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盃中的政治經濟學
世界盃是男人的運動,是商業的狂歡,是球迷的節日,是和平年代「合法的戰爭」。但某種程度上說,32支球隊,736條收入不菲的精壯漢子,在各自擁躉沒了命的鼓噪助威聲中,在一片10.71畝地上充滿了荷爾蒙,有時難免也會成為了戰爭和政治的延續的工具。
現代足球真的與政治有關!它的誕生被傳源於一場殘忍的政治搏殺。公元11世紀,英格蘭與丹麥爆發戰爭。打掃戰場時,一名英格蘭士兵為發泄仇恨,挖出一顆敵人的頭顱狠命一踢——「踢頭顱遊戲」就成了現代足球的雛形。德國慕尼黑《每日晚報》這樣形容足球與政治難以分割的關係:「足球是圓的,政治也是圓的,它們就像一對兄弟。」
「足球比賽可以重新激發民族間的敵對,喚起以往戰爭的幽靈。」阿根廷球王馬拉多納曾坦承,與英國對決時,他滿腦子都是要為馬島戰死弟兄復仇;韓國前總統李承晚曾「寄語」國家隊「如果輸給日本就跳海吧」;德國則在捧起大力神杯時,找回了其多年羞於啟齒的「愛國主義」。
一位俄羅斯國際政治專家說,世界盃是無法同政治割裂開的,足球被賦予廣闊的社會政治使命,在某些方面,其影響力甚至連奧運會也望塵莫及。
當世界盃擺在政客面前時,世界盃和政治利益,孰重孰輕?「聰明」的政客很懂得利用各種資源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世界盃也是一種很好的政治資源。通過世界盃賺取政治籌碼贏得選舉,用世界盃實現國內社會的壓力移轉,利用世界盃大搞「足球外交」……反正我看到的是,沒有參加俄羅斯世界盃的一些國家,在世界盃期間與足球無關的政治外交活動遠遠超過了參加世界盃的32個國家。
下面是筆者認為政治意味很濃的幾場比賽:
兩個迭戈。1982年,英國與阿根廷為了馬島(福島)的主權進行了曠日持久的談判,談判破裂後阿根廷出兵佔領了島嶼,英國海軍隨後與阿根廷掀起了著名的「馬島海戰」,阿根廷儘管創造了一枚造價不到30萬的「飛魚」導彈擊沉造價3億的巡洋艦的神話,但還是在付出了1.37萬軍人傷亡的代價後被英國軍隊趕出了馬島,「鐵娘子」撒切爾夫人也依靠此戰度過了信任危機。4年之後的1986年,兩國在世界盃賽場上相遇,阿根廷人無所不用其極,著名的「上帝之手」和「上帝進球」使迭戈-馬拉多納成為了阿根廷的「民族英雄」!再之後的1998年法國世界盃上,帥氣逼人的大衛-貝克漢姆中了後來成為名帥的迭戈-西蒙尼的「詭計」被罰下場,英格蘭被淘汰。在戰爭中吃了大虧的阿根廷人,兩個迭戈終於可以用這種方式,一吐心中惡氣。
墨索里尼的「妙招」。首屆世界盃墨索里尼就大力申辦,結果敗給了烏拉圭,此後他積極運動,如願以償取得了第二屆世界盃的舉辦權。在1934年的義大利世界盃和1938年的法國世界盃上,法西斯首腦墨索里尼出於政治的需要,強迫隊員奪取冠軍,並帶著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軍警在場外,準備義大利隊一旦失敗就行刑,最終義大利連續兩屆奪冠。在義大利以4比2擊敗匈牙利奪取冠軍後,匈牙利球員斯扎波說道:「雖然我們輸掉了比賽,但我們救了22個足球運動員的生命。」
韓國的「明目張胆」。2018年世界盃首戰0-1負於瑞典隊,引起了韓國國內的極度不滿,有眾多韓國球迷請願青瓦台:「我請求對宜家進行稅務檢查,他們涉嫌非法集資和逃稅。」無獨有偶,為了當選市場的前國際足聯秘書長鄭夢准在廣場上對著幾百名支持者說:「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被問到過韓國隊能在2002年世界盃上進入半決賽,是因為你賄賂了裁判嗎?』這樣的問題,我的回答是『如果我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呢』。」在當年的世界盃中,韓國隊在對葡萄牙的小組賽中,葡萄牙隊兩名球員被無端罰出場,第一場淘汰賽對義大利的比賽中,也在關鍵時刻將義大利關鍵球員托蒂罰下場,四分之一決賽與西班牙的比賽時,更是吹掉了西班牙的兩個進球。義大利《共和報》評論:「當全世界幾十億人希望通過觀看世界盃遠離政治和醜惡時,他們卻看到了籠罩在政治黑幕下的一宗大生意……」
美伊的較量。1998年世界盃小組賽,有一個伊朗人,應該能引起深深共鳴,他的名字叫埃斯蒂利,當他打進關鍵進球,幫助伊朗2:1擊敗不共戴天的美國隊,他狂奔數十米慶祝,臉上極度誇張的表情,你很難說那是高興,還是某種特殊的宣洩。
開幕式上的中指。在俄羅斯世界盃開幕式上,英國歌手羅比·威廉姆斯在表演時,對著鏡頭豎起了中指,同時還做出了類似「割喉」的動作,這一系列動作直接引起了全世界球迷的爭議,是因為英國球迷和俄羅斯球迷事件?是對雙面間諜「斯克里帕爾案」的不滿?還是因為有其他的政治目的?我們不得而知,但肯定與政治是有關係的。開幕賽上,兩個石油大國俄羅斯和沙特展開了較量,最終5:0大勝,盧日尼基體育場里78012名觀眾中的大多數人高聲歡呼,但不止於此:他們顫抖,他們哭泣,他們擁抱,他們跳躍,他們狂熱地呼喊「俄羅斯」,他們認為俄羅斯在此時不但獲得了主場優勢,還獲得了地緣政治上的優勢。
那麼,您認為足球與政治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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