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故事：陽明開「卦」，天澤履虎，悟出地火明夷
老虎不吃人，地火放光明
李律師講 · 陽明心學
「履」：和尚吃人，老虎不吃人
原文：履。履虎尾，不咥人，亨。象曰：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
白話：履卦：踩著虎尾巴，老虎不咬人，吉利。 《象辭》說：本卦上卦為乾，為天，下卦為兌，為澤，上天下澤，尊卑顯別，這是履卦的卦象。君子觀此卦象，從而分別上下尊卑，使人民循規蹈矩，安份守紀。
王陽明這時，非常落魄，只得告別般主，在饑寒交迫，渾身無力中，尋路而行，在森林中穿亂串，突然間，看見遠處有一座寺廟，一條若隱若現的小路延伸到遠方，王陽明順著小路走了一會，眼前一座破廟。
王陽明興奮地敲門，過了很久，門才打開一條縫，探出個和尚的光頭來。和尚見王陽明一臉焦慮，有些訝異。王陽明希望和尚能收留他一晚，和尚連連搖頭，卻不說原因。和尚只說，小路的盡頭有座寺廟，那裡可以容身。
王陽明咳嗽著，渾身顫抖，他發現和尚毫無慈悲之心。沒有辦法，王陽明只好又往前走，走了一段，王陽明發現有一個已經徹底荒棄的破廟，裡面只有几案，上面都積滿了灰塵。王陽明困頓之極，再加上本來身上就有傷，實在撐不住了，趴在香案上就睡著了。
王陽明做了一個惡夢，夢見山中有一老虎，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王陽明一覺睡到天亮，突然聽到一些響動，睜開眼睛，發現昨晚上那個將他拒之門外的和尚正死死盯著他。說「你，你居然沒有事？難道沒有老虎吃你嗎？」
王陽明恍然大悟，這個和尚用心有多險惡，他為什麼不收留落難之人？原來是他知道前面有個破廟是老虎的窩，如果途經之人被老虎吃了，行李細軟就成了無主之物，他便可發一筆意外之財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人，老虎都不能吃他。
和尚想，此人絕非等閑之輩，他把王陽明請回寺廟，好生招待。此時的王陽明身無半，大山之中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為了休養生息，就跟和尚來到寺廟裡安頓下來。
「明夷」：老道重逢，地火放光明
原文：明夷。利艱貞。 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蒞眾，用晦而明。
白話：明夷卦：卜問艱難之事則利。《象辭》說：本卦內卦為離，離為日，外卦為坤，坤為地。太陽沒入地中，是明夷的卦象。君子觀此卦象，治民理政，不以苛察為明，而是外愚內慧，容物親眾。 《斷易天機》解 明夷卦坤上離下，為坎宮遊魂卦。明夷即明德被傷，象徵君子受厄，此時百事宜息，靜觀待變。
有一天，王陽明在寺廟裡閑逛，走到一空曠處發現一位老道靜坐閉目。聽到腳步聲，就睜開眼，看了看王陽明，哈哈一笑，說道：我終於把你等來了。
王陽明吃驚，失聲叫道：啊呀，道長，怎麼是你啊！
道長居然是二十年前，王陽明新婚之夜沒有和新娘共度良宵，而在南昌鐵柱宮長談一夜的那位老道長。二十年啊，王陽明從十幾歲少年，如今三十多年中年男人，而老道長的容貌和二十年前一樣，光陰似乎在他臉上沒有起任何作用，兩人又熱烈地交談起來。
這太有緣了，老道長一看王陽明便笑著說：「你不記得二十年前我說過，二十年後咱們再相見嗎？」在兩人交談中，道長知道了王陽明的經歷，這問他作何打算？王陽明就對道長說，此後掩行藏跡，既然世事這麼危險，不如隱居，融化於天地之間。
道長卻搖搖頭說，這樣雖逃得一時，但是以劉瑾這班宦官集團的毒辣，你是逃了，你父親怎麼逃得了？劉瑾要誣你去了越南，或是蒙古，誣你私通敵國的罪名，你的家人肯定受牽連。
道長的一席話，王陽明如夢初醒。一人雖逃得了危難，父親怎麼辦？家中親人怎麼辦？又怎麼躲得過劉瑾的毒手呢？那該怎麼辦呢？
道長一笑：「你不是學《易》嗎？我們就來卜一卦吧。」於是，道長給王陽明卜得一卦，卦象「明夷」，此卦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十六卦：明夷，利艱貞。卦的意思是，人的內在要意志堅守，而外在要曠達順從，柔順以待外，堅定以守內，自然困厄盡變。王陽明看到這明夷卦，大徹大悟。
李應德
九龍坡區人大代表、十佳律師
國際註冊企業管理諮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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