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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緣,終究會遇見(情感故事)

大二的下學期得知,喜歡了很久的女同學——大香,要走了,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拉了幾個朋友到空曠的操場邊喝了幾杯,原因無外乎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其實更多的應該是心有不甘。在喝醉的時候,我反反覆復的遐想,但即便如此也終究干不過現實。可是有意思的是那兩個朋友卻為此吵得不可開交了。一個說為了愛情,哪怕犧牲再多也是值得的,另一個卻說,愛情總會有的,然而是誰並不重要,人啊,就該活的瀟洒一點。是啊,我聽著朋友們的大聲嘮叨,喝了口啤酒,抬頭看了看,沒有星星,也終究只是嘆了口氣。

那年暑假,朋友說要去上海旅遊,我二話沒說就帶著他們走了。當我走出校門的那一刻,我想下次再見到她會是什麼時候呢,我不知道,也許走之前應該見一面的,可是我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學校大門,打了個車就奔機場去了。

上了車也沒多說話,一直看著窗外,天也陰沉沉的。沒開出幾里遠,就看見一個穿黑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公交站台上,她手挎著個包,低頭看著手機。在人群中顯得那麼渺小,可當時我心裡就是一個咯噔,我想立馬搖下車窗,就像韓劇里的那種,把頭伸出去,對著她就大喊一句,那誰,撒浪嘿有,我愛你。呵呵,可是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早就已經百米開外了,她也就這樣消失了,我只能依舊對著窗外,張大了的嘴巴還無法合攏。

這時,坐在前排的朋友轉過身來對我說道:「哎,小馬哥,那什麼剛才你看見大香了么?」我瞥了他一眼,淡定的回了他一句嗯。他見我沒心思,就也知趣的把頭轉了過去。其實朋友也知道我心裡壓抑,想見卻不能見,不想見卻又偏偏出現,這是再拍電影嗎,如果是的話那編劇也真是夠老土的了。雖然這麼想,我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從懷裡掏出了手機,給她發了條簡訊,我說,大香,剛才看見你在車站來著,我要回上海了,我會想你的,等你回來。發完我就把手機鎖屏了,依舊把眼神轉回窗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是車窗上好像映射出來的還是她的影子,對的,是大香的。

七八月份的上海正是最炎熱的季節,這可把我東北的朋友搞得神情恍惚了,晚上到了家我把啤酒從冰箱里拿了出來,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說著家長里短,卻也時不時的要談論一下女人,譬如某個系的系花,院花呀,亦或者是某個女明星之類的,但到最後來,我總能想起大香,好像我覺得這個世上任何人都比過她似的,她一定是最好的。

那天晚上喝多了,倒頭就睡了,夢裡出現的人兒也只能是她。第二天早上醒來,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九點多了,還附帶著一條大香的簡訊,是早上六點多發來的。頓時我連頭痛就都忘記了,側起了身子,仔細看了看,她問我上海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尋思一下,就一一列舉了幾個,外鄉人來上海旅遊的也無非就是南京路,豫園,外灘,還有時下上海小年輕都愛去的田子坊這幾處了。至此,我也隨聲附和了一句,問她是不是要來上海玩,亦或是親朋好友,因為之前聽她說過,她倒是有個姐姐在上海的復旦念書。但過了半天也沒有回復,就作罷了。

冒著烈日,帶著朋友逛著人山人海的南京路,路過一家飲品店,朋友還忍不住要駐足一下,買上一根哈爾濱中央大街的馬迭爾冰棍解解暑,說是家鄉的味道,也真是夠滑稽的。沒走多遠,我們幾個的身上那汗就開始止不住了,無奈,就只能就近走進了一家M&M里吹吹冷氣,坐在樓上往下看,南京路上的行人似乎總也走不完。這時手機簡訊來了,我打開一看,還真是大香的,我以為她不會回我了。她說她昨天到的上海,而且現在就在靜安寺。看完我便是又驚又喜,忙把頭轉向旁邊的朋友,我說大香來上海了,這句話重複了兩遍。

