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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外交政策——不情不願的歐洲武林「盟主」

德國傳統的不干涉外交政策已經越來越不能適應新形勢下的歐洲國際環境,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大量的不斷湧入的難民。但無論是軍事裝備等硬體因素,還是德國國內的選民態度,都在表明德國短時期內做出外交政策的大轉變似乎不太可能…

而就像文中提到的那樣,「世界在期待德國去放棄傳統的外交原則」,在國際社會這個組織中,德國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有時候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同理於偶像效應,大部分人希望自己的偶像去表現的如何如何,以達到它們內心希望看到的評價他人的心理滿足感,和想被環境刺激的人性最基本需求。而這也就不得不要求這個「偶像」設定,去勇於跳出固有環境,去開拓自己的視野,去創造無限可能。

——前言

1.德國傳統的外交政策原則正在面臨巨大壓力

一個寂靜的冬日下午,在立陶宛和白俄羅斯邊境交界處,一聲巨大的榴彈炮爆炸聲打破了這片寧靜。「德國步兵戰車!」,隨著4輛輕型坦克從樹林中的開出,德國聯邦國防軍機械化步兵營371部隊的陸軍中尉布斯克喊道。他們的任務是引誘敵軍進入重型坦克的包圍圈,以對敵軍進行粉碎性打擊。陸軍中尉解釋說,所有的這些動作,只是純粹的防衛:「目的在於拖住敵軍,為政治談判贏取時間。」

這場代號叫「冬日之狼」的軍事演習,是波蘭和波羅的海國家的北約「Enhancedforward presence」計劃(EFP),為了針對俄羅斯在該地區的挑釁而採取的反應。在這些國家中,以立陶宛為例,它們認為德國正在領導一個多邊國家陣營體系,以對抗來自俄羅斯的威脅。這在過去令人不可思議的靠近俄羅斯邊境的軍事調動直到最近終於得以實現。一項1994年才被廢除的戰後德國憲法規定,禁止任何形式的戰爭武裝力量的軍事調動。二戰結束到2002年這期間,德國參加阿富汗戰爭時,在戰爭中德軍的死亡人數,準確的說才兩個人。特朗普還因此抱怨,歐洲最大經濟體的國防預算遠遠低於NATO的佔GDP2%的目標。但就像立陶宛代表團表示的那樣,這個國家現在似乎已經是忙不過來。

縱觀德國外交政策的各方面因素,這個國家正在開始放棄它一貫謹慎的傳統外交原則,不過這比它的同盟者們希望看到的速度要慢得多。德國在近現代世界史上扮演的角色不可避免地會被帶上有色眼鏡看待。在NATO的立陶宛總部魯科拉的一個前蘇聯軍事基地,特盧森正在回想他的童年。這個「EFP計劃」戰鬥群的指揮官,在距離東德邊境僅4公里的巴伐利亞長大。在他的記憶里,那是到處都有美國大兵巡邏的地方。有時美國大兵們也會分發巧克力,「但是威脅就在那,那是看得見的」,特盧森說,「然後那堵牆倒塌了,再然後隨著NATO的不斷擴大,我們被昔日的朋友包圍…在立陶宛,我覺得德國正在重演一些事情,就像冷戰時盟軍給我們的一樣。」在附近的德國行軍帳篷——配備有香腸供應點和郵局的地方——一些來自家鄉的明信片被別在一塊木板上:「我的爸爸,我的軍人,我的英雄,這是來自故鄉的問候。」

2.德國外交政策的轉變

近年來德國不斷加強在國防方面的努力。喬吉姆,也就是後來的國家總理,在2014年慕尼黑安全會議上呼籲,「德國應該快速行動起來,而且要在世界上承擔更果斷,更大程度上的責任」。從那之後,德國開始擴大它在阿富汗的影響,開始向伊拉克北部的庫爾德自由鬥士提供武器裝備,並和法國一起加強了在馬里維和中所扮演的角色。就在喬吉姆的演講發表後沒多久,一架荷蘭客機MH17,在烏克蘭被俄羅斯支持的反動派武裝擊落。默克爾對此呼籲,她的歐洲盟友們應加強對莫斯科方面的制裁。在去年5月慕尼黑的一次演講中,好像是針對美國吧,默克爾說到,「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們可以完全依賴別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去年6月,默克爾在漢堡主持召開了世界20國集團領導人峰會。在峰會上,默克爾試圖鼓勵多邊主義、自由貿易、和環境保護。

