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文史 > 悍將胡璉:狡如狐,猛如虎,陝人是龍不是蟲!

悍將胡璉:狡如狐,猛如虎,陝人是龍不是蟲!

原標題:悍將胡璉:狡如狐,猛如虎,陝人是龍不是蟲!


胡璉戎馬一生,參加過北伐,曾經在石牌要塞上與日寇浴血奮戰,也曾在淮海戰場上與粟裕鬥法。國民黨敗逃台灣後,他是大名鼎鼎的「金門王」。胡璉一生追隨蔣介石赴湯蹈火,征戰無數,死裡逃生,血滿弓刀,人生跌宕。國民黨軍史對胡璉的評價是12個字:「愛才如命,揮金如土,殺人如麻。」


有人評價胡璉有張靈甫的「悍」,但無張靈甫的「驕」;其「忠」不比黃百韜少,其「謀」卻比黃百韜多。他麾下的十八軍,是國民黨的五大王牌部隊,被稱為「吃人部隊」。他與胡宗南並稱「二胡」,前者號稱「西北王」,後者號稱「金門王」,但在蔣軍中流行這樣的說法:「十個西北王,抵不上一個金門王。」


胡璉和關麟征、杜聿明、董釗和張耀明、劉玉章、高吉人、張靈甫等,同為黃埔軍校的陝西籍學生,均為「卓著才幹」。蔣介石曾對人誇獎說:「陝人是龍不是蟲。」


 加入陳誠「土木系」


胡璉,字伯玉,1907年,出生於陝西華州一個貧寒農家。胡璉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1925年參加關中地區畢業考,胡璉名列前茅。胡母最初希望他去教書,胡璉以「家有五斗糧,不做猴兒王」拒絕。想讓他經商,胡璉卻說自己天生不是這塊料;最後,父母想讓他投奔有錢人家做個管家,胡璉更不願做一個曲意逢迎的奴僕。實際上,胡璉是鐵定了心要投軍。


最後,胡氏夫婦做主,為其聘親,跟鄰村姑娘吳秀娃拜了天地。後來胡璉南下廣州投考黃埔軍校。吳秀娃賣了嫁妝,又提前賣了娘家的青苗,籌集了盤纏,讓胡璉南下投考。胡璉非常意外也非常感動,當時就向吳氏發誓將來發達了一定要報答她。


1925年9月,胡璉成為黃埔四期的一名學員,黃埔四期出了不少名將,胡璉的不少同學如謝晉元、張靈甫、唐天際、袁國平、劉志丹、伍中豪等日後都成了國共兩黨的棟樑之材。



胡璉軍校畢業就直接參加了北伐。北伐之後,胡璉所在的部隊被遣散,胡璉無處安身,當聽說他的陝西老鄉兼校友關麟征當了團長,便趕往蚌埠投奔。關麟征非常賞識胡璉,任其為連長。後來,關麟征所在的團併入陳誠的第十一師。


第十一師是陳誠起家的底子,是陳誠的命根子。第十一師為第十八軍所轄,十一師二字合為「土」,十八二字合而為「木」,而且十一師又剛好有一個土木工程兵營,所以後來就把這個部隊稱為「土木系」。第十八軍和第十一師出了不少名將,胡璉後來也成為了這個軍的八大金剛之一,這個部隊也成為國民黨的五大王牌之一。



其後,胡璉參加了新軍閥混戰。在與馮玉祥的部隊交火時,第十一師畏縮敗退,關鍵時刻胡璉拔出手槍,威嚇潰兵,他的連隊竟然守住了陣地,這讓陳誠對胡璉的指揮能力刮目相看,並提拔他做了營長。


陳誠升任第十八軍軍長後,想把胡璉調到第十四師任營長。胡璉找到陳誠痛哭,表達自己對第十一師的的感情。陳誠非常感動,覺得胡璉是個重感情講義氣的人,從此對胡璉更加器重,把他當做自己的心腹。

不過胡璉雖然沒去第十四師,卻經人介紹與十四師曾粵漢團長的妹妹曾文瑜相識。1930年,胡璉迎娶曾文瑜。曾文瑜接受過新式教育,又頗會交際,後來又與蔣經國的夫人蔣方良打得火熱,或許這也是胡璉後來飛黃騰達的一個原因。


堅守石牌 一戰成名


1943年5月,日軍攻陷宜昌。石牌下距宜昌城僅30餘里,自日軍侵佔宜昌後,石牌便成為拱衛陪都重慶的第一道門戶,石牌失守,重慶將門戶洞開,完全暴露於敵火力之下,命懸一線岌岌可危,由此可見石牌的戰略地位。


