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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上師的利他世界

索達吉堪布簡介

藏傳佛教大德。堪布對藏傳佛教的傳統法義學修甚深。為了讓更多人了悟佛法精髓,他試圖用現代方式向人們傳遞生命真相,是一位在哈佛、耶魯、斯坦福、牛津、劍橋、清華、北大等上百所高校的講台上留下過身影的佛教心靈導師。

三十多年來,堪布身體力行地引導大眾實踐佛法的學修傳統,同時,利用空餘時間互譯漢藏經典,從事慈善事業。

近年來堪布還參與舉辦過多次論壇會議,與海內外學者交流跨宗教、道德、環保、和平等問題,探討人類的發展方向,希望提升一切生命的福祉。

堪布認為,時代在變遷,但佛教的宗旨沒有變——人們仍然可以從中找到解決現代問題的真正答案,這是應該去提醒大家的(這句話不要) 。

對於外界的種種讚譽,堪布說:「我只是一名老師,教傳佛法的老師。」

堪布已出版的書籍:《苦才是人生》、《做才是得到》、《殘酷才是青春》、《能斷》、《不離》、《有求》、《你在忙什麼》《漫談弟子規》、《幸好有煩惱》等。

將堪布的故事講給您聽

童年已逝,藍天依舊

在這些山頂上,我小時候經常光著腳放氂牛,很親切。如今童年已逝,藍天依舊。

——索達吉堪布微博(2015年3月9日07:46)

在我家鄉爐霍,就有嘎爾東贊過夜之處,他牽山羊飲過的泉水,如今成了神泉——喝了即可不生病,生病了也可馬上恢復,有時還能治癒癌症。(母親說,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有次病得很厲害,又沒錢看病,為了救我的命,母親連夜趕路,好幾天才到那裡,讓我喝那個水,病果然好了。所以,每當我路過爐霍看到那口泉,都會感激地想:「我的生命,是靠它得以延續至今。」)

來源:《前行廣釋》第十七課

「文革」期間,佛教遭受的毀壞觸目驚心,現在有些人說那時如何好,其實到底好不好,老人們應該心裡有數。像藏地,幾千座寺院基本消失了,佛像扔到河裡,經書統統燒毀,包括在我家鄉,出家人全部還俗了,寺院的經堂也燒了,僧人的寮房只剩下殘垣斷壁,此外什麼都沒有。那時我還很小,天天趁放氂牛的機會,用手或鋤頭去那些牆根下挖,偶爾能挖到一些殘缺的佛像、佛經。記得有次我挖到一張唐卡,心裡高興極了,老遠就放聲大叫:「我找到佛像了!我找到佛像了!」興奮地拿回家——結果被家人打了一頓。他們說:「形勢這麼嚴重,你還敢這樣大喊,不怕被鄰居聽到了!」他們特別害怕出事,把我教訓得很厲害。

來源:《前行廣釋》第十七課

我一生中能依止善知識,遇到這麼殊勝的密法,觀音菩薩和度母還是有非常殊勝的因緣。也許是受父母和有些老師的影響吧,我從小就念觀音心咒,大概六七歲放氂牛時,一個人去的話,走幾步路就特別害怕,然後跑回來,一邊跑一邊念觀音心咒「嗡瑪呢貝美吽」,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者一堆灌木,也覺得是魔鬼來了。

有時候在山上遇到一群領導,因為我脖子上有金剛帶和佛像,那個年代宗教還沒有完全開放,我就默默地念觀音心咒、觀音名號,希望他們不要拉開我衣服,不然看見以後,我倒不要緊,當時很小,但是我家人肯定會糟了。後來那些領導跟我聊了一會兒,沒有說什麼就走了,我心裡非常高興。通過許多小事情,我覺得觀世音菩薩的加持不可思議。長大之後,不管是在哪一個學校,始終對觀世音菩薩有非常強烈的信心,一直到現在也是這樣。

來源:《入行論廣解》第一百三十六課

我小時候,每年大年三十,鄰居家都要將度母唐卡擺出來,從早晨一直供到晚上。附近六七家的大人、小孩都去他家朝拜。在我的記憶中,每次見到鄰居家的唐卡,自己都特別歡喜。平時,我經常盼望著過年,因為過年的時候就可以見到度母了。當時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也許在那個年代很難見到三寶,所以,人們見到度母唐卡都特別歡喜,很多老人看到唐卡甚至熱淚盈眶。(雖然現在的唐卡非常精美,而且有很多花紋和金線,做工遠遠超過鄰居家的唐卡,但現在見到唐卡好像沒有當年那種感覺了。)在座的道友很幸運,任何佛像都可以公開擺放。但你們也許想不到,在那個佛法垂危的年代,見到佛像是多麼不容易,如果誰有一尊佛像,都要偷偷摸摸地藏著。

