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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爾這條世界級徒步路徑,能看見3座八千米以上雪山

尼泊爾的安娜普爾納大環線(ACT)名列世界十大徒步路線之一,更是目前全世界唯一一條環繞8000米以上海拔雪山的徒步路線。

徒步行走在這條著名的徒步路徑上,能看到三座海拔8000以上的雪山,分別是道拉吉里峰8172米(世界第七)瑪納斯魯峰8156米(世界第八)安娜普爾納峰8091米(世界第十)和尼泊爾神山魚尾峰。

而每一天,風景都給人驚喜。這種驚喜,在每一天的苦逼跋涉之後,尤顯珍貴。

從Pisang開始,Annapurna II 、Annapurna IV、Annapurna III(三座次峰)相繼出現。

儘管在新疆、青海或西藏,類似的景觀一點也不比這裡遜色,但當人行走在其中,帶著不一樣的心境,經歷不一樣的人文、風俗、際遇,還是會油然生出「不虛此行」的感懷。

徒步行進到第六天,這一天會很漫長——爬上爬下要走16公里。只是沒人知道,這一天不僅漫長且痛苦,有笑點有興奮點還有意外點。Hill Top客棧那條大狗以同樣的姿勢趴在門口,懶洋洋地扭頭瞅了一眼我們把背包背上。離開時每個人都摸一下它。它眨眨像是沒睡醒的雙眼,繼續趴著,懶洋洋地目送我們離去。

高海拔的天空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太陽明晃晃地灑下,把那山那村那樹拉出一道道或深或淺的輪廓。遠處能看見風馬旗在飄揚,感覺像是回到了西藏走進了阿里,只是更少了那份荒蠻與空寂。

上午剛開始的行走還是比較愜意的。天高氣爽,小路在林間穿行,偶爾遇見一汪清池,清澈見底。路還是那路,山還是那山,但安娜普爾納峰次峰的出現,讓眼前所感受到的一切似乎又絕然不同了。能明顯感覺到某種氣勢和能量在擴張。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一天大概真如所有嚮導說的「不難」的時候,愉悅很快就被接下來的一段蛇形向上的陡峭爬坡路段給打壓下去了——從開始爬坡,上行到Ngawal,大概是整條ACT大環線最要命的其中一段——海拔突地拔高300多米,耗費了我們兩個多小時,為的就是走到下圖的白塔處。

最年輕的Simon體力最好,穩健地向上走在前頭。Robert一直在詛咒這該死的爬坡路讓他的膝蓋受不了,抱怨著「我要我的五星級酒店!我要我的紅酒!」「我再也不相信任何嚮導的話了!他們都是騙子!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明白地告訴我們接下來會很難走、前面還很遠?」然後,大概又像是賭氣一般,竟從隊伍後面趕上來,跟上Simon的節奏上去了。剩下我們三人,慢吞吞,當真是一步一個腳印要死要活地「挪」上去的。

完全有種歲月不饒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啊!隊伍當中,數我和Manon年齡最大,也就我倆殿後。有心要努一把力,可沉重的背包、沉重的呼吸、沉重的雙腿……沒有一樣願意放過你,死命拽著你往下拉。大腿肌肉酸痛得顫抖,呼吸粗重得像頭老牛,汗水嘩啦啦滴下。

在其中最陡的一截碎石路上,我和Manon的對話模式大致是這樣的——

「Why am I here?」(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Where is the end?」(有完沒完啊!)

「Never ends!」(它就沒了!)

似乎又感覺這樣太慫了,有點不像話,便又相互打氣——

「If those old men can do it, we can!」(既然那些老頭都能走上去,我們也能!)

「Yes, we can make it. We HAVE to make it!」(沒錯,我們一定能做到!我們必須做到!)

然後吧,走著走著,也不知是我痛苦的表情,還是我因痛苦而扭曲的步伐讓M覺得好笑了,她突然對我說:「每次我看著你,我就想笑!你總是讓我覺得很開心。」

囧~~

好了,她真的笑了!這一笑,咯咯咯就停不下來了。我就想:這姑娘從海平面的荷蘭來到這裡,3000多的海拔對她也算高海拔了,搞不好別是高原反應就糟了。想起一哥們曾經跟我說過他老媽在四川去看四姑娘山興奮到「高反」的故事:大約也是3000多米海拔,他老媽被眼前壯美的雪山美景震撼了,就興奮地開心大笑。哥們說完了,這下她老媽就停不下來了,一直笑,完全控制不住,就跟嗑了葯似的。

想到這故事,我立馬勒令Manon「不準笑」,並且在我呼吸相當困難的情況下很負責任地把那位阿姨的故事告訴她了。好嘛,M更笑得不行了:「我就說嘛,你總是能讓我感到開心,哈哈!」

我說真的,你會高反的,別笑了真的別笑了,馬上Stop!

