才能窺見的,不論那是什麼,一定比世界末日還要悲慘。

宇宙種族

有趣的是,洛夫克拉夫特以及他的筆友們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宇宙人」,它們有的是上古時期降落在地球,有的則是依靠超越人類的太空技術在空間中飄蕩,有的仍然潛伏在人類社會中伺機而動,它們或是掌握超級科技的高等文明種族,或是憑本能行事的蟲子,儼然是黑暗版的《神奇動物在哪裡》。

「古老者」是一個虛構種族。古老者身體外形類似一尊巨大的紡錘狀大桶,大約有七英尺高。在身體的頂部和底部都長著海星形狀的附肢。

「它們的胴體就像褶皺此起彼伏的桶,從桶身中部,細細的觸肢像車輪上的輻條一樣水平伸出,在桶頂和桶底長著突出的瘤節狀物體,從瘤節上又伸出五條扁平的長臂,長臂在末端變細,如同海星。」

——H.P.洛夫克拉夫特,《魔女屋中之夢》

古老者在約10億年前降臨南極,被認為是最早登上地球的異形種族。之後的2億年間,古老者的都市逐漸遍布地球的各大洋,並進化出了在陸地上生存的能力,但多數還是生活在海洋里。古老者與克蘇魯的星之眷族(外表酷似克蘇魯,是克蘇魯的僕從)及深潛者、伊斯之偉大種族和飛水螅等多個種族展開過曠日持久的大戰。

由於長期的混戰和其他多種原因,地球氣候開始變冷進入冰期;同時由於僕從種族修格斯(古老者製造的奴隸生物)的反叛,加速了古老者的衰敗,促使他們完全退守海底地市,不再與外界發生關係。他們唯一的殘存陸上城市位於南極的瘋狂山脈,也被終年不化的的雪封住。1931年,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南極探險隊發現了這座城市,關於古老者的資料才公諸於眾。

「深潛者」是《印斯茅斯之影》中出現的一種下級僕從,外表類似半魚人,擁有腳蹼、魚鰓、尖牙等特徵,可以在水中生存,普通的人類信奉了「達貢Dagon」之後,精神被逐漸腐化,會變異為「深潛者」。

「我想它們的身體應該呈一種灰暗的綠色,雖然肚皮是白色的。身體的大部分都光亮滑溜,但背上有著帶鱗的高脊。那身形有著人形的模糊特徵,而頭部卻是魚類的,長著從不閉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在脖頸的兩旁,還有不斷顫動的鰓,長長的手腳上都有蹼。它們雜亂無章地跳躍向前,有時只用後腿,有時則四肢著地……它們那嘶啞的、尖銳的喉音……傳達了其面部所無法表現的,一切黑暗的感情。」

——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印斯茅斯之影》

深潛者是住在海底的類人種族,外觀為魚頭人身,身上的主色是灰綠色,但有白色的腹部,四肢的指間有蹼,身上覆有鱗片,眼睛如魚眼一般突出且不會合上,頸部有鰓,在陸上行動時就用兩腳或四肢蛙跳躍進,在相關典籍中被描述為像蛙的魚或像魚的蛙,身上會帶有濃厚的魚腥味,也有不少完全脫離人形。雖然外觀看似低能,但深潛者是除非遭殺害否則就會永生不死的高智能種族,會利用魚和黃金與海島上的住民交易活人祭品。

西班牙克蘇魯電影《異魔禁區》就是以「深潛者」和「達貢」作為主線創作的。

伊斯之偉大種族(Great Race of Yith)最早出現在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於1934年發表的短篇小說《超越時間之影》(The Shadow Out of Time)中。

在其中兩隻的末端,有著巨大的鉤爪,就像螃蟹的螯,另一隻的末端則有四個喇叭狀的紅色器官。還有一隻,在末端有一個直徑約兩英尺的不規則球體,球體近乎黃色,正中央有三個巨大的黑色眼睛,排成圓形。……在頭頂,還有四根灰白色的細莖,每根莖的頂端都有花一樣的器官,頭的下部垂著八條細小的、近乎綠色的觸鬚。而在中央那巨大圓錐體的底盤上,則覆著灰白色的膠狀物質,它一伸一縮,就可以如軟體動物般爬行。」

——H.P.洛夫克拉夫特,《超越時間之影》

距今四億八千萬年前,伊斯一族跨越了銀河宇宙,從已經毀滅、被稱為伊斯的世界來到了地球。他們將整個種族的意識與地球上的原生種族進行意識交換,得到了在地球上行動的肉體。而伊斯一族在到來地球之前所使用的肉體形象,則已不可考。

