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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鶇總會在草坪上跳躍——我經歷的中大翼境四年

寫這篇文章的原因,是今天總算收到學弟寄過來的快遞了:這是一枚中大翼境的紀念徽章,做得非常精緻。

那就以此來寫寫,這四年里和這個團隊一起發生的故事吧。

在拿之前就有答應(其實說回來應該是主動請纓)幫拍一組推銷照,雖然徽章賣不賣都不知道了哈哈。

中大翼境(SYSU-Wings)是中山大學目前唯一一個鳥類及自然觀察和科普團隊,我們的logo就是中大南校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常見的鳥:烏鶇。若是以已經接近廢棄的官方微博的第一條算起的話,到今年正好是建立的第五年。

若是說起廣州的觀鳥點,中山大學南校區絕對是繞不開的好地方。校內大片的優異林區為超過170種野生鳥類提供了棲息地——這個種數甚至超過了全國鳥種總數的十分之一。而這十分之一有餘的鳥,就能在廣州地鐵八號線的鷺江站/中大站或是公交怡樂村站邊上的康樂園有概率得之一見。

在這樣一塊適宜觀鳥的地方沒有一群瘋狂觀鳥的人是不科學的,所幸,翼境的前輩,儕輩和後輩們詮釋了科學所在。

我加入這個團隊可以算是在我入學之前,那個時候翼境還不是社團,只是幾乎只活躍於生科院的小小科普團隊。有趣的是,我加入的契機只是X學姐的一句我是翼境的負責人你想加入就沒問題的啦,而不像如今的兩大篇勸退率極高的科普招新徵文......

那時候的翼境還很簡單,大家只是例行每個學期帶一次南校區的觀鳥,每一次觀鳥來個20多個學生,百分之七八十的學生還都是生科院,如此云云。倒是有個別比較推的如H學長等人,在那個遷徙季節出沒於馬崗頂林間。

是想說說H學長其人,這是一個很神奇,很神奇的傢伙,常年成績巨好的學霸身份,「百年不出之人才」等身份不必多說,還有著相當奇葩和驚艷的觀鳥能力。在江湖上流傳著一個不可考證的傳說:某年一眾拍鳥大爺放聲音想誘出一隻躲在灌叢里的強腳樹鶯未果,結果H學長吹著口哨愣是把鳥給引出來了,看得大爺目瞪口呆......

故事是不可考證真偽,倒是這個傢伙出現時都會伴著他微妙而迷幻的杜鵑叫聲,聽到時,我肯定就知道這傢伙又借著跑PCR的時間出來遛彎了。

導賞,說回這個話題。可以說這項工作在當時可能是最能凝聚翼境人的了——花一到兩周的時間完成策劃+找合作社團+申報活動等等,再用半天的時間把以上付諸實踐,作為講解員的我是第一次如此實感地覺得小小的一份工作能融入如此多人的努力——畢竟沒有別人的幫助就不可能有我在此的夸夸其談了。

這一教條對還是大一的我來說算是彌足珍貴。

這是一張我在中大翼境時總會使用的,用於解釋「導賞」的照片:即是由有經驗的人帶隊,在一定的時空範圍內帶領遊客觀察自然。這項活動我們傳承自飛羽志願者團隊——當然,我也是這個團隊的一員,轉自翼境公眾號。

我個人是十分享受帶導賞的時光的——在這種環境下,一個平時完全不會在意你的人,也會認真地傾聽你所說的知識、思想與建議。藉由這樣的機會,我似乎也覺得得到機會能讓世界的其他部分安靜下來,聽聽這個年輕的個體到底要表達什麼。

我能從同齡人的期許或者認同之中獲得近似於復仇的快感——這個說法聽起來甚是可怕,但當從小學開始就在周遭不理解甚至至於嘲笑的目光中做一個昆蟲愛好者的我來說,能夠獲得一個能讓其他人重視並且期待你所喜愛的精神世界的機會,

實在是太過癮了。

說回翼境自身,以導賞為中軸的管理模式儘管免去了複雜的管理安排,也無需在有事沒事的時候打擾大家。但若是一個團隊僅僅只能服務於導賞這一活動本身,是不是也太過凄慘和勉強了一些?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我大三旅台期間——我們的招新制度不再是「你想來的話就來吧」,而是改為兩篇要求一定字數的科普長文。事實證明,儘管這一做法的勸退率相當之高,但也給團隊確實留下了感興趣的報名者們。

這群感興趣的傢伙們,也給翼境帶來了令人激動的改變。

當然,團隊之中某一惡習也似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也就是拿著當時的翼境標配的黑色奔尼帽,在每一個自己去過的地方合影留念。

5年過去,大家的黑帽真的是遍及世界各地——至少去過了3個以上的大洲,7個以上的國家(中國、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義大利、英國、瑞典、哥斯大黎加.....)。如圖是我16年在台灣交換學習時,在台中高美濕地拍攝的照片,翼境的logo清晰可見。

