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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世界盃

世界盃分很多種,狹義上的世界盃卻是男子足球世界盃。

首先要說說我最初對足球的認識。大約是七歲那年的暑假吧,我拎著馬扎去鄰居趙玉(我叫他大爺)家看電視,十四英寸黑白的,大概是我們北街第一台電視機。放電視劇間隙,換台的時候,偶爾有的台在放足球比賽,絕大多數人都看不懂,所以有人催促趕緊換台。

奶奶的,當時沒有人告訴我足球是世界第一運動,名星球員、名星教練的收入和影響力有時超過省長,有時超過總統,有時接近上帝。我比梅西矮兩公分,從小加強鍛煉的話可以長到跟他一樣高,關鍵是我很快,絕大多數中國人沒有我跑的快,足球運動員還要求不怕撞,不怕撞成腦震蕩,估計這方面我也行,我上四五年級時曾跟別人專門頭撞頭二十次以上呢,這說明我很富有進攻精神和想像力――我當年就是姆巴佩,只不過未被發現罷了。百度上說,英超金牌教練克洛普的年薪是7000萬歐元,摺合人民幣5.5億元,接近我年收入的5000倍。

第一次正式聽說並開始研究世界盃是1994年,我上高二了,一年到頭都沒有機會看電視,可是《新聞和報紙摘要》節目在末尾會來上那麼一段關於世界盃的報道,從播音員的口氣中我和同學們大概都能體會到,這玩意兒挺好玩,全球正常人幾乎都在關注。再說,那時候,高二一班(我所在的班)訂了份中國青年報,雖然報紙要延後兩天才到,但我們不在乎新聞的時效性,能看到貝貝托、巴雷西、塔法雷爾的照片我們感到很知足。這期間化學老師楊和平(他在家能看電視啊),給我們講了著名的義大利隊(那時我們都不知道義大利隊很厲害,恰如今日仍有很多國人不知道美國主戰坦克七個支重輪,而國產坦克是六個)、著名球星羅伯特·巴喬。我所接受的所有關於男足世界盃的啟蒙大約都來自這一年的夏天。

1998年世界盃,我大概到鎮江某工兵團當實習排長去了,趕上光纜施工,凌晨四點起床,晚上十點收工,超重體力勞動,人生我第一次體會到些煉獄的感覺。我不記得任何這屆杯賽的消息了。

2002年世界盃,我好像跟劉大英、阿春在某大學禮堂里看過一場,還跟他們幾個在泉城廣場看過一場,我的關注點在異性身上,卻要假裝很熱愛足球、很會尖叫,其實那時候我尚且不羨慕足球運動員這一職業。

2006年世界盃,我在帝國陸軍大學讀研究生,忙著畢業後留京啥的(努力了一番沒留下),好像對德國門將卡恩有些印象,其他沒有了。

2010後世界盃,地點在南非,我在軍區聯勤部機關工作,頂頭上司於主任常陪首長視察部隊,動輒一個月不在單位,我有的是自由支配時間,看過揭幕戰及其它好多場比賽,印象比較深的是德國對阿根廷時,克洛澤把阿根廷門將的肋骨撞斷了,為此阿根廷被淘汰了,雙方球員差點打起來。這一幕讓我體會到足球比賽其實就是在搏命。西班牙是冠軍,我不僅認識了梅西、C羅,還認識了羅本。

2014年巴西世界盃,我在村裡擔任第一書記,跟2010年一樣,世界盃我可以正過來看,也可以倒過來看。德國隊奪冠,諾伊爾真是酷斃了。

2018年世界盃,在愛人的建議下,提前十天換了台55吋的彩電,放在我那十幾平米的所謂客廳里,實在是夠大。本打算看8場比賽,結果十二場恐怕都不止,看了C羅,又想看梅西,關注了比利時,又想看看克羅埃西亞到底是些什麼鳥,料定法國會奪冠,但是又多少同情弱者。光是看23點開始的那場球,身體就有些吃不消,我真佩服有位幾乎每場凌晨2點那場必看的哥們。

世界盃為啥會吸引全球這麼多雙眼睛?個人認為世界盃是變相的角斗,人類從古到今都需要角斗、喜歡觀看角斗。貿易戰是不是角斗?當然是了!這隻能說明「角斗」始終存在。

每每有打架的,總會有人圍觀,有人會說圍觀的人文明素質低,但我卻想說這是人類、乃至高級靈長類的一項優良傳統。人類進步了,不願用盾牌和刀劍了,於是人們用身體對抗最激烈的足球運動來代替角斗(橄欄球運動英文里也被稱為足球啊)。足球運動體現了人類的運動之美、對抗之美、進攻之美(所有的比賽規則都是為了鼓勵和保障進攻的)。尼采說人類需要悲劇藝術來確立對生活的樂觀主義,足球藝術的確能夠讓人們戰勝對衰老、死亡的恐懼,所以大多數正常點兒的人都熱愛它、需要它。

假如我還能活四十年,那麼我還能看十屆世屆杯。我認為但凡能夠盡情地觀看世界盃的人幸福指數都相對較高。啥叫最盡情啊?去現場看。啥叫最最盡情啊?去現場和女總統一起看決賽。我期待著,夢想著!

2018年7月16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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