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紀】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原標題：【周紀】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為，貧視其所不取。
——《資治通鑒》
一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叫「豫讓」，單聽名字或許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有句話想必大家一定耳熟能詳，「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此話正是出自豫讓之口。
據史料記載，豫讓是晉國著名俠客畢陽的孫子，起初侍奉范中行氏，但並未受到重用，後來侍奉智瑤，得到智瑤寵信。
豫讓畫像
智瑤死後，趙襄子為報昔日欺凌之仇，不僅盡誅智氏族人，還將智瑤的頭骨塗上漆，作為喝酒喝水用的器皿，以解心頭之恨。
豫讓悲嘆：「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決定為其主報仇。
二
豫讓改名易姓，化裝成罪人到襄子的宮中打掃廁所，想藉機刺殺襄子。
一日，襄子上廁所的時候，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就派人搜查豫讓，結果發現匕首，護衛正準備殺掉豫讓，卻被襄子制止。
襄子說，「智氏族人盡滅，已經沒有後人了，而此人卻仍要為其主報仇，真是俠義之士！我小心避開他就是了。」
於是就放了豫讓。
豫讓吞炭
可是豫讓還是想要報仇，這一次他將自己徹底毀容，並且吞下炭火改變聲音，以至於連他的妻子都無法認出他。
豫讓的朋友不僅勸他，「以你的才幹如果侍奉趙氏，也一定會得到寵信，等到得到趙氏信任之後再復仇，一定會成功的，何苦非要這樣呢？」
豫讓笑了笑，說，「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為了舊君主去刺殺新君主嗎？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讓世人皆知君臣大義，假如我做了趙氏臣子，卻又要刺殺他，這不等於是對君主二心嗎？這是我所不恥的，也是背離我的初衷的。」
三
某天，趙襄子出行，豫讓躲在橋下邊伺機行刺。
行至橋上時，襄子的馬突然受驚，因此得以抓獲豫讓。
襄子說，「我敬你是一條有情有義的漢子，之前已釋放過你一次，可如今你又要來行刺本王，本王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豫讓擊衣
豫讓說，「我臨死之前還有一個請求：我想借用君主的王袍，准許我刺幾下以示復仇，這樣我也就死而無憾了。不知君主能否成全？」
襄子不僅再次為之所動，當場脫下王袍，豫讓刺了之後仰天長嘆，「我總算為智伯報了仇。」
說罷，自刎而死。
四
「士」是中國封建社會一個較為特殊的階層，尤其是春秋戰國時期，由於社會動蕩不安，戰亂不斷，不少卿大夫為了充實力量、擴大影響，手下都會有或多或小的士。
豫讓，與專諸、聶政、荊軻被後人並稱為「四大刺客」。
豫讓橋
五
【周紀】中對聶政也有少量記載：
韓相俠累與仲子有仇，仲子聽說聶政勇猛，便以黃金百兩為其母祝壽，以求聶政為己報仇。
聶政不同意，說，「我有老母在世，怎麼能夠再將性命許以他人？」
聶政刺俠累
等到聶政母親去世之後，聶政便刺殺俠累，之後，當場毀容、自掘雙目，並斷腸以死。
俠累暴其屍於市，並懸賞門辨認，沒有人能夠認出此屍是誰。聶政的姐姐聽說之後，一看便知是弟弟聶政，哭著說：「弟弟是因為不想連累我才自毀面容的，可是，我又怎麼會害怕被連累呢？」
說罷，在聶政屍體邊上自刎。
end
文丨潁川布衣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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