關於團隊周邊的故事我們一會再說。

我一直期待高校的自然觀察團隊能成為一個公益服務團隊+愛好者團隊+公民科學團隊的結合。而新一批成員們的加入確實讓一切都有點向著那個方向發展了。

17年的秋天,我曾寫了一篇中山大學的九月上空飛舞著妖怪。這可能是第一次讓我覺得這個學校里不只是我一人或者幾個人在看鳥。也許是在翼境對內和對外的影響下,身邊有越來越多的同齡人能夠拿起望遠鏡,頂著九月嶺南還散不掉的酷熱,為不知所蹤的八色鶇而瘋狂,為灌叢下藍歌鴝而期待。

他們都有著不輸給你的熱情,和對於新鳥種的孜孜不倦的追求。想起S同學每次在課程安排和好鳥訊之間糾結不已,配套每次趁著實驗空隙就在學校里神出鬼沒,然後幾乎每次我去推好鳥的時候,某H同學總會先我一步到場,

我就會覺得,中大的遷徙季節就是一部活著的《觀鳥大年》。

這對我來說實在是難得的鼓舞——這種鼓舞是多方面的,它可能是認可了你在導賞中傳達理念的作用,也可能是讓你不再孤獨地畏懼多數人的目光,還有可能是讓你覺得和自己的想法又近了一點點......總而言之,很多很多。

這種鼓勵越來越多人看鳥的浪潮帶來的影響似乎比想像中更大:從前互相看不起的觀鳥者和拍鳥者在如誘拍問題上取得了難得的共識,年齡跨度逾30多歲的人能夠有機會一起分享鳥訊,想法和見識,以至於在相互的時間、空間條件互補之下,能夠織造出一面覆蓋率極高的校內鳥訊網,這可能是置於全國的高校觀鳥圈中都難以再現的現象吧。

18年春季遷徙季,翼境的同學、不是翼境的同學、校內的拍鳥者和校外的拍鳥者,一同緊張期待著面前那隻灰紋鶲的再次亮相。

而翼境的觀鳥故事也不僅如此,17年與18年之交的寒假,趁著全國觀鳥大年活動的勁頭,翼境內部舉行了一次觀鳥大月的活動——本質相同,不過就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記錄所有自己觀察到的鳥種,並且比拼各自的鳥種數。

萬惡之源(轉自翼境公眾號)

這次活動的確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在一個月之中,我們一共記錄了218個鳥種,記錄來自廣東、湖南、河南、雲南等多個省份,作為以「不一定要專門出遠門去推鳥」的默認活動宗旨,前三名的成績也有70-80多種。

但這其中的故事卻不只是這個數字能夠涵蓋的,有在寒風中在樓頂苦等林夜鷹的S同學,也有在北方冬天的棍棍林中數啄木鳥的Van同學,總而言之,大家的故事都獨一無二,但這種觀鳥的氛圍,似乎也慢慢地濃重了起來。

某人和林夜鷹戰鬥過的天台(誤),轉自翼境公眾號

我們的故事在這裡:二月春風似剪刀·大月總結。

最後說一說我們的周邊,除去早已失傳的馬克杯和徽章,我們團隊最能拿的出手的兩樣東西就是我們的奔尼帽和衣服。

這是我自己的翼境T恤和奔尼帽,右邊的帽子因為經常在野外使用,已經曬得有些褪色了。但這個帽子也甚是傳奇——它與我一道從北寒帶跨越到了熱帶。

衣服的logo我們選取了中大中知名度最高的鳥種之一:領角鴞(一種貓頭鷹)。這一簡單明了的設計不僅深受團隊成員喜愛,而且許多老師甚至是國際友人都對我們這一設計讚歎有加(再次感謝幫我們設計logo的那位同學!)。

而帽子的故事則更多一些,目前帽子為入社後才能持有的限定周邊——大概是因為這個規矩,我們每年似乎都能遇到幾位因為中意帽子而報名翼境的旁友......不過說歸說,這個帽子的防雨防晒性能還是值得一提的,不然我也不會把它用到褪色啦......

除此之外,我們也逐漸推出南校野鳥的明信片和徽章等周邊,當然,可能還有個別難產多年未出的紙膠帶(摔)......

時至今日,我們的成員與受眾也不再只是生科院的自然死忠粉,也有越來越多的其他學院的師生開始對中大的自然觀察感興趣;我們也不再只是每個學期組織一次導賞那麼簡單,遷徙季節里總會有我們黑色的倩影,校園鳥類調查和環境巡護以及校園鳥類名錄管理等一系列工作,也由我們負責起來。

這個團隊的明天無人可知,它仍然年輕而且稚嫩,而且我只經歷了它的四年時光,但作為中國觀鳥歷史上新一代觀鳥人活躍表現中的一個小小部分,它仍然值得被記錄下來。

18年春天,我們部分成員在海珠濕地觀鳥時的合影,轉自翼境的公眾號。

文中的部分圖片轉自中大翼境官方公眾號,好像沒有二維碼,就放個公眾號文章吧:

我們每學年上學期將面向全校在校學生招新,相關的觀鳥活動信息也會在推送中推出,如果你對我們的工作感興趣,請務必關注我們的動向!

聽 獵 戶 說

本家生態方向在讀,雖然看板娘是妹子但是號主還是男的,

自然和二次元愛好者。在這裡你可以看到:

自然旅行記錄 生態保育雜談 偶然說不定還有一些很厲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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