那時,我家有一本蓮花生大士的會供儀軌。這本書我們從來不敢露出來,每次搬到一個新牧場,父母首先就讓我去山上找藏書的山洞。因為這個串習,現在每次看到山洞,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噢,這裡可以藏經書。

來源:《二十一度母贊釋》第五課

家鄉爐霍縣

我們都是牧民的孩子

在漢地,學習佛法的場所並不多,不像我們藏地,光是我家鄉爐霍縣,人口只有四萬左右,寺院就有二十多座;五明佛學院所在的縣城叫色達,人口也不到四萬,但卻有寺院近三十座。你們去過藏地的人也都知道,在那裡坐車的時候,一會兒一座佛塔,一會兒一個寺院……這樣的建築數不勝數。而且,寺院大多都有講經說法,孩子們從小就住在附近,每個月受八關齋戒等,在這種環境的影響下,對佛教的教理或多或少都有了解。可是在漢地,每個城市的人口有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寺院卻寥寥無幾、屈指可數,作為在家居士,就算有人願意聽聞佛法,但聽法的地方几乎沒有,傳法的上師也少之又少。

來源:信仰與人生——北京大學宗教文化研究院演講

也許你們不了解山裡人。在我出生的那個山溝里,直到今天,很多老人、孩子沒見過飛機、火車、高速公路,沒上過網,也沒看過電影,一如古代一樣,過著清貧的生活。

「什麼享受都沒有,這是什麼生活?」

可是他們很快樂,論幸福指數,可能遠遠超過那些擁有財富、地位、名聲,但缺乏精神生活的人。

我不是說因為貧窮才幸福,這樣的話,乞丐就最幸福了。我是說,當佛教的信仰從小注入他們的血脈,讓他們在知足少欲和樂觀的心態中成長,此後不論過上什麼生活,碰著什麼境遇,都會體現出那份天然的快樂。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它是快樂的源頭活水。

來源:探索內心科學的精髓——中國社會科學院演講

以我熟知的藏地來說,佛教完全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一個人降生的時候有佛教的祝福行為;結婚時有相關的佛教儀式;日常生活中,佛教理念及相關行為,一直貫穿始終;到了死亡的時候,更要依靠佛教的護佑。表面上看,很多只是生活中的一種儀式而已,實際上,依靠這些,傳遞出傳統文化內在的一種智慧。形式與智慧是相聯的。

來源:宗教與現代生活——德國哥廷根大學演講

那天我去我的家鄉,正好看見一個學校放學。天氣比較炎熱,水池裡的好多小蟲快乾死了,當時大概是一點鐘,小學生的午飯還沒有吃,但一直在那邊救小蟲。藏地的很多地方,小孩從小就有這樣的悲心。我當時在想:漢地的小孩會不會也這樣啊?恐怕有一定的困難。原因是什麼呢?跟父母對小孩的悲心培養有關。

來源:《入行論廣解》第一百三十四課

「六一」兒童節

在我的人生中,第一次過兒童節是16歲。因為上學晚,我這個已算不上兒童的兒童,混跡於一群真正的兒童中,在學校得到了一份讓人興奮的禮物:一碗酸奶、兩顆糖。到了晚上,我跟同學們圍著篝火跳著舞。當時沒什麼化妝品,我就用炭在臉上隨便一畫,登台給大家獻歌,「我們是同一學校,丫丫幾所……」如今,這一份記憶依然嶄新。不知你的兒童節過得如何?祝每一個曾經的兒童和現在的兒童吉祥快樂!