德國外交政策需要這麼長遠打算的一個最大理由就是難民危機。隨著二戰後德國的地緣政治優勢被限制,並且也沒有像英國或法國那樣的皇室遺產,很長時間以來這個國家並沒有和歐洲以外的世界建立起過多聯繫,包括像美國和中國這樣的大國合作夥伴。近年來,成千上萬的貧窮的阿拉伯和非洲國家地區難民的到來已經拓寬了德國的這一戰略格局。在2016年4月,默克爾曾表明,應將世界地圖的歐洲真實邊界重新劃分:烏克蘭、喬治亞、敘利亞、和撒哈拉。這個想法直接促成了和土耳其總統的一項交易,為了減少難民的進入歐洲,將德國貨幣兌換成土耳其貨幣。去年,德國政府提出了針對非洲的「馬歇爾計劃」(讓人不由得聯想起美國二戰後對歐洲的大量投資),以幫助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國家,比如奈及利亞,消滅貧困。8月,基於土耳其的模板,德國簽署了一份削減來自埃及移民大潮的協議。

3.德國對歐洲經濟外交的立場

不過,德國不干涉外交政策的一個例外是對歐洲經濟問題上的立場。歐盟剛剛成立之時,德國人堅持應該以他們偉大的德國馬克為流通貨幣,並且拒絕「過渡歐盟」的將資源從富裕的南方調到貧瘠的北方的計劃。德國的政治家們和中央銀行家們,為了堅決維護他們國家的貨幣價值,而給較弱的經濟體比如法國和義大利施加壓力。法國作家莫伊西,力勸德國人,「讓貝多芬的聲音超越瓦格納吧」。

然而,正如致力於變革的法國大選那樣,親德派的馬克龍為歐元區一體化創造了一個機會,這是德國一直以來在抵抗的事情。在去年5月馬克龍訪問柏林時,默克爾曾暗示過,「她很樂意去轉換角色,雙方都有一個新的開始。」默克爾的新一屆政府對外公布了未來歐元區預算的想法,並提出,要將「歐洲穩定機制」——現行的安全保障機制,轉換成為「歐洲貨幣基金」:這正是馬克龍希望看到的。

4.德國面臨的問題

但即便如此,德國還是準備在世界舞台上努力扮演一個更活躍的角色,並在歐洲表現的更加和緩的態度。這些初衷是好的,儘管它可能很快就會發現要實現這些很難。德國一直在與之抗爭,比如提供足夠的豹式坦克以滿足NATO的訓練投入需求。冷戰期間德國曾擁有坦克超過2000輛,但這一數字已經降至250,並且有很多還不能工作。馮德萊恩,2013年起曾擔任國防部長,力爭要使德國軍隊更加現代化,但是他們在裝備上仍存在很多問題,並且和這個國家的外交、國防、援助等政策一直處於分離狀態。安德伍,德國聯邦國防軍聯合會主席,曾經這樣描述德軍在阿富汗的交戰,「雜亂無章的援助開支、部門間少得可憐的合作、不切實際的幻想和過度期望的完美結合。」

新一屆政府,像上一屆政府一樣,理論上承諾給NATO2%的開支預算,但很可能止步於現在的1.2%。在其他領域也是同樣,德國似乎有些動力不足。「德國缺少能立即著手外交事務主動性的外交官,」柏林的一家外交政策智庫,全球公共政策研究所的薩拉在一篇文章中這樣提到。在烏克蘭危機中,德國對俄羅斯的過分自信被它持續投入的北溪管道2——一條直接連接俄羅斯和德國的新天然氣管道限制,而把那些中間國家晾在一邊。而這項對非洲的新「馬歇爾」計劃,涉及15億歐元的額外開支。

5.德國是歐洲社會的縮影

德國的新歐洲主義可能同樣的讓人失望。在熱情洋溢的聯合聲明中絲毫沒有提到歐盟銀行間的聯合——這是阻止下一次歐元危機的最好方式,並且也沒有附加數字說明。頂多馬克龍可以期待德國的適當讓步,但並不會有他所希望的貝多芬式大轉變。

即使全世界都在期待德國放棄它傳統的小心謹慎的態度,這個國家在規模和責任上,仍然將自己看做更接近瑞士,而不是美國。在大選期間,SPD的西蒙,也就是後來的外交大臣稱,「2%的NATO預算目標是在搞軍備競賽」。一些人也在嘲笑馬克龍,甚至是以自由開放著稱的明鏡周刊,也放出大話稱現任法國總統是「昂貴的朋友」。

德國民眾仍舊對重新評估德國在世界上的地位沒有很大興趣。12月,科博基金會智庫公布的一項調查中顯示,52%的受訪者認為他們的國家不應該輕舉妄動,與之相反,43%的人認為德國應該以積極的態度參與到全球事務中去。布洛克先生認為,政治家們應該和選民們當面對證所謂德國的責任。但問題是,他們會嗎?

2018年7月15日 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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