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進ICU的那些人,最後都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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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北京大學深圳醫院服務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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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什麼?
是滲進生活里每一個空落落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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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著外賣突然想起母親那碗熱湯
摸著對戒卻再無人握起的手掌
整理衣物翻出孩子的舊衣裳
突然看見外公的煙斗、外婆的拐杖
……
當這些思念的瞬間變成了永恆
就是有一天我們終將與之遭逢的死亡
這不是一種形式上的離去
是心靈被掏盡的虛無
是尋遍此生終不復得的灰燼
對於每個人 它只會發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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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ICU里
卻是一種循環往複的無常
張先生,32歲,心臟驟停
凌晨4點半,我走出辦公樓,這樣的高負荷狀態,我已經堅持了整整1周,我是一隻奔跑的程序猿。寬敞的大馬路上,車燈疾馳而過,晨曦的微光在霓虹光下醞釀,那是夜與日的交織。它們每天都在見證屬於深圳的奮鬥與活力,然而,它可能還會見證你被死亡籠罩的恐懼。
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辦公大樓後我伸手攔的士,車燈打過來,我胸口突然一陣絞痛,刺眼的車燈晃了我的眼,我倒在冰冷的地上,在一個加班到4點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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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醫生圍了上來,他們在我身上按壓,做心肺復甦。其實我的心跳已經停止,但或許我的意識不允許我死去,我才30多歲啊!每隔幾分鐘,我的心跳就恢復跳動一下,那是對醫生堅持不放棄的鼓勵與回應。
經歷了爆發性心肌炎之後的心臟驟停,在醫生給我做了2個小時的心肺復甦後,我活過來了,活著,真好……躺在重症監護病房,我知道,我相信,他們真的不會放棄每一個生命,然而我最親的人,還是難免有擔憂……
「老師,你都不知道這家屬一天要問多少遍,同一個問題要反覆問多少個醫生,都說了沒事沒事,還問……」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不是一瞬間可以建立起來的,醫者父母心,有一天你也能理解的,耐心多一點點,就能緩解他們的憂慮。」
後來我才知道,持續半個小時心臟都沒有恢復跳動,可能就從此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他們堅持了整整兩個小時,讓我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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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紀錄片《生門》片段
在生死邊緣徘徊時,我意識里聽到的那句——
「患者求生慾望非常強,心臟不間斷有反應,快!把人都叫過來,輪流按,不要停!」
那一刻,最希望我活著的,可能是醫生。
彭大爺,70歲,肺癌晚期
我躺在病床上,70歲肺癌晚期,剛剛做完手術,自我感覺良好。但是,主治醫生突然走到我的病床邊,跟我的大兒子說了一通我聽不懂的風險,要把我轉到重症監護室。我的兒子一下就炸了,後來在多個醫生的溝通下,我的兒女同意了。
我被推進了ICU,白熾燈在頭頂發亮,我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報警聲此起彼伏,這裡冰冷、孤獨,下一秒死去的是不是就輪到我?前所未有的恐懼支配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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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小時,我陷入了昏迷,這一次,耳畔邊響起的報警聲離我這麼近,對,是我的報警器,雖然不願承認,但醫生預判的風險發生了……有很多腳步聲跑過來,這次,他們要搶救的是我,我想,我要死了吧……
慢慢睜開眼睛,恍如隔世,我緊張、不安,心跳加速,身體卻動彈不得。醫生彎腰輕輕跟我說:「我負責治病,你負責相信我」……
我還沒有完全清醒,護士姑娘還在病房裡不斷來回踱步,幾個醫生好像慢慢走出去了……
「老師,一說到ICU,家屬就覺得我們在訛錢,真的很冤!」
「不管家屬怎麼想,但我們要堅持一位醫生的原則和判斷,他們並不知道ICU除了收治突發的危重病人外,我們是有預防機制的……」
ICU的預防機制:對於一些病情較重或者年齡較大等住院患者,通過相關指標評估如果發現他們術後有並發高危重症的可能性,會將其收進ICU進行密切觀察,這類病人一旦有高危癥狀,因為第一時間發現並在ICU及時得到救治,所以在ICU產生的醫療費,可能遠低於病情突然危重才送過來搶救的患者。
回到普通病房後,孩子對醫生的態度跟以前判若兩人。我知道,如果不是醫生堅持說服,可能現在換來的,除了天價醫療費和孩子們喋喋不休的爭吵,當然,還有我生死未卜的命運。
劉女士,38歲,高齡產婦大出血腦死亡
那一天,我以為我會像大多數媽媽一樣,痛過之後就能迎接幸福。
然而孩子出來後,身體裡面溫熱的血流像決了堤似的往外淌。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我還來不及見可愛的孩子一眼,老公和爸媽被淚洗過的臉,已經在我面前漸漸模糊,我的身體慢慢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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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紀錄片《生門》片段
他們緊急把我從香港一家醫院轉了過來,不知道是我的意識還是我的靈魂,聽見了年邁父母親泣不成聲的哀求:「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我不想走,我想留。那一刻,在靈魂深處,我相信我也與家人抱著最後那一絲同樣的希望。
「老師,我們儘力了沒救回來,患者已經腦死亡了,為什麼還收進ICU?」
「我們未必每一次都能戰勝死神,但活著的人那一顆顆被它撕碎的心如果能在這裡得到治癒,我們又於心何忍拒之門外。」
於是,60多歲的兩位老人家每天在醫院來回奔波,就為了探視的那幾分鐘,可以摸摸我的臉、我的手,跟我嘮嘮家常。探視結束,冰冷的重症監護病房門,一次次把我們隔絕開,我的父母親久久坐在病房外,像歲月毫不留情刻下的兩尊塑像……
在130多個日日夜夜的陪伴後,那一天,他們終於簽下了關於我的最後一紙同意書。醫生拔掉我身上的插管,停掉了所有機器。
我那素未謀面的孩子,我最愛的丈夫,最親的父母,終於鼓起勇氣,用一種平靜的方式跟我告別。他們從此要開始新的生活了,其實早在大半年前我已經不在,但彷彿我從未離開……
黃磊,北京大學深圳醫院重症醫學科主任醫師
其實我是你,也有血肉之軀,悲喜之情,懂得失去生命的每一天里,必定度日如年,死亡的灰暗填滿你的心房,讓你無法思考甚至呼吸,你會著急焦慮 憤怒甚至懷疑。
可我不是你,我頂著醫生的頭銜,必須馬不停蹄喚醒一個個生的意念,專業驅使我選擇理性。
死亡來臨,往往只是瞬間,卻吞噬人生此後的每一個春夏。而活著,是當下。
所以,病痛留給我來拯救,生命需要你自己珍惜。但願人生,總有重逢。
黃磊醫生義診
# 你有沒有體驗過死亡離你最近的時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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