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到達海中央
/ 即將到達海中央 /
有個中年婦女讓自己大概是在上小學的女兒站在海水裡,孩子扶著媽媽的胳膊,想走回沙灘上但卻一直被媽媽給鉗制著,沒法動彈,最後只能別過去那張要哭了似的臉,不看大海。浪一次又一次襲來,最後小女孩也沒有回過頭看過那片海,卻在那兒獃獃地讓海水一次又一次地漫過自己地腳踝。
女孩子叫男孩子站到最邊上的那塊岩石上。男孩子乖乖地站了過去。
女孩:快快快,擺一個好看的姿勢。
男孩蹲下身子張開手臂,一臉羞澀,眼睛更小了。
女孩:不行,這個一點不好玩。我來給你擺。
女孩說完便把相機給了男孩,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
男孩的眼睛變得更小了。
有個看起來才17歲,穿著背心的男孩子在海邊抽煙。
他的煙看起來像是50多歲了。
小男孩拿著自己的鏟子和桶,一直試圖往海的更深處行進。無知而無畏,浪把全身的衣服都打濕了,他回頭對他爸爸說,「海真是太好玩了!」我知道也不只是對他爸爸說,更不只是對海說。
「海是到來。海是離開了,又回來。」
這話我說的,我覺得對。
坐在長凳上看海的情侶不僅擁有同款的人字拖,還擁有同款的蹺二郎腿姿勢。
老爺爺和老奶奶站在岸邊看遠處漁船的燈光明滅。
在亮起的一瞬間,或者並不是一瞬間,只是我美化出來的幻覺。老爺爺的手握住了老奶奶的手腕,或許並沒有握住,只是抬手。但我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發現他們不見了,我的眼神再次不負責任地失蹤。
突然想起唐魔和陳叔的那期電台。
兩個人都醉醺醺的,說剛剛喝了酒啥都不知道。現在在大草原上聽風聲呼嘯。後來唐魔在微博里說《船子》是,「從沒見過大海的草原少年對大海的幻想」。
溫六和海葵。
「這座城市的大海還未現身,氣息卻已撲面而來。」
我已經看到了這座城市的大海,可竟然沒辦法回憶起不是和你一起共享的它的樣子。
JUMP 50周年。
井上雄彥先生在賀圖上題字說:我有點想念(櫻木)這個傢伙。
我今晚在麥當勞的門口看到了一個女生穿著湘北的10號球衣。好像有束追光打在並不顯眼的她的身上。
我們都很想念那群在湘南海岸一直狂奔的少年啊。
今天一點開網易雲的歌詞頁面,看到的是Blur的那句「And I lost at sea.」從細節上來看,我是天底下頂頂幸運的少數派。
郁哥很喜歡海。
拍了幾張海,覺得真丑,真難看,但是想跟他說,這個是拍給你看的欸。
不敢說,又慫又傻。
她的簽名是,每周都要去看海。
於是她在今年寫給她的第一封信的最後寫道:每周都可以去看海。
我也/
很喜歡/
喜歡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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