——索達吉堪布微博(2016年6月1日)

旅途腳印 —— 六·一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看著街上天真活潑的兒童們,令我想起我曾度過的兒童節。

在十五歲之前,因為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正規教育,從沒有人告訴過孤陋寡聞的我世上還有兒童的節日,直至我十五歲上了小學。

記得那天的天氣格外晴朗,我這個已經稱不上是兒童的「兒童」,混跡於一群真正的兒童當中,唱著歌,等待著附近的牧民送來我們渴望的酸奶。因為我的年齡太大,我的個頭幾乎和老師不相上下,卻不得不裝出「兒童」的模樣。現在想起來仍覺得滑稽。後來,我轉入了宗塔中學,也意味著我「兒童」時期的結束。

如今,我已邁入不惑之年,了無牽掛、無憂無慮的赤子生涯已成了一個遙遠的夢。令我慶幸的是,我已跨入佛門,並得遇良師,使我在有生之年能時時沐浴佛法的甘露。

不知兒時的夥伴如今怎樣?他們是否也如我一般幸福?眼前的這些孩子們又有幾個能享受佛法的甘甜?答案一定不會盡如人意。很多兒童因缺乏正確的引導,終如其父輩一般,為業惑煩惱所牽,空耗暇滿。

我永遠不會忘懷自己曾在一個佛教國家度過的一次兒童節,那些無論在家庭,還是在學校,都能蒙受佛法甘露熏陶的兒童們,在舞台上用自己所學到的佛教理念演繹著佛教故事和佛教常識,儘管稚嫩,卻給他們幼小的心靈種下了善根,使他們不至於邁上通往惡趣的生活軌跡。如果這種過兒童節的傳統能發揚光大,傳遍全球,那該多好啊!

壬午年四月二十一日

2002年6月1日

年少時的畫作

這幾天翻以前上學時的筆記本,不經意發現了這個。那是出家的前一年,我上街買了一盒彩筆,興奮地回到宿舍畫了這隻孔雀,結果沒有去上晚自習。獻給有緣的你~

——索達吉堪布微博(2015年1月5日)

這也是當時我畫的,或許它預示著我的未來……

——索達吉堪布微博(2015年1月6日)

今天翻出來讀書時的筆記本,這是我19歲畫的。

——索達吉堪布微博(2017年6月28日)

學生時代的小故事

我的母校羅科小學的學生們。

——索達吉堪布微博(2012-9-13 )

前不久,我去了一所偏僻的學校,在教室門口,結果看到老師在喝啤酒,裡面的學生打架哭鬧,對此他根本不理不睬,在那兒迷迷糊糊的……

我讀小學時,也遇到過一位這樣的老師,至今他的形象也時常浮現在我眼前。他特別喜歡喝酒,每次只要喝了酒,一進教室就拿大棍棒打全班的人。所以,我們整天心驚膽戰、如臨大敵,一聽說老師喝酒了,一個個都特別害怕,因為等一會兒不需要犯什麼錯,他也會打我們的。如今二三十年過去了,我有時候見到他、想起他,心裡還是有種不同的滋味。這種老師,在很多學生的一生中,留下了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傷痕。

來源:新時代需要心靈的教育——華中師範大學演講

我以前也讀過一個小地方的師範,不過沒讀完就跑去出家了。我們那個學校,讓我最痛苦的是什麼?就是每個禮拜換一次衣服。班裡有錢的同學,不知道他有多少套衣服,只知道洗一次就換一次。而我是從偏僻牧區來的,換來換去也只有兩套,衣服上還綴滿了補丁,同學們因此就看不起我,經常嘲笑我。

當時我的漢語也不太好。記得剛上師範時,一次在班會上,老師點到誰的名字,就讓他站起來發言。我坐在大家的中間,聽到點我的名字,就信心十足地站起來,用自己最標準的「普通話」講了一通。結果老師聽後愣了半天,皺著眉頭說:「你不要講牧區的藏語,用漢語再講一遍。」

來源:佛教的人生教育——北京師範大學演講

我小時候確實特別愛打架,讀中學的那一年,記得一天打過五次架,自己也受了傷,老師還準備把我開除,後來幸好沒有。

讀小學的時候,我也經常打架。當時我們小學的學習氣氛不好,而且學校里很少有真實的老師,大多數都是代課的。所以現在到了母校,我回憶不起來學了什麼知識,只記得在這裡打過架、在那裡也打過架,因為在學校里不太方便,我經常約別人在外面打,「等一會兒吃完午飯,到那裡來」,然後就開始打架……所以,周圍的山上、河邊,到處都留下了我打架的身影。我的小學生活,就是這樣度過的。