M就憋著笑說「OK,我不笑了。」然後,我倆就一起哈哈大笑,氣都喘不過來,不得不停下來,低頭撐著雙腿大口大口地呼吸,「Stop, stop! Don"t laugh!」

「見鬼!趕緊到頂,我快不行了!」

徒步這件事嘛,就是這樣的。人在路上了,要麼向前走,要麼放棄。即便像蝸牛一樣,我們也還是一點一點撐了上來,拜見到那湛藍蒼穹下的白塔。

以這種方式出來旅行還有一點魅力:有過相同經歷的陌生人會由衷地為你打氣。下圖左右帥氣的兩人是一對德國父子。在我們快要爬上平台時,右邊這哥們沖著底下的我們大喊:「Come on, man. You almost make it!」(加油,夥計!你馬上就成功了!)

待到終於站上著瞭望雪山的平台,這德國哥們與我High Five,送我一個擁抱,「You are great, buddy!」

I like my team.

過去幾天的行走,雖然也有累的時候,但都不及這兩個多小時的爬坡。環視身邊,每一個爬上來的人臉上都洋溢著挑戰成功的喜悅與滿足。卸下背包,每個人盡情地享受這內心的愉悅和眼前雄壯的雪山。這種滿足,用Robert的話來說就是:「我承認,如果我這次去了泰國、義大利或馬爾地夫,住進了五星級酒店,我就不可能體驗到這一切了!」當然,他還是抱怨自己的膝蓋有點受不了這強度。

我獨自坐在崖邊,甩下沉重的背包後,呼吸也平緩了,身體在這高聳遼闊的雪山面前突然有種要飛起來的美妙感覺。望向伸向山底那條已經我們走過的山路,驚訝於我們竟然走了這麼遠。一時感慨萬千。

徒步大概就像一場人生,你總是以為眼前是一道難過的坎,擔心自己堅持不下去,或是在與人的比較中對自己的生活心生不滿,又或是費盡心思去追逐、填滿各種名利與慾望……當時間流過,再回過頭來看時,怕也會有「不過如此」的的體會吧。

我只是不想待到老去,恍然回頭才發現,自己的一生不過是活給了別人看的。

或許,我真的與榮華富貴無緣,但至少,心安自得。所謂相由心生,大概也是這份不與人爭的心境,才使得我多少還能保持這相對年輕的形貌吧。

事業上並無所建如我,也就這把聊以慰藉吧。

有得,必有舍。

離開海拔3680米的白塔後總算輕鬆下來。一路下行到約3330米海拔,午後就是在平緩開闊的道路上緩緩上升。目的地是在3540米的Manang——繼Chame後又一大型補給鎮。

這裡的山多石,村子便是石頭建的。石頭用人工鑿得平整,一塊壘一塊,鋪成了路蓋成了屋。穿行在幽深曲折的村中小巷,彷彿置身中世紀。遇見的村民,老的小的,臉上是淡漠的。他們看慣了這些從外面的繁華世界湧向這裡來「尋找生命意義」的人。而他們的人生,從降臨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就被壓牢在這一塊塊石頭裡面。

除了生存,也許任何渴望對於他們而言,甚至連夢都算不上。

每一座山、每一條路、每一座瑪尼堆、每一片經幡,都是有靈性的。

美的,都美的。

無需多說什麼,看圖吧。

當晚走到了本次徒步路線中最大的一個補給鎮——Manang。Manang鎮蠻大,有不少客棧,很是熱鬧。由於接納了從兩個不同方向來的眾多徒步者、生意人彙集於此,加上一大群為不同競選政黨到處拉選票的熱血青年,好多客棧都客滿。而我們也就數天以來,第一次多人同房。

第六天,可算是「身體在地獄眼睛在天堂」的升級版。吃過晚飯後胡亂收拾一番,大家無話,早早鑽進被窩去了。

在Manang,物價也升了一個台階。吃飯、喝水、洗澡、充電……都是要花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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