熟悉上海的朋友都知道,南京路離靜安寺不過幾步之遙,我和朋友說明了我的想法,便回復她道:「大香,你在靜安寺等我,我馬上就到,別走開。」只是剛要起身去找她就又看到了簡訊,她說她已經上了地鐵,離開了,要去下一站。我看完了沒有再多問,獃獃的站了半天,朋友見狀也湊過身來看,最後只是搖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沒再多說什麼。也許吧,真就是有緣無分,可我卻又偏偏無可奈何,原來相遇與擦肩而過也只是一秒鐘的事。她是最好的,不過我們好像真的不合適。

說著傷心的話,聽著傷心的歌,想著傷心的人。人潮人往中的南京路此刻對我而言顯得有些陌生了。走著走著也就走到了外灘,也走近了黃昏。一個手賤,就撥通了大香的電話,我想知道她到底現在在哪裡,她說她現在在去田子坊的路上,我說那要不晚上在那見一面吧。她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笑著說,有緣再見。其實吧上海也不大,若是真有緣,終究會遇見。更何況,外灘到田子坊也就是個起步價,只是上海人太多,想要偶遇,也著實不易。但我相信緣分,不過現在我去不了,有道是來者便是客,我先得陪著我的朋友,只有他們玩夠了我才能去找大香,畢竟人家從東北跑這一遭也不容易,我不能就此拋下他們一個人去找我愛的人。

說實話,外灘的夜景也確實是迷人的,哪怕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也總是沉醉其中,更不要說是來旅遊的外鄉人了,所以也不怪他們。我看著朋友專註於美景的拍攝,在一旁站的心急如焚的我也實在是開不了那口。其實我的心早就已經飛走了,不停的看著時間點,等到了晚上七點左右,朋友結束攝影時,我低頭瞥了一眼腳下,滿滿的一堆香煙頭,打了個車頭也不回的就奔著田子坊去了。

到了弄堂里,我沒有立即打她電話。因為至此,我的耳際邊,回蕩著的依舊是她的那句有緣自會相見。當朋友還在為了從外灘夜景到海派弄堂里的畫面切換時,我注視的卻都是來往的行人,我想找到那個女孩,埋藏了幾年的愛意似乎在頃刻間全都爆發了出來,我發了瘋似的開始加快步伐,但依舊無果,顯現在我眼前的都是一張張陌生的臉孔,他們臉上無外乎都洋溢著愉悅的笑容,和我的心情形成了鮮明對比,此時我已顧不上身邊的朋友,不一會兒,若大的田子坊就被我翻了個底朝天,卻依舊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好像有的只是那一點點她殘留的香氣。

這個夏天,到了晚上卻是異樣的悶熱,我氣喘吁吁的停步在了弄堂的十字街口,看著人來人往,此時我才想到應該打個電話問一下的,可是電話那頭卻是關機。我半蹲著身子靠在了那石庫門之上,汗水一個勁的往下流,也順帶著濕潤了我的眼眶,身邊的遊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而我此刻才知道,我是這樣的愛她,可她總是若即若離,有時離我好近,有時卻又離我好遠。遠是因為她下學期就要去台灣了,這份情隔著的就是海峽兩岸了。近是因為她現在離我近在咫尺,而我依然無法抓住她。

我抬了看了看被我帶的暈頭轉向的朋友,我抱著他就哭了出來,什麼都沒說,後來在田子坊吃飯時,朋友說我的三魂像是丟了兩魂似得,活脫脫像極了個死人,但那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魂大概早已經被大香都牽走了。

再到後來,上了地鐵時收到了大香的一條簡訊,她說她之後會去烏鎮,會去蘇州,最後一站是杭州,要來一個華東五市游,我回復她說我準備帶朋友也去這些城市,可是後來對了一下時間,我們每到一個城市的日期都正正好好的差了一天。

至此之後,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了聯繫。那段日子裡,我彷彿都沒了記憶。那年暑假我幾乎都費在了辦簽證,打零工攢旅費上了,想的無外乎是再去看她一眼,只可惜等到了開學,又因為種種原因,最終還是不能成行。

記得再見到她時,是在一個導演朋友的劇組裡,她飾演女一號。後來私下裡朋友對我說,當他看到劇本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和大香,在他看來,我們是很適合的。我沒說話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不遠處正在走過來的大香,我沖她點了點頭,她微笑道:「奧,原來你也在這裡。」這句話好像在張愛玲女士的散文里見過,所以覺得熟悉,但又好像經她這麼一說,就有些傷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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