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倫:成為柏海
真實的力量
《一千零一夜》劇情已過大半,是時候兌現我上篇文章的承諾,寫寫鄧倫的演技帶給我的感受——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享受。
在這之前,想先插播一段,談談我心目中的好演技到底是什麼。
之所以想說這個話題,是因為近來發現很多人對「演技」這個詞存在深深的誤解。一切淡定自若,沉穩隱忍的表演,都成了他們口中的無演技。可能只有慷慨激昂聲淚俱下的演出,才符合他們的標準。
一百個人心目中有一百個哈姆雷特。演得好或不好,每個觀眾心裡都有不一樣的一桿秤。那麼演技有標準嗎?
有。
無論觀眾或者專家,古往今來,被大眾認可,被各大獎項青睞的演技,永遠只有兩個字——真實。
人性都有共通點。但凡優秀的文學和影視作品,不管故事情節多麼天馬行空,魔幻至極,故事中人物的情感都是貼近現實的,唯有這樣,觀眾才會觸碰到人物的內心,從而產生共鳴和認同,並最終被打動。
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的哭天搶地大喜大悲,有時候,或許是歷盡劫難後的相視一笑;是面對別離故作鎮定,背過身卻紅了眼眶;亦或只是尋常生活家長里短的溫馨,就能觸碰到你心最深處的柔軟。
演員,就是把這些真實情感通過屏幕傳遞給觀眾的使者。
我十分欣賞的一位男演員,卡西. 阿弗萊克,他就是這樣一位用內斂深沉的演技征服了無數觀眾和專家的演員。他主演的《海邊的曼切斯特》,為他贏得了奧斯卡和金球獎雙料影帝,更是收穫了無數其他獎項和榮譽。
引用一段影評SIR電影對他在片中的評價:「他平靜地表現著悲喜,就像一頭經歷了生活重鎚的老牛,無辜的眼神里傳遞出孤獨,還有對苦難隱忍的抵抗。」
我記得,他就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從眼神到指尖都瀰漫著巨大的悲傷和疏離,還有一絲對生活的無奈和憤怒。
這是一種高級的演法。或者說,這不叫演,而是演員把角色的靈魂注入了每個畫面。沒有大喜大悲,只有克制和隱忍。
有時候平淡隱忍比激情澎湃更能打動人心,因為它真實得讓人心疼。
記得看《一千零一夜》第17集預告的時候,我曾經有過一絲小小的擔憂,怕台上柏海坦承心傷那一幕,會被拍得太煽情。儘管我對鄧倫的演技一直有著迷之自信。
正片開始的時候,當評委對柏海的花藝設計提出質疑時,我看見他輕輕走向前幾步,臉上平靜而坦然。
這一刻我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或許在內心深處我並沒有真正擔心過,我一直深信他會這樣演。
他在台上挺拔而謙遜地站著,用淡定的語氣緩緩訴說。你甚至看不到他眼中有多少傷痛,說到動情處,也分不清是他的眼睛太明亮還是微微濕了眼眶。沒有憤怒沒有哀傷,當他最後微笑著靜靜地說:「這就是我最難忘的記憶」,那一低頭,一抿嘴和喉結的細微顫動,他把他的傷藏得那麼好,藏得那麼讓人心碎。
我個人比較痛恨那些苦大仇深的表演,如果他皺著雙眉,或者帶著巨大的悲痛說出這一切,那他就不是柏海了。
柏海是驕傲的,是隱忍克制的,是不願意把傷疤示人的,當他願意對著眾人說出他的心結,那是因為他在嘗試著放下。對於命運帶給他的創傷,他選擇了坦然面對。這,也是另一種途徑的治癒吧。當他面對眾人說出那段他最害怕最不敢直面的感受,他也向自我救贖邁出了第一步。
我無意拿鄧倫的演技和卡西. 阿弗萊克的相提並論,無論角色的演繹難度和人物性格及經歷的複雜性,演員的表演功底,都還有著很大的差異和上升空間。我只想說明,這兩種演技的演繹方式是一致的,從某種角度來說,都是平靜之中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可以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有時候,真實本身,就是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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