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樣的奇葩我真伺候不了
01
說真的，前些天發生的這件事，我被氣慘了。
上個工作日，一位北醫研究生畢業的同學A找到我。在看到我為他同學拍攝的畢業照後，也希望能為他們宿舍幾人拍一組北大和北醫的畢業紀念照。
我一口答應下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儘管我不是北大畢業，可幾年來，北大和北醫成了我服務最多的人群、跑過最多的地方。每一次拍攝結束，都和客戶成了朋友。
了解到這次是4個人拍攝的情況下，我提出了拍攝3個小時、2個地點、總精修45張，每人399的報價。A在得知這樣的收費後，回復道「我覺得還可以。」之所以覺得可以，因為這是我2年前的報價。因為北醫人對我來說，掙差不多就行了。溝通之後，對方選擇周日下午3點半在北大開始拍攝。
02
一般而言，每次我都會提前一刻鐘到指定地點。周日下午2點半，我便從東南四環一路殺到北大西門。看了眼表，3點10分。我單獨給A發了消息，告訴他如果大家都到了通知我一聲。
很快，A給我發了一個他的位置，顯示還在北大醫學部逸夫樓。接著我被拽到一個臨時組建的5人群中。A在群里@大家，「攝影師到了，你們都收拾好了嗎？」群里沒人理會……突然冒出一個人說，「你們都在哪呢？」
我一看這情況不對啊。給A發消息說乾脆我去北醫找你們吧。徵得同意後，10多分鐘後開車抵達門口。由於沒有任何證件，只好等著A來接。這一等，又是一刻鐘，群里也沒人再發聲。
終於，A騎著小電驢駛入視線。到集合地時我蒙了一逼，說好的4個男生咋變性了……這時A跟我解釋，有兩個同學在外地來不了了，他又找了一個同年級的女孩，和大一個年級的學姐。
03
換就換吧。已經到的是A的學姐B，很明顯能看出她焦急的心情。一問才知道，她5點就得離開，有個朋友等著接待。正說著，遠處一姑娘拎著袋子急匆匆跑來，「這是和我一個年級的同學C。」A說。
「剩下的那個人呢？」「從亦庄往這邊趕呢，咱們先拍著。」看了眼表，3點50分。
之後，我們從北醫的圖書館拍到了教學樓，從大草坪拍到了紀念碑。好在沒過太久，D終於從亦庄趕到。有意思的是，趕來的不止他一個，老婆孩子全捎上了。4個人的合影、單人照、組合照一個不落，大約拍了1個小時，準備啟程北大。
一般來說，如果拍2個點位，我都會提前跟客戶說坐我車，一來可以讓客戶藉機休息，二來節省時間又省了打車費。這次也不例外，ABC全部上我車，D跟在後面。
下午5點，終於到了北大西門，門口不出意外的人山人海。6點的時候學姐B離開，剩下我們一行人從未名湖、紅湖、靜園草坪，到教學樓、石舫、百年講堂……他們能想到的地方几乎全拍到了。當晚步數榮登朋友圈前10。
04
在幾乎完整得逛了一圈北大後，我們在西門道了別。看了眼表，已是晚上7點20。距離約定拍攝時間已經4個小時。
分別時我一般不會再提餘款的事情，只是離開後會在微信提醒一下。臨走時，我拍了拍A的肩膀，「有機會再見。」
回到家我立即對照片做了整理，最終篩選出500多張底片。然而直到晚上9點也沒人理會付款這事。我單獨給A發了消息，過了許久終於冒出一句，「我先替他們交了吧。」收到錢後，我把全部底片傳到了他郵箱。
由於跑了一下午實在疲憊，簡單收拾之後就趕緊睡了。凌晨上廁所的我，無意看了眼手機。這才發現群里B同學的留言。
05
看到消息的我，簡直被氣炸了。
照片全是斜的！？我是先天性斜視還是眼底病水腫啊？且不說適度的傾斜構圖有助於畫面的靈動美觀，怎麼可能給你的每張都是斜著拍的呢？
你說背景全是人！？可以沒人啊，要不你找院長為你把場子清了，要不然提前一個月把服裝借過來。周日+暑期+畢業季=人人人仌仌眾眾眾！任何一個攝影師，最基本的素養也知道等背景沒人，或儘可能人少的時候，大光圈全開按下快門。現場你又不是沒在，你沒看見未名湖前排著隊照相的人嗎？
最後一點，也是讓我啞口無言的一點，就是你自詡「沒拍出你的盛世美顏」。我不想辯解，容我去趟廁所吐一會兒好嘛。
退一萬步說，500多張底片平均到4個人，每人沒有100張也得有70張，你跟我說挑不出15張，這不是碰瓷是什麼？
好吧，我承認自己很慫，並沒有直接diss她。況且人跟人審美不盡相同，也不能強求。最終我回復的是，「重拍不太現實，如果覺得照片斜可以後期調整。你要實在挑不出來，我退給你一半錢。」
真的，那一宿我氣的根本沒怎麼睡。
06
但，最令我難以接受的，是第二天A同學在群里發的這句話：「我們都不需要精修了，每個人都退一半錢吧。」
你丫做人這麼雞，家裡人知道嗎。你要缺那200塊，可以不拍。如此高學歷的利己主義者，真他媽令人噁心。你在說出這句話前，想沒想過別人的付出。如果B覺得沒有一張照片拍出了她的盛世美顏，A的這張臉，也是這樣嗎？
本想回復一句：為北大有你這樣的渣滓感到悲哀。但還是忍住了。面對這樣的奇葩，真的感覺多說一句都是廢話。
可能有的人聽了會覺得，多大點事啊？說這話的，是因為當事人不是你。我並不是因為少賺了錢而如此生氣，而是為自己這樣的濫好人感到悲哀，更為這幾個如此會算計的「聰明人」感到可怕。
很遺憾，跟大家期待的不一樣，
面對如此無禮的要求，我最終——
把錢退了回去，然後退了群，刪掉了好友。
06
事後我自己好好反思了一下。寫下幾條，以此共勉。
1.涉及錢財的事提前溝通細節
如果我當時提前把合同草擬好，把具體事項說清楚，其實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此事過後我立馬完善了拍照合同，先禮後兵總比不歡而散強。
2.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對TA好
近年來幾乎每單客戶都相處得十分融洽，事後也都保持著聯繫。可並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這樣掏心掏肺。眼睛毒一些，把自己的精力和能力傾向值得的人身上。
3.做濫好人會讓自己身心俱疲
你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別人提出這個要求你說好，提出那個要求你說行。對方說了幾句軟話你松嘴了，賣了個萌你沒轍了。最後人家說手頭緊再等等，結果聯繫不到人了。當你一再退讓不忍拒絕時，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噴了這麼多，
讓大家見笑了。
以後還是用作品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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