為保衛石牌要塞,拱衛陪都,軍委會派第十八軍負責戍守石牌要塞,軍長方天又以第十一師胡璉部守備石牌要塞的核心陣地。


日軍在石牌周邊集結了兩個師團、一個旅團,其中有被稱為「鋼鐵猛獸」的,也是日軍在中國戰場唯一純野戰部隊的第十一軍,一共10萬兵力直面撲來。


蔣介石對石牌要塞的安危極為關注,5月26日蔣介石從重慶發來手令,稱石牌為「中國的斯大林格勒」,並嚴令江防軍胡璉等諸將領,英勇殺敵,堅守石牌要塞。



胡璉非常清楚這一仗不僅關係到他和第十一師的命運,更關係到民族的存亡。胡璉及其第十一師都做好了殺身成仁、共赴國難的準備。領命以後,胡璉沐浴更衣,帶領第十一師全師將士祭拜天地,誓與要塞共存亡:


陸軍第十一師師長鬍璉謹以至誠昭告山川神靈,我今率堂堂之師保衛我祖宗艱苦經營、遺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順,鬼伏神欽,決心至堅,誓死不渝。漢賊不兩立,古有明訓。華夷須嚴辨,春秋存義。生為軍人,死為軍魂,後人視今,亦尤今人之視昔,吾何惴焉!今賊來犯,決予痛殲力盡,以身殉之,然吾堅信蒼蒼者天必佑忠誠,吾人於血戰之際勝利即在握,此誓!


大敵當前,惡戰在即,胡璉當夜修書5封。在給其父的信中寫道:「兒今奉令擔任石牌要塞防守,孤軍奮鬥,前途莫測,然成功成仁之外,並無他途……有子能死國,大人情也足慰……懇大人依時加衣強飯,即所以超拔頑兒靈魂也……」

在給妻子的信中寫道:我今奉命擔任石牌要塞守備,原屬本分,故我毫無牽掛……諸子長大成人,仍以當軍人為父報仇,為國盡忠為宜……」


戰鬥打響以後,陳誠電詢胡璉:「有無把握守住陣地?」胡璉當即回答:「成功雖無把握,成仁確有決心。」



石牌要塞保衛戰打得非常艱苦,一方誌在必得,一方拚命死守。29日,胡璉對團長們發令:「戰至最後一個,將敵人枯骨埋葬於此,將我們的英名與血肉塗寫在石牌的岩石上。」在戰鬥最激烈時,戰場上曾經3個小時聽不到槍聲,並不是因為雙方停戰,而是雙方在進行最原始、最血腥的冷兵器搏殺——拼刺刀!


由於守軍意志堅決,日軍久攻不下,士氣完全喪失。到了31日晚,日軍紛紛掉頭東逃。


石牌要塞保衛戰我軍斃傷日軍達7000人,繳獲器械無數,實現了蔣介石「軍事第一,第六戰區第一,石牌第一」和「死守石牌,確保石牌」的軍事目標。是抗戰的重大軍事轉折點,西方軍事家譽之為「東方斯大林格勒保衛戰」。


此役後胡璉讓蔣介石對他更加看重,被授予青天白日勳章,並升任第十八軍副軍長。1944年,胡璉奉調到重慶蔣介石侍從室,並很快升任第十八軍軍長,成為「土木系」的骨幹和精英。



 遇粟裕一敗塗地


胡璉一生頑固反共,參加過第三、四、五次「圍剿」。內戰開始後,胡璉多次與解放軍交手,與中共大將粟裕更是宿敵。在中原、華東兩大戰場,他也成為劉伯承二野、陳毅三野等部的勁敵。

胡璉面相是塌眉毛,嘴角耷拉,下巴尖挑,面若野狐。在戰場上,胡璉多疑善變,攻戰必先求穩,戰場嗅覺異常靈敏,一有風吹草動就能馬上察覺,然後迅速脫身。


據國民黨軍史稱,毛澤東曾經評價胡璉「狡如狐,猛如虎」。《毛澤東軍事文集》中有7篇專門針對國民黨十八軍及胡璉的電文。



南麻戰役華野9縱付出傷亡4600餘人的沉重代價,最終卻沒有對胡璉的整十一師取得任何進展。許世友打電話給粟裕發牢騷:「下次我定叫他碎屍萬段。」雙堆集作戰生俘黃維之後,楊勇曾經說過:「我們寧願俘虜一個胡璉,不願俘虜十個黃維。」