但自從學習了佛法,尤其是《入行論》為主的大乘佛法,跟過去比起來,我的變化特別特別大,這也是佛法的殊勝加持。不僅僅是我,我們學院也有不少這樣的人。

來源:西安交通大學問答

我以前講過自己讀書時候的一個小故事,當時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但現在看來很幼稚。但不管是幼稚也好,重要也好,在我生命當中也是發生過的。大概三十多年前我讀初中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次跟其他的同學拉幫結派打架(眾笑),當時打得比較厲害,我們的這個部落跟另外一個部落打了兩天的架。打架之後,有一天我們的班主任在班會課上宣布,說索達吉同學就是我們班的「敗類」(眾大笑)。他說還有初中三年級的陳某、初中二年級的康某,對這三位,學校要警告處分。當時我們班主任批評得很厲害,說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勸請,我可能要被徹底開除,但是通過他勸請之後,這次就沒有徹底開除,但有一個要求,就是我要在第二天全校的師生大會上做書面檢討(眾笑)。

當時我們這個班其實人也不多,不到20個人,但是我好像感覺所有的同學都不理我了,好像他們的表情都變得不一樣了,下課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傷心、特別痛苦。當時我自己寫一個檢討書,也確實是寫不出來,不通順,時間也比較急,我就去求以前的一個對我比較不錯的小學老師,他也給我上過一堂數學課(我不能說這個老師的名字,以前我的有些講記裡面說了名字以後,有些老師後來也給我算賬)。我說某某老師啊,你可不可以幫我寫一個檢討書,明天在全校上我要念。但是這位老師當時表情特別不好,他說:「誰叫你打架的?我沒有說你去打架我幫你寫檢討書,我才不寫呢!」他根本不理我。其實我也找得不對,因為這個老師的家鄉就是同我打架的那個部落,我平時認為他是很好的,但是這次不該找他。當時我可能比較傷心吧,這在自己的記憶當中很深刻的。

前一段時間,我去一個地方開法會的時候,三十年前的那個老師也在迎接的隊伍裡面,拿著一個長長的吉祥哈達。我一看到他的時候,心裡想:當時我讓你寫一個檢討書,你不幫我寫,今天你這麼恭敬地拿著哈達……後來又想:「哦,我學了這麼多的大乘佛法不能有這樣的執著。」(眾笑)我就馬上把心裡的這個想法就像電腦上的「壞病毒」一樣刪除了!

再後來,很多同學、老師都不給我寫,我就自己勉強寫了,另外一個同學幫我改的。第二天,老師說這次不單是學校的校長要參加我們的這個類似的批判會,還有當時這個區裡面的區長以及區委書記都參加,這非常嚴重!然後就在全校的這麼一個大會上,以我為主被大家批判……當時我想,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從此之後,不管是我們班、我們的老師,還是我,都沒辦法抬起頭來。非常非常傷心。當時我就覺得可能沒有希望了,想過自己要不要離開學校。這發生在初中一年級,當時確實很痛苦的。

後來,同樣在初中的時候——初中三年級,應該是1981年的冬天,那時我也感受過一個很不錯的快樂,當時也是我們的班主任說我是班裡面的光榮。為什麼呢?因為當時我得到了整個爐霍縣的第一名獎學金。我記得有32元錢。我也是在全校的這個大的場合上去領獎,領獎的時候,我自己感覺好像是得到了諾貝爾和平獎或者奧斯卡金獎等等。這種整個全縣的獎當時對我來說就像是全世界性的,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但是,就現在看來,或者再過一段時間來看,當時的那個快樂、當時的那種痛苦,都是在非常小的一個範圍當中。雖然對個人來講,可能這是特別大的事情。確實當時在我痛苦的時候,那些老師、同學對我態度不好的情形,現在過了三十多年,我還記憶猶新。

來源:第75次UC開示《怎樣才快樂》

記得以前讀師範的時候,有個同學叫拉爾基,我們兩個經常合不攏,有一次我正在打開水(當時學校規定每人一天只有一暖水瓶開水),他對我的態度有點不好,我也對他態度不好,然後兩人就吵了起來。吵架的時候,我實在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看到前面管開水的老太太叫善良,她長得特別難看,就說:「你這個人很壞,你就像善良!」他可能也說不出什麼,便說:「你也像善良!」這話正好被善良老太太聽到了,她就特別的不高興,當天沒有給我們開水。本來我跟那個老太太的關係比較好,因為我經常喜歡在寢室裡面看書,每天中午打飯的時候,飯菜里的魚我不敢吃,就把它給老太太,所以她經常給我提供開水。結果當天我們一吵架,那話被她聽到了,善良從此以後再也不理我了。然後過了大概一年的時間,我和拉爾基的關係就非常好了,沒有什麼了。這就是我在讀中專時印象最深的一件事,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世間上的敵人害自己的時間真的很短。