這一被「偉大種族」選為寄生肉體,高約10英尺的圓錐狀生物,生存於相當於今日澳洲大陸的位置。他們利用身體底部黏著層構造的縮張運動前進,感覺器官則是生長在圓錐頂部四根長肢的末端。其中兩根長肢末端生有巨爪,個體之間便是利用這爪子相互碰撞摩擦,籍此進行對話溝通,也可以操作它們製作的機械;第三根肉肢末端附有一個漏斗狀的附屬器官,第四根則連接到一個共有三隻眼睛,直徑約兩英尺的球體。這一造型便是伊斯之偉大種族最廣為人知的形象。

「偉大種族」通過孢子繁殖,生命周期極長(四千至五千年),所以基本不會進行繁殖行為。它們以一種特殊的液體為食。

諸如此類怪異的生物在洛夫克拉夫特以及他的繼承者們筆下十分活躍,形象和生態描繪也極其細膩,關於這些生物日本克蘇魯文學作家森瀨繚在《圖解克蘇魯神話》中作出了詳細的描述,不亞於《山海經》。

死靈之書

《死靈之書》是克蘇魯神話中設定為阿拉伯的瘋狂詩人阿卜杜拉·阿爾哈薩德於公元730年所著的虛構圖書。描述了未知的宇宙秘史,預言未來,揭示了人類神話的真正起源。並不是漢謨拉比法典、聖經這種確實存在的書,作為洛夫克拉夫特相關作品的線索存在,是一本「書中書」。

其中提到了阿撒托斯(舊日支配者們以腐壞、無定形的阿撒托斯為首領,與阿撒托斯一同棲身在全部無限中的黯黑之洞窟。瘋狂地敲打著看不到模樣的巨鼓,在長笛令人作嘔的、單調的音色,以及漫無目的、愚蠢盲目的蕃神們那不絕的嚎叫中,阿撒托斯置身於窮極的混沌之間,飢餓地撕咬著。)

那永久的存在不會死去,而在怪異的永恆中連死亡也會死去。——阿卜杜·阿爾-亞斯拉德,730年

「Cthulhu noster qui es in maribus: sanctificetur nomen tuum; adveniat regnum tuum; fiat voluntas tua, sicut in R"lyeh, et in Y"ha-nthlei.」

[我們在海中的克蘇魯,願你的名受顯揚,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奉行在拉萊耶,如同在伊哈·恩斯雷。]——奧洛斯·沃爾密烏斯,1228年

「不要認為人類是地球上最古老和最後的支配者,也不要認為在地球上行走的全是尋常可見的生命和形體。古神們(The Old Ones)過去存在、現在存在,未來也會存在。」——約翰·迪伊博士,1585年

這是一本貫穿克蘇魯神話體系的終極巫書,記述著地球和宇宙的真實歷史。據說一旦重現世間,必會引起無窮無盡的災難。這本書成書於公元730年,是由阿拉伯瘋狂詩人阿卜杜爾·阿爾哈扎德(Abdul Alhazred)在羊皮紙上寫成的。書中言及舊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s)和古神(Elder Gods)等形形色色的異形神靈,以及信仰他們的教派和崇拜他們的秘密儀式。據說,阿卜杜爾在寫完這本書後不久,就在大馬士革市的街道上被肉眼看不到的魔物吃掉了。這本書的阿拉伯文原名《阿爾·阿吉夫(Al Azif)》,是黑夜裡一種昆蟲的鳴叫聲,被阿拉伯人認為是惡魔的吼叫。

關於洛夫克拉夫特為什麼給該書起這個名字,按照他的解釋是由於他的一個夢。他說這個來自希臘語的辭彙本意是「對死者之法則的寫照」(nekros- νεκρ??(死者),nomos- ν?μο?(法則),eikon- εικ?ν(圖片))。然而根據其他學者的說法,這個解釋根本不符合希臘語語法。

洛夫克拉夫特生前一直對外界堅稱《死靈之書》純屬虛構,並不真實存在,但始終有部份狂熱粉絲堅信這本書存在。不單洛夫克拉夫特不斷收到讀者來信要求一睹《死靈之書》真貌,甚至連梵蒂岡圖書館都收到來信。有趣的是,國外部份大學圖書館竟然出現「死靈之書」的圖書卡,只是長期寫著"無法借閱"。是惡作劇還是其他神秘的巧合就不得而知了,換言之,《死靈之書》是一個現象級的都市傳說。

在國外有多本以「死靈之書」為名義出版的黑魔法書,遺憾的是並沒有人成功召喚出邪神。

我們用了一些不能外傳的方法弄來了國內僅有一版的《死靈之書》,包含洛夫克拉夫特小說全集,還有奇幻插畫藝術大師賴斯?愛德華茲多達50幅的高清插畫。另外,還特別收入美國布朗大學館藏珍品:洛夫克拉夫特本人的40幅手稿,總插圖超過100幅,圖文並茂地刪除你的理智值!

「看過這本書的人才算看過這個世界真實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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