說胡璉「狡如狐」確有道理。在精心組織的幾次「獵狐」行動中,胡璉及其整十一師都僥倖避免了被全殲的命運。胡璉的軍事同僚也感嘆道:「這傢伙就是運氣太好了。」


1947年5月,國民黨整編七十四師被圍殲,張靈甫兵敗斃命。兔死狐悲,胡璉灑淚誓言要與老鄉兼同學的張靈甫報仇。不久,胡璉秘密而迅速的攻陷了魯中根據地南麻。但當他發現自己陷入包圍後,胡璉幾近絕望。就在華野發動最後的總攻的關鍵時刻,老天偏偏下起罕見的大雨,而且一下就是七天七夜,解放軍彈藥受潮,部隊攻擊受阻。與此同時,黃百韜的援兵迫近,華野在付出重大犧牲後被迫撤圍。胡璉因此戰被吹得神乎其神。其實恐怕只有他心裡最清楚,這次南麻戰役要不是天助,他恐怕早就步了同鄉張靈甫的後塵。



胡璉的整編第十八軍番號撤銷後,併入新組建的第十二兵團,黃維為兵團司令,胡璉為副司令。對此胡璉心裡頗為不快,但又礙於面子不便明說,便借口父親病重請假離開。


淮海戰役中,第十二兵團被中原野戰軍7個縱隊包圍在宿縣西南雙堆集地區,動彈不得。蔣介石只得電召胡璉商量解圍對策。胡璉再度出山。


這次華野和中野各縱隊摩拳擦掌欲「獵狐」。12月12日,陳毅、粟裕下令總攻,黃、胡率部力戰不敵,黃維見大勢已去,下令突圍,15日黃胡二人乘坦克分頭突圍,黃所乘坦克陰溝裡翻船,被解放軍俘虜。胡在爬上另一坦克的瞬間被手榴彈炸傷,他顧不得包紮,一頭扎入坦克奪路狂逃。解放軍看見那輛奇怪逆行的坦克,誰也沒想到裡面就是那隻「狐狸」。就這樣,這輛坦克奇蹟般地逃出了解放軍的包圍圈。胡璉身負重傷,輾轉被運到上海虹口天主堂醫院。由於救治及時,從他的背部取出大小彈片32塊,有幾塊與肺、心「僅一紙之隔」。

「雙堆集」和「粟裕」成了胡鏈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晚年胡璉經常摸著那次逃亡留下的傷疤感嘆「土木不及一粟」。



 數次死裡逃生 堪比九尾狐


胡璉的第三次死裡逃生是在「8·23」炮戰中。8月23日傍晚,胡璉及幾位副司令在金門防衛部所在地翠谷,為剛飛抵島上的國防部長俞大維接風洗塵。當天的晚宴,胡璉已有醉意,遂決定先行一步返回指揮部休息,由3位副司令陪同俞大維。沒想到,解放軍的一批炮彈突然而至,幾位「副司令」當場被炸得血肉橫飛,先行一步的胡璉則安然無恙,只差那麼幾秒鐘,胡璉又撿得一命。


解放軍炮火之猛烈,讓在金門海域的美國海軍都目瞪口呆。次日早上,美軍通信聯絡金門,問:「金門還有沒有活人?」胡璉回電就一個字:「有。」


其實在炮擊金門前,解放軍在前幾天剛好抓到幾個國民黨特務,供出金門防衛司令部方位,確認胡璉的老窩的範圍就由數平方公里縮小至數百平方米。此後,胡鏈無意再任金門防衛司令部司令。



炮擊金門


越戰期間,胡璉被任命為「駐南越大使館大使」,胡璉在南越8年,為南越政權反共、剿共出謀劃策,可謂不遺餘力。也因為這個原因,胡璉成了越共游擊隊的暗殺對象。


1967年5月19日,兩名游擊隊員經過喬裝打扮,並在胡璉的辦公室里神不知鬼不覺安裝了定時炸彈。胡璉每天上午都會在辦公室里辦公,但說來也巧,這天10點半胡璉剛好有個會。他從辦公室拿好文件走到隔壁的會議室還不足一分鐘,辦公室便傳來一聲巨響,後牆被炸了一個大洞。胡璉完好無損又神奇地逃過一劫。後來胡璉每憶及此事,都心有餘悸,唏噓不已。



伯玉亭


1972年胡鏈因病被免職回台北療養,任「總統府」戰略顧問,並晉陞為一級陸軍上將。他以68歲的高齡,本著「學然後知不足」, 在台大註冊, 進入台大歷史研究所,在台大3年間除了因病住院請假的時間,竟未缺過一次課。臨近畢業,他選定的博士論文題目是《宋太祖的雄略之面面觀與今昔觀》,大綱已初步擬好,並準備寫5萬字,卻因心肌梗塞於1977年6月22日猝然去世。


根據其生前所立「予屍化灰,海葬大小金門間,魂依莒光樓」的遺言,胡璉骨灰由台北空運金門,葬於金門水頭灣海面。


一年後,一座紀念他的「伯玉亭」倚岸兀起,金門又多了一處「革命聖跡」。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非常歷史 的精彩文章:

郭沫若參加了南昌起義,為何1958年才登報入黨?
《紅岩》作者羅廣斌死亡之謎

TAG:非常歷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