來源:《入行論廣解》第四十二課

我以前在家讀書時,對電影電視從來不感興趣。學校里,星期六允許同學們看電視,他們一個個都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燒一壺茶看書。有時候班主任會過來,用不同的語氣教訓我:「你是不是要成仙了?又坐禪,別太專註了!」但我的性格就是這樣,裝作沒有聽見,依然我行我素。見我如此頑固,有時候他邊走邊讚歎:「這個人真是老實,當學校的門衛。」有時候嘀咕:「這個人真有問題!」不管我有問題,還是比較老實,對那些散亂的東西,不太願意去接觸。

後來有一位同學,一直勸我去看《紅樓夢》的電影,盛情難卻我也就去了。當時的一些故事片斷,對我的無常觀有很大幫助。尤其是看到賈寶玉的興盛衰敗、王熙鳳在監獄裡餓死,屍體被人在雪地里拖著,旁邊響起凄慘的歌聲「嘆人世,終難定……」,銀幕上又浮現出她生前享受人間榮華富貴的鏡頭,那時我確實很感慨。有一位同學看到這些後,感到人生沒什麼意義,不管怎麼樣往上爬,最後還是會掉下來,於是很想出家。當時我倒沒有那樣的感動,也沒有流淚,只不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出離心。但後來,反而他沒有出家,我卻出家了。

來源:《入行論廣解》第九十六課

出家前的理想

出家前我的理想也是當醫生。

當時我有個親戚叫阿客塔羅,是我們那裡有名的藏醫,我還在讀中學時,就想跟他學藏醫了。他不讚歎我讀書,「不要再考了,跟我六七年,包你成個好醫生。」他常常這麼說。

因為他這句話,中學讀完我就不想考試升學了,心裡老想著當醫生,只是迫於老師同學的苦勸,敷衍著把題答完。但結果考上了。考上以後我拿到通知書,也不敢見他,懷著愧疚讀書去了。

我讀的是師範。當老師也是我的興趣,醫生和老師都是我的理想職業。現在他們問我讀什麼大學好,我的建議就兩個,要麼讀師範,要麼讀醫學院。因為在我看來,當醫生也好,當老師也好,只要你自己爭氣,對社會、對個人都有非常大的利益。

進師範後,我並未放棄行醫的願望。我有個幻想,想以後一邊當老師一邊開診所,所以每天揣著宇妥雲登貢布的傳記,一遍一遍地看,都翻爛了。

不過一畢業我就出家了,老師沒當成,醫生也沒當成。出家後,在我研究佛法尤其是翻譯《釋尊廣傳》時發現,原來佛陀在因地時也做過醫生,於是很感慨:偉大的導師也做過醫生,行醫是多麼神聖的職業!

來源:當代藏醫藥學者的歷史使命——成都中醫藥大學演講

信仰與出家的因緣

我自己從小深信藏傳佛教,也學過很多佛法教理。出家多年以來,更是一直致力於聞思修,大部分時間是在佛法陽光的沐浴下度過的。通過學修,我深深感覺到,藏傳佛教確實是個取之不盡的智慧寶庫。

來源:展望藏傳佛教21世紀在全球的傳播——美國喬治城大學演講

我是跟著我父母信佛的。1962年我出生那會兒,饑荒剛結束,佛教正經歷一場歷史性毀滅,但藏地全民信佛的基礎還在,所以父母怎麼說、鄰居怎麼說,我就信了。從小就有的信念雖然比較堅定,但不太理性,總有些人云亦云的感覺,「大家信,那我也信」。

直到出家以後,跟隨我的老師學習佛法,才算漸漸有了真正的信仰。已經近30年了。我一直認為,這是我人生里最有意義的時間,就是在這段時間裡,我找到了真理。

我對真理的信心,現在不管誰來破,都破不掉的。這不是因為我固執,而是在研究佛法過程中——佛陀留下了這麼多教法,雖然我只研究了一部分,但在研究和比較中,我對它的理論依據和修證體系生起了定解,相信這是最完美的真理。我信的是佛陀的教法,這是我的信仰基礎。

所以,如果出家前我還是相似的佛教徒,從出家後系統學習佛法以來,算是一名真正的佛教徒了。

來源:東北財經大學佛學問答

以前我打算出家時,老師和同學紛紛勸阻,但我還是選擇了這條路。20年後,當我和同學們聚會時,每個人都談了自己的經歷。通過交流,同學們才明白,雖然我的生活比較平淡,卻非常輕鬆,沒有那麼多痛苦。有個同學就對我說:「當時我們認為你選擇錯了,現在看來,你確實有自己的快樂。」

來源:幸福的根本是心——汕頭大學演講

問:是什麼原因促使您皈依佛門的?又是什麼契機讓您選擇出家的?

堪布答:藏族的傳統跟漢族不太相同,我們藏族基本上是全民信佛,而且每個人從小就學佛、念佛。藏族有一種說法:「孩子會叫媽媽的時候,就會念觀音心咒——嗡瑪呢巴美吽了。」這不僅是一個說法,實際情況也是如此。所以,對我來說,不存在「為什麼會皈依佛門」的問題。

讀中學的時候,我對佛法的信心越來越大,並生起了出家的念頭,但沒有成功。讀師範的第一年,我也想出家,還是沒成功。後來在讀師範學校的最後一年,終於出家成功。

來源:北京師範大學問答

問:您說自己是即將畢業時決定出家的,當時老師和同學們都反對。請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在大家都反對的情況下,作出這樣的決定?

堪布答:現在看來,我剛出家時的心態,也有盲目的成分。當然,我對佛教是有信心的,因為藏地99%的人都信佛。

其實讀初中時,我就有出家的念頭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即將從師範學校畢業時,從我的語言和行為中,老師們都看出我要出家。有些老師贊同我的選擇,私下建議:「你最好出家,這樣可能有前途,如果跟我們一樣成家娶妻,不一定有多大作為。」有些老師則反對我,經常在課堂上說:「某人有出家的念頭,這就是消極!這就是避世!全班同學應該反對這種行為。」最終,誰都沒能擋住我,我還是離開了學校。

離開以後,我也特別想念老師和同學。記得有一天晚上,我悄悄回到學校,當時正在上晚自習,從教室外往裡看,同學們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有我的座位是空的。當時我有一種感覺:「不知道出家這條路能否走到底?如果走不到底,我今天的選擇也許錯了。」

不過,依靠三寶加持,最終我還是徹底離開了紅塵,沒有走回頭路。

問:出家這麼多年來,您對自己的選擇有沒有後悔過?

堪布答:在我的記憶中,從出家到現在,的確沒後悔過。

之所以不後悔,是因為我一直在學習佛法,生活過得很充實。雖然不敢說有絕對的幸福——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大徹大悟者以外,一般人談不上有絕對的幸福,不過,自己確實有相似的幸福感。

我記得,出家那天下著大雪,站在縣城邊上,我再三回顧漫天大雪中的縣城,心想:「今天我就要離開塵世,前往寂靜地方依止上師、修學佛法了,以後,再也看不到這樣的紅塵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想法有點幼稚,因為在深山呆了十幾年後,由於種種原因,我還經常回這個縣城。不但經常回縣城,我還去過世界各地的許多城市。不管怎麼樣,在我自己的感覺中,出家確實非常有意義。

來源:汕頭大學問答

我出家的時候,出現了很多違緣,當時我感覺自己沒辦法對抗這些違緣,於是我拚命祈禱度母,結果所有的違緣都奇蹟般的消失了。當時,班主任對我執著很大,如果沒有經過他同意就退學,我家要交三千塊錢的罰款。那時的三千塊錢是很大一筆錢,我家好幾年都掙不到這麼多錢。後來,我親自到班主任家申請退學。我沒進屋子時,悄悄念了很多度母心咒,結果事情非常順利,老師很快答應了我。前一段時間,這位老師來看我。我問他:「你以前對我特別執著,按你原來的想法,肯定是不想讓我出家的,那你為什麼同意我退學?」他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糊裡糊塗就答應了你。」所以,從我自己的經驗來看,度母的加持是非常靈的。

來源:《二十一度母贊釋》第1課

若向外走,你會做夢;

若向